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是漫長等待的開始

再見,是漫長等待的開始

「瑤舞稷桁,一萬年,你可想清楚了?」一道悠揚婉轉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如果有人在這裏,肯定會特別驚訝,因為這裏除了跪在地上的人外沒有第二個人存在,寂靜安然的空氣中突兀出現的聲音瞬間另四周空間蕩漾出陣陣波瀾,恰好印證了那句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話。

「是,無論您問多少次,我的答案依舊不會變。」此聲音的出現,讓他清楚知道,又一個十年過去了。瑤舞稷桁依舊跪在那裏,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但堅定的初衷依舊沒變。

「又一個十年嗎?」瑤舞稷桁心裏苦笑,其實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這裏多久了,大概不願意記,又或許是自己腦海中能記住的只有她了,所以下意識摒棄掉自己不想去記住的東西吧。

「可那又如何呢?比起可以見到她,不論多久,多少個十年自己都願意等。」瑤舞稷桁嘴角輕微抽動呢喃細語的聲音還沒出口,便已被微風吹散。

「鳳羽傾織,我來了,你一定要等我啊!」瑤舞稷桁此刻內心充滿激動,因為所有的堅持。都是為了這一刻的機會,果然黃天不負有心人啊!

「哎,何必呢?緣來緣去終成空,既已出凡塵,何必再入紅塵。」過了一會兒,那聲音慢悠悠傳來,似帶感慨又似帶回憶著說道。

「求您成全。」瑤舞稷桁恭敬行禮跪拜下去。

「你執念太深,可想過後果嗎?」那人又道,聲音無波無瀾。

「求您成全。」四周的風雪越下越大,可瑤舞稷桁依舊筆直跪在那裏,除了剛才跪拜動了身子外,這麼多年來,他在這裏卻是半分也未曾挪動過。

「包括以後無論需要你付出任何代價嗎?」那人再次詢問。

「是,只求您成全。」瑤舞稷桁堅定答道。

過了好一會兒,「唉,若兒,帶他下去收拾吧,明天帶來見我。」這一次,那道聲音沒有任何猶豫的囑咐道。

大殿裏,坐在一旁的男子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皺了皺眉道:「你這樣不好,應該……。」

「阿夜啊,沒什麼應該不應該,我們都見過那麼多人,碰見過許許多多奇妙的故事,可是你看,那怕前路茫茫,卻依舊堅定如初,這樣的毅力和勇氣,我們能見到幾次呢?。」他看着面前一臉無奈表情的人,微微嘆了口氣,心裏補充道:我雖然可以給你們一次相遇的機會,可已經註定的結果又怎麼……

遙遠的天空中出現一道五顏六色的奇景,艷麗的景色頓時引起周圍人的側目注視,起初只是三四人,漸漸地人越來越多。此刻,不管多麼遙遠的距離,當發現天空中異樣的人,無不停步矚目,一時間,呢喃感嘆讚美的聲音彙集,紛紛傳入耳中,令原本清冷寂靜的集市上瞬間熱鬧起來,但是不管多少人,多少雙眼睛都無法窺探到裏面隱隱浮現出的淡淡的裂痕,那裂痕只是一閃即逝,快到熱眼根本看不見它的存在。

「鳳羽傾織,要麼今日你跟我走要麼我今天把你搶走,你自己決定吧?哈哈哈……」魔悠揚狂妄自大的聲音響遍四周,一點也沒有顧及到旁人的眼光,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第一次見面就愛上的女子,魔悠揚只覺心癢難耐,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抱在懷裏帶回家藏起來,永遠只供自己觀賞,再也不想讓他人窺探到她的美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此等美人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一定要把人弄到手,哪怕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命,如果最後還是得不到那就毀掉吧,既然不能擁有那麼就一起下地獄吧,哈哈……」魔悠揚心裏再次告誡自己,同時也是讓自己下定決心。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適合他的遇見,卻不是他的結局。

