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螞蟻
楊衡懊惱地回到家中，才跟了一段就被葉優勝甩掉了，真是氣人。葉優勝晚上一個人偷偷的行動，是為了立功還是為了協助石姍逃跑？
難道她還在城裏？
「我一定要親手抓住她。」楊衡語氣堅定地說。
楊衡打開冰箱，拿出麵包狠狠地咬了一口。
「餓死了。」
他總是覺得餓，像飢餓的嬰兒一樣，貪食麵包和牛奶，無論什麼情況下，他從外面回來一定會去吃麵包喝牛奶，這樣才覺得平靜和塌實。
這個時候，楊衡覺得身上奇癢難耐。
「受不了了，我先去洗個澡吧，一定是天氣很熱，出了一身的臭汗。」楊衡順手把麵包放在桌子上。
冷水肆意地從頭頂沖向楊衡全身，楊衡用兩隻手使勁地抓遍全身，難受的恨不得用刀剝掉這層皮。從小他的身上就有很多斑點，許多痕迹，聽母親說，他小時候的得過皮膚病。
「啊！」
每當這個時候楊衡就無法控制自己。
如果母親在身邊，她就會拿出一種父親調治的藥膏給他塗。
正因為這樣，他從來不敢在女孩子面前脫衣服，也不敢交女朋友。
很久，楊衡終於從衛生間出來。
他喝了一杯牛奶，拿起桌子上的麵包正要吃，「啊！」楊衡以閃電般的速度把麵包扔掉。
「螞蟻！」楊衡驚恐地看着麵包。
楊衡頓時覺得全身又癢了起來，整張臉都扭曲了。
楊衡衣衫不整，慌張地出了門。
「醫院，醫院。」
楊衡開車去市一醫院。
他瘋跑着來到皮膚科，「醫生，值班醫生。」
楊衡大聲叫。
「楊衡。」
「鄭叔叔，我癢，全身都癢，我受不了了。」楊衡很難受。
「我看看。」鄭醫生揭開楊衡的衣服。
楊衡的身上全是一道道通紅的指甲印。
「我先給你用消毒水擦一遍，再塗上止癢的藥膏。
「快點。快點。我受不了了。」楊衡這個時候特別想媽媽。
上完葯，楊衡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
「鄭叔叔，我這是什麼毛病啊？最近癢的特別嚴重。」楊衡哭喪著臉說。
「咳！我也不知道，我都快退休了，這輩子啊就是你的這個癢怎麼也看不好，慚愧啊。」鄭嘆氣說，「我甚至找不出你是為什麼癢，無明顯的器質性毛病。」
「為什麼會這樣？」楊衡很沮喪。
「這個藥膏你帶回去，癢的時候在家裏自己塗抹就好。」鄭醫生說。
「謝謝鄭叔叔。」楊衡接過葯說。
「你爸還好嗎？」鄭醫生問。
「還好，我也很久沒回家了。」楊衡說。
「是啊，你們都忙，我們家小方最近也都沒空回家。」鄭醫生感慨說。
「還不是因為8.4案沒破。你們又都回來上班了？」楊衡問。
「我都老頭子了，怕什麼，只是沒有病人敢來這裏看病，一到晚上，四周靜悄悄的。」鄭醫生搖著頭說。
楊衡從皮膚科出來，望着對面兒科住院部，不禁走了過去。
兒科一片漆黑，四周散出詭異的死亡氣息。
楊衡的後背開始冒冷汗，突然，他聽見了走廊盡頭傳來嬰兒凄厲的哭聲，楊衡尋着聲音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聲音從最後那間病房傳出來，楊衡站在門口，從門上的玻璃看進去，一個出生還沒有滿月的嬰兒被孤零零地丟棄在那裏，他的身上爬滿了螞蟻，脖子和嘴邊尤其的多，嬰兒的皮膚出現了紅色的斑點，或許因為刺痛、瘙癢，嬰兒的哭聲非常尖利，或許他希望有人聽見他的哭聲會來救他、、、、、、
楊衡想進去，卻現門鎖住了。
看着裏面哭泣的嬰兒，楊衡又覺得自己的身上奇癢無比，他了瘋地撕自己的衣服，撓自己的身體，最後無法自控地一頭撞到牆上。
「啊！」楊衡昏倒在地上。
楊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正躺在醫院裏。
「楊隊。」
老蘇和小方在照顧楊衡。
