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白

黑化白

黑化白

天空上,閃閃星光,映襯著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

天空下,棟棟高樓,守衛著一座漆黑死寂的城市。

街道在明亮的星空照耀下清晰可辨,街上沒有人,很幽靜。

在某條街道的某條小衚衕里,走來一個人影,不一會兒,來到大街上繼續行走,腳步匆匆,輕盈快捷,沙沙的腳步聲雖很輕,但在這寂靜的夜裏卻顯得異常清脆,即使隔了幾條街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他穿着一雙黑sè布鞋、一條黑sè褲子和一件黑sè大衣,戴着一雙黑sè手套、一面黑sè口罩和一副黑sè墨鏡。他全身都被黑sè包裹得嚴嚴實實,連周圍的景sè都是黑sè的,唯獨他那一頭黑sè的頭上卻被一頂白sè帽子蓋住了,在這一片漆黑的世界裏成了唯一的一點「亮」,彷彿天上掉下的一顆星星。

那個黑衣人頂着一團「亮」靜靜地走着,不知過了多久,他來到了一座破舊的雙層樓下,停下了。他面向雙層樓靜靜的站着,彷彿時間停止了一般。

沒多久,雙層樓上漆黑的窗戶里閃過一絲光亮,沒有玻璃的窗戶瞬間打開,一個人影早已出現在黑衣人面前。

那人影穿着一身白sè,鞋、褲子、大風衣、手套都是白sè的。他的臉上雖沒有白sè的口罩、墨鏡與帽子,但卻有着非常潔白的膚sè,美極了,但也有些白得可懼。他的頭也是白sè的,還著點點銀光;除了頭,他的眉毛也是白sè的,呈倒八字形,卻不光。在一對白眉下,有着兩顆橙sè的眼睛,它們正直視着對面的黑衣人,冷冷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黑衣人仍未動,不一會兒,對面的白衣人笑了,那潔白的肌膚終於動了,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卻不能給人帶來一種更美的感覺,反而多了幾分會令人恐懼的氛圍。

兩個人的沉默就這樣被突來的笑聲打破了。笑聲來得快,去得也快,瞬間又轉變成了幾個字,「你果然來了。」

黑衣人沒有說話,這種問題需要回答嗎?他已經站在這裏了。隨後對面又傳來了聲音:「基空夜七決!」黑衣人略抬起頭,墨鏡上倒映出兩個一摸一樣的白sè人影,兩個人面帶微笑同時說:「七決呀七決,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把東西交出來吧!」兩個人不說話了,臉上淺淺的笑容又轉變為一種嚴肅的面容,四隻眼充滿了不悅。黑衣人又略低下頭,讓白sè帽檐又擋住了自己與對方的視線。他還是沒有說話,左手卻慢慢抬起,夾住白sè帽子,緩緩拿起,露出一頂黑sè帽子。

白衣人剛要伸出右手去拿白sè帽子,黑衣人則把帽子移到身後,臉上黑sè的口罩終於動了:「明愈青天菊花良!」

對面的白衣人閃電般的縮回手,緊接着又舉起兩隻手擋向黑衣人,輕輕的說:「七決,七決,請息怒,請息怒,不要着急,不要着急,馬上就來了,馬上就來了·······」

白衣人轉過身,仰頭望向二樓那扇打開的窗戶,說道:「明愈青天菊波兒、明道清空桂玲、明道清空加態、明愈青天蒙佳羅。」

白衣人叫了四個人的名字后,那扇窗戶里掠出幾點光影,又有幾個人出現在白衣人菊花良的面前,是四個白衣人與兩個黑衣人,一邊站着三個男人,一個高高的黑衣人插在兩個略矮些的白衣人中間,他們均戴着帽子遮住了臉,整齊的站着,兩個白衣人是加態、蒙佳羅,黑衣人是基空夜星德。一邊站着三個女人,兩個白衣人正擒拿着中間的黑衣人,使她不能隨便亂動,兩個白衣人是菊波兒、桂玲,被擒的是基空夜星翡。她們沒有戴帽子,卻都戴着面具。菊波兒的白底黑紋面具只遮住眼下部分,桂玲的則只露出鼻下部分,也許兩個人的面具可以合成一張大面具。星翡則被一副半透明黑面具遮住整張臉。

白衣的菊花良又轉回身面對黑衣的七決,說:「七決,另一件東西呢?」

七決把白帽子移到胸前,口罩又動了,「先放星德!」聲音簡潔而快。

菊花良笑了,直說:「那怎麼行呢?都是一起的,何必在乎先放哪個人呢?先放星翡吧,星德是誰?星德馬上就要變成我們的人了,他將是個難得的人才,而星翡的大部分能量已經被我們吸收並轉送到星德的身體里,現在的她已是個廢物,,想憑我那頂帽子換星德,怎麼可能!我那頂帽子的價值與那另一件東西比起來,也就是現在的星翡與星德的區別。」菊花良終於不說話了,只是望着七決微笑,靜靜的等待着七決回答。

沉寂又出現了,八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也沒有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彷彿一幅神秘的畫。突然,七決左手的帽子相對於整幅畫慢慢的動了,由手拖動着移離了手的主人。

