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文堂

睿文堂

上古妖皇,法力無邊,翻雲覆海,毀天滅地。

古書云:「上古開天闢地之際,天地孕育了九方神君,此妖皇也羅列其中九方神君中,妖皇勢力最為強悍。然則妖皇野心勃勃,妄圖弒殺其餘八方神君。八方合力,鎮壓妖皇於無妄海,永世不得超生。單單如此,天下還算太平,而此妖皇,早已下了一記毒咒:吾乃妖皇,甘願入無妄之海,萬劫不復,以吾之神力為祭,佑妖皇血脈綿延不斷。寰宇不滅,妖皇血脈不絕。

幸而吾輩生於今時,就在二百年前曜澤真君橫空出世,絕世神功,天下無敵,以己身之力徹底剷除最後一代妖皇血脈,開萬世之太平,可謂是千古流芳。現今此真君已修成正果,渡劫升仙,位列仙班,受世人之景仰。且聽本夫子與爾等細細道來這曜澤真君的__」

「——夫子,學生有疑惑!可否先停一下?」年方七歲的小少年款款而起,小小的眼睛充滿大大的疑惑。

夫子先是一頓,須臾間,風雅地擺擺扇子,溫和一笑:「無妨,但聞其詳!」學堂的這位教書先生頗有風度,眾人眼中皆是溫文儒雅的模樣,好一太上無情的風骨。

「謝夫子!學生不解有二:一為上古妖皇,實為強悍,既是九方神君之一,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其餘八方神君何不化敵為友,共護天下,反而徒增業障,留千年禍患;二為上古妖皇既已下毒咒,自會捲土重來,怎能如此罷休。」

夫子哂笑,放下手中的扇子,色正言辭:「你所言不無道理。只是妖禍一日不除,必遺禍千古,天下終有一日會被妖物所滅。妖物,生性狡黠,古往今來從未有感化妖物這一說法。而且妖皇血脈並非你所想的那麼強大,只是妖皇苟延殘喘的一種僥倖,既然曜澤神君已滅妖皇血脈,況且這百年來,世道也還算太平,此事莫要再議。」

夫子輕輕收回摺扇,把教案上的竹簡規規整整地理齊,溫和一笑:

「今日的課程到此為止,孩子們回家去吧!」

小童生們紛紛拜別,睿文堂的夫子,只有一人例外。

七歲的小少年悠閑地坐在睿文堂門口的角落。半尋,夫子走了出來,小少年瞟見青色的身影,匆忙起立,雙手隨意拍了拍身上的泥,像個雪球飛速地滾向了夫子。夫子看着小少年慌慌張張,步伐也踉踉蹌蹌的,心裏暗暗發笑,臉上依舊一臉溫和,夫子打開雙手,一把抱住了小少年。

用扇子輕拍了一下小少年的腦袋,笑道:「洛蕭,怎麼還不回去,晚了你師父來找我的麻煩了!」

少年不解地看着夫子,顯然對課上夫子的回答相當不滿意。夫子不想再回答他,畢竟妄自談論神魔之事實為大不敬,更不要說和一個孩子講道理了。

夫子雙手一挽,抱起了小少年:「我帶你找你師父去,問問他知不知道。」少年樂呵地坐在大子的手臂里。

「師父,帶我回霖溪宗罷!徒兒再也不頑劣了,這汴京的睿文堂真不是我能待的地方!」洛蕭委屈巴巴的,此刻的夫子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只能自認倒霉。

「阿蕭,不得胡鬧。為師帶你下山歷練,也是讓你長長見識,既然你如此不願,往後莫要再和為師下山了!」洛蕭的師父季柏斥責道。這師父季柏深諳洛蕭的脾性,自然不會信小兒胡言。

「柏師兄,請你莫要怪罪阿蕭,怒師弟無能,不能解答阿蕭的疑惑!」夫子謙恭

地說。

「季槐,你還要維護他嗎?這小子不識好歹,怎麼會記得你對他的好!」說罷,季柏揚手就在洛蕭的手中打了三四下。

這夫子原本和季柏師出同門,都是霖溪宗逍遙門下的得意門生。季柏年長為師兄,季槐年幼為弟。

只是季槐年少輕狂,戀上了將軍府的嫡女,捨棄大好仙途,拜別宗門。一路追隨女子,開啟了猛烈的攻勢,女子也淪陷了。不過,後來將軍府不知怎的惹怒聖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很快將軍府家道中落,為保將軍府的幾世英名,女子毅然奔赴戰場,掛旗為帥,在戰場上英勇殺敵,可惜的是還是難免一死。女子死後,將軍府舉家被抄——真真是伴君如伴虎!

後來的後來,季槐一直守着落魄的將軍府,這睿文堂的前身也就是那盛極一時的將軍府。

------題外話------

過去的都會過去,該來的都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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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渡吾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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