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瞳逆

()「王辰，」葯匠老人驚愕地望着王辰，「你實話告訴我，有沒有進行過靈xìng修鍊？」

「靈xìng修鍊？」王辰一怔，搖搖頭：「我頭一次聽說。」

「不可能、不可能……」葯匠老人接過水晶球，水晶球上的藍sè光芒立刻熄滅，難以置信地觀察著水晶球，突然全身一顫：「天賦通靈者！難道是天賦通靈者！」

王辰和鐵牛同時一怔，「什麼是天賦通靈者？」

「我的祖師說過，有一些人與生倶來就擁有很大的靈悟，可以不經修鍊例可溝通靈魂法界。但是天賦通靈者也只能讓測試球出黃光，從沒有聽說可以出藍光的！」

「這個水晶球還可以別的光么？」鐵牛嘟嚷着：「我是不是出什麼光，你們沒有看到，埋沒人才是可恥的，要不讓我再試試……」

葯匠老人翻了鐵牛一眼，繼續說道：「測試用的魔法水晶球可以九種光，從低到高，依次是黃、綠、藍、青、紅、紫、白、金、彩，能黃光者，靈魂開悟相當於九倍普通人，綠者二十一倍，藍者三十六倍！」

「我剛才出的是藍光，難道我的靈魂開悟程度是普通人的三十六倍？！」王辰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九種光也是符文師潛力的另一種體現，也就是說可以出藍sè靈xìng之光，就意味着將來的成就，至少可以達到藍靈符文師。我是說至少，實際上只要不是太懶，再升兩個級別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既然是藍靈符文，他的價值也過五十個梟將！」

鐵牛扭頭盯着王辰，彷彿是在看一塊狠狠咽了口唾沫，「爺爺，你說得會不會太誇張？！」

王辰也是大吃一驚，藍符文有這麼高的價值，激動、驚喜，又有些不敢相信。

「不對！」葯匠老人沒有回答王辰的話，反而驚叫一聲，幾乎跳了起來。老人額頭的青筋虯起，雙頰紅得像洞房前的新郎，顫抖地問道：「你、你將剛測試的時候，是不是沒有進入忘我的入靜狀態？」

「還有這樣的要求？」王辰搖搖頭。

「那、那你可以不可入靜呢？或者有沒有過入靜的經歷？」

葯匠老人面赤如血，吸呼的聲音大如風箱。

「經歷倒是有過很多次。不過……」

「那你最長入靜是多長時間？」

「爺爺，如果我的靈xìng夠的話，是不是不用再去講符文師，咱們就可以給嫣學妹治病了？」王辰突然驚覺。

「噢，小嫣！」葯匠老人側頭看了看床上昏睡的跖跋嫣，扭過頭道：「也好，不過生死曇是七品葯聖，我要先傳你幾句口訣，讓你熟悉使用儀軌，但是這些口訣師門規定是不可以外傳的，所以你先要拜我為師！」

「拜師？」王辰一怔，今天的葯匠爺爺很衝動啊。

「不錯！」葯匠老人鄭重的點了點頭，「必須的！」

「拜師好啊，爺爺，我也拜可不可以？」鐵牛笑嘻嘻地走過來，「您也知道的，其實我的資質一直比他高一點點，保守的說，明年夏天我就可以突破逆天元成為一位兵人了。所以呢……」

「不行！」葯匠老人打斷鐵牛的話，搖了搖頭，果斷道：「我們門派每一代只收兩個弟子，王辰肯定是一個，另一個名額不可以浪費。」

「爺爺，你也太打擊人家的自尊了吧？」鐵牛嗷嗷叫道：「為什麼我加入就是浪費？我可是努力好學的程度，連雷烈院長都誇的。」

「我倒不是打擊你，」葯匠老人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術業有專攻，你既然有機會成為兵人，就先向著那個目標努力。燒丹煉藥這種事，也不是簡單地好學就可以的，你還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說着，葯匠老人又把目光投向王辰：「小辰，想好了嗎？」

「我不需要考慮，嫣學妹是因為我弟弟才受傷的，只要可以救她，我什麼都願意做。」

「好孩子！」葯匠老人臉上綻開花朵，滿意地笑道，「雖然你還不了解咱們門派，不過你放心，爺爺不會讓你失望的。來，我先教你幾句口訣，咱們這就可以開始給小嫣治病了，完了再補拜師的儀式也不遲。」