突然,一聲急切的微哄傳出:「不能,不能讓他們回去!」是星翡,剛才的聲音通過面具出來,怪怪的,似乎是面具的影響。七決迅抬起右掌,示意星翡不要說話。

菊花良微微轉動頭,斜眼望了望星翡,她果然很聽七決的話,變得很安靜。菊花良又回過頭,以一種很低沉的語氣說道:「將那頂帽子還給我,我就可以回到黑白迷恆界中坐落在天星謎光界的白之迷恆界,帶回去一些我們現的關於你們的噩耗,那樣不久我們就會將你們······呵呵,你們的黑之迷恆界就要有大災降臨了,就算有藍冥楠界保護也沒用。」

菊花良又笑了,「真不巧,這次下凡來人界,遇上你們幾個,害的我們任務沒完成,沒有得到的那顆花蝶鳳寶石,還被你們給打碎了。而且,也讓你們知道了我的弱點是帽子。不過沒關係,我們好歹還是抓到兩個人,經過研究,基空夜星德,我們現他的身體已經快達到黑白極化極別了。於是,我們將基空夜星翡的大部分能量吸出來並轉送到基空夜星德的體內,又給他輸送了另外的許多能量后,使他終於達到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將黑之迷恆界的人變成我們白之迷恆界的人,而且是很偉大的黑化白的黑白白極化大天星使者,比起我們最初要找卻被你們破壞的花蝶鳳寶石更有價值。所以,你把帽子給我,另一個更要還來,我們把這兩個人也還給你。當我們回去后,會放下一團光,使基空夜星德進行第一次黑化白變化,然後就會變成我們的人了。他只有這唯一的一條活路,若不這樣做,他的黑白極化身體就會慢慢的消逝,生命不久也會終結。」

「什麼!」七決又迅縮回帽子,大驚道。

「很驚訝吧。」菊花良回答道:「有些事必須快點完成,搶在別人的前面,佔有主動權。我們已經做到了,並且做的很完美。你只能把那兩件東西都還回來,卻只能得到一個人而不是兩個人。」

「不!」七決說:「還有辦法,你們把星德······把他變回來,否則你們別想要回那六個人,你們該不會為了一個人而捨棄六個人吧。」

「你沒有聽懂嗎?」菊花良笑道:「我們剛才曾說過現在的他已經變成我們的人了。為了預防有人把他的力量消耗散去,讓他的身體再退到黑白極化級別之體以下,我們已在他體內的黑榕敢心鑫能量之泉中輸入了白榕敢星羽丸,待黑sè的泉變成白sè的后又給他輸入白榕敢心鑫能量,因為白榕敢星羽丸的效果,他體內的生命能量核心——榕敢心鑫能量已完全被破壞掉,所以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一定要有辦法的話,那便是先黑化白后再找機會進行白化黑!」

說罷菊花良仰頭大笑,笑過之後又低回頭,目露凶光,寒氣逼人的低聲道:「至於那六個人嗎,雖然你把他們都封印在那個東西里,但是他們也很危險呀,只要有一位選擇捨身大變身,變成亡極白神聖烈士,那時你們的災難就要來了!其他五個則平安無事,都會順利回來,而捨身的那一位在一段時間后,也會獲得復生。」

這時,菊花良抬起左手伸向七決,他好像已經等不急了。左手前伸的同時,右手也慢慢地抬起,向後示意。他身後的菊波兒、桂玲立即擒著星翡走到菊花良的右邊。菊花良將右手下移到自己胸前,露出全部的五根手指,「我們先換一個,如果我的手指都彎下去,你還沒有把我的帽子放到我的左手掌上,那麼她······」

菊花良眼神一閃,星翡臉上的黑面具便出白sè的光絲,迅佈滿整個頭,並向全身移去。星翡出一陣痛苦的呻吟,在光還未佈滿她的全身時,菊花良又一個眼神,帶給她痛苦的白光絲瞬間消失了,星翡又變得很安靜。菊花良這才說:「別小看這個面具,它完全可以將人處於一種特彆強烈的痛苦中,甚至會死。沒有我,誰也無法解開。」

菊花良彎下第一根手指,過了一會兒,又彎下一根,然後說:「當你把帽子給我后,她就會還給你,你把另一個東西拿來,她的面具才會消失,你沒有別的選擇。」說罷,菊花良又彎下一根手指。

七決聽后將白sè帽子緩緩移到菊花良的左手上空,停下了。不遠處的菊波兒則鬆開了擒著星翡的一隻手。隨後,菊花良又彎下一根手指。七決將帽子慢慢往下移,在向下移的過程中,桂玲也鬆開一隻手。菊花良這時迅向上揮動左手,搶過帽子,戴到頭上。旁邊的菊波兒與桂玲馬上將星翡推向了七決。七決扶住星翡,將她從自己身前移到左側。就在這時,白sè的光絲又出現在星翡的面具上,並迅擴散到全身,又聽到了星翡輕微的痛吟聲。