因為,他還沒有付諸行動就已被扼殺在搖籃中。

鳳羽傾織看着攔在自己面前,一臉傲慢無禮狂妄自大的人,實在是想飛奔過去一巴掌拍死他,但奈何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眼看着周圍的族人瀕臨死亡的樣子,她不經紅了眼眶,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家人,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而此刻卻在這裏為了自己而獻上了自己的生命,面前這個殺人兇手此刻還一眼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它姥姥的,是它爹娘可以忍本姑娘可是一刻也不能在忍了,既然這樣,哼哼……那麼他就必須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原本握緊拳頭的手抬起手掌併攏,一件清羽扇即刻出現在手中,打開羽扇輕輕一抬手指點到羽扇上,羽扇拉長變成一台玉凰琴出現在眾人眼中,就在琴出現的時候,我立刻用內力震破手指,嘴上念叨:「眾神之雪,於吾佑之,風雨雷電,接我指引,水火土木,聽我號令,我鳳羽傾織,今日向蒼天禱告,借神之血,眾人之靈,眾物之識,燃盡漓火,消除惡靈,封。」說完雙手合十向下,控制漓火推向魔悠揚。

這是一個古老的術法,很久很久以前神界創立之初,為了消滅出現異動的外族人集合眾人之力形成的滅世咒法,原本已經失傳很久了,因為機緣巧合下被鳳羽傾織發現,現在用來對付魔悠揚簡直太合適不過了。

魔悠揚沒有動,看着面前封印術一氣呵成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揚,「鳳羽傾織,你以為你這點小能耐能奈何我么,你實在是太天真了。」魔悠揚說話的語氣還是那般自大,但是如果他知道,現在這讓他低估的術法會讓他回歸媽媽的懷抱的話,他應該就笑不出來了吧,可是,這世上哪有什麼如果。

鳳羽傾織冷笑一聲:「哼。」手指向空中微微一點,一道漓火出現在她手中,「南明漓火聽我號令,焚盡世間一切邪惡吧,魔悠揚你現在可以消失了,焚。」

瞬間面前的魔悠揚痛苦而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看着魔悠揚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深藍色的火焰包圍,鳳羽傾織冷眼旁觀,時刻注意魔悠揚,雖說術法不可逆,但為了保險,沒到最後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她不能賭。

「結束了,一切終於都結束了。」就在鳳羽傾織放鬆下來準備收回玉凰琴時,胸口一陣刺痛襲來,她惘然無措緩緩低下頭看向胸口,只見一支箭頭從她胸口處穿胸而過。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同時背後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破天際。

鳳羽傾織不可置信地轉過身,看着面前依舊充滿稚氣卻一臉失魂落魄的臉,突然間就明白了,鳳羽傾織伸出手想抓住她,她看着眼前這個從小就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女子,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凡事都需要自己操心的姑娘了。心裏有些許安慰,然而伸出的手最終卻只停留在半空中,因為手變得越來越重,眼睛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想說些什麼,嘴巴像是被縫住了似的怎麼都開不了口。

「不要。」

「小姐,不要。」

「鳳羽傾織,不要。」

「不,不要。」

「織織,不要啊」

背後傳來眾人撕心裂肺的呼喚聲,紛紛揚揚的湧入我耳朵里,我努力集中精力,仰起頭環視四周,眼睛目視着他們一個個悲傷的眼神,心裏頓生不舍,我努力集中精力抬手一揮,說道:「我要走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大家對今天的事首口如瓶,不要為難若兒,以後就讓她無憂無慮做她自己吧,還有以後家裏就拜託各位了。」說完話后鳳羽傾織便化為無數繁星,轉瞬間消散在眾人視線之中。

不遠處,被鳳羽傾織的南明漓火焚燒的魔悠揚忍受着烈火焚身的痛苦,眼睛卻是死死盯在鳳羽傾織身上,看着快要消散在人世間的人兒,他口中呢喃低語道:「鳳羽傾織,我以我生命為終結的代價,詛咒你生生世世和自己所愛之人相愛卻永不相交。」說完這話后化作一道迷霧隨後消散於人世間。

