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賦異稟
看着眼前剛剛被學宮弟子搬來的路燈，凌楓只能眨巴着眼睛看着。一位位考生上前扶住燈柱一陣顫抖，看得凌楓時刻想上去給他們一棍，來拯救這些「觸電受害者」。
多看多聽少說話終究是到哪裏都算個好習慣，凌楓觀看許久，也多少明白了這路燈使用方法。路燈上有五個燈，燈柱上還有刻度線。考生們觸摸燈柱會點亮不同顏色的燈，也會顯示不同高度的刻度指示。每個考生測試完，由朱先生口述成績，另有弟子在一旁記錄下來。
「李善祥，木屬性，契合度三，未達標。下一個」
一考生垂頭喪氣地走下，他文武測試皆未通過，註定這一次要被淘汰了。
而文試過關或者擂台上贏過的人，其實已經算入了學宮了，此刻倒是不是很着急了。就連看似莽撞的李生都現在才上去。
一陣耀眼的黃褐色燈光閃過，朱先生眯着眼確認了好幾遍刻度線，才興奮道：「快，快記錄，李生，土屬性，契合度九！」
「契合度九！這次居然招收到了這樣的天才，真是不可思議。」
「哈哈，我學宮之幸呀，我說怎麼就看這小子順眼嘛！」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他卑鄙的……」
場下眾人議論聲四起，凌楓也是驚訝道：「契合度九是什麼程度？這莽夫這麼厲害的嗎？」
閔至解釋道：「凌兄，契合度共分十度，七度就算得上是天才了，九度那得是各大門派瘋搶的絕頂天才了。想不到今日居然見證了這種天才的崛起。」
顧白在一旁苦笑，自己此前被吹成數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而今卻接連受到打擊。內心苦澀無處言語，但終究還是得硬著頭皮測試一下天賦，畢竟天賦越好，受到的重視程度和待遇也會更好。
「嗯？太好了，又一個九度水屬性！」
在場眾人又是一陣嘩然，宮主都忍不住念叨著天佑學宮之類的。顧白也是由震驚轉為狂喜，他又覺得自己行了，給凌楓和閔至二人投去了挑釁的眼色。
「凌兄，這顧白乾嘛這樣看我？」
「閔弟，我猜想他可能是彎的，之前就總是盯着我看，以後最好繞着他走。」說話間二人不由緊了緊衣服。
朱先生喊了幾聲都沒人再上台了，不由對二人怒道：「你們兩個在幹嘛？還不上來。」
「好嘞，來了。」閔至已是文試大放光彩，目的已達，此刻也毫不在乎走上前去。
「閔至，木屬性六度，過關！怎麼只有六度？」朱先生有些遲疑道。閔至聞言一翻白眼，毫不在乎地下台。六度很強了，我已經很滿意了好吧，只差一點就達到天才程度了。
想到這位前面兩關都是作弊過來的，朱先生也就不再多言，示意凌楓上前測試。
凌楓好奇地摸著燈柱，這手感冰冰涼涼的，和玉石一般的手感。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懵，這天賦燈怎麼會沒有反應？
朱先生有些着急了：「凌楓，你認真點，或許是你手亂摸導致的。」
凌楓聞言，立刻嚴肅地扶著燈柱。許久……全場一片寂靜，這天賦燈壞了？
「這，這……」朱先生着急地圍着燈柱轉着。凌楓內心咯噔一下，心道：「完了，我沒有任何天賦？」
凌楓不安道：「呃……朱師，我就想問一下，我想學劍，什麼屬性最合適？」
朱先生都快哭了：「當然金屬性了，只是現在說這有什麼用呀，這又不能後天選擇的說。何況你倒是先有個屬性呀！」
朱先生的話剛說完，凌楓感覺體內的墨玉劍抖動了一下，一絲莫名的氣息佔據了全身經脈。而後天賦燈驟然亮起刺眼的金色，而後迅速消散。眾人只覺得眼前一片金黃，許久才恢復視覺。
「這是怎麼了？是金屬性？」
「啊！我的眼睛……」
「發生了什麼？怎麼就閃了一下。」
……
眾人皆是揉着眼睛好奇道。只有修為最高的宮主和文武兩殿殿主，還有離燈柱最近的朱先生知道發生了什麼，四人瞋目結舌，死死地盯着凌楓。超越了十度，這貨絕對超越了十度，這前所未聞。
朱先生整個人都在顫抖，聲音都提高了幾度：「凌楓，金屬性……」
「咳咳！凌楓，不錯，金屬性八度。」宮主連忙打斷道。又頓了頓解釋一下道：「這天賦燈出現了些問題，不過好歹測試完才壞的。」
兩位殿主也齊聲附和道：「嗯嗯，燈壞之前我們都看到了，絕對有八度。」
「只有八度？」凌楓雖然覺得哪裏不對，但是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不過好在八度也不低了，按閔至的話來論也算得上不錯的天才了。閔至和李生第一時間就來道賀，重拾信心的顧白也是大方地隨後而來。只是令顧白不解的是，這凌楓似乎有意無意地躲着他，大概是天賦不如自己產生了自卑感吧。
……
一番安排過後現場又少了很多人，落選者已由學宮安排弟子送下山去了。留下的六百餘人皆是面帶喜色，整個學宮氛圍都似乎變得歡快了許多。
接下來就是文武兩殿瓜分人才的時候了。只通過文武其中一關的自是無需考慮。兩關都通過的就有選擇的餘地了，只是大部分人都極為理智，選擇了自己較為優勢的方向。最後全場只剩下凌楓，閔至及顧白三人了。
凌楓倒是想直接選擇武殿，但文殿殿主那噬人的眼光，似乎在告訴他，要是他敢去武殿，必然給他好看。閔至想得就很簡單了，跟着凌楓就好。倒是顧白不知出於何考慮，也未作出抉擇。
「兩位文氣沖霄的定然要入我文殿！」文殿殿主伸手就要拉過二人。
武殿殿主卻伸手攔住道：「休想，凌楓我武殿要了。」
「還講不講道理了，給你武殿兩個九度天才，我文殿也是要兩個前二，正是公平。」
「來來來，顧白給你文殿，凌楓給我武殿。這樣也一樣公平了。」
「呸……武莽夫，顧白可是武道天賦九度的天才，你這樣分配不妥，快把顧白領走，凌楓歸我。」
「少給我瞎扯，我不管，我要定了凌楓。」
……
三人看着唾沫橫飛的兩位殿主，內心各有波動。凌楓則是希望武殿殿主能成功搶走自己。閔至似乎成為了小透明，只希望兩位殿主都不要想到自己，最後得以和凌楓一起就好。顧白則有些苦澀，明明自己武道天賦九度，非但武殿不搶人，還被武殿推出去換凌楓，他想不通怎麼到凌楓這邊，自己的九度都不如八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