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鬼情未了

第6章 人鬼情未了

在一家麵館里,一個肌肉健壯的青年對着電話那頭不滿的質問到:「放假給我打電話,你最好有要緊事告訴我,不然我投訴你騷擾國家公務人員。」

「編號DK-01327,(DoorKeeper-0027),地區編號YNA1122處的鬼區附近出現了未記錄的野生蛻變獸,被附近的居民看見。。環衛隊已經將該區附近的平區封鎖,需要你去協助驅除工作。信息資料稍後發送到你手機上,還有什麼需要我向你解答的?」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拒絕接受。還有,在休息時間我叫唐瑞啊,魂淡!「

「強制義務性任務。」

「操,那為什麼讓我去。」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默片刻后緩緩說到:「DK-01333在那片鬼區失聯了,但從他的生命儀信息反饋,顯示他在半小時前突然從清醒狀態陷入了深度睡眠。「

聽到這個消息,唐瑞猛的拍桌吼道:「你讓唐亞去處理鬼區的任務!你們三部的人腦子被驢踢了嗎?」

「唐亞是在任務途中自主闖入鬼區的,與他的專線員無關。還有,最近是那片鬼區的復活日,上面領導很重視,所以這個任務並不是公開任務,是你們五部總監讓我通知你而已。或許是考慮到你們是同期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也或許是他們八部不想有黑點,讓你們五部去收拾爛攤子吧。」

「呵,合著你們三部沒一點責任是吧,負責的補修員出事了,就只會甩責任,你們還有臉說自己是界離司廠的眼睛。」

「三部的行事不需要你們五部的來評價,與其在這裏和我糾結責任,倒不如儘快動身。」說完電話那頭便出現了掛斷的忙音。

唐瑞憤怒地舉起手機,但動作一停頓,看着已經變成雪花屏的手機,終究是邁不過金錢著道坎。

出門隨手招下一輛計程車,指着手機上的地址。司機再三確認了他很趕時間后,彷彿激活了某種血脈,掛擋、手剎、離合……一系列手動擋的操作完事後,口中小聲感慨道:「多少年了,你是第二個讓我開快車的人。」

「嗯?師傅,你以前是……」唐瑞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一股該死的推背感,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黃色的計程車如同一道閃電般飛馳而出,與路上的法拉利並馳在寬廣的馬路上……

………………

親眼目睹紀輝消失的唐亞此時陷入了苦戰之中,自從紀輝消失后,先前還在演戲的游鬼們徹底撕下了偽裝,開始對唐亞這個唯一的活人大打出手。

「小子,好好活着不好嗎?現在你放走了那個小傢伙,就只有拿你開路了。」大漢口中尖銳的女聲憤怒地說道。

「雖然不想和你對手,但你放跑了我們三年來唯一的一次機會,或許效果不會太好,但也只能委屈你死一死了。」此時的老人面容也不再和善,反而十分陰狠的說到。

四周的布屍齊齊圍攻向唐亞,雖然能給唐亞造成的傷害極少,但大漢不要命般的攻擊和老人如鬼魅般的偷襲卻讓唐亞很難招架。

一個膨脹的巨大拳頭險之又險的被唐亞側身躲過,霎時間老人手持一節黑色的木刺以唐亞的視覺死角襲來,唐亞耳翼微微顫動,彷彿後腦長了眼睛般把劍鞘背在身後,精準地阻擋了老人的襲擊。

老人見偷襲未成,立刻閃身進入布屍群中消失不見。而緊接着大漢的拳頭再次捲風襲來。

唐亞正面迎接大漢的攻擊,還要分心注意老人的偷襲,而且還被四周的布屍圍堵得水泄不通,無法有效拉開距離逃跑。

就在唐亞還在苦惱於如何脫身時,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四周的景象開始變得些許模糊。

這時和唐亞交手的大漢突然停止了攻擊,左眼紐扣上的黑色絲線寸寸斷裂,大漢怒吼一聲猛然拔下眉心上的木刺。

在屍群里的老人也感知到這股恐懼的氣息,但更讓它驚訝地是它與大漢身體上的感應突然斷開了,看向大漢手裏的木刺,老人憤怒地說道:「『傀』你在幹什麼,你想要撕毀血契嗎!」

大漢看向咆哮的老人,冷笑着嘲諷道:「你說的那個老妖婆早就和那個小子跑了,現在的老子叫范嘉!」

老人驚訝地看着眼前清醒的男人,愣了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唐亞看着眼前出現的變故,也沒多想,立馬強壓下內心那股莫名的恐懼感,拉開了與兩人的安全距離。聽到男人的話唐亞內心也極為震驚,轉頭對男人問道:「你敢在我這個活人面前說出你的名字,以現在的局勢是想要和我合作?」

「難道我就不能說出一個假名么?」

「我不認為你有那麼無聊。而且我曾恍惚間在公司里見過你的照片和名字。」

「!!!」范嘉興奮的看向唐亞說道:「你是八武衛的人?」

「八武衛?民國時候的名字了吧,現在叫做八部或是武部」

「對,對呀,現在早就解放了啊。不過不管叫什麼,那你界離司廠總沒改名吧。」

「我靠,你還真是廠里的人啊,你還活着?這都過去快一百來年了吧!」

「你們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呀!」老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唐亞身後,握著一根木刺襲向唐亞。

范嘉見后,立馬喊到:「小心!那傢伙不是本體。」

唐亞聽見范嘉的提醒,利用劍鞘的長度優勢擊退老人,但老人卻取伸手抓住抵在胸口的劍鞘。老人握著劍鞘上的黃金彷彿被加熱到了高溫似的,很快便將老人的手腐蝕冒縷縷白煙。

但老人卻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猙獰的面容上帶着陰險的笑。這時一根更長更大的木刺從森林裏穿出襲向唐亞。