十萬年後。

「好了,事情就這麼決定了,術語留下,其他人退下吧。」說話的人雖然是躺在床上,但威嚴的聲音卻使人不敢造次。

話落,眾人朝着床前鞠手行禮,「是。」而後依次離去,只有第二排中間一身穿白衣男子朝着眾人相反的方向緩步前進。

術語來到床前恭敬道:「師父。」抬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葯碗遞過去。

老者抬手擋住術語遞過去的碗,指著凳子的方向道:「坐吧。」

房間內說了什麼不得而知,只見轉身後便一臉陰鬱的烈頤雙手握得緊緊的,快步走出大廳,一路平治而去,不到一會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房間前抬手拈了個決,而後走到旁邊柜子上,打開面前的柜子,把裏面的東西取出來,來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眼睛卻是一直盯着手上的東西看。

「師兄啊師兄,讓了一輩子,也退了一輩子,可是為什麼,依然是這樣的結果。」烈頤眼裏流露出痛苦和不甘的神情。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個人走進來,直到來到烈頤身旁,沒有任何言語只是靜靜站在那裏,要不是身側還有影子出現,還以為只是眼睛進了沙子看錯了。

「稷桁,你到這兒有幾年了。」說話的語氣帶有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點也不像剛回來陰鬱的樣子。

「二十年。」聞言想也不想,稷桁輕聲回答,聲音雖然很冷,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聲音有多溫柔,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烈頤,恐怕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聞言,烈頤轉過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這個從小就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人,心裏一陣不舍,面上卻不顯分毫。

抬手把手上的東西遞到他面前,「喝了。」他直接吩咐道。

稷桁聽着他的話,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東西,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一臉為難的樣子,實際上,除了站在面前這位即是師傅也是父子的人面前不會感到不舒服外,其他的人和事他都敬而遠之。

烈頤早料到他會這副樣子,趁他不注意時,立馬抬起手以迅速不及掩耳動作把手上的東西塞進他嘴裏,而另一隻手在塞進他嘴裏的同時已經快速的穩穩的點中了他的穴道,然後催化內力幫助其更快吸收。

稷桁此刻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張臉頓時變成豬肝色,一雙美麗的丹鳳眼緊緊盯着面前的人。

侍書進來看到的便是師徒倆大眼瞪小眼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卻又不敢笑出來,趕忙把拿來的東西放下,轉身快步走了出去,雖說是走實際上跟跑差不多。

「唉,這師徒倆就是這般彆扭,一個人願打一個人願挨,而且每個月總來那麼幾次,我都快要憋出內傷了好吧。」邊走他還邊喃喃自語,彷彿別人聽不到似的。

但是這樣呢喃的聲音當然沒有傳入師徒二人的耳朵里,只見烈頤還在不斷催化內力幫他快速吸收穩定,一柱香的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看着面前已經被汗水浸濕的人,烈頤滿意的直點頭,抬手摸了摸下巴上根本就沒有存在的鬍鬚,心裏道:嗯,不愧是老夫的徒弟,不錯,真不錯,哈哈哈……

眼見藥力已經被稷桁吸收完成,烈頤抬手一揮,一個裝滿水的大圓桶瞬間就出現在房間內,烈頤眼睛掃向稷桁抬眼眺了一下眉,瞟了眼此刻旁邊充當機器的大圓桶,直接消失在房間內。

稷桁看着老頭消失時的眼神,嘴角抽搐了一下,無可奈何的抬手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看着面前的木桶,咬咬牙揚起一張生無可戀的臉把自己投入桶里。

雖已做好準備,但當身體真正接觸到桶裏面的水時,身上還是忍不住一陣直哆嗦。心裏暗暗嘀咕:「老頭,算你狠。」

心裏雖然這麼想,稷桁也知道老頭已經很溫柔了,還記得剛開始時,他二話不說直接扔進去,再聯合現在的行為,已經算是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了。