「我怎麼了？」楊衡有點頭暈，用手摸了一下，現纏着繃帶。
「我們也想知道，你怎麼會暈倒在兒科，你去哪幹什麼？」老蘇問。
「昨晚我來皮膚科找鄭叔叔看病，後來我不知道怎麼地就去了兒科住院部，當時的氣氛很詭秘，散著死亡的氣息，突然，我聽見了空中傳來嬰兒凄厲的哭聲，我就去找那個嬰兒，我看見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被孤零零地丟棄在病房裏，嬰兒的身上爬滿了螞蟻，到處都是，嬰兒的身上起了紅色的斑點，嬰兒的哭聲很響亮，很尖利，我想進去救他，卻現門被鎖上了，然後我就覺得自己身上也很癢就用力地抓，再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楊衡說，「對了，你們去看看那個嬰兒還在嗎？」
「又是『嬰兒』。」老蘇陷入了沉思。
「昨天晚上我爸爸聽見兒科住院部一聲慘叫，就打了報警電話，我們的人立刻就都來了。沒想到是你？我們在現場只採集到了你一個人的腳印，從8月4好到現在，這棟樓已經十幾天沒有人去了，落上了厚厚的灰塵，那裏也沒有你所說的嬰兒。」小方說。
「不可能，那是我親眼所見。」楊衡不相信地說。
「有時候你所看見的並不是真實的。」老蘇嚴肅地說。
「你什麼意思？」楊衡不高興了。
「催眠。」老蘇說。
老蘇其實不老，他和李然是校友，他是學臨床的，選修心理學，只是後來他當了法醫，現在他已經考到了高級心理諮詢師的證。
「那我會怎麼樣？和那些死去的人一樣嗎？我也會死嗎？」楊衡驚恐地問。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老蘇搖著頭說。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我呢？難道因為我跟蹤葉優勝？」楊衡慌張了起來，「一定是的，一定是葉優勝和石姍。」
「昨晚是你跟蹤葉優勝？那石姍呢？是你劫走的嗎？」老蘇問。
「我才跟了他一段，就被他甩了，石姍被劫走了嗎？一定是葉優勝的圈套，謊言，一定是他放走的，一定是他藏起來了。」楊衡情緒激動。
「不，我相信他沒有說謊，他找到了李然和石姍，李然正在幫石姍催眠找記憶，葉優勝想把石姍帶走，李然不讓，兩個人動手了，就在這時另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把石姍帶走了。」老蘇說。
「不能因為你跟他是朋友就袒護他，我懷疑葉優勝涉嫌協助疑犯逃跑，我要向局長提出讓他迴避，停職，不能參與此案的調查。」楊衡生氣地說。
「今天早上局長已經讓葉優勝休假了，省總隊還給我們派來一個新的支隊長。」老蘇說。
「為了8.4慘案？」楊衡顯然有些不服氣。
「綜合考慮吧。椐說此人非常的不簡單，這會正在局裏主持召開案件討論會。」老蘇說。
「還有，一會新支隊長會過來看你，同事們還要給你做一份筆錄。」小方說。
說話間，就有人來。
「楊隊，這是我們新來的支隊長。」小劉介紹。
「你好，我姓石，石雨。」
「你好。」
楊衡打量著來人，那是一個體型剽悍，表情嚴肅，目光犀利的壯漢，他的身手一定非常了得。
他用那種有穿透力的眼神審視着楊衡。
「昨天晚上你跟蹤葉優勝是為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跟蹤葉優勝？」楊衡瞪大了眼。
「我在問你話。」石雨不容置疑地說。
「我懷疑他和石姍一直有聯繫，我怕他協助石姍潛逃，跟着他就可以抓到石姍了。」楊衡說。
