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十大名妓
烏小五此次相當給力,只去了盞茶功夫便返還復命,並似與我心有靈犀的先行彙報道:「主子,廖家肥婆已然被小五用兩條長褲捆了個結實,還拿最最乾淨的抹布堵住了她的嘴。」
「然後呢?」
「然後她現在地下室里打呼嚕。」
廖冰兒畢竟母女連心,急忙問道:「你這黑鳥,沒有傷到我母親吧?」
「絕對沒有。」烏鴉說罷沖我狡黠的眨了眨眼。
我問道重點:「那廖倩呢?」
烏鴉搖了搖頭。
我血都涼了:「你是說廖倩她……」
「主子稍安勿躁,據小五察看廖倩並無妖邪附身呢,可是……有一點點不妥,她……她化了一個小五都不能理解的妝!她貌似穿越了!」
這矬鳥相當之不靠譜,我眼看他再也給不了任何幫助果斷下達命令,讓他回去鬼宅有請福喜過來,以鬼制鬼,再無比這著棋更妥當了。
烏鴉應聲離去,廖冰兒的車也已抵達目的。
廖冰駐好車子,見我面露苦笑不禁歉然安撫道:「重音,我知你過毒誓,再不會踏進我廖家門檻,只是老姐有難,你……」
我冷然答道:「放心吧,馮重音再世為人,除了你廖冰之外沒得哪根刺能扎到我。」
……
「二小姐,你可回來了,你快去瞧下大小姐,她這是中了哪門子邪啊!」廖家老嬸兒雖然在此間行伺候之職,卻是眼高於頂,瞧都不瞧我一眼只顧跟廖冰告急。
老子懶得理你狗眼。我對廖家下人的怠慢早已司空見慣,猛拂衣袖疾步奔上樓梯徑直朝廖倩閨房走去。
行至廖倩門口遇到阻攔。
「重音,你怎麼來了?」廖父正蹲坐在門口愁眉不展,眼看我來大為吃驚。
「我是來偷你家女兒啊,您讓是不讓?」我明知他已着急上火,卻還忍不住奚落道:「錢我沒有,本人卻是仙家遺落人間的驅邪好葯,您老能否允我進去?」
廖老兒略作思索站起身來,擺出個有請的姿勢:「我老廖大把年紀並非白活,你若能救得大丫,那這倆苦命姐妹隨你而去又何妨?」廖父此時方才咬牙切齒顯出富豪果斷:「你若能救得我女,那我廖家財產便統統歸屬你名下!」
「你覺得我稀罕嗎?」我撇了撇嘴,開門進去,將廖冰也關在了門外。
……
……
進的溫柔鄉,我便享受的起溫柔夢。
「重音,你來了。」女子聲響、廖倩迎來:「奴家終是盼得郎君返來,我們……我們這便私奔?」
「我說妹子,現下是二十一世紀了,你這身裝束早已過時,能否換套衣衫?」我心知廖倩果真中邪,這身輕巧別緻的冥衫哪裏能裹得住她那傲人身軀。
可奇怪的是我運足了鬼目也未看出面前這一襲清朝妝容的廖倩身上附着哪個妖邪。
……
……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這猜拳打臉的遊戲我不擅長,使盡渾身解數仍被「廖倩」抽得臉像個包子一樣。
「石頭。」
「布!」
我輸了,認賭服輸,我伸手便往自己臉頰上抽去。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腕,耳聞一聲嬌呼:「我的傻郎君,你怎能沉迷與鬼猜拳?還不醒來!」
我兀自暈暈乎乎:「認賭服輸,你且看老公贏還個天下……」
「咦!老婆你來了?我正與人作賭,你且看相公我……」
「啪!」一個嘴巴抽得我打了個激靈。
福喜兒叫道:「我的白痴郎君,你且睜開眼睛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
……
「咦?廖爸爸?你不是應該守在屋外嗎?」我驚醒道。
「是啊,我一直守在門口,可你也沒進去啊?」廖爸悻然:「我就眼巴巴的看着你跟門口的招財貓猜拳,你還一直出石頭!你不抽死自己我都覺得奇怪。」
「剪刀石頭布!」我比劃出個拳頭,卻見面前矮柜上的泥塑貓咪正搖下手爪比出個巴掌。
這不科學!
