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丹盟

40.丹盟

清風拂欄,伴隨着露珠一滴一滴地落在還未睡醒的石板上,提醒著周圍還在昏睡的枝丫和小草,今天肯定又是晴朗的一天。

江余微眯着眼,迷迷濛蒙的他感受到有兩三個女子在說話的聲音。使勁一個轉身,終於看清了對方是誰?嗯?你們在聊什麼呢?江余有些微弱地問到。

見江余清醒過來,剛剛還聊得比較歡快的幾個婢女急忙停止了聊天。就在她們停止之際,一個身穿淡青色袍服的女子從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走了出來,此時她那絕世的容顏,完全讓江余沉浸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來自江余那般憨憨的痴情模樣,那女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麼,江余弟弟,昏迷了這麼多天醒來就不認識我了?沒錯,那女子便是現在月笙拍賣商會的會長,也是昨夜捨身不顧一切地救了江餘一命的人。

江余聽到庭月笙調侃的話語這才頓感剛剛自己的失態,也笑着道:「月笙姐姐別拿我開玩笑了,我這不是才剛剛蘇醒過來精神有些恍惚嗎?」好了好了,緊張什麼?姐姐我又不會怪你,能讓你這麼挑剔的人都沉迷了半天,這也說明了姐姐我的魅力很大不是嗎?哈哈,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江余有些尷尬地說着。對了,月笙姐姐,我明明記得我昨天就已經蘇醒了的,怎麼又昏迷過去了呢?

聽到江余這麼一問,庭月笙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遮遮掩掩地說到:「你昨晚不知道怎的了,吃着東西就突然發起瘋來,我看不對勁就把你給打暈了。」什麼?江余聽到此話一驚,我突然發起瘋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月笙姐姐?

庭月笙沒再答話,而是旁邊的丫鬟回復道:「江余少爺,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昨晚可是多虧了我們會長你才沒有導致走火入魔的。」什麼!你說得具體一點,江余有些緊張地說。不就是你修鍊的功法出了問題了嗎?那個丫鬟繼續道:「江余少爺你為什麼要去修鍊那種邪門的功法啊?你可知道那種功法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就會走火入魔的!」功法?什麼功法?

江余少爺,你真的忘記了?昨晚我們會長說的好像是一種叫作鬼僚的功法。鬼僚?江余聽到丫鬟這麼說心裏更是疑惑了。道:什麼鬼僚?我根本沒有修鍊過這種功法啊!

你說什麼,江余弟弟?此時庭月笙終於開了口。你說你沒有修鍊過鬼僚這種功法?是啊,這個名字我聽都沒聽過,江余回復道。那就怪了,我昨晚明明看到了你手掌之中有一道印記,那印記明明就是修鍊了鬼僚這種功法的人才會出現的。印記?江余聽到這兒連忙看了看手心,可是此時別說什麼印記了,就連一道划痕都不曾發現。什麼!庭月笙見此也是大吃一驚,我昨晚明明就看見在你手心的啊。嗯,嗯,我們也看見了,其他幾人也說到。

江余仍是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如果她們說的是真的,那印記又到哪兒去了呢?還有,什麼鬼僚的功法,那究竟是一種什麼功法,怎麼會讓自己突然發起瘋來呢?不管了,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了再說吧!

江余緩過神問到:「那後來呢?按你們所說我那種狀態應該是走火入魔了,我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好了呢?」嘿嘿,說到這兒,丫鬟們紛紛笑了起來,好像將要說一件什麼極其開心的事情似的。江余見此更是疑惑了,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與此同時,江余暗自在心底祈禱著:「可別做出了什麼丟人的事啊,要不然以後我還怎麼面對她們啊!」

就在江餘思考的同時,有一個丫鬟也接起話來說到:「江余少爺,你不知道,你可是佔了我們會長一個大便宜了呢......」咳咳,此時,庭月笙連忙出聲打斷了那丫鬟的話,臉上更是不自覺地浮現了一抹扉紅。

江余見庭月笙出聲打斷了丫鬟,於是就好奇地望向她。怎麼了,月笙姐姐,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呃......其實也沒什麼了,真的,沒什麼,沒什麼......說着這話的庭月笙不敢看江餘一眼,臉龐也更是漲得通紅。直覺告訴江余,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正要再次出口詢問,但是庭月笙卻故意岔開了話題,連忙出口吩咐道:「啊......來人啊,快快將我叫你們準備的早餐端上來。」吩咐完之後不讓江余再說什麼,繼續對着江余道:「江余弟弟啊,你看你昏迷了這麼多天都憔悴成什麼樣了!等吃過了早餐,我們再說吧。」江余也是一臉無奈,說實話自己現在確實有點餓。於是也就沒反對庭月笙,在庭月笙的幫扶下走到桌子前準備享用早餐。

