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轉機

第一百二十章 轉機

人們常常埋怨,那隻神奇的蘋果為什麼偏偏落在牛頓頭上,而不是他們頭上。殊不知,即使那隻神奇的蘋果真的落在他們頭上了,出現的不會是宇宙中最基本的法則——萬有引力定律,而是一坨臭氣熏天的屎——人見人厭。

林香兒無意間聽到兩名家丁無傷大雅的談話,加上豐富的醫學經驗,令她突奇想,如果想方設法讓步留香服下適量的net葯,或許能夠激他體內最原始的力量,以這股力量為藥引,迫使他生出一場大汗,高燒或許就此而退去。高燒若退,他這條命就保住了一半。

每個人的成功與自身知識密切相關,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如果林香兒對醫道一竅不通的話,兩名家丁的話對她來說,也是無稽之談,自然不會生出這種在外人眼中看似怪異荒謬的念頭。當然了,這一切只是建立在假設的基礎上,至於能不能如她想像那般產生奇迹,還是個未知數。[..]

「素聞華佗谷林家醫術群,有起死回生之本領,陡聞姑娘一席話,令芳菲汗顏,原來也不過是一群yín邪之輩。」

西門芳菲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荒唐的救人之法,愣了半晌,揚聲道:「芳菲雖然對醫道一竅不通,可是對net葯的功效略知一二。林姑娘若是有難言之隱儘管道來,芳菲雖然不敢妄稱自己是通情達理之輩,卻不會為難姑娘……。」

林香兒似乎早料到有此疑問,並沒有生氣,反而自嘲一笑,解釋道:「你看他體若燔炭,鼻塞清涕,口乾唇裂,面sè慘白,這種癥狀常兼有頭痛,肢體酸痛,脈象浮亂等。病症輕者,常借柴胡、升麻、薄荷退熱,我們稱之為『疏散退熱法』。」

「他內有重傷,外有劍傷,高燒不止,更讓人束手無策的是食不下咽,即使我們有良方三千,也無濟於事啊。」

林香兒無奈的嘆口氣,凝視着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心中陣痛隱隱,良久又嘆道:「如今只能藉助net葯的功效,若能迫使他生出一身虛汗,通過汗散邪,使邪熱外達,熱隨之減輕,從而達到退熱之功效。」

西門芳菲緊咬着朱唇,聆聽半晌,找不反駁的言辭。

林香兒一邊說一邊察言觀sè,見這一番話略起作用,以退為進改口道:「我只是說如果,至於能不能祛除高燒保住這條xìng命,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你……!」

西門芳菲驟然抬起頭,凝視着林香兒,氣道:「說了半天還不是白說嗎,原來你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任何醫術群的人面對這種癥狀,都是這個答案。」

此刻,林香兒很急,她知道步留香的病情,時間就是生命,若能早一分治療,就會多一份成功的希望。她還有一個自私的念頭,站在醫道的角度來說,這次救治病人是一個挑戰,一個難得機會,更大快人心的是自己居然想出這樣絕妙無雙的方法,她需要去嘗試,用實踐驗證這個想法。如果真的成功了,她的醫術將會呈現一個質的飛越。

「如果你還有意見,我會尊重姑娘的決定,那樣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魂飛魄散。」

林香兒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走了幾步忽然轉過身,懇切道:「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我們將錯過永遠,請姑娘三思。」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西門芳菲帶着期盼的眼神鄭重的問道,等來的卻是無言的沉默。不是她不相信林香兒的醫術,而是她不相信net葯能褪去步留香的高燒,她更害怕因為這件愚蠢舉動而延誤醫治的時間。

……

……

華佗谷,一間隱蔽的密室內,林立着一排排書架,擁擠的書架上堆滿了書籍,整個房間充斥着濃重的紙香,跟外面的葯香一比,令人耳目一新。從重重的暗門和各種各樣的機關來看,這間小小的密室應該是華佗谷最神秘最寶貴的地方,因為這裏凝聚著林家每一代神醫的所學和心得。可以這麼說,如果這間密室消失了,華佗谷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今,知道並且來過這個地方的,除了林凌寒,只剩下他那一雙兒女了。自從他兒子棄醫從武之後,常來學習的只剩下林香兒。

然而,就在這個普通的早上,有兩個外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進這間密室,一個是西門芳菲,另一個自然是昏迷不醒的步留香。