招財貓依舊是泥塑的招財貓隨着機關擺動招搖,而我的面頰早已紅腫成面饅頭。
「得虧小五回報及時,否則你便吃了大虧!」說話的卻是白樂菱:「幸好我聽聞究竟,覺察不妙才跟隨妹妹趕來,如若不然你便上了大當!」
「就是就是!」福喜兒從旁附和。
「那現在呢?」
白樂菱拿件袍子蓋住了招財貓沖我一甩下巴:「進去吧!」
進去就進去,怕你啊?老子丟人丟大了!竟然跟招財貓咪猜拳半宿,若不查出誰是主謀那這yīn陽差真算是白當了。
我正待開門闖入卻被一個手爪握緊,廖爸爸附耳過來道:「進得門去你如是應允她一個請求便即輸了,另外,你們將我家肥婆藏到了哪裏?」
我皺眉道:「你不覺得應該換個老婆?」
廖爸莞爾:「豈敢,糟糠不可棄。」
「那你這麼多年肯定在外面搞女人!」
「沒有。」
「有沒有?」
「沒有。」
「有沒有?」
「偶爾啦。」
「你妹!終於肯說實話了你個老小子!」
「我妹怎都算是你姑姑,你快給我進去吧!」
……
……
「重音!你來了!快些個跟我上床。」廖倩衣着套裙絲襪,仍然如此誘惑。
「恕我不能從命,你粑粑告訴我說只要應允你一件事情便算輸了。呔!任你是大羅金仙也先到我腹中走上一遭!」我再也不敢怠慢,張口將面前佳人囫圇個兒的吞下。
轉身,開門,一氣呵成。
嘿嘿嘿嘿……
「廖倩呢?」白狐青魂同時急問。
我一拍肚子:「在此!」
二者急吼:「白痴!」
福喜兒咆哮:「你這渾人,還不快將那中間人放出,她乃**凡胎怎經得住你肚腹煎熬?」
「哇……」
我張口把廖倩吐出,仍然看她不怎入眼,低聲詢問福喜兒:「她怎都不似我心繫之佳人呢,有無辦法辨別真偽?」
「有。」福喜兒截然:「問題恐怕就出自那聆香碧玉簪!」
直至此時我方才覺那簪子從未離開廖倩腦瓜。
「該如何做?」我掰著廖倩的腦瓜照鏡,心念此生懵懂,無論經歷何種坎坷總要留個合影,伸手便去掏摸廖冰兒送我的手機,想要拍下鏡中照片。
熟料仔細一看鏡子卻將自己嚇到魂魄唔齊,我手臂摟抱着的哪裏是美女廖倩,鏡中看來卻是一架枯骨!
驚嚇之餘剛要甩脫卻見鏡內枯骨沖我呲牙一笑:「久盼yīn差,不想此番偶遇,免不得要請您老入鏡給我判個說法!」
去就去唄。
我無意的。
我只是隨口胡言亂語而已……不要當真……
不帶這樣的……
我去……
……
……
「我……我能不能不回去了?」我對着那假廖倩賣弄風sao,想要留在此間,好多大白腿。
「廖倩」沖我yīn森一笑:「孩兒們,立即盡數現身!倒要看這糊塗yīn差是否長留此地!」
「拜拜。」
「不許!」
「你未必攔得住?」
「你未必忍下心!」
「你們怎得如此模樣?」我奇道。
「廖倩」還答:「民國十大名jì盡數在此,萬望大人一一還我姊妹公道!」說罷拔下了髻中的玉簪送到我手中。
我心知此事乃是我一時意氣花費重金購買碧玉簪所致,疑問道:「怎的你們冤屈未向上屆yīn差彙報?」
那假廖倩尚未回答,近旁一骸骨卻是伏地痛哭:「吾等姐妹盡皆死在聆香碧玉簪下,且不得投胎魂附其中,為的就是能了卻這番公案。」說罷遞上一卷狀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