「天吶！同樣是人，為什麼差距就那麼大呢？王辰就要您求着他，我送上門也不要，嗚嗚，傷自尊、太傷自尊了。」

「爺爺，不如您把鐵牛也收下，我們是好兄弟，在一起學習製藥，也好有個照應。」

「這……以他的資質，當個記名弟子也還勉勉強強。」葯匠老人急切地望着王辰，生怕他會反悔似的，接着又無奈地望了望鐵牛：「你願意么？不願意就算了。」

「記名就記名，總比不是強。」鐵牛撓撓頭，嘿嘿笑道：「總有一天我會成為正式的。」

葯匠老人點點頭，說道：「那現在沒有外人了，我把口訣告訴你們倆個。我們門派，講究萬物有情，高級的藥材治病呢，不能講用，要說請，意思就請它來奉獻自己。古語有一句話，叫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高級藥材奉獻自己給人治病，它的靈xìng就會升華，做好了，是一件兩全齊美的事。」

「這簡直就是欺騙！」鐵牛咧嘴叫道。

「不得胡說！」葯匠老人怒道：「否則逐你出師門！」

「媽呀，爺爺師父饒命，我屁股還沒坐熱，師門的名字也都不知道呢，請您放過我一馬，我知道錯了。」

「萬物有情，萬物有靈……」王辰緩緩點點頭，「有道理！」

「王辰是這麼覺得嗎？」葯匠老人臉上一喜，「記住下面的口訣。昔在黃帝，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兒徇齊，長而敦敏，成而登天，問師歧伯，得天之道，著經言之……」葯匠老人閉目背了半晌，緩緩睜開眼睛，道：「怎麼樣，你們有什麼感覺？」

鐵牛長出了口氣，「好長啊。」沒等葯匠老人訓斥，連忙捂住了嘴。

王辰也緩緩睜開眼睛，「爺爺，咱們門派的典籍，應該來自於上個人紀吧？」

葯匠老人的眼睛笑成一條縫，「看來我真的選對徒弟了，咱們門派由兩名聖祖的名字組成，也就是黃帝和歧伯，兩個名字中各取一字，名叫『歧黃』，所有的技法出自一塊上古神鐵——歧黃鐵券！」

王辰點點頭，「我基本上明白剛才那段口訣是什麼意思了，咱們開始給小嫣治病吧！」

「好！」葯匠老人站起來，三人依舊像最終那樣站在跖跋嫣的床邊。王辰和鐵牛捧著封印着生死曇的魔法水晶球，四品大符文——天藏束。王辰和鐵牛也跟着誦念口訣，「乾坤統御，法我合一。萬物伏心，唯如我命。」

剛才葯匠老人是獨自施術，這次有了王辰參加，果然大不相同。

「咄！」

隨着口訣喝出，魔法水晶球與跖跋嫣的胸口間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柱，生死曇的體積迅變小，最後縮成燈盞般大小，順着光柱緩緩下降，融於到跖跋嫣的胸口裏。

啵！

天藏束形成的魔法水晶球破碎消失，葯匠老人則並起左手食中兩指點住跖跋嫣眉頭。跖跋嫣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隨着很一次吸氣，以胸口為中心都會散出一**黑sè光圈，每一次呼吸，則有一道明顯的光柱從心口正中噴shè出來，映得屋內亮如白晝。

葯匠老人不動，王辰和鐵牛也不敢離開。

直到窗外曙光乍現，跖跋嫣的呼吸才變為正常，同時身上的黑白光芒也消失了。

「終於完成了！」

葯匠老人收回手指，撲嗵一聲，脫力地坐旁邊椅子上，汗水已經把他的衣衫濕透。

王辰和鐵牛一起俯身觀察跖跋嫣。

王辰心中默默念道：「小嫣，你一定要快點好過來，一定要！」

心念未落，跖跋嫣雙眸倏然睜開。

「啊！」

鐵牛慘叫一聲，跌坐到地上。

王辰也是毛骨聳然，跖跋嫣那對漂亮的眼睛竟然變得極為詭異，黑白眼珠的顏sè與常人完全相反，所有的白眼球變成漆黑，原本漆黑的瞳孔則變成了銀白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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