范嘉見狀立馬沖向老人,環抱着老人的腰,企圖將他與唐亞拉開,唐亞看見范嘉的幫忙,一咬牙,再次伸向劍室上方,做出拔劍的動作。

一抹微光再次從劍室內出現,一柄透明的長劍瞬間凝結。唐亞緊握長劍,一劍先斬斷老人的雙手,再轉向老人的脖頸。

長劍毫不猶豫地斬斷老人的脖子,期間若不是范嘉及時躲避,鋒利的長劍或許會連同他的脖子也一起斬斷。

巨大的木刺精準的刺穿了老人的胸膛。

范嘉用質疑的眼神看向著唐亞,而唐亞也只是不好意思的解釋自己劍術不好。

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唐亞解散了長劍,轉向范嘉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說的本體是什麼?還有你應該也不是活人了吧。這裏究竟是不是鬼區……」

「別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只能告訴你,第一,這裏只是陰夢,至於你說的鬼區我聽不懂,我只知道安山上被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結界給包圍着,而我也是意外進入結界后想要出去才去和山裏的原生鬼搶活人的。第二,我現在是人是鬼我想應該不用解釋吧,但我保持着生前的記憶,所以我不會害你的。第三,這片陰夢是由那兩隻游鬼憑藉附近的地靈殘魂構建的,現在那隻叫傀的鬼附着在那個小孩兒的身上離開了,剛才的威壓是附近又有大凶蘇醒了。所以現在的陰夢很脆弱,我可以幫助你離開這裏。」范嘉回答了唐亞部分問題后,靜靜地等待唐亞的選擇。

這時遠處的迷霧裏老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走不了!」

先前紀輝和傀進入過的木屋,突兀的從遠處的迷霧裏出現。

「現在這傢伙的本體是什麼不用我說了吧。」范嘉依舊看着唐亞說到。

「……怎麼出去,需要我做什麼?」

「現在的我只是一具在夢境裏的靈體,已經在這人間呆了很久,已經沒多少力量了,現在完全是依靠附近的地靈殘魂的能量才能在夢境活動。所以我需要一個能容納我的靈室,我才能幫你出去。」范嘉看着唐亞手中的劍鞘說到。

「搞快,不用和我繞彎子。」

「好!」

唐亞主動打開劍鞘的內劍室里的靈室,一抹淡藍色的光輝從劍室深處浮現。范嘉見狀主動消散身體進入劍鞘內。隨後藍光中出現了一絲灰白色一閃而過,范嘉再次出現在唐亞身邊,但手上卻多出一把實體的純白色和唐亞的透明劍一樣的長劍。持劍的手背上出現了如烙印般淡藍色的紋身。

唐亞看見范嘉手上出現的長劍,瞳孔微縮,警惕的質問范嘉:「你在裏面幹了什麼?」

范嘉微微笑到:「沒什麼,用我的自由和你簽了一個協議而已。」

唐亞聽到立馬分出神識進入劍鞘內。咬牙切齒的看着范嘉質問到:「你在無鋒裏面下了詛咒!」

「別說的那麼難聽,這個叫做契約,只不過主契是我而已。只不過是防止你不守規矩的一個小手段而已。」

唐亞氣憤的匯聚出透明劍指向范嘉說到:「不管你施加的是什麼術,只要我不願意,我寧可一輩子待在夢裏,也要殺了你。」

「年輕人別那麼大火氣,我死了,契約咒一樣會把你抹除,相信你應該聽說過[同生咒]吧?」

唐亞雖然很氣憤,但不會任何術的他此時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繼續聽着范嘉那略帶嘲諷的解釋。

「現在我是主契,要麼你的靈魂強度比我高,強行承受毀約的反噬。-要麼等我想要離開的時候,主動棄約,你現在沒有別的任何辦法。其實我不太明白,你一個武夫,幹嘛跑到靈師才來的地方,如今的廠里這麼缺人了嗎?」

其實唐亞也很鬱悶,今天因為起晚了才導致接了一個最麻煩的任務,又因為任務目標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鬼區,之前還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坑了,現在還被一個不知道死了多久的老前輩給欺負,不禁感慨道「人生無常啊!」

這時,遠處的木屋傳來陣陣的響聲,就好像是有人在屋內砸各種各樣的重物。

范嘉看着躁動的木屋,嘴角掛着詭異的微笑,舉起手中的長劍,對着木屋凌空一斬,四周的空氣被詭秘的力量壓縮成一道看不見的劍氣,斬落在木門上,這一劍揮出的同時,唐亞突然臉色一白,氣息如泄洪般驟降。

刷漆的木門上沒有一絲痕迹,但木屋內嘈雜的聲音卻突兀的停止。

范嘉轉頭看着快暈倒的唐亞,笑着調侃到:「哎,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虛呀,一發就抗不住了。算了,誰叫你遇到了這麼一個善良的前輩呢。」說着一劍突然刺向唐亞眉心。

唐亞最後看見的一幕,便是一個中年大漢,拿着一柄白色長劍,一臉陰笑地刺向他的眼前。

范嘉看着眼前消失的唐亞,隨手用長劍在空中一揮,一道漆黑裂縫憑空出現在空中。毫不猶豫的進入裂縫后,空中莫名的恐怖威壓也隨之消失,而那間木屋,在一陣劇烈地搖晃后,從木屋內部一抹灰色光芒猛然炸裂,四周的景象也逐漸模糊,直到被完全遺忘在夢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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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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