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電免教
：趙子明。
在最後一張申請合同的落款處，字跡端正的簽下自己的名字，趙子明將合同推回櫃枱後面，另一手按著疊放柱旁的證件，問道：「這些不需要嗎？」
接過合同翻閱的工作人員，微笑回應，「趙先生，有您本人在就可以了。」
「好。「
趙子明應了一聲，將戶口本與父母的結婚證，收進了背包。
看到兩本冊子壓着的兩張署名為，吳尚文、鄭潔的死亡證明，趙子明輕聲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它們對摺收起。
「趙先生，最後需要您進行虹膜認證，和口述當下的日期。」
趙子明指向櫃枱上，兩個暗紅色的半透明圓孔。雖然日常生活里，見過很多類似的虹膜掃描設備，但很少來政府機構的趙子明，還是確認的問了句，「是這個嗎？」
工作人員點頭應是。
趙子明將視線對上，正好可以平視的掃描設備。對視了三秒后，按照以往的生活經驗，趙子明適時開口，「趙子明，二十歲，2028年1月05日，城鄉水電總局，申請水電免繳補助。」
聲紋錄入，在電腦上處理起，相應程序的工作人員，微笑道：「趙先生，您的申請手續已全部完成。不論是否批准，消息都會在七個工作日後，以郵件與信件的方式，發到申請合同上的郵箱與住址中，還請留意。」
「謝謝。」
與工作人員道別，趙子明起身離開，重新背上了懷裏的雙肩包。
走出空曠的大廳，站在門前高起的台階上，趙子明長出一口氣。
雖然距離那場事故，已經過去六年，但看到那些與當年事故相關的文件，還是難免讓趙子明覺得心情沉重。
不過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趙子明就又輕快了幾分。
趙子明向停在廣場的電瓶車走去，按了按背後的背包，溫聲自語，「爸，媽，我有好好照顧子雅。」
戴上頭盔，趙子明駛出了水電總局的廣場，順着大路向北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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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天尚網絡發行全球首款，神經沉浸式線上遊戲——grappleartonline,的日子。
這款被遊戲迷們戲稱為，格鬥神域的劃時代線上角色養成遊戲，其實早在去年，就有過一次百人的封閉測試。
只是那會趙子明雖然有些存款，但為了剛過高考的妹妹，進入大學做準備。趙子明沒有折服在，妹妹花樣百出的哀求下。
狠心拒絕購買遊戲設備的同時，也在那年妹妹十九歲的生日會上，安慰的許下了，來年的萬人公測，一定買給她的承諾。
今天正是趙子明，履行承諾的日子。
對於痴迷遊戲的妹妹，作為這世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趙子明對她向來都是百依百順。
駛入北街，看到那條從前方拐角處，延展出來的漫長隊伍。趙子明沒有繼續向拐角后的，天尚直售店駛去。
在停放點將電瓶車停好，趙子明快步跑向隊伍末尾，順口和排在最後，穿着筆挺西裝的青年，請教道：「你好，這是買格鬥神域設備的隊伍吧？」
「格鬥神域？」
對方的反問，讓趙子明愣了一下。
因為官方一直沒有為，grappleartonline定下中文發行名，而原有的英文名又繞口費事。所以喜愛這款遊戲的玩家之間，就都以grapple的意譯，加之神域這個梗，代稱這款遊戲。
趙子明見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猶疑的看了眼沒入拐角的隊伍，改口道：「這裏是購買grappleartonline的隊伍嗎？」
「哦，不好意思，我剛回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對的，這裏就是買grappleartonline的隊伍。」
在那人恍然大悟的回應中，趙子明安心的站在了隊伍末尾，笑着說了聲，「謝謝。」
「沒事。「
前面的青年，同樣笑着回應。
開春的風吹在身上，讓寒意更甚，趙子明緊了緊圍脖，抬頭看了眼暖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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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身後迅速增長的隊伍，輕聲感嘆，「人真多啊。」
「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到。」
前方的青年笑着附和道。
「只在本市售賣一萬台，還禁止了提前排隊和未成年人使用，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就現在這隊伍也才幾百人吧，肯定買得到，而且這可是成人遊戲。」
「成人遊戲怎麼了，我們這樣的正人君子，是奔著那噱頭去的嗎？全球第一款，神經沉浸式線上遊戲，連五感都能傳達的遊戲世界，這就是我們玩家的終極夢想啊。」
聽着前面幾人，插入話題的插科打諢，趙子明被那句正人君子逗笑的同時，也不禁有些擔心。
畢竟這的確是一款，標明了十八禁的成人遊戲。
雖然妹妹早已成年，但在成人的世界裏，都不能保證女性百分百的安全，更何況是在遊戲里。
不過面對這幾萬塊一台的遊戲設備，趙子明是不敢像以前一樣，多買一台，當妹妹的陪玩，做那遊戲里的護花使者。
價錢太貴是次要，重點是常在酒店工作的他，實在是沒有時間長期遊玩。
雖說在他自身的努力，與董事長一家的幫助下，家裏的存款還算富裕。但真要趙子明多買這麼一台昂貴的設備，放在家裏吃灰，終究還是捨不得。
「朋友，買了遊戲一起玩嗎？」
和另外三人聊的開心的西裝青年，與幾人定下遊戲里見的約定后，磚頭對趙子明發出了邀請。
趙子明微笑着搖頭拒絕，「我是幫我妹妹買的。」
話音剛落，趙子明就感到好幾雙眼睛看向自己。知道這些目光看來的心思，趙子明皺了皺眉，一一看了回去。
前面的西裝青年理解的「哦。」了一聲，回頭繼續和剛認識的幾人暢聊起來。
那幾人，大概是從先前的對話里，了解到了西裝青年，不清楚格鬥神域這個梗的意思。
顯擺的為對方科普起了，只有深究過的人才知道的，名字梗的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