林香兒為什麼會選擇這樣隱秘的地方,當然有她的理由。其一,用net葯為人治病,若傳出去必淪為笑柄。她身為寡婦,難保別人不往那個方面想,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個道理她豈會不懂。其二,她對自己配置的net葯自然比別人更清楚它的藥效,擔心萬一出了意外呢,當然得有個準備。

步留香躺在被窩裏,依然昏迷不醒。

床是臨時搭建的,幾張桌子拼成一張床,被褥是林香兒悄悄的抱過來,悉數鋪在上面,厚厚的軟軟的舒服之極。旁邊擱着火盆,密室內一團燥熱,撩撥的人心煩意亂。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林香兒將一把草藥放進火盆,霎時間一股濃煙裊裊而起,不等林香兒吩咐,西門芳菲皓腕一折,默運吸字訣,一絲不落的濃煙束縛在掌心。林香兒叫停的時候,一顆不大不小渾元的煙球出現在西門芳菲手心。火盆中依然有餘煙擴散到空氣中,好在她們兩人事先服下解藥,所以並無大礙。

西門芳菲按照林香兒的吩咐,把煙球混合著真氣系數渡進步留香的體內,並用真氣催藥效。林香兒坐在一旁微微歪著臻,五指貼在步留香的脈門,聚jīng會神的感受脈搏的變化。

密室之內靜的嚇人,兩人屏住呼吸,聆聽步留香的變化。時間一分一秒如水東流,漸漸的西門芳菲有些急了,忍不住問道:「怎麼樣,有變化嗎?」

「還沒有……!」

林香兒眉宇間露出一抹失望之sè,蹙著眉頭沉思半晌,低聲道:「是不是藥量太小了,這般藥量,對平常人來說已經夠了,在加藥量的話……!」

「怎麼會這樣呢?可能是他的傷勢太重了,看來我們要加重藥量了!」

並沒有出現林香兒預想的反應,失望之餘,匆忙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理由,沉聲道:「加大藥量……!」

第二次,步留香依然沒有反應。

第三次,依然如往。

第四次,依然如往。

藥量一次比一次大,時間一次比一次短暫,兩人救人心切,一個說,一個做,心中唯一的希望支配着她們的信心,將希望放在永無止境的下一次上。

「還加嗎……?」

第五次,西門芳菲抬起頭,詢問道。

「不用了,這樣的藥量足以讓十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重生一回,而他卻依然毫無反應……!」

林香兒搖著頭頹然坐在地上,終究她還是失敗了,也許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結果,可是她依然抱着希望,煞費苦心的勸說西門芳菲,其實她也是在說服她自己。到底這是為什麼呢?是因為她覺得他被她相公附體了,還是因為他的歌唱?

她不知道,只是覺得心好像被抽空一般,難受的要命。很久以前,她費盡心思想把一個人留下,可是他終究還是走了,十年後又是這樣。難道她真的命犯天煞孤星,克人克己?

忽然想起,她依然不知道那歌的名字,還有最後那句歌詞,他朝兩忘煙水與江湖。

能嗎?不能……!

愛就愛了,一但了芽,就算三年雨都不下,也阻止不了它開花。

林香兒回過頭,凝視着那張慘白的面龐,囈語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拋下如花佳人,我都替你心疼,你就捨得嗎?難道你不知道我還等著聽你唱歌,還要知曉那歌的名字嗎?」

林香兒緩緩的收回目光,忽然間她現一絲異樣,平整的棉被上有一個小小凸起,而那個凸起就棉被的zhongyang。身為過來人的她立刻馬上撲捉到一些信息,想到了一些什麼,接着一支柔弱無骨的小手像一條蛇一般滑入棉被,下一刻握住一根堅挺的物體,似曾相識,熟悉而陌生,灼熱的溫度「燙」的她條件反shè一般收回手臂,朱唇咋起,出一聲驚叫。

「哦……。」

伴隨着驚叫聲,一陣模糊的呻吟傳來,聲音很低很低,若不傾耳傾聽根本聽不到聲音。然而西門芳菲內功深厚,整個心思全放在步留香身上,這點微乎其微的變化系數落在心頭。她豁然抬起頭,望着臉sè緋紅,嬌艷yù滴的林香兒,喜不勝喜道:「他醒了,他醒了,我剛才聽到他的叫聲了……!」

「你聽,仔細聽……!」

林香兒低垂著臻,使勁的點了點頭,心中卻罵自己愚昧,早該看看那裏了,把什麼脈,以他的傷勢和體力,有在大的反應也不可能從脈象上表現出來。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有反應,如果過早的話?想到這個問題,林香兒頓時如坐針氈,喜憂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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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功魔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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