「你可真聰明，葉優勝是去找石姍了，不過他是去抓石姍，你們都立功心切，都是好樣的，只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石姍又跑了。」石雨冷冷地說。
「你是被襲擊了還是自殘的？」石雨還是面無表情。
「支隊長，楊隊很可能是被催眠了，出現了幻覺，才會自殘。」老蘇說。
「催眠？」石雨陷入了沉思。
「帶我去昨天晚上的案現場看一看。」石雨說。
「好。」老蘇帶着石雨去了兒科住院部。
石雨來到楊衡昨天晚上看見嬰兒的那個房間，什麼也沒有，只是到處爬滿了螞蟻。
「螞蟻？嬰兒的哭聲？」
「難道這個『嬰兒』跟螞蟻有關？」石雨自言自語。
「螞蟻？嬰兒的哭聲？」老蘇也陷如了沉思，一會兒，他猶豫地說，「難說道楊衡的催眠后暗示就是『螞蟻』？」
「我知道了，一定是『螞蟻』，昨天晚上楊衡一定是看見了螞蟻才出現幻覺。」老蘇確定地說，「那會是誰催眠了他？難道真的是石姍？還是劫走石姍的那個神秘人？」
「或許當年的嬰兒根本就沒有死，他就是那個劫走石姍的神秘人。」老蘇推測說。
「這不可能。」石雨肯定地說。
「支隊長怎麼這麼肯定？」老蘇反問。
「推測，或許正如你所說，當年陳家的那個『嬰兒』並沒有死，但是未必就是劫走石姍的那個人。」石雨說。
「看來我們當務只急還是要先找到石姍，然後才能找到著個復仇的『嬰兒』。」老蘇說。
楊衡懊惱地回到家中，才跟了一段就被葉優勝甩掉了，真是氣人。葉優勝晚上一個人偷偷的行動，是為了立功還是為了協助石姍逃跑？
難道她還在城裏？
「我一定要親手抓住她。」楊衡語氣堅定地說。
楊衡打開冰箱，拿出麵包狠狠地咬了一口。
「餓死了。」
他總是覺得餓，像飢餓的嬰兒一樣，貪食麵包和牛奶，無論什麼情況下，他從外面回來一定會去吃麵包喝牛奶，這樣才覺得平靜和塌實。
這個時候，楊衡覺得身上奇癢難耐。
「受不了了，我先去洗個澡吧，一定是天氣很熱，出了一身的臭汗。」楊衡順手把麵包放在桌子上。
冷水肆意地從頭頂沖向楊衡全身，楊衡用兩隻手使勁地抓遍全身，難受的恨不得用刀剝掉這層皮。從小他的身上就有很多斑點，許多痕迹，聽母親說，他小時候的得過皮膚病。
「啊！」
每當這個時候楊衡就無法控制自己。
如果母親在身邊，她就會拿出一種父親調治的藥膏給他塗。
正因為這樣，他從來不敢在女孩子面前脫衣服，也不敢交女朋友。
很久，楊衡終於從衛生間出來。
他喝了一杯牛奶，拿起桌子上的麵包正要吃，「啊！」楊衡以閃電般的速度把麵包扔掉。
「螞蟻！」楊衡驚恐地看着麵包。
楊衡頓時覺得全身又癢了起來，整張臉都扭曲了。
楊衡衣衫不整，慌張地出了門。
「醫院，醫院。」
楊衡開車去市一醫院。
他瘋跑着來到皮膚科，「醫生，值班醫生。」
楊衡大聲叫。
「楊衡。」
「鄭叔叔，我癢，全身都癢，我受不了了。」楊衡很難受。
「我看看。」鄭醫生揭開楊衡的衣服。
楊衡的身上全是一道道通紅的指甲印。
「我先給你用消毒水擦一遍，再塗上止癢的藥膏。
「快點。快點。我受不了了。」楊衡這個時候特別想媽媽。
上完葯，楊衡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
「鄭叔叔，我這是什麼毛病啊？最近癢的特別嚴重。」楊衡哭喪著臉說。
「咳！我也不知道，我都快退休了，這輩子啊就是你的這個癢怎麼也看不好，慚愧啊。」鄭嘆氣說，「我甚至找不出你是為什麼癢，無明顯的器質性毛病。」
「為什麼會這樣？」楊衡很沮喪。
「這個藥膏你帶回去，癢的時候在家裏自己塗抹就好。」鄭醫生說。
「謝謝鄭叔叔。」楊衡接過葯說。
「你爸還好嗎？」鄭醫生問。
「還好，我也很久沒回家了。」楊衡說。
「是啊，你們都忙，我們家小方最近也都沒空回家。」鄭醫生感慨說。
「還不是因為8.4案沒破。你們又都回來上班了？」楊衡問。
