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美好的未來】
()楊欣很意外，同時也很興奮。
之前七十萬都賠出去了，只要有個十幾二十萬的利潤回來，她就已經很滿足了，甚至也做好了繼續虧損到天亮散局的準備。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從自己抱着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上樓看電影之後一直到天亮散局，賠出去的七十萬全部從鬼影身上賺回來了不說，還多贏了二十萬。
「老闆娘，看來你這人的運氣很不好哦，你看你一消失，咱就贏利了，以後擺局你就繼續消失吧，有我和程哥在就夠了，我們兩個男人加一塊兒，運氣好，哈哈！」一宿沒合眼，范雷卻是絲毫倦意都沒有，興奮得兩眼放光，幫楊欣擺局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哪次有過如此巨額的利潤，而且還是在先賠了一大筆錢出去以後的回本贏利，怎能讓他不激動。
「去你丫的，敢說老娘運氣不好？」楊欣怒道，「老娘上小學的時候年年都得拾金不昧的小紅花，每個星期都會撿到錢上交老師，運氣不好？哼！運氣不好能經常撿錢？」
「得拾金不昧小紅花不需要靠運氣的，靠的是頭腦。」程楓笑道。
「靠頭腦？」楊欣不解。
「每個星期準備個五分錢上交給老師，就說是撿的，一個月也才兩毛錢，一個學期下來怎麼也是十幾二十次，這還不能得拾金不昧小紅花啊？」程楓說。
「哇！老闆娘，上小學時候就這麼有心計了，好可怕啊。」范雷說。
楊欣衝過去就掐住范雷的脖子：「老娘靠的是運氣！」
「好，運……運氣……」范雷被楊欣掐得臉紅脖子粗，好不容易才掙脫開來，不敢再造次了，只是心中默念了幾句「更年期」。
「不過你小子運氣倒真好，一來就讓我們賺了大錢。」楊欣看了程楓一眼道。
楊欣這說的倒是實話，以往擺局，一夜下來也就是幾萬塊錢的贏利，幾乎不過十萬，甚至也有過持平不賺的時候。
當然，虧損的情況也生過，不過在整體的運作過程當中虧損可以忽略不計，畢竟單挑局的賭場優勢甚至還過了百家樂，長此以往下去包賺不賠，區別無非賺多賺少而已。
然而這一夜卻在足足賠了七十萬之後還賺了二十萬，如果拋開之前的七十萬賠款不說，在整個下半夜，就有九十萬的贏利入袋。
楊欣也清楚這九十萬的贏利是因為和鬼影的庄外賭約，如果沒有這個庄外賭約，賠給賭客的籌碼和收益回來的籌碼兩相衝抵，也就是十萬左右的贏利。
可這十萬真正的擺局贏利，也是楊欣擺局以來的一個相當巨大的突破了，所以她才會覺得程楓這人的運氣，還算不錯。
這次擺局有了十萬這個裏程碑，將來就會有十五萬，二十萬，三十萬……
楊欣一時間倒是對未來產生了無限美好的憧憬。
「有很大一部分玩家是鬼影帶來的，而且今天的牌路在玩家看來也算是奇路了，明明長黑，偏愛頂紅死磕的傢伙不少，我想是因為這樣才使得今天的擺局有了十萬的贏利吧。」范雷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倒也沒被勝利沖昏頭腦。
「小范，你終於說了一句有建設xìng的話了！」楊欣明是誇獎，但在旁人聽來倒也覺得像是挖苦。
「那有沒有獎勵？」范雷嬉皮笑臉道。
「有，獎勵你今天白天在麻將室值班。」楊欣淡淡道。
「不是吧老闆娘，我一晚上沒合眼了，還讓我值白班，你怎麼比資本家還狠啊。」范雷yù哭無淚。