江余邊吃邊想詢問着什麼,庭月笙卻是一連地迴避,不願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江余弟弟,你先吃着,我吩咐一下下人將你蘇醒的消息帶給你父親,另外商會中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姐姐就先去了。話是這麼說,但江餘明顯能看得出來庭月笙就是故意找一個借口離開這裏,但也不好強人所難,只得讓庭月笙就這樣離去。

唉,你們過來,江余指著一旁的丫鬟說到。我問你們,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你們會長像是故意躲避我似的?呃,江余少爺,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嗎?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記得還問你們幹嘛?唉,好吧!我就冒着我被會長罵的風險告訴江余少爺你吧!昨晚我們會長捨身救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會長,你現在恐怕已經七竅流血而亡了。我知道,剛剛你不是才說了嗎?說你們會長捨身救了我。

唉,不是不是,不是你你理解的那種捨身,而是那種......那種,哪種啊?突然,江余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不敢相信地詢問道:「你不會是說你們會長與我那啥了吧?」聽見江余這麼說,那些丫鬟連連點着頭。江余此時只感覺心頭猶如晴天霹靂了一般,一時連拿着筷子的手也瞬間沒了感覺。砰砰兩聲,筷子順着手掌落地,可江余卻還是獃滯在原地,瞳孔異常放大,竟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像個雕像一般矗立在那裏。

江余少爺,江余少爺,那些丫鬟小聲地叫着江余。江余少爺,突然,一個大聲的聲音終於將江余從獃滯中拉了回來。江余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這怎麼可能?這該怎麼辦才好啊?這讓爹爹知道了不會打斷我的腿吧?」嗯?等等,按道理說這種事你們應該是不知道的才對啊,為什麼你們卻是知道得這麼清楚呢?哎呀,江余少爺啊,我們昨晚就一直守在門口,房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好吧,這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沒了,這種事我們怎麼好意思到處講,更何況會長也不允許啊。那就好,那就好,江余有些慶幸地說。

好,好什麼,江余少爺,你不會是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江余被問得一愣,其實他還真有這種打算,不過這種念頭就如風吹一般一閃而過了。於是說到:「哎,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既然月笙姐姐......哼,庭會長為我犧牲了這麼多,我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你們放心,我會對她負責到底的。」話是這麼說,但是江余心裏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負責,想了想只要庭月笙不說破,自己也不說破,事情或許就那樣過去了吧。

但是凡事恰恰好像都要違背自己的意願似的,江余想就這樣過去,但是總有一些人在他耳邊提醒着他這事不會這麼輕易過去。直至這一天江家、月笙拍賣商會、藏書樓準備一起在江家商討聯盟事宜時,這事兩人才向對方說了出來。

江余表示會對庭月笙負責到底,但是庭月笙卻不想白白給江余增加負擔,只說這事過去了就過去了,讓江余不必放在心上。這讓準備好久才鼓起勇氣把事挑明了的江余莫名感到有一些失望,或許他也沒想到庭月笙竟然這麼豁達,連這種事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實際上,庭月笙並不是那麼豁達的人。之所以那樣說,是不想這件事成為兩人之間的唯一牽絆,那種強求得來的幸福,庭月笙知道,不要也罷。

三家到場的人激烈地商討著聯盟事宜,只有江余和庭月笙卻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地兩人都會偷偷地看對方一眼,好像是想說什麼話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過了一整天,聯盟事宜終於商討完畢。從今天起,江家、月笙拍賣商會和藏書樓就是一個聯盟之下的成員,用俗話說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方有難,各方支援,而這個聯盟最大的也是最明顯的敵人,那便是以城主府為首的幾大勢力。而它的名字,便是丹盟。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這個聯盟最主要的業務往來或者說成立的初衷便是以丹藥和藥材的相互供給為主的,當然,靈器和靈石之類的也都包含在其中。

直至如今,呼嘯之城內,已有兩股勢力在互相對峙。一股是江家、月笙拍賣商會和藏書樓組成的丹盟,另一股則是以城主府為首的包括靈丹閣、靈陣協會等敵對派和家族組成的一大勢力。

而這些勢力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也沒有人跳出來反對或是阻止。也許在那次那場尋求藥材的事情之後大家都已經是心知肚明,現如今這種局面,他們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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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世靈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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