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飛八的故事(十)

惡鬼飛八的故事(十)

87_87368我先把風、李、趙幾家的老巢變成我們的暗點。表面以種田,做買賣為名做掩護,組成我的外圍保護圈,同時也是錢糧的重要來源。

我又擴編了兩隊步兵。又在三個進山的山口修築了據點扼守,還把趙家集的火炮都運來擺上了。每個據點都分派一隊人駐守,一個月一輪換,組成我們第一道堅實的防守線。

我又組建了一支六百人的騎兵,分成兩個大隊。先安排在南北的大山川里訓練著。將來,他們肯定會成為我的一支得力奇兵——

看着騎兵的訓練,我心裏這個美呀:到如今我真是名副其實的百里之王了!現在近處都是自己的地盤,不能再做買賣了。要是讓步兵再往遠處走,就受限制了,很容易被官兵和對頭們抓住機會,遭到打擊,這會就顯出馬隊是一支奇兵了!我只要提前把他們埋伏在山外二十里的暗點裏,就可以輕易的、迅速的偷襲,百里之外的目標的。

我不由的在心裏想像著新的一輪爭奪,想往著周邊百里之外的三座堆金積銀的縣城------

這時遠遠傳來了「嗚嗚」的雞鳴聲。

飛八停頓了一下,才接着說:「今晚就到這裏吧,明晚再見。」

說完,依舊假裝親熱的和我告別,但是卻沒有敢靠近,就別說擁抱了。

我們收拾完,回到屋裏。我卻沒有睡意,便坐在被裏,一件件的回味着飛八說的這些事。

芹姑娘興奮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索:「哥!今天真高興!沒想到,飛八在你面前這麼不堪一擊。你現在是真正的鬼穀穀主了,我們再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啦!」

玉嬌卻疑惑的問:「大哥!你說?飛八講的這些事,會是真的嗎?他不會是在吹牛吧?」

我本能的搖搖頭,隨口的答道:「水分是有的,可大多數都是真有其事。這個惡魔在世的時期並不遠,他就是前朝後期的人。他的很多事都被傳的很遠,很廣,其中不少的,我也是早就有耳聞了。最有名的一句就是:『都說地主家的糧囤大,卻沒有土匪飛八的洋錢囤子大。』只是沒有他自己如此說的仔細罷了。」

玉嬌還是一臉困惑的說:「我是說,他們這樣隨意的殺戮,搶奪怎麼就沒人管,那會官府不是還在嗎?」

我不由嘆息的說:「那時的官府已經*到家了,不是直接把矛頭指向他們,他們哪還有心思管。唉!他們也是沒有精力管呀。不然怎麼會說某某時期是盜匪四起,天下大亂的時代哪?」

兩個鬼丫頭,都無精打採的小聲嘀咕「那樣,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也很感慨:「是啊!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句,那麼有傷大雅的『寧做太平犬,不做亂離人』的哀嘆哪?實在是那時人的生命,真就像一顆草一樣的任人宰割,更別說什麼人的尊嚴了,哪裏能向太平時期,狗的生命這樣都被尊重。」

玉嬌:「不管怎麼說,這話也太沒骨氣了!」

我不禁感慨的說:「這也要看從哪兒說起,太平時期:狗以,聰明、善良、忠誠為貴;而亂世的人哪?卻是以:邪-惡、兇殘、無恥者為強,其中的好壞就不言而喻了!身在亂世那樣魔鬼當道的時候,做人難,做一個正常的人更難,就更別說做個好人了。那時候,人哪裏有個像樣的活路啊!好了,睡吧。天快亮了!」

美麗的傳說

我醒來的時候,天以快中午了。匆匆的吃了點東西,就收拾利落去活動了。

此時,春色正濃,花香沁人。正舒心的時候,山下傳來了摩托的聲音。尋聲望去,紅色的摩托車上馱著兩個身着紅衣的人,就像一團火一樣竄了上來。

我忙回屋把門關好,提一壺水到亭子裏休息,一邊整理昨晚的筆錄。怪了,車子真的一路上來,停在了亭子的外面。我只得撩開帘子出去,等看清了,不由驚了一跳:竟是戀晨和芸芸。

