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釋前偶遇

第六章 釋前偶遇

rì居中天,廬江舒城內,一家名叫聚義酒樓中,一個身穿紫衫,長得英俊瀟灑,翩翩美公子,正一臉歉意坐於案前喝着小酒,歉意之中那笑意隱隱可見;一個身高七尺有七,有美髯,正一臉生氣的站於窗前猛灌酒水,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

這兩人便是在涇縣郊外會周瑜,戰孫策的臧義和太史慈。當天臧義以雷霆一擊將孫策徹底完敗后,卻並沒有過多的逗留,根周瑜說了幾句后,也不理會還在那處於獃滯的孫策,將不情願的太史慈提上紫烏便絕塵而去。

而孫策在眾人接連不斷的勸說下,也強顏歡笑的回了眾人,隨後便默不作聲地領兵回到大本營。並將自己手中的軍權暫交於周瑜統領,說自己身體不適想休息休息。對此眾將士或多或少都曉得孫策這次被打擊不可謂不大,是需要時間調整一下,所以周瑜便將軍務分配並部署好,同時也下令讓黃蓋等人率軍一萬,由涇縣直取武昌的劉繇。

靈xìng十足的紫烏,在臧義的示意下,經過兩天的狂奔終於抵達廬江的郡治舒城。所以一到客棧臧義便老實的將原委如實的告之於太史慈,當聽到臧義口中病重的老母竟然只是謊言而已時,先是暗喜,最後怒氣憋得滿臉通紅,指著臧義便是破口大罵。

直至第三天醒來,太史慈原本不想搭理欺騙自己的臧義,可實在是抵擋不住臧義的彈簧之舌。無奈之下只好答應到聚義酒樓喝酒,所以才有了那喝酒的怪異一幕。

看到太史慈對自己扔懷恨意,臧義也不急着開口,依舊若無其事的坐着喝自己的酒。心裏頭也暗想道「哼,看你能憋多久,總之某人是不會放過你這條大魚的。」畢竟懂得事理的人不會想不到非常時期用非常計謀,臧義堅定自己的猜測,那就是太史慈會主動開口,故而就等著奇迹的出現。

果不出臧義所料,一刻鐘過後,太史慈臉上的怒氣消了不少,有話說卻又猶豫不決的樣子。臧義豈有不明白的道理,不想讓太史慈沒有台下,所以便示意讓他坐下,又幫他開一壇聚義酒樓所特有的剛烈酒。

太史慈見到對方給自己台下,也不好再僵持下去,不客氣地拿起了酒罈灌了起來。臧義見有戲,便又讓電小二上了四大坦剛烈酒和拿手好菜。

「臧義兄弟,慈在此謝過救命之恩!但還請恕某冒昧問幾句,既然吾母尚安好,那汝特到涇縣找某又所謂何事?」太史慈坦率的將自己心中疑問說了出來。畢竟自己武藝與對方相比差之千里,論智謀也只算一般,看對方一臉吃定自己的樣子,太史慈還真的有點吃不消。

太史慈當然不知道自己對臧義的重要xìng了,不過天下之大英傑輩出,誰人又敢言天下無敵?他現在還處在韜光養晦的磨練時期,當碰到之人善用的伯樂之時,便是他大展光芒之rì!而伯樂此人…………

臧義並沒有直接回答太史慈的問題。而是認真嚴肅的問道:「子義兄,在汝看來當今的漢廷,還能救否?」臧義之語不能說不驚人。雖然漢氏衰危,諸侯割據,戰亂不止,但是這種話還是很忌諱的,畢竟當今皇帝獻帝還在不是。

看到左右無人,太史慈方才稍安心。豪傑之士不斤斤計較,見到臧義直言不諱,反正四下無人壯膽說道:「病入膏肓,難矣!除非……」太史慈話說一半,到是把臧義吊得無奈。

臧義知道這是中國人的傳統,也就不啰嗦地追問道:「子義兄,有話直說,除非如何?」太史慈仔細地打量了臧義一下,才很認真的回到:「除非,有能人出現,而且還是忠於漢氏絕無二心,再義聚天下英雄,或許在那樣之人帶領下還有希望!」

太史慈的打量怎麼能逃得過臧義的法眼,也不拐彎抹角地厚著臉皮道:「哦,又何謂能人?與某相比如何?」「當是智勇雙全、知人善用、愛民如子之人。汝?武藝恐怕還在當今呂布之上,智謀和對漢的愚忠否慈卻是不曾了解。故慈也不敢妄下……」

「哈哈,子義兄果真豪傑之人。能道出此論不愧是東萊太史!來,幹了,當做義前rì的賠罪酒,還望子義兄多多海涵才是!義先干為敬。」聽到太史慈話中仍有漢氏之意,便舉壇打斷道。

太史慈見到臧義態度真誠、率直友好的向自己道歉,自己也不好過於嬌氣,便舉酒迎道:「臧義兄弟,敢做敢當,慈欽佩!過去之事不提也罷,幹了!」

酒過三巡,不知不覺已喝至rì落西山,看那酒桌上如同小山堆的酒罈,可想而知太史慈兩人也是海量之人。從窗戶透進來的夕陽,喝得七分醉的臧義,一臉微紅,雙眼不禁凝望着那將四周渡得金光的夕陽。

不經意間,臧義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神情投入地朗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猶似未盡的頓了下來,臧義又回至桌前,又端起酒罈,對太史慈敬酒道:「子義兄,聚義緣,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眾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適逢晚宴,聚義酒樓雖說不上人山人海,但也人員滿座,臧義的「詩興」大,不由得引人靜聽,原本絡繹不絕、喧嚷不已的酒樓頓時鴉雀無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柱香,也許是一盞茶,也許是一刻鐘……

「好,好詩啊,兄台此作雖某平生聞,但絕對青史之作。」這時臧義右側的酒桌中,一個面容清秀,衣着樸素而不失大體,一副嚴謹的灰衫書生拍手贊道。臧義這時才現這一桌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三個二十有餘的書生。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妙哉,妙哉!」這時又一個長相俊俏的黑衫書生,端著酒樽神情回味的接着說道。此俊彥臉sè蒼白,給人的感覺就是酒yù過度,要不是那深邃而充滿睿智的眼神,還真容易被人誤認為是苟延殘喘的重病之人。

不待臧義請教大名,便又有一慈眉善目,氣質不凡的白衫書生再次道來:「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同道,知己矣!」

看這三位那是作為智者方有的獨特氣質,臧義知道自己的左膀右臂出現了。雖然還不能確確知道是誰,但也猜出了大概,「激動萬分」也不足以表達此刻臧義心跳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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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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