「我都老頭子了，怕什麼，只是沒有病人敢來這裏看病，一到晚上，四周靜悄悄的。」鄭醫生搖著頭說。
楊衡從皮膚科出來，望着對面兒科住院部，不禁走了過去。
兒科一片漆黑，四周散出詭異的死亡氣息。
楊衡的後背開始冒冷汗，突然，他聽見了走廊盡頭傳來嬰兒凄厲的哭聲，楊衡尋着聲音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聲音從最後那間病房傳出來，楊衡站在門口，從門上的玻璃看進去，一個出生還沒有滿月的嬰兒被孤零零地丟棄在那裏，他的身上爬滿了螞蟻，脖子和嘴邊尤其的多，嬰兒的皮膚出現了紅色的斑點，或許因為刺痛、瘙癢，嬰兒的哭聲非常尖利，或許他希望有人聽見他的哭聲會來救他、、、、、、
楊衡想進去，卻現門鎖住了。
看着裏面哭泣的嬰兒，楊衡又覺得自己的身上奇癢無比，他了瘋地撕自己的衣服，撓自己的身體，最後無法自控地一頭撞到牆上。
「啊！」楊衡昏倒在地上。
楊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正躺在醫院裏。
「楊隊。」
老蘇和小方在照顧楊衡。
「我怎麼了？」楊衡有點頭暈，用手摸了一下，現纏着繃帶。
「我們也想知道，你怎麼會暈倒在兒科，你去哪幹什麼？」老蘇問。
「昨晚我來皮膚科找鄭叔叔看病，後來我不知道怎麼地就去了兒科住院部，當時的氣氛很詭秘，散著死亡的氣息，突然，我聽見了空中傳來嬰兒凄厲的哭聲，我就去找那個嬰兒，我看見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被孤零零地丟棄在病房裏，嬰兒的身上爬滿了螞蟻，到處都是，嬰兒的身上起了紅色的斑點，嬰兒的哭聲很響亮，很尖利，我想進去救他，卻現門被鎖上了，然後我就覺得自己身上也很癢就用力地抓，再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楊衡說，「對了，你們去看看那個嬰兒還在嗎？」
「又是『嬰兒』。」老蘇陷入了沉思。
「昨天晚上我爸爸聽見兒科住院部一聲慘叫，就打了報警電話，我們的人立刻就都來了。沒想到是你？我們在現場只採集到了你一個人的腳印，從8月4好到現在，這棟樓已經十幾天沒有人去了，落上了厚厚的灰塵，那裏也沒有你所說的嬰兒。」小方說。
「不可能，那是我親眼所見。」楊衡不相信地說。
「有時候你所看見的並不是真實的。」老蘇嚴肅地說。
「你什麼意思？」楊衡不高興了。
「催眠。」老蘇說。
老蘇其實不老，他和李然是校友，他是學臨床的，選修心理學，只是後來他當了法醫，現在他已經考到了高級心理諮詢師的證。
「那我會怎麼樣？和那些死去的人一樣嗎？我也會死嗎？」楊衡驚恐地問。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老蘇搖著頭說。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我呢？難道因為我跟蹤葉優勝？」楊衡慌張了起來，「一定是的，一定是葉優勝和石姍。」
「昨晚是你跟蹤葉優勝？那石姍呢？是你劫走的嗎？」老蘇問。
「我才跟了他一段，就被他甩了，石姍被劫走了嗎？一定是葉優勝的圈套，謊言，一定是他放走的，一定是他藏起來了。」楊衡情緒激動。
「不，我相信他沒有說謊，他找到了李然和石姍，李然正在幫石姍催眠找記憶，葉優勝想把石姍帶走，李然不讓，兩個人動手了，就在這時另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把石姍帶走了。」老蘇說。
