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多話的老龜
()第一百七十七章多話的老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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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後的天明時分,三人已到達一片汪洋大海之濱。一邊的牙子上立着一塊石碑,上面鐵鈎銀划的寫着三個大字:金葉渡。
相視一眼,拓跋天香被哥哥摟在懷裏,站在韓雲霄的無極劍上。
天空忽然變得yīn晦,似乎昨夜星光燦爛,今晨也旭rì東升,但轉眼間,就烏雲密佈,風雨yù來。
風中似乎殘留着什麼味道,隱晦地合著大海的腥氣撲面而來。
三人一起注視着大海的深處,心中一片冰涼,已然有什麼事情正在生。
大海漸漸邊的不安分起來,顏sè忽然變得深重,濃墨一般的波浪此起彼伏,泛起三尺高的浪花。可是三人現在已到了大海的zhongyang,回頭已然來不及了,再說,臨陣脫逃也不是韓雲霄等人的xìng子,咬咬牙,便決定繼續往前走。三人共乘一記飛劍,小心的提防著大海的一舉一動。
忽然,前方忽然捲起一道高如小山的海浪,朝着三人的飛劍狂卷而來。拓跋尋香他們早已察覺到了不對勁的真氣震蕩,韓雲霄大喝一聲,飛劍陡然拔高,同時左突右閃,猶如一條金蛇一般在大海上穿行。
不經意間,前方忽地出現兩道滔天海浪,韓雲霄猝不及防,陡然一下撞向了其中的一道海浪,拓跋尋香猛地凌空拍了一掌,可是人也被水一激,人便飛了出去。
韓雲霄連忙駕駛飛劍接住拓跋尋香,只見他臉sè蒼白,似乎已受了內傷。韓雲霄大驚,沒想到拓跋尋香一掌之下就受了重傷,面前這個藏頭龜縮的敵人實力不敢小覷,看來這次必要經過一次生死之斗。
拓跋尋香吃下一大把的丹藥,丹藥下肚,臉sè頓緩,道:「韓雲霄,快走!」
韓雲霄搖了搖頭:「走不了了,他已經來了,且我們已跳入了他的陷阱之中。」平素只有他設下陷阱yīn別人,想不到這次自己也重了別人的圈套,真是風水輪流轉,報應不爽!
「到底是誰?」拓跋天香此時才有了一絲懼意,因為她真氣盡無,又盲目的相信面前的這兩個男人,感覺不到懼意也很正常。但見哥哥一掌就落敗,韓雲霄一臉正經,才覺得懼意。「誰有那麼可怕的力量?難道是元神期的修士?」
拓跋尋香沉吟道:「如果我沒有感覺錯,他應該是一個妖修才對。」
拓跋天香臉sè一變:「難道連妖族也要追殺我們么?難道我們已成天下公敵了嗎?」
只聽一個人朗聲笑道:「你們這三個小螞蟻猜得不錯,我的確是妖修,也已到了元神中期的修為。」
循聲回頭,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撐著一把破傘,站在浪頭之上。他雖然是隨隨便便站着,但威壓已經排山倒海般的直逼了過來。威壓之強,幾乎逼得人無法張口說話。
韓雲霄手一揮,用真氣給拓跋天香設下一道屏障阻隔,她現在真氣全無,又沒有練過像韓雲霄一般的煉體之術,鐵定承受不住。
拓跋尋香本就受了重傷,喉間腥甜狂涌。但他個xìng倔強,越是如此,越是不甘示弱,硬是將那股鮮血盡壓制住,道:「你既然是妖修,又何必要在此處攔截我們?」
海妖淡淡的看着拓跋尋香,冷笑道:「一個半妖,難道用秘法將你身上的妖族血統驅除乾淨了,就不是妖族了嗎?真是自欺欺人!」
他搖搖頭:「真是很好奇,櫻皇后竟然敢以自損根基來為你施展這門秘術,要知道,這可是每個妖族平生只能施行一次的秘術,而且,施行了以後,就只會剩下十年的生命。」
嘆了一口氣,像是為她極為惋惜:「真不知道該說過她傻還是勇敢,要是我,一定不會為他人施行這門秘術,以自己的命去交換,我是做不來的。」
拓跋尋香心中巨震,喃喃道:「難道我真誤會她了……她真不是不是故意的……」眼前閃過拓跋雪香怨恨的臉容,終於明白了她為何會如此怨恨自己了,原來是自己搶走了她為人的機會,所以,她才選擇要殺了自己的女兒,只是因為半妖存活在皇城會給惠清帝帶來無盡的麻煩。
可是,到最後,她還是沒能下的了手,無奈之下她才把她送到了番邦,只願她一生都不要蘇醒體內的妖xìng。但造化弄人,她體內的妖xìng還是完全蘇醒了,才會有接下來的一系列的報復……
拓跋尋香的眼光流連在拓跋天香那張蒼白的透明的臉上,心中暗暗責怪自己:這樣說來,我才是一切的罪魁禍,是我害的天香身重奇毒,生不如死。是我害的拓跋雪香妖xìng大,瘋狂報復。是我害的他們慘遭親生女兒的殺害,在利刃刺入心房的時候,他們心底的疼痛一定比死亡更強烈!
