chapter 61

現在的她應該是不清楚我的身份，怕連自己真正是誰都不知道，是該忘記過去重新開始，還是繼續往生的怨恨。

假裝沒有醒過來一樣，方晏躺回了原來的地方，想着想着，便睡著了過去。天上的星星繁碩卻無人欣賞。

一覺睡到天亮，沐昕玉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就開始不由自主地開啟了賢妻良母的生活。

方晏是被飄香喚醒的，歲月靜好……

方晏有種想維持現在的畫面，一切都是那麼的好，把過去藏在心裏，還有那件事情必須得做，或許她可以幫忙吧……望着沐昕玉在心中沉思。

自己當時被滅之後，意識一直存在於自然之中，在被黑女巫復活之前，看慣了世事百態和民間疾苦，也明白自己當時與魔族交易是不可取的，但若時光倒流，他還是會按照原來的步伐走下去，初衷永遠都在，而當時的自己根本是別無選擇。

這與平時的白米粥不同，裏面帶着肉味，飄飄轉轉，吊人胃口。方晏發出一陣悶哼，從躺着地方坐起，帳篷的拉鏈是開着的，兩人的視線交匯，毆打出一片火花。

「嘿，起了，我之前聽過瘦肉粥，這名字簡單易懂就覺得好做，所以我加了點肉沫。」受白米粥荼毒嚴重的方晏竟然覺得有一絲欣慰，兒女初長成的感覺。

「很好了。」起碼可以帶點葷。

心緒掩藏在心裏。

「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哪？」

「秘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認識路？」

「算是認識。」雖然局部有些改變，但大致方位，過去的記憶力還是有的。

「那好，對了，那個女巫說這裏是異世大陸，你覺得可信嗎？」

本來沐昕玉也是不相信的，可是懷抱着對沐閑的期待，又願意相信，而且之前自己走了好遠的路，都沒有什麼現代設施，就算被喪屍侵佔也不可能高樓大廈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有可能是真的。」方晏確定這就是，卻不敢說的太肯定，引得沐昕玉瞎想。

「行吧，你說去哪，我跟着你走好吧。」

「太陽從這邊升起，那我們應該往西南方向走。」

一頓早餐就在會話中度過。

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座山，多少條河，到達了一個烏漆麻黑的洞口。

一路上如之前一般人煙稀少，是路太偏還是真的人少就不得知了。

沐昕玉看着有些黑黑的洞，丟了一塊小石頭進去，聽不到回聲，「我們是要從這裏進去嗎？」門口沉澱的蜘蛛網向沐昕玉發出著預警。

「就是這裏面。」

地上不平的石子磕着腳，牆面凹凸，維持着一種沉默。平靜得只有腳步聲，與石子摩擦的腳步聲。

狹窄的道路突然變寬，沐昕玉的腳步明顯放輕，相比較之下，方晏就十分地隨便，彷彿在這裏徘徊過無數次。

越遠離出口，光強越弱，自己是蛇還可以解釋夜視，可他怎麼也好像……看得見，腳步沒有半點猶豫。

走着走着，前方有着亮光，是一方潭水，上面的岩石縫中有一絲空隙，讓光線調皮地躍了進來，灑在潭水上，讓水裏面的魚不至於成為無目魚。（長期生活在無亮光的地方魚是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