「不能因為你跟他是朋友就袒護他，我懷疑葉優勝涉嫌協助疑犯逃跑，我要向局長提出讓他迴避，停職，不能參與此案的調查。」楊衡生氣地說。
「今天早上局長已經讓葉優勝休假了，省總隊還給我們派來一個新的支隊長。」老蘇說。
「為了8.4慘案？」楊衡顯然有些不服氣。
「綜合考慮吧。椐說此人非常的不簡單，這會正在局裏主持召開案件討論會。」老蘇說。
「還有，一會新支隊長會過來看你，同事們還要給你做一份筆錄。」小方說。
說話間，就有人來。
「楊隊，這是我們新來的支隊長。」小劉介紹。
「你好，我姓石，石雨。」
「你好。」
楊衡打量著來人，那是一個體型剽悍，表情嚴肅，目光犀利的壯漢，他的身手一定非常了得。
他用那種有穿透力的眼神審視着楊衡。
「昨天晚上你跟蹤葉優勝是為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跟蹤葉優勝？」楊衡瞪大了眼。
「我在問你話。」石雨不容置疑地說。
「我懷疑他和石姍一直有聯繫，我怕他協助石姍潛逃，跟着他就可以抓到石姍了。」楊衡說。
「你可真聰明，葉優勝是去找石姍了，不過他是去抓石姍，你們都立功心切，都是好樣的，只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石姍又跑了。」石雨冷冷地說。
「你是被襲擊了還是自殘的？」石雨還是面無表情。
「支隊長，楊隊很可能是被催眠了，出現了幻覺，才會自殘。」老蘇說。
「催眠？」石雨陷入了沉思。
「帶我去昨天晚上的案現場看一看。」石雨說。
「好。」老蘇帶着石雨去了兒科住院部。
石雨來到楊衡昨天晚上看見嬰兒的那個房間，什麼也沒有，只是到處爬滿了螞蟻。
「螞蟻？嬰兒的哭聲？」
「難道這個『嬰兒』跟螞蟻有關？」石雨自言自語。
「螞蟻？嬰兒的哭聲？」老蘇也陷如了沉思，一會兒，他猶豫地說，「難說道楊衡的催眠后暗示就是『螞蟻』？」
「我知道了，一定是『螞蟻』，昨天晚上楊衡一定是看見了螞蟻才出現幻覺。」老蘇確定地說，「那會是誰催眠了他？難道真的是石姍？還是劫走石姍的那個神秘人？」
「或許當年的嬰兒根本就沒有死，他就是那個劫走石姍的神秘人。」老蘇推測說。
「這不可能。」石雨肯定地說。
「支隊長怎麼這麼肯定？」老蘇反問。
「推測，或許正如你所說，當年陳家的那個『嬰兒』並沒有死，但是未必就是劫走石姍的那個人。」石雨說。
「看來我們當務只急還是要先找到石姍，然後才能找到著個復仇的『嬰兒』。」老蘇說。
楊衡懊惱地回到家中，才跟了一段就被葉優勝甩掉了，真是氣人。葉優勝晚上一個人偷偷的行動，是為了立功還是為了協助石姍逃跑？
難道她還在城裏？
「我一定要親手抓住她。」楊衡語氣堅定地說。
楊衡打開冰箱，拿出麵包狠狠地咬了一口。
「餓死了。」
他總是覺得餓，像飢餓的嬰兒一樣，貪食麵包和牛奶，無論什麼情況下，他從外面回來一定會去吃麵包喝牛奶，這樣才覺得平靜和塌實。
這個時候，楊衡覺得身上奇癢難耐。
「受不了了，我先去洗個澡吧，一定是天氣很熱，出了一身的臭汗。」楊衡順手把麵包放在桌子上。
冷水肆意地從頭頂沖向楊衡全身，楊衡用兩隻手使勁地抓遍全身，難受的恨不得用刀剝掉這層皮。從小他的身上就有很多斑點，許多痕迹，聽母親說，他小時候的得過皮膚病。
「啊！」
每當這個時候楊衡就無法控制自己。
如果母親在身邊，她就會拿出一種父親調治的藥膏給他塗。
正因為這樣，他從來不敢在女孩子面前脫衣服，也不敢交女朋友。
很久，楊衡終於從衛生間出來。
他喝了一杯牛奶，拿起桌子上的麵包正要吃，「啊！」楊衡以閃電般的速度把麵包扔掉。
「螞蟻！」楊衡驚恐地看着麵包。
楊衡頓時覺得全身又癢了起來，整張臉都扭曲了。
楊衡衣衫不整，慌張地出了門。
「醫院，醫院。」
楊衡開車去市一醫院。
