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3)北大門

第287章 (3)北大門

丹藥丹藥,吃丹煉藥。

此時江川的手中,不知有多少丹藥的存在。

而此時,仙火帝的聲音傳來:「這些丹藥,量相當大,而且都是用外靈氣灌蓋而成的,足以讓你的法力提升不少,至少可以提升數個檔次,當然,由於境界領悟的問題,你還不能飛快提升數層。不過,至少到結丹六層之前,你的法力增長不再是問題,只要專心想着如何突破境界便夠了。」仙火帝眼力高明,一下子就看出了這些藥力可以讓江川提升的法力。

雖然早知道這一次丹藥的量大,而且都是外靈氣澆灌,可以增長許多功力,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可以增長這麼多功力。剛才仙火帝所說的,可是由著結丹四層的中期,到達結丹六層去,這可是不知多龐大的法力。

由結丹四層中期到達結丹六層去,這聽起來只是提升兩層而已,但是真實的一想,這卻是相當龐大的法力額,到這個實力再提升一丁點都是極難的,沒見之前的三十年,江川硬生生的修練只是將法力由著結丹四層初期推進到結丹四層中期罷了,足見其難。

當然,話說回來,沒有領悟境界也不可能提升那麼多,還需要好好的領悟境界,而結丹期四層以後的修行也即是在體內開闢小宇宙,所謂境界,便是如何開闢小宇宙。

自然,現在要做的並不是其它,而是先將法力提升到結丹四層頂峰罷了,只有法力到位了才有領悟境界的資格,若是法力沒有到的話,根本沒有領悟境界的資格。

當下排除一切雜想,盤腿坐下,三個龍虎金丹已經扔入口中,一般來說,龍虎金丹是一個一個的扔入口中,這樣才可以藥效最大化,再說又有幾個人可以同時這麼多龍虎金丹,豪爽的一下子將三個龍虎金丹扔入口中去。

三個龍虎金丹入腹,當下只覺得體內兩股氣盤旋起來。

在這裏,要解釋下何為龍虎金丹,天地靈氣,可以分為一股正,一股負,一股陽,一股陽,無論是修天靈氣,還是外靈氣,其實都是陰陽二氣組成的,而龍虎金丹,一則採用陰之靈氣,一則採用陽之靈氣,兩股融合而成,方為龍虎金丹,龍為陽,虎為陰,龍虎合力,是為兩股靈氣融合。

江川一下子服食了三個龍虎金丹入腹,只覺得先是有六股不同的靈氣在自己的體內炸裂開來,這六股靈氣都是出奇的深厚,遠超過平素的靈氣濃度,在江川的體內開始衝撞起來,而江川的五臟六腑將這些完全給擋住來。

這六股深厚無比的靈氣在體內衝撞著,終於,六股靈氣能量相近的開始融合,最後成了兩股靈氣,這兩股靈氣一則為陽,一則為陰,陰陽兩股靈氣開始不停的衝撞著江川的體內,使得江川體內的法力更加的濃郁。

陰者為陰,陽者為陽。

而江川的體內,本身就兼有陰陽二氣,這般一融合只覺得體內的法力越發的深厚,便在此時,江川似乎聽到自己的體內喀喀的一聲,這喀喀的一聲之下,江川只覺得登時神清而氣爽,當下也明白自己的實力又有一定的提升。

終於結丹四層頂峰了。

結丹期第一層,都分為初期,中初,頂峰這三個級數,到達了級數之後便基本是領悟境界的事情,越到後面,比如結丹三層,四層,要提升法力是千難萬難,便是由初期提升到中期也是困難無比。

而現在,憑着外靈氣灌溉的靈藥之力,江川到達了結丹四層的頂峰,現在就差領悟境界,一旦領悟境界便可以到達結丹五層。

此時的江川手頭,還有不少外靈氣灌溉的丹藥,不過現在沒有領悟境界法力到頂,再怎麼也不會提升法力,先存入腦中空間當中,再想其它。要說現在腦中空間也有仙火帝和江川不死兩人,只是這兩人都是純精神體的狀態,要了靈藥也沒有半點的作用。