菊花良用手將帽檐向下移,略低下頭,大聲說到:「基空夜七決,還不快點!」

七決右手伸入黑衣里,緩緩拖出一個深綠sè的小方盒,說:「你們·······」

桂玲揮出一道白光,小盒子已經來到她的手上,,她輕輕打開盒蓋,不一會兒,從盒子裏緩緩飛出了六團極亮的白光,飛到空中,幻化成六個白衣人。菊花良仰頭望了望六位同胞,開心的笑了,又低回頭對七決出了最後的言語:「我們要分別了,請慢慢和基空夜做最後的交流吧。」

菊花良屈身一跳,躍到空中,飛到空中六個白衣人之中。緊接着,地上四個白衣人也一一飛起,與空中七個人會聚后,十一個白衣人一起飛向璀璨星空······消失了。

不一會兒,空中落下了一個深綠sè的小盒子,掉到地上,滾到了星德的腳邊,他彎腰撿起小盒子,走到七決面前,將小盒子遞向七決,那是七決的盒子。七決沒有動,星翡快奔了過來,她臉上的面具已經消失了,潔白的臉上兩隻青紫sè的大眼睛默默的望着星德。星德的帽檐慢慢抬起,露出下面一張蒼白的瘦臉,臉上的雙眼已濕了,眼下青sè的嘴唇微微動了:「七決,對不起了,我真的只有黑化白了。」

三個人靜靜的站着,過了一會兒,七決接過小盒子收到衣服里,說:「你怎麼那麼容易就被他們抓住了呢?你知不知道你的離去會令大家······」

「我知道。」星德乾脆的答道。

星翡擋在七決與星德之間,對星德大聲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們抓住的。故意毀了他們要找的花蝶鳳寶石,讓他們來抓你。」

星德略略點了點頭,星翡聽了憤怒的舉起右手要打星德的臉,卻被七決抓住右腕部止住了,七決拉開星翡向星德問道:「為什麼?」他問的聲音雖很平靜,卻充滿了驚訝與憤怒。

星德又低下了頭:「黑化白共有五次,第一次變化後會到白之迷恆界,第二次、第三次變化后才可以變成黑化白的黑白白極化大天星使者,變成后才有機會變成無極化大星神的機會,那樣我就可以獲得黑白迷恆界最強大最zìyou的力量,並且是對所有人都無害的人,而不是像由白化黑的黑白黑極化大天星使者變成的無極化大星神那樣,是對很多人都有害的人。」

聲音終於停止了。星翡滿臉怒容,說:「好呀,原來你是為了······」

七決揮手止住星翡的話,又說:「為什麼?」

「因為······」星德剛要說,天空中傳來一串奇怪的聲音,三個人都仰頭望去,明亮的星空中飛來一團濃濃白雲,擋住月亮,停下后,開始快旋轉。

天空下,星德低下頭快退離七決、星翡。不一會兒便退跳到雙層樓頂,大聲說:「因為,因為變成由黑化白的黑白白極化大天星使者變成的無極化大星神,是我從小時候就有的夢想,那樣我就可以不受別人欺負了!我也可以更zìyou了!不再受黑之迷恆界那麼麻煩的規矩束搏了!還有,我可以獲得非常強大的力量,救出我的哥哥!」

七決正向雙層樓走去,當他聽到星德說的最後一句話,他震驚了,他停下了,他不動了,他低頭了。

就在這時,空中旋轉的白雲出了一道白光閃爍的三螺旋光柱,慢慢向下伸來,罩住了星德,星德張開雙臂,又大喊道:「我知道,成功的機率很小,但是若不去做,就不會有成功。就算失敗,我也不怕,你們不用擔心我,我若只能是黑白白極化大天星使者,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你們的事來,相信我。」

星德的身體開始在光柱里由黑漸漸化成白sè,雙腳也已離開地面,緩緩上升。星德繼續喊道:「七決、星翡,原諒我!原諒我的自私,我對不起你們,還有大家。」星德繼續緩緩上升······

地上,七決瞬間跳到了雙層樓頂上,對星德大喊道:「不!是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哥哥!是我害了你哥哥,應該是你原諒我才對!星德,你一定會成功的,一定要加油,決不能放棄!我一定會幫助你的。」樓下,星翡也大喊道:「星德!」

星德飛得越來越高了,他的身上只有些許黑sè了,漸漸的,他隨着光柱一起進入漩渦白雲中心消失了,白雲開始散去,月亮開始出現。

這時,從白雲中又落下一束青光化成兩條淺綠sè光絲飛向七決與星翡,飛入了兩人的頭裏,隨後,他們的耳邊傳來星德的聲音:「七決、星翡,在我破壞花蝶鳳寶石的時候,我現了一個秘密,現在我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去找到寶石,真高興他們因我而放棄了。」

聲音消失了,樓上與樓下的兩個人靜靜地站着,他們都在思考着星德在最後給的秘密。

過了一會兒,樓上的人跳到地上,說:「我們走吧,去找花蝶鳳寶石。有了寶石的力量,我們的黑之迷恆界就不會有危險了。」

樓下的人回應道:「嗯。」

寫完於2o11年6月29rì(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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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蝶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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