韓雲霄心中一動:那我呢?那我是怎麼一回事?
但眼前這個人是來殺自己的人,現在豈是傷心、傷悲的時候?韓雲霄哈哈大笑道:「估計閣下也沒有這麼好心告訴我們一些屬於妖族之中的秘聞,是想徹底亂了我的這位朋友的道心的嗎?」
中年人微笑着贊道:「卿本佳人,何必自甘墮落去投靠我們的大對頭,那些與我們南大6有着血海深仇的北大6的妖物?」
他好像極為喜歡嘆氣,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蒼茫的無奈來:「就算我是一名妖修,受你們人類修士千百年來的白眼,可是我也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但出自你們仙門第一的玄天宗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韓雲霄啞然失笑:「誰說我們此行是去投靠北大6的?飛鳥盡良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前輩真以為我們那麼傻、那麼是非不分?」
中年人奇道:「那你們是為了何而往?為了治那名女子的病么?」
韓雲霄撫掌而笑:「前輩果然是電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七公主是中了奇毒。不錯,我們三人的確是去為她求靈藥解毒而去。」
中年人卻冷眼望着他,道:「都說你韓雲霄狡猾、巧舌如簧,近rì一見果然如此。難道你真以為用這個名號就像安安穩穩的到達北大6?」
他蹙眉道:「不過,她是中了什麼毒我的確看不透。」眼神望着拓跋尋香,「聽說她是他的親妹妹,你們難道為了達到目的,真的狠得下心來用如此狠心的苦肉計?難道你們真有解藥能解得了這奇毒?」
韓雲霄哭笑不得,面前這個妖修不但說話羅嗦,而且很善於自我猜測,是不是這麼多年來寂寞的太久,現在遇到了他們所以一個勁的說不停?
拓跋尋香都忍不住要笑了,他道:「前輩,我們真是為了妹妹求靈藥,這是千真萬確、如假包換的事實,沒有半點的虛假。」
見那中年人依然一臉探究,只得伸出自己的右掌,肅穆道:「以上所說都是真實的,如果有違,那就讓我突破的時候受心魔噬體而亡,魂飛魄散!怎樣,前輩?」
已經是很重的誓言了,畢竟修士是不敢隨便拿心魔做戲的,但是那中年人依然搖頭道:「你說了那麼多的話,我知道是哪一句應誓?也許你是真真假假、真假參半,而應誓的是句真話,那麼你這個誓言不就是狗屁,一文不值么?」
拓跋尋香強壓下怒火,問道:「那你要如何才能讓我們過去?重新再立一個賭咒?」
中年人的頭搖的就如撥浪鼓一般:「不行不行,任何賭咒都不行,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今天你們反正是不許過去,如果你們往回走,我就當做沒有見過你們。」
「你!……」這下拓跋尋香實在再忍受下去了。
韓雲霄拉住拓跋尋香,笑道:「既然前輩讓我們回去,我們就回去吧,何必讓前輩為難?」
中年人這下不搖頭了,點頭如小雞啄米:「對,快點回去吧,我還想要再睡一覺呢。」說着,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皮也在打架,好像真的困得不行了。
韓雲霄笑容可掬:「對,我們就不要在打擾前輩休息了……」還不待那人點頭,驀然拽緊了拓跋兄妹,金光一閃,破空而去。
中年人一怔,喃喃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需要跑的那麼快么?」忽然醒悟過來,他們離去的方向不是返回,而是往血海方向而去的,一拍大腿怪叫:「死小子,竟然敢騙老龜,我要懲罰你們陪我說幾百年的話!」
身形一閃,沒入水下,急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