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騙君入瓮

第一章 騙君入瓮

我蝸居在這個城市裏,吃的是草,擠的是nai,我比nai牛還偉大,比蒼井空還無私。我真不知道有老公的女房東為什麼要讓我:「馬上搬!立刻搬!鴿吻~滾!」難道只因為我酒後無德半夜歸家面對她香肩半裸、黑紗裙中伸出一條雪白大腿的勾引時大煞風景的嘔吐出一堆參合著酒jīng的砂鍋?

我苦笑着將女房東退回的押金塞進牛仔褲后袋,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搬出了這個寄居了半年的「家」,又再踏上我在這個城市裏的租房之路。

一次又再一次的失望讓我漸漸絕望。天知道在這個所謂的大城市裏想要租一間便宜並且相對舒適的小房間有多麼困難。

夜幕降臨我蹲在一個歇業的小店門口啃著半冷的牛肉燒餅,開始琢磨是向同事求救還是到辦公室的沙上湊合一晚。

「小夥子,大晚上的還不回家?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一個嘶啞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我抬起頭,看到一雙明亮到狡黠的眼睛。仔細再瞧那雙眼睛的主人卻是一個滿面皺紋佝僂著背的猥瑣老人。

老頭兒人雖然猥瑣不堪,但我覺察到了他言語中的善意。於是微微苦笑:「我被半老徐娘的房東掃地出門,現在無家可歸,正犯愁漫漫長夜該到哪裏度過。」說完之後我仍然想保持一貫的嬉皮風格卻忍不住鼻子酸,只狠嚼了一大口牛肉燒餅才將那苦鹹的淚水攔截在了眼眶之內。

老頭兒用那雙與他形象絕不相稱的明亮雙眸凝視着我,直到我憋屈的將半拉牛肉燒餅啃完。我確定已將心中酸楚咽下時卻好奇那老頭兒的目光,抬頭問道:「怎麼?您老是看我臉上寫着『衰』字?」

「呵呵,哈哈!」老頭乾笑兩聲,卻又出奇的大笑出口:「哈哈哈!小鬼!我看你臉上寫的不是『衰』字,而是個大大的『喜』字!敢不敢跟老漢走?」

「拜託你了老先生,我雖然眉清目秀卻絕對不是一個『兔寶寶』!我是不會出賣自己的**的!」我確認已將苦楚暫時封印,又回復了往rì的嬉皮笑臉。

「哈哈哈,小子,少跟老漢耍貧嘴。有膽子就跟我走!老頭子我保證你不但毫無損,說不定還送你一場大大的富貴!」老頭兒背對着路燈沖我低頭得意,雙手掐腰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走就走,怕你啊?」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小的。我尋思這老兒縱使有壞心也奈何不了我一米八的大個兒,更何況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壞人。於是我站起身來,分別在地上跺了跺即將麻木的雙腳,把行李扛到肩膀沖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老頭二話不說,扭頭便走。我隨後跟上,本着三分無奈和七分好奇想要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裝着什麼糖稀。

誰曾想就是這個草率的決定,竟然把我自己送上了一條佈滿詭異,挑戰神經的邪門道路……

我跟隨老頭兒走了約有十五分鐘的城市道路,便即到了城鄉邊緣,他回頭挑釁似的看看我,我沒吱聲,也沒放下行李,他便轉過身繼續前行,我隨即跟着他踏上鄉間小道。

轉彎抹角,抹角轉彎,又再約半小時后他在一個小村落的一間小院兒前停下腳步:「孩子,進這個大門之前我還想問問你,塵世間是否還有未了的心愿?」他竟然出奇的嚴肅,就連佝僂著的背也像是瞬間直了起來。

「有!當然有!」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人世間美女如雲,我還沒曾睡遍,錦衣玉食我更沒嘗過,心愿多了去了,但我知道起碼今晚我可以有你這房子遮風擋雨,好好睡一大覺了。」

「哈哈哈……」老頭在笑聲中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將院門打了開來,我隨他入內。

院子是典型的江南獨院,小而寒酸,入門即見一卵石小道,抬頭便是品字形矗立的三間瓦房。只值得一提的是小道兩邊各有一樹,右手是棵一人懷抱的刺兒槐樹,枝葉幾近遮蓋了半個院落;左邊卻是一棵碗口粗細的的垂柳,那樹下分明是一口六角形的石頭井台,井台上還放着一個拴著麻繩的木桶。

我還沒來得及細看老頭已用鑰匙將正中堂屋大門打開,跨步進去,我跟隨走到門口卻愣住了。看屋子裏正面牆上垂著一副白布,上面赫然是一個大大的「奠」字。白布下方是一條桌,桌上擺着兩框黑白照片,就著兩根白sè蠟燭的微弱光線我依稀分辨出其中那個略大的相框內眯眯笑着的居然就是帶我來的那個老頭!