一個月後,衡塢宗練武場。

今天,是二十年一次的比武日,這樣特殊的比武被稱為「靨武大比斗」,也是一場關於領土和尊嚴的比拼,是一場不死不休的較量,在這裏,在今天,在此刻,沒有人願意把尊嚴拱手相讓,畢竟,被人舔臉是一件讓人極為愉快的事。

稷桁作為衡塢宗弟子,也是衡山一支的大師兄,肩上的擔子無疑是最大的。

此時,他站在衡塢宗大廳,看着眼前狼狽不堪的眾位弟子。

此時的畫面太殘忍了,殘忍的讓他有點不忍直視。

頭上開始嗡嗡作響,放在兩側的雙手不由捏緊拳頭,腦海里一邊空白,腳上虛軟脫力差點沒跪下去,站在稷桁後面的侍書眼疾手快出手扶住了稷桁,才導致他沒有真的跪下去。

稷桁抬手止住侍書,示意他自己可以。

侍書盯着他發白的臉,面上雖然擔憂,卻還是放開了扶住稷桁的手。

「大師兄,我們回來時遇到了埋伏,對方派出的全是頂級高手,各個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我們拚死抵抗終是不敵,還是落了下風,」

衡葉跪在地上,低下頭痛苦地闡述。這次是他帶隊出去,卻不能把眾人安全送回,他沒臉見師父,也沒臉見眾位師兄弟和師兄妹。

稷桁一邊聽着一邊思索著當前形勢,突然想到什麼,不禁皺了皺眉。

「師兄,這次的事不怪二師兄,對方派出的人個個身手不凡,人數比我們多兩倍,我們能活着回來實屬僥倖啊!」站在一旁的何棕業看着皺眉的師兄慌忙解釋,畢竟他們真的已經竭盡全力了。

稷桁聞言抬頭,擺擺手道:侍書,帶他們去衡葯堂看看吧。

眾人還沉浸在悲傷中,忽然從稷桁身後傳來一道響聲。

「大師兄,肯定是魔族,一定是他們。」站在稷桁身後的子言緊握雙手,一臉悲憤的說道。

「師兄,這樣陰損的計謀一定是他們,今天就是比武的日子,他們這樣做就是要削弱我們的實力,這樣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他們肯定做得出來。」另一人附和著,卻也道出了眾人所想的事實。

「既然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在討論下去也沒意義了。事情,我們要一件一件來解決,」

外面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話剛傳來,不一會人就出現在了門口,白衣翩翩少年郎,說的就是這位了,他是衡塢宗塢宗一支的大師兄,因為這個排名,當初他和稷桁還打過一架,由此奠定了衡塢宗黑白雙劍的稱號。

「術語師兄,」隨着來人走到大廳上,眾人恭敬行禮。

術語擺擺手直接來到稷桁旁邊站定。說:「這次,我們又可以一起戰鬥了。」

稷桁聞言抬頭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術語只是笑笑,也不管稷桁的態度如何,只靜靜地抬頭看着面前的人不發一言,此時他可不想當出頭人,當初他是怎麼輸在這個人手上的經歷還歷歷在目,所以,只要有這個傢伙在,他就永遠做個甩手掌柜也是不錯的。

當氣氛沉悶到一定氛圍時,響起的聲音像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讓等候的他們終於鬆了口氣。

「大敵當前我希望在座諸位都不要掉以輕心,眾位師兄弟妹們的仇我們要報,比武我們也要贏,大家都給我提起精神把自己的氣勢提起來,也把這些年你們學習的成果用起來。今天的場面您們都看到了吧,我允許你們報仇,但是要用智力和能力去做事,而不是靠着意氣和憤氣去復仇,親者痛仇者快的切身經歷我們此刻正在感受,所以我不希望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稷桁說得斬釘截鐵,卻也帶着無與倫比的霸道。

大門外,聞訊趕來的衡塢宗宗主極無涯聽到這一番話,極欣慰的點了點頭。

旁邊烈頤偷偷瞄了一眼裏面的情形,看了極無涯一眼,轉身走了。

「江山輩有人才出,看來我們老了,以後就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這次的事交給他們倆我也放心了」。

