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冤家鬥狠寺前保媒

第八章:冤家鬥狠寺前保媒

「哎呀!幸虧你來的及時!」了世和尚聽聞有人幫他擋下橫禍一聲驚呼,果斷收回探海鎖龍鈎掩身形立在那人身後。

來人正是穿雲羅漢的小師弟,人稱多聞法王的邢若源,法號了緣,他合上鐵傘搭在肩頭摘下斗笠露出真容。

但見他一頭烏黑濃密的散發過肩微卷,不見光頭戒疤原來他和處南極一樣也是俗家弟子,正值冠禮之年,身材高挑消瘦,面色凈白透粉,臉俊的有稜有角,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紅眼,英挺的鼻樑鼻尖微鈎,玫瑰花瓣一樣的粉嫩嘴唇輕翹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巫雨師身形輕飄飄落地,本想怒目相對卻也被這位生的如此俊美的弟子亮相一驚面泛胭紅。

她眨了眨眼定了定恍了的神,肅然厲聲的喝道:「嘚!你是從哪竄出來的,休要擋住我做事,要是不識相小心我......」後面的狠話愣是咽下去了,這就巫雨師而言可是並不多見。

面前帥哥不慌不忙朗聲說道:「師姐大晚上不睡覺帶着師妹們跑到我們這裏作甚,而且,專門挑軟柿子捏」,了世和尚在身後聽罷臉漲的通紅甚是尷尬,連忙說:「師弟就算你本領高強,也是師傅偏心,總要給師兄留幾分薄面吧」。

邢若源扭頭輕笑回道:「知道!知道!看我給她點顏色看看替師兄出出氣」。

回臉對巫雨師調侃的說道:「我看師姐你也沒啥手段,輕功都要踏着我師兄的鎖鏈才行,我師兄那是憐香惜玉,怕揍花了你的臉找不到婆家額上他,才讓你三分的,哪知道你如此不通情理還要害了他的性命」。

巫雨師聽罷氣急敗壞,眼裏方才的帥哥瞬間變成了氣焰囂張的壞小子,芳容驟變「呱呱~~」連叫怒喝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子,我先活劈了你,再打發你師兄,一把火把法明寺化了灰,看處南極這賊徒還往那裏藏」。

說罷,縱身躍出手擎蟒鴉刺劍分左右連刺帶砍而來,邢若源不不慌不忙見雙劍刺到面前,扭手腕輕啟鐵傘擋住胸前飛快旋轉雙腳踏地身體後仰一式順風收雨,雙劍連續碰撞金剛傘上「呲咔~呲咔」刺耳的亂想還冒着火星子。

這鐵傘名為金剛傘不是尋常兵器,是法明寺方丈雲遊天下時有緣人所贈,通體漆黑,傘骨傘把都由玄鐵鍛造,傘葉是選取堅韌的犀牛皮切片反覆用桐油浸泡晾乾數年再穿鐵線縫織而成,攻擊時,合如鐵鐧開如車輪斧,防守時,堅如鐵甲刀槍不入、葯門毒器也不能奈何,並且,內藏機關暗器。

這時,了世和尚早已縱身跳出陣外一旁觀瞧,邢若源抗住幾輪進攻也不還擊,待巫雨師一錯神的功夫縱身向後一躍落地立在身形,袍袖在金剛傘上撫了撫順手搭在肩上,單掌立在胸前朗聲說道:「阿彌陀佛,這家師姐這麼打也沒個說法」。

巫雨師聽罷蘇秦背劍在身後收勢立住身形怒喝道:「那你給個說法,算作遺言我在要你的命不遲」。

邢若源嘴角微翹一雙桃紅眼直勾勾的上下打量巫雨師,嬉笑着說道:「要是我敗於師姐手下,我就替我大師兄做主,他英俊瀟灑又是俗家弟子送他與你上山做天山仙派的上門女婿。

巫雨師一聽到處南極的名字,就恨不得立馬將他拽到面前,生吞活剝,吃肉飲血、挫骨攘灰,聽這一說更是氣的玉牙咬的「咯咯」直響從嘴角擠出一句道:「一派胡言!你可真不要臉」。