「晚上的賭局是加班，擺了賭局就不用正常上班嗎？」楊欣瞪眼道。
「擺局贏利有十萬啊，算上跟鬼影的庄外賭約，我們有二十萬的贏利……」
「有二十萬的贏利茶室就不用開了？那有三十萬的贏利是不是馬上關門大吉？」楊欣擺出了老闆對待員工的態度，嚴肅道，「跟鬼影的庄外賭約是我的個人行為，輸贏關你屁事兒！」
「呃……」范雷撓頭道，「合著我的1o%分紅，只能在那擺局贏利的十萬裏頭算啊？」
「小范，最近這盤算打得可是越來越jīng了，那我賠七十萬出去的時候你在哪兒呢？」楊欣說。
「呵呵，我只是那麼一說，我們的分紅當然不能從你和鬼影的庄外賭約贏利裏頭算，是吧，程哥，程哥……」
范雷回頭只見程楓早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老闆娘，那我們也去先睡會兒了。」范雷打了個呵欠，一句「我們」惹來菊花一個白眼。
「去吧，去吧，睡會兒起來值班。」楊欣說。
楊欣開箱點錢，點來點去覺數目不對，剛想把范雷扯來問個清楚，卻聽得程楓道：「阿喜的油條鋪還開着嗎？」
「你醒了？」楊欣莫名。
「差不多了。」
「你想吃油條？」楊欣又問。
「這時候來兩根又酥又脆的油條，配上阿喜自己現磨的新鮮豆漿，很過癮的。」程楓說。
「你說的是隔壁油條鋪的陳喜嗎？」
「嗯，要不我們過去吃早餐？」程楓問。
「吃陳喜炸的油條？」楊欣反問。
「是啊。」
「我可不敢。」楊欣搖頭。
「為什麼？」
「阿喜死了兩年了，喝酒喝死的，油條鋪改成裁縫店了。」楊欣說。
程楓坐了起來，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呆。
「你和陳喜很熟啊？」楊欣問，她覺得陳喜的年紀應該可以做程楓的叔叔了。
「我還欠他三百一十八根油條錢沒給……回頭燒給他吧！」程楓說罷，情緒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老闆，賺了這些錢，很高興吧？」
這傢伙一會兒沮喪一會兒又跟沒事兒人似的，古里古怪，楊欣點點頭，卻突然又搖搖頭：「數目不對啊，怎麼多了三十萬？」
「我看機會不錯，也跟鬼影定了個庄外賭約，贏的。」程楓很輕鬆的說道。
楊欣一聽，不僅沒有表揚程楓，而是瞪眼咆嘯道：「三十萬啊，你以為是三十顆大白菜嗎？還敢私自跟鬼影定庄外賭約，輸了怎麼辦，輸了誰賠啊，輸了把你賣了嗎，輸了……」
「夠了，」程楓滿頭黑線，「輸不了的。」
「為什麼？」
「因為我跟鬼影賭天亮散局后他不會白給我三十萬，賭額三十萬。」程楓笑道。
楊欣愣了愣神，反應倒也不慢，琢磨著鬼影自然不會白給這傢伙三十萬，那就是鬼影輸，得賠三十萬；如果鬼影白給這傢伙三十萬，雖然鬼影贏了，但也給了三十萬，這當然無論如何是鬼影輸，厲害啊……
突然一拍大腿，楊欣怒斥：「你小子拿老娘開涮……」
左右一瞟哪兒還有程楓的身影，早溜走了。
「以後不經過我同意再敢私自做主搞這種事情，看我不收拾你，本來這三十萬是你贏過來的，有你的分紅，但由於未經得老闆同意，所以……沒收。」楊欣面對着空氣說道，也算跟程楓知會了一聲，才不管他聽沒聽到呢。
而程楓沒有貿貿然跟楊欣說出事實，倒不是有心想隱瞞什麼，只是感覺楊欣對菊花是很信任的，自己又沒有什麼菊花是鬼影昨晚安排了玩無間道的證據，事情鬧開了會很不和諧的，更何況范雷也對菊花充滿了希望，所以再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