芸芸跳下車就跑了過來,抱住我說:「舅舅!想死我了!你怎麼老也不回家呀?」

我只好寬慰她,笑着說:「我也想你呀!」

沒等我說完,芸芸就惱了:「騙人?你連我的電話都不接!還哄我?」

我愣住了:「什麼電話?芸芸別急,我是真沒聽到,不是故意的!昨晚太晚了,我是剛睡醒,才起來的。」

戀晨一臉關心的說:「怎麼又熬到了那個時候,你老這樣顛倒著過,可不好!」

我剛要叫出戀晨,卻突然想起來,現在該叫玉艷了。玉嬌的爸爸收她做了小女兒,改名為——喬玉艷。

這個名子起的,也真是很相配,她現在真的就是一朵盛開的,嬌艷欲滴的花朵。細看,已經沒有了芸芸身上的這份天真和童稚,是一個真正的大姑娘了。

真是過到老,學到老,那些簡單的富有哲理的話,聽來似乎誰都明白,可是等你親眼目睹或是親身經歷后,仍會有吃驚的感覺。就像人人都知道內在美的重要,可誰也說不清楚,可經過了戀晨入竅前後的變化,可真是觸目驚心啊!如果她自己要是不承認,就我這個親眼目睹的人,都會沒有信心,堅持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玉艷淘氣地一笑:「大哥!怎麼?你把我給忘了!這麼看着我,認不出來啦?」

我不由泄氣的說:「女大十八變,是你變得太快了。我是真的不敢認了!」

玉艷不快的說:「虛偽!」看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變化有多大。幽默的補充說「為了以後不把我忘了,來,我們也抱一下吧!」

我不由的一笑:「丫頭!我們民族同輩人見面,好像沒有這個禮節吧?」

玉艷嗔怪的一撇嘴:「哪個民族,也沒有你——這麼健忘的人啊?」

說話的當兒,芸芸已在亭子裏轉了一圈,又湊過來,趴到我的背上用力的嗅了嗅,不無遺憾的說:「舅!今天你身上媽媽的氣息,沒有上次濃了。」

我心裏暗笑:「上次你就抱着你媽媽,當然濃了。」嘴裏,還是故作糊塗的問:「你轉這麼一圈,就為這個失望呀?」

芸芸:「沒有。媽媽好像剛走,這裏還有她的一絲淡淡的氣息------」

看着芸芸的神情,我的心裏一陣酸楚,忙說:「走,該做中飯了。」

玉艷伶俐的應着:「我也真餓了。看看家裏還有什麼好吃的,早饞了。」

進屋后,玉艷就直奔冰箱:「我總覺得家裏的東西特別好吃,今天可得好好的解解饞了------」

芸芸進屋就停下了:「舅!媽就像是呆在這屋裏一樣。我要是能天天都呆這屋裏多好呀,這裏多麼讓人安心,舒服呀。」

聽到這些話,心裏有點難過,就把她的話題岔開:「芸芸!媽媽去世時,你記得嗎?」

芸芸點點頭:「那年我都九歲了,都上三年級了!只是不太懂,媽媽怎麼突然就沒了。家裏是越來越冷清,開始呆在屋子裏還能聞到媽媽的氣息。後來,連這氣息也越來越淡,漸漸的就有沒了。我的心裏也空了,好恐怖呀!後來,我在媽媽剩下的衣服上又找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心才踏實一些。可時間久了,它們上面的也都慢慢的沒了------

有兩年了,我找不到媽媽的一點氣息。我知道媽媽真的走了,拋下我徹底的遠走了。我好恐懼,好失落,好空虛呀!可是我長大了,知道這就是人生必需承受的最大痛苦——生死離別。只是老天不公,讓我承受的太早——我——不想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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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聊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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