望見巫雨師氣節敗壞,邢若源卻一臉無辜的接着說:「要是師姐敗於我手下,我就替我自己做主了,我是俗家弟子也英俊瀟灑,你樣子尚可,我吃點虧娶了你便是,要是其他師妹也都沒意見,我法明寺俗家弟子眾多,也都別回天山仙派了我一併保媒算了」。

天山派眾位弟子聽罷紛紛拽出身後寶劍,兩腮緋紅爭先做出要上前拚命以證明潔的架勢,卻又都只立在原地發狠捶胸頓足。

巫雨師聽到此周身驟然噴出黑紗般的氣浪攪烏雲般的黑色道袍扑打着地上的塵土,齜牙咧嘴的怒罵道:「信口雌黃,不知羞恥的東西」,她再也忍無可忍,眼中血絲暴跳面色青黑,紫唇被玉齒硌得滲血,修翹的雙眉撲騰在尖細的鼻子上方就像俯衝的禿鷲一般。

隨着「哇啊~~」的一聲怪叫,巫雨師晃身形扭手中蟒鴉刺劍分雙路呲着火花如同一團悶雲中鑽出的兩條閃電劈刺而來。

邢若源既不招架也不閃躲,待雙劍都快碰到自己的衣梢了,忽然旱地拔蔥一躍而起躲過攻擊,一個空翻身形落到巫雨師身後,伸手將金剛傘往巫雨師後背一搭,這招看似輕巧卻是沉如落鼎。

本就一招刺空身體失去平衡再被金剛傘一搭,巫雨師頓感心口發悶身體徑直向前跌了出去。

邢若源看罷「呵呵兩聲」笑到:「師姐別摔花了臉,我可是會嫌棄的哦」,身形向前躍出一個健步把金剛傘從她肋下穿過捅到身前,手按機關金剛傘突然張開勾罩着巫雨師的身體向後倒去,順勢伸手亮出臂彎嬉皮笑臉的將她挽入懷中像陀螺一樣就地轉了三圈。

巫雨師自小到大在天山仙派中,身邊都是師傅、師姐、師妹都是女兒身,還沒有男人近到過身邊哪裏遭受過如此的羞辱,但是,她欲怒又止靈機一動,臉上媚笑卻突然變臉目露凶光陰狠狠的說道:「你就笑着見閻王去吧」。

隨話音落,她兩膀運力雙手緊握寶劍順勢往懷裏一帶,蟒鴉刺帶着一股陰風直奔邢若源脖子砍去了。

哪知道邢若源手更快,單手把金剛傘一合搭在脖頸上「嘡啷~」一聲就崩開了蟒鴉刺震的巫雨師兩膀發麻寶劍險些沒脫了手。

巫雨師見一招失手,迅速變招一擰蟒鴉刺,劍身向外劃出一道半圓的寒光,雙手反握寶劍往身後一送再往回一劃拉,劍鋒從邢若源肋下穿進去往回順着腰腹划砍。

這招來的着實陰狠突然,邢若源也真是不白給,運動內力將巫雨師身下手臂一震就將她甩了出去。

就在他倆身體即將錯開瞬間,巫雨師突然口若驚雷的喝道:「天山六陽掌取你的狗命」,腳下一沉足跟用勁運動內力一式陽歌天鈞揮掌向著邢若源的胸口拍去。

天山六陽掌與天山折梅手同是天山仙派的絕學武功,因主要六個招式名字中均帶有一個陽字而得名,唯有入室弟子才有資格修鍊,天山童姥不偏不向,前者傳給了巫雨師,後者傳給了巫青衣。

陽歌天鈞是天山六陽掌招式中威力最大的一式,在怒火中燒之際威力更是翻倍。

邢若源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壓向自己心口,卻笑而不慌運動內力一式橫空出世將單掌向外從胸口迎擊而出,口中也隆聲頌道:「般若金剛掌」。

雙掌相碰強大的氣流將兩人崩出相隔二十步開外,忽然,一陣狂風襲來,天山仙派弟子手裏的火把被紛紛催滅,法明寺弟子手中的燈籠也被吹飛了幾盞在地上亂滾,空中一片黑壓壓的濃雲翻滾而來,巫雨師周身噴出黑紗一般的氣浪。