而這個境界,要如何領悟。

體內的小宇宙,江川學記得,當時似乎是說,體內要開闢出天,地,海,光,植物,動物這六種,方才能稱為小宇宙開闢成功,而五臟六腑當中,又哪一樣化成這六樣呢?有不懂就問人,江川當下進入了腦中空間去問。

沒辦法,不問不行,在北大門這裏,荒涼無比,除了四門衛帶的書籍,除此之外是半本書籍也欠奉,根本無法學習前人的經驗。

而仙火帝沉吟著:「按理來說,每一個人開闢的小宇宙都有不同,不過大體到是相似的。修仙界盛傳的歌謠當中有着心比天來腎比地這麼一句,不過並不要以為這就是真正的小宇宙化成形式,你不要這樣錯誤的以為。」

「心屬火,火,溫熱、升騰、明亮,與小宇宙六物當中的光一致,故而真正的情況是心化成光。」

「肝屬木,木,生長、生法、柔和、條達舒暢,這樣一來,與小宇宙六物當中的植物類似,故而肝在小宇宙辟成的過程當中,是肝化植物。」

「脾屬土,土,生化、承載、受納,與小宇宙六物當中的大地類似,故而脾在小宇宙辟成的過程當中,脾化成小宇宙辟成六物當中的地。」

「肺屬金,金,清潔、清肅、收斂,這與小宇宙六物當中的動物類似,知道清潔,知道收斂的也就是動物,其它植物或者沒有生命的,也都不知道這點,故而在小宇宙辟成的過程當中,肺化的是動物。」

「而那腎屬水,水,寒涼、滋潤、向下運行,這與小宇宙六物當中的海類似,故而在小宇宙辟成的過程當中,腎化的是水。」

「到於小宇宙當中最後一者天,天乃是小宇宙當中的至高者,這也是最難化成的,其難度只怕有前面五者加起來那般的困難,這一關的難就難在,天要五行合力化成,並不是單一的能夠化成的。」

「膽屬於木,小腸屬火,大腸屬金,胃屬土,膀胱屬水。而所謂的天,則需要膽,小腸,大腸,胃,膀胱五者合五行之力集成,算是最難形成的一關,如果練成了這一關,元老級當中無敵雖然難,但是縱橫也不是什麼難事。」

仙火帝說道:「一般來說,這小宇宙辟成六物當中最後辟的是天,前面基本不用考慮,地則是倒數第二的。至於前面四者,則是隨機的順序,你在法力到達一關頂點時,悟到哪個,悟通哪個,便可以破得一關,相當的方便。」

「道法不拘於天地,如果道法要拘於這,拘於那的話,那麼道法的局限性也未免太大了一些,格局也太小了一些。」仙火帝說道:「正是前四者不用按順序去悟的原因,故而很多道法書上都沒有記載。」

「現在,就看你能悟到什麼,一旦悟到,便可以立即提升實力到達結丹五層。」仙火帝說完這些,也不再做聲,而那邊江川不死也則是冷笑的站在一邊,他現在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天上來的最強心魔,或者是江川的一個精神體,不管那麼多,反正能奪取肉身便足夠了,自己要做的是奪取肉身,冷笑的盯着江川,想給江川盯得個心中膽顫,只是江川現的心理能力承受之好,哪裏會在乎,坦坦然的退出了腦中空間。

地和天暫時不考慮,仙火帝說那是最後兩關的,餘下給自己的選擇便是四樣,分別是心化光,肝化植物,肺化動物,腎化海這四樣。

說句大實話吧,江川無法理解怎麼把心化成光,肝化植物,肺化動物,腎化海,當真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