「我靠!什麼情況?!!」我驚愕的轉臉兒問老頭。他卻是雙手懷抱,在側邊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臉幸災樂禍的正瞅着我。

他的模樣讓我鎮定下來,或是孤寡老頭為自己辦後事,又或者照片里是他雙胞胎哥哥弟弟,也是可以解釋的,再不濟就是這老玩意兒閑的蛋疼搞得惡作劇,也是說得通的。我松下口氣跨進門檻,定定神去看另一副照片,上面卻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女人,斜劉海兒、婦人髻、鵝蛋臉兒上一雙大眼睛,還挺漂亮。

我將行李扔在門邊,不見外的坐在老頭旁邊的椅子上,側對着他:「你老伴兒?早年喪偶吧你?還挺漂亮的。」

老頭兒沒有說話,我看到他原本調皮的臉上竟流露出一股悲傷。

看他的神sè,我估摸自己是說對了,於是沒再胡亂言語,起身走到那個女人的照片前本着死者為大的想法深深鞠躬下去。

「一拜!!!」老頭嘶啞著聲音大吼一聲。

我算是膽子大的,可是此情此景也不禁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吼嚇了一跳。又一想許是老人對逝去的親者有着極大的愛戀,做出些出格的舉動也不算離譜,於是又再鞠躬下去。

「二拜……」

我抬起身,開始有些憐憫的看了看老頭。親人離去到底有多麼悲傷我是知道的,因為我經歷過。所以我知道就算是我這樣一個陌生人,在他的親人遺像前行禮,他也是感觸的。我深深的又再鞠身下去,這三鞠躬算是我對一個陌生人生命的遠行表達我的尊重。

「禮成!!!!嘿嘿嘿嘿!送入洞房!!!」

「我去你個蛋!」我一拂袖子坐回椅子對老頭吼道:「你太不著四六了哈!拿故去的人跟我開什麼玩笑?你是恨我還是恨你老伴兒?」

「咦?」老頭依然懷抱雙手,歪著頭側面向著我,只是剛剛他臉上那一抹悲戚換成了微微詭笑:「誰告訴你她是我老伴兒?」老頭仰頭打了個哈哈,雙手放開撐住膝蓋側頭對我:「她是我閨女,現在是你老婆,等你老了,她就是你的老伴兒!」

我愣了一下,覺得這老兒實在是扯蛋扯到沒底線,有點瘋瘋癲癲的意思了,於是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右腳勾起門旁行李右手抓住扔在肩上,準備告辭了。出奇的是那老頭兒並沒有出聲阻攔。

我大步跨出門檻兒,心想今夜沒法跟這個瘋老頭相處,該去哪裏找地方借宿一下?猛然間眼角餘光看到院中的柳樹無風自動,根根柳枝的末端竟然是開出了閃著金光的花苞!我被異象吸引,本能的邁步向前想要看個分明,卻感覺腳下一拌,後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並且聽到老頭那嘶啞的聲音大叫一聲:「送入洞房!」

我干!這個老頭居然是瘋子,我沒財沒sè竟然讓一個瘋子給那……

「噗通」

我的思緒到此為止,我只知道自己大頭衝下被推進了井裏……好多好多水……我喝的好飽…………

「什麼情況?」我大叫一聲驚醒過來,雙手撐起上身氣喘如牛。隨即又快被眼前的一片紅sè驚得再暈回去。幸虧幸虧,我那多年來打飛機練就的有力雙臂支撐住我沒倒回去。

「醒啦?」

「嗯,嗯嗯。」我迷糊著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迷糊的回答著。

「什麼情況?」反應過來的我扭頭問向聲音傳來的位置。霎時間我又差點栽倒回去,映入眼帘的情形讓我懷疑自己莫名穿越,自己置身所在的竟然是一間婚房!錦榻紅帳、圓桌紅燭?一間只在電視劇里見過的大紅婚房?

「你就是我爹給我找的相公?后相公?」一個滿腦袋叮噹亂響的頭伸進紅sè紗帳,將我嚇躺回去,來人雙手撐在我腦袋兩側用一雙烏溜溜似曾相識的眼睛強勢的瞪着我,近在咫尺。

我強迫自己定下心神,轉着眼珠觀察著一切,鳳冠!大紅裙袍?:「拜託大姐你離遠一點我都看不到你的樣子了!」我伸出五指揸住對方面孔推開一些。

「我類個去!你們太沒溜了!合夥坑我是不是?」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看清楚眼前這個鳳冠霞帔的古典美人我見過,那張俏臉正是不久之前靈台上小框框照片里那個斜劉海兒的鵝蛋臉大眼娘們兒!

「誰坑你?誰坑你?」這古裝美女被我的五指山推開以後竟然情緒激動開始撒潑:「我怎麼你了我?你們現代人不許女人喪偶再嫁啊?」女人潑著潑著竟然開始抽泣。做為一個有風度的青年**絲浪子我義不容辭見義勇為的將一切的一切先拋諸腦後,起身摟住她肩膀,觸手竟是絲綢柔滑:「姐姐,什麼情況告訴我先好不好?」

女人聽到我講話后不再抽泣,肩膀聳了聳想要抖落下我那堅毅的臂膀,她沒抖下來,然後就放棄了,然後就頂着那一頭丁玲桄榔的鳳冠坐在床邊雙手撐住腮幫掉眼淚:「再嫁唄,嫁給你了唄。」

「姐姐你年紀不小了,不要再扮小妹紙了,能不能理智一點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想我的sè心大過好奇心,摟住她肩膀的手緊了緊,順勢趴到她耳朵邊上。皮膚真好。這個娘們兒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吹彈可破。就是年齡大了點

,怎麼看也有三十多了。

沒曾想女人聞言又開始抽泣:「奴家本……」

我又再適時的緊了緊她的肩膀,另只手環上大紅裙子包裹下的細腰:「說人話,並長話短說好嗎?親。」

女人想是知道抖不開我大手,一雙丹鳳眼斜楞着我:「老娘我中年喪偶想要再嫁朝廷不許心愿難了等到今天等著了你。」

「政策允許二婚的吧。」我有點犯迷糊了。

女人繼續手托香腮,眼睛不再斜瞅着我,反倒低頭看着自己的大紅繡花鞋:「你猜我多大?」

「三十多點四十不到徐娘未老你就開始勾搭我這個小盆友了吧。」我真聰敏。

「加個零。」女人的眼睛斜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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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聊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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