他瘋跑着來到皮膚科，「醫生，值班醫生。」
楊衡大聲叫。
「楊衡。」
「鄭叔叔，我癢，全身都癢，我受不了了。」楊衡很難受。
「我看看。」鄭醫生揭開楊衡的衣服。
楊衡的身上全是一道道通紅的指甲印。
「我先給你用消毒水擦一遍，再塗上止癢的藥膏。
「快點。快點。我受不了了。」楊衡這個時候特別想媽媽。
上完葯，楊衡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
「鄭叔叔，我這是什麼毛病啊？最近癢的特別嚴重。」楊衡哭喪著臉說。
「咳！我也不知道，我都快退休了，這輩子啊就是你的這個癢怎麼也看不好，慚愧啊。」鄭嘆氣說，「我甚至找不出你是為什麼癢，無明顯的器質性毛病。」
「為什麼會這樣？」楊衡很沮喪。
「這個藥膏你帶回去，癢的時候在家裏自己塗抹就好。」鄭醫生說。
「謝謝鄭叔叔。」楊衡接過葯說。
「你爸還好嗎？」鄭醫生問。
「還好，我也很久沒回家了。」楊衡說。
「是啊，你們都忙，我們家小方最近也都沒空回家。」鄭醫生感慨說。
「還不是因為8.4案沒破。你們又都回來上班了？」楊衡問。
「我都老頭子了，怕什麼，只是沒有病人敢來這裏看病，一到晚上，四周靜悄悄的。」鄭醫生搖著頭說。
楊衡從皮膚科出來，望着對面兒科住院部，不禁走了過去。
兒科一片漆黑，四周散出詭異的死亡氣息。
楊衡的後背開始冒冷汗，突然，他聽見了走廊盡頭傳來嬰兒凄厲的哭聲，楊衡尋着聲音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聲音從最後那間病房傳出來，楊衡站在門口，從門上的玻璃看進去，一個出生還沒有滿月的嬰兒被孤零零地丟棄在那裏，他的身上爬滿了螞蟻，脖子和嘴邊尤其的多，嬰兒的皮膚出現了紅色的斑點，或許因為刺痛、瘙癢，嬰兒的哭聲非常尖利，或許他希望有人聽見他的哭聲會來救他、、、、、、
楊衡想進去，卻現門鎖住了。
看着裏面哭泣的嬰兒，楊衡又覺得自己的身上奇癢無比，他了瘋地撕自己的衣服，撓自己的身體，最後無法自控地一頭撞到牆上。
「啊！」楊衡昏倒在地上。
楊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正躺在醫院裏。
「楊隊。」
老蘇和小方在照顧楊衡。
「我怎麼了？」楊衡有點頭暈，用手摸了一下，現纏着繃帶。
「我們也想知道，你怎麼會暈倒在兒科，你去哪幹什麼？」老蘇問。
「昨晚我來皮膚科找鄭叔叔看病，後來我不知道怎麼地就去了兒科住院部，當時的氣氛很詭秘，散著死亡的氣息，突然，我聽見了空中傳來嬰兒凄厲的哭聲，我就去找那個嬰兒，我看見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被孤零零地丟棄在病房裏，嬰兒的身上爬滿了螞蟻，到處都是，嬰兒的身上起了紅色的斑點，嬰兒的哭聲很響亮，很尖利，我想進去救他，卻現門被鎖上了，然後我就覺得自己身上也很癢就用力地抓，再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楊衡說，「對了，你們去看看那個嬰兒還在嗎？」
「又是『嬰兒』。」老蘇陷入了沉思。
「昨天晚上我爸爸聽見兒科住院部一聲慘叫，就打了報警電話，我們的人立刻就都來了。沒想到是你？我們在現場只採集到了你一個人的腳印，從8月4好到現在，這棟樓已經十幾天沒有人去了，落上了厚厚的灰塵，那裏也沒有你所說的嬰兒。」小方說。
「不可能，那是我親眼所見。」楊衡不相信地說。
「有時候你所看見的並不是真實的。」老蘇嚴肅地說。
「你什麼意思？」楊衡不高興了。
「催眠。」老蘇說。