既然暫時沒有線索,便不去考慮吧,一昧的去考慮東考慮西,反而是急進猛攻,這樣反而不美,修道修仙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本來就是件緩而行之和,徐而圖之的事。

這邊山谷當中已經沒有什麼成熟的藥材,到是留下了藥材種子,江川把藥材種子再灑了一季之後,爾後便離開了這個佈滿自己封禁之術的雲霧山谷,而往北大門天金門內門的那個據點所在,這邊到了據點之後,發現其它三個門衛到是據點在一起。

呂定用手撫著自己的白鬍子,面色有些沉重。

呂求醉的眼微微的眯起,不過顯然沒有喝醉,他沒有喝醉的時間,還真少見。

而那邊的劉三銹,也在一磨一磨的磨著磨刀石,按正常來說,按理應當是用磨刀石磨刀劍的,只是劉三銹無論怎麼磨,他的刀劍上都銹跡斑斑,這銹跡沒有隨着磨刀而減少,反而越發的多了,故而現在北大門其它三位門衛都形成了共識,他不是在用磨刀石磨刀,而是用刀磨磨刀石。

「哦,都在啊。」江川說了聲道,這三位門衛,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樣子,難得有一天他們會在一起,當真是難得之極。

呂定點頭:「是啊,都在,對了,你來北大門的時間才三十年,短了些,而且你平時不在據點,少有回據點,所以有一件事還忘了給你說了,馬上和赤火門內門據點的二十年之戰,要開始了。」

「和赤火門內門的二十年之戰,那是什麼?」江川好奇的問道,這事兒之前壓根兒聽也沒有聽說過。

呂定說道:「你沒有聽說過的話也純屬正常,這本來就是極少人知道的事情,我們天金門內門和赤火門內門各有一個據點在北大門的旁邊,而不知多少年前,兩個據點的人大約是閑得可以,故而約出了一個二十年之戰,每二十年兩個據點的人比試一次,比試不限於任何內容,大部分是打鬥,也有極少數次比的不是打鬥,而是其它比如下毒之類的,不一而足。本來這二十年之戰,只是兩個據點的人閑得蛋疼想出來的事情,打了也就打了,這沒有什麼。」

「但偏偏,這裏是天金門內門和赤火門內門,兩大門派本來就有着宿仇,雖然說七大派同氣連枝,五萬年來的友誼,讓兩大派不至於大打出手,死傷慘重,但是明爭暗鬥可是從來不少,兩大派的關係極差。」

「而兩個據點的二十年之戰,開始是幾個閑得蛋疼的人弄出來的,結果到了一次有個天金門內門的傢伙重傷之後,這二十年之戰的氣氛味道就變了,而二十年後,便有個赤火門內門的傢伙在二十年之戰當中死亡,這下子氣氛更是完全大變。」

「又有許多年過去了,現在的二十年之戰,戰火味沒有那麼濃,比當時不時的在二十年之戰有人死亡好得許多。」

「不過在過去的八十年中,二十年之戰我們輸了四次了,而在二十年之戰的歷史當中,從來沒有一方連輸五次,我們可不想破記錄,這一次自然要好好的拼一次,無論如何也絕對不能輸給對方。」

「這樣。」江川聽了之後點頭,這基本算是榮譽的,身在天金門當中很容易理解,天金門當中一直有種口號叫輸誰也不能誰給赤火門的人,正因為這種口號影響極深,這種觀念也深入人心,故而二十年之戰打出了火藥味,現在火藥味雖然也褪散了不少,但是也沒有好得太多。

「輸誰也不能輸赤火門,更不要說破記錄的連輸五次,我們可不想丟天金門內門的臉。」呂定說道,在說話的時候,他那蒼老的臉上散發着一種神采,這是一種對於門派有着強烈自豪感的神采。