極無涯快速追上烈頤,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話說。

烈頤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這偷懶的毛病怎麼還沒改掉哦」。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只有外面的風才能證明他們來過。

屋內眾人都知道,師兄這是發怒了。

是啊,怎麼會沒有火氣呢?在冷靜自持的人,在看到今天歸來的同門師兄弟妹的樣子后,哪個人不是窩著一肚子氣呢。

衡塢宗雖然不能說在這個世界獨一份,卻是最最團結也是最最護短的宗門,多少年了,儘管他們鎮守在這個封印地段,被人挑釁的情況雖然屢禁不止,但從來沒有跌過這麼大的跟頭,可就在今日,他們既然會有如此慘重的損失。

「師兄,你說吧,要我們怎麼做。」眾人眾口一致,眾志成城。

「好,那我們商量方案,我們這樣……。」

衡塢宗比武場,隨着稷桁的出現,衡塢宗宗主極無涯握緊的手握得更緊了,作為宗門宗主,他當然第一時間便已接到了消息。

極無涯剛才氣的差點想跑過去把對面的人斬了,雖然他現在看了,可是年輕時候誰不是血氣方剛的青年,誰還不是個衝動的寶寶呢?可是他止住了,身為宗門的宗主,他知道自己責任重大,作為一個家主他應該衝出去討要一個公道,可是他不能,更是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錯,他還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為了宗門,更為太多無辜的人。

稷桁帶着師兄弟妹來到極無涯面前,恭敬拘手行禮。

極無涯擺擺手,勉強落出一抹微笑。說道:「好了,都下去準備吧。」

稷桁聞言一頓,看了一眼站在極無涯旁邊的人一眼,隨後帶着身後的眾人往候武室去。

快到候武室時,迎面走來一隊穿着玄色衣服的人,各個人高馬大,只有被包圍在中間的女子顯得特別養眼,靜靜走着的樣子尤為平靜,她臉上帶着面紗,冷艷的表情浮現而出,給人的感覺一看就是狠角色,但是她的身材性感火辣,和她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顯然他們也看到了迎面走來的人,頓時停下腳步,只見一人站了出來說:「你們就帶這點人,是看不起我們嗎?」說話的人一臉挑釁的從眾人面前掃過,囂張跋扈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一拳打過去。

稷桁還沒有說話,後面術清一臉怒意道:「你們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對面人聽后不怒反笑道:「怎麼這麼凶,比賽而已,難道你們輸,不,起,嗎?」

術清正準備說話,稷桁瞟了他一眼,他到嘴的話就那麼硬生生停在了嘴邊,拿着劍的手卻狠狠握起,估計心裏早已不知問候對面人祖宗多少次了。

「貴派的行事作風當真叫人刮目相看,那麼,希望擂台上的本領也能如現在這樣強硬吧。」話說完,也不等對面人的反應,便帶領着大家朝候武室走去。

稷桁一臉平靜直視對面的挑釁。

「大師兄,他是看不起我們嗎?」背後響起微弱的聲音。

性感女子抬眼瞄了一眼他,那人瞬間低下頭不說話了。

她微微一笑,帶着面紗的雙眼伴隨着笑容微微向上翹起,讓人立刻想到風華絕代四個字。

「讓你們笑話了,我們是來比賽的,只會點到為止呢?」

她人也美,聲音更是悅耳動聽,只見從她嘴裏緩緩吐出堅定的話。

稷桁聞言不禁多盯着她看了一眼,才抬腳往候武室走去,走在最後的術語一臉笑嘻嘻的說:「我們拭目以待。」

性感女子聞言輕聲一笑,帶領着自己人往另一邊候武室走,卻在轉過彎時轉頭往身後看了一眼,眼神里的含義讓人意味身長。

雙方就位后比賽準備開始了,除了雙方掌門,其餘人皆可參戰,以個人擂台戰的方式戰鬥,直至最後一人,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也沒有修改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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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我的心事,只想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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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漫天繁星為期,許你一世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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