老蘇其實不老，他和李然是校友，他是學臨床的，選修心理學，只是後來他當了法醫，現在他已經考到了高級心理諮詢師的證。
「那我會怎麼樣？和那些死去的人一樣嗎？我也會死嗎？」楊衡驚恐地問。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老蘇搖著頭說。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我呢？難道因為我跟蹤葉優勝？」楊衡慌張了起來，「一定是的，一定是葉優勝和石姍。」
「昨晚是你跟蹤葉優勝？那石姍呢？是你劫走的嗎？」老蘇問。
「我才跟了他一段，就被他甩了，石姍被劫走了嗎？一定是葉優勝的圈套，謊言，一定是他放走的，一定是他藏起來了。」楊衡情緒激動。
「不，我相信他沒有說謊，他找到了李然和石姍，李然正在幫石姍催眠找記憶，葉優勝想把石姍帶走，李然不讓，兩個人動手了，就在這時另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把石姍帶走了。」老蘇說。
「不能因為你跟他是朋友就袒護他，我懷疑葉優勝涉嫌協助疑犯逃跑，我要向局長提出讓他迴避，停職，不能參與此案的調查。」楊衡生氣地說。
「今天早上局長已經讓葉優勝休假了，省總隊還給我們派來一個新的支隊長。」老蘇說。
「為了8.4慘案？」楊衡顯然有些不服氣。
「綜合考慮吧。椐說此人非常的不簡單，這會正在局裏主持召開案件討論會。」老蘇說。
「還有，一會新支隊長會過來看你，同事們還要給你做一份筆錄。」小方說。
說話間，就有人來。
「楊隊，這是我們新來的支隊長。」小劉介紹。
「你好，我姓石，石雨。」
「你好。」
楊衡打量著來人，那是一個體型剽悍，表情嚴肅，目光犀利的壯漢，他的身手一定非常了得。
他用那種有穿透力的眼神審視着楊衡。
「昨天晚上你跟蹤葉優勝是為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跟蹤葉優勝？」楊衡瞪大了眼。
「我在問你話。」石雨不容置疑地說。
「我懷疑他和石姍一直有聯繫，我怕他協助石姍潛逃，跟着他就可以抓到石姍了。」楊衡說。
「你可真聰明，葉優勝是去找石姍了，不過他是去抓石姍，你們都立功心切，都是好樣的，只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石姍又跑了。」石雨冷冷地說。
「你是被襲擊了還是自殘的？」石雨還是面無表情。
「支隊長，楊隊很可能是被催眠了，出現了幻覺，才會自殘。」老蘇說。
「催眠？」石雨陷入了沉思。
「帶我去昨天晚上的案現場看一看。」石雨說。
「好。」老蘇帶着石雨去了兒科住院部。
石雨來到楊衡昨天晚上看見嬰兒的那個房間，什麼也沒有，只是到處爬滿了螞蟻。
「螞蟻？嬰兒的哭聲？」
「難道這個『嬰兒』跟螞蟻有關？」石雨自言自語。
「螞蟻？嬰兒的哭聲？」老蘇也陷如了沉思，一會兒，他猶豫地說，「難說道楊衡的催眠后暗示就是『螞蟻』？」
「我知道了，一定是『螞蟻』，昨天晚上楊衡一定是看見了螞蟻才出現幻覺。」老蘇確定地說，「那會是誰催眠了他？難道真的是石姍？還是劫走石姍的那個神秘人？」
「或許當年的嬰兒根本就沒有死，他就是那個劫走石姍的神秘人。」老蘇推測說。
「這不可能。」石雨肯定地說。
「支隊長怎麼這麼肯定？」老蘇反問。
「推測，或許正如你所說，當年陳家的那個『嬰兒』並沒有死，但是未必就是劫走石姍的那個人。」石雨說。
「看來我們當務只急還是要先找到石姍，然後才能找到著個復仇的『嬰兒』。」老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