隨之,從身後躍出一尊魅魔,一襲滿飾黑羽的薄紗衣袍罩着曼妙的身姿,雙腳隱在黑霧中攪動,披頭散髮如黑色的濃霧在頭頂飛飄,一張煞白的錐子臉上紫唇中吸溜著一條細長的紅舌頭,一對縹緲的青眉斜插在抖著電火花的雙眸之上,寬袖如雲飄擺各盤著一條蟒蛇一赤一青。

她躍身而起賣弄著身姿鑽入蒼穹的濃雲中,翻滾著丟出兩道蛇形閃電「咵嚓一下」寺門不遠處的兩棵老鬆通身焦黑冒着火苗被劈到在地,隨着一陣戰鼓宣天的悶雷天降瓢潑大雨。

邢若源仰望天空「噗~~」吐了一口水抹擦著臉笑着說道:「原來你是魂修七階的雨師妾,那就見識見識我的吧」。

隨話音落,他周身氣浪磅礴化作一股龍捲風旋帶雨水拔地而起,「嘩啦一聲」水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開來,突現一尊身高五丈開外的巨猿,上身赤膊毛色煙青一身橫肉滿是疤痕,下穿破洞流蘇腕兒的紅色麻布褲系虎皮裙打着赤着腳板,頭頂暴扎銀鬃,凸額火眼,大塌鼻子下面墜著個金鈴鐺,雷公嘴裏呲著一口雪白的大板牙,脖頸上拷著巨大鑌鐵鋼箍墜有一條千斤重的鐵鏈跨肩繞背三圈垂系在腰間,怒振雙臂嗷嗷大叫「嘣嘣」連捶胸口。

巫雨師看罷也是一驚,大聲喝道:「哎呦!魂修七階的無支祁」。

話音未落,只見那巨猿縱身躍到半空從腰間膀上繞下那根鐵鏈甩手拋向蒼穹,鐵鏈「嘩啷啷」穿進濃雲纏繞在雨師妾腰間,緊跟着巨猿雙臂揪住鐵鏈身體往下墜「嗷嗚的一聲」怪叫想把雨師妾裹雜着濃雲悶雨一起拽下來。

雨師妾雖然無法掙脫鐵鏈那也不是吃素的,身形穿梭在滾滾黑壓壓的濃雲中圍着無支祁在空中盤旋,時不時的還往鐵鏈上投擲閃電擊的巨猿毛髮直立「嗷嗷~」怪叫,就這樣兩人僵持着形同雷鳴暴雨中水手拉帆一般。

巫雨師一見對方佔了上風,在傾瀉而下的暴雨中運動內力於雙掌之上,身前立刻凝起一面冰雹壘成的巨牆,她揮舞雙掌往前一推冰雹巨牆驟然倒塌,無數豆大的冰雹砸向邢若源。

邢若源看罷卻不躲閃,腳尖點地身形向前躍出,撐開金剛傘旋動傘葉將冰雹驅落,待距離對方五步開外,突然,從袖子中「嘩啷~」抖出一個拳頭大小銀鼠流星錘順勢擲向巫雨師。

巫雨師雙臂抖寬袖身形後撤躍起躲過流星錘,不料,邢若源突然變招將傘合閉在掌中一轉攥住傘頭擰動手腕向前飛刺而出。

金剛傘旋轉徑直的脫手而出,傘柄尾部閃出一個鋥光瓦亮的扎槍頭,傘桿穿過巫雨師的肋下傘葉撐開帶動着她向後飛出十步開外,傘尾的扎槍頭「嘭的一聲」刺穿一棵兩人懷抱粗細的蒼松。

將巫雨師懸空掛在樹榦上,傘葉邊沿「唰啦~」閃出一圈狼牙刺困住身形。

邢若源還不忘嬉笑着補上一句道:「別動啊!狼牙刺有毒的哦」,巫雨師聽罷,歪著頭齜牙咧嘴的口吐芬芳卻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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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走單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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