江川看了過去,發現此時,呂求醉雖然在喝酒,但是他的臉上,除了那熏熏醉意之外,同樣有股強烈自豪感。

那邊的磨刀聲乍停,看過去只見劉三銹的臉上,同樣是那股神采。

此時的江川,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臉上,同樣有着那股神采。

沒錯,就是這股神采。

呂定是養老來的,劉三銹,呂求醒是被流放來的,江川是因為得罪了派中的元嬰級避難到這裏來的,每一個人來到這,都有每一個人的故事,這種故事各自不同,他們,基本是門派邊緣線上的人。

但是,無論怎麼說,他們對於門派,都有極深的感情。

天金門矗立在大地上五萬年之久,而四人都是由著天金門內部培養出來的,或者是和派中的一些人有矛盾,但是,對於門派卻沒有絲毫的怨,對於門派本身,都有一股自豪榮譽感,我們都是天金門的人。

天金門,是我們成長的地方。

我們,萬萬不能墮了自己成長地方的威風。

感情,榮譽,責任。

三者無論哪一個,都會讓人拔劍,而三者集合在一起,則會讓人慷慨激昂的拔劍。

「江川,參不參加一個?二十年之戰是自願參加的,你想參加就參加,不想參加也無所謂。」呂定問道。

「當然要參加,這還用說。」江川當下笑着說道。

「好,到沒有看錯你。」

四個在門派內部邊緣化的人,在遙遠的大地上,為了門派的榮譽而奮戰,呂定站定在那裏,到是一副安然的神態,呂求醉繼續喝酒,劉三銹繼續磨刀,而江川則繼續沉思,在沉思著如何辟開小宇宙的一部分。

三日後,便是二十年之戰開始的時候,而二十年決戰的地點,選在北大門的正中央處,背倚著那巨大無比,封禁之術以十萬計的北大門,那修天大陸四座大門之一,這一戰似乎很宏大,其實其實根本不算宏大,事情的起因,也不是其它,只是兩個據點守據點的人閑得疼疼時整出來的罷了,不過隨着一次戰火的升級,卻已經是兩個據點的人對於各自門派的榮譽之爭,可以說,這兩方無論哪一方都不想輸。

北大門上繁複的紋咒封禁,呂定,呂求醉,劉三銹,江川四人早先一步到了,在那裏等待,過得一會兒,對面的人終於出現了,來的同樣是四人,這四人長相各有特點,一個老婆子,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漢子,一個全身上面遊走火焰禁術的年青人,還有一個溫文的年青人,這四人江川是一個不識,不過其它人到是識得,劉三銹抬起頭說道:「那個老婆子人稱赤佬佬,她的年紀只怕比起呂定老頭子還要大上一些,而臉上有刀疤的叫做赤破刀,全身紋着火焰符號的年青人叫做赤火符,最後那個長得一臉斯文像的小子到是不認識,估計是新人。」

天金門內門據點的呂定,江川等四人,另一邊則是赤火門據點以赤佬佬為首的四人。

八人會在一起,要打這一場二十年之戰。

先發話的是呂定,呂定看向赤佬佬:「哦,又增加新人了,這新人叫什麼來着?」

赤佬佬看向江川,諜諜的怪笑着:「嘿嘿,你們那邊有新人了,這新人叫什麼來着。」先是兩位年紀最大的兩人對說上幾句,畢竟他們年紀最大。

赤佬佬說道:「呂老頭,這一次你們不會還輸吧,這樣再一輸,可就是五連敗了,天金門內門新的輸的記錄將由你們開創。」這完全是赤裸裸的打臉,打在呂定的臉上,呂定當下喝道:「赤老婆子,你還是別高興得太早,這一次我們可是贏定了。」

「大言不慚。」

「完全吹牛。」

兩者各自的這般的互諷了幾聲過後,呂定問道:「對了,這一次二十年之戰是比什麼?」二十年之戰,是一方指定一次比試什麼內容,上一次指定比試內容的是天金門內門這方,而這一次則由赤火門內門那方指定比試內容,當然,上一次就算是天金門內門指定比試內容也輸了,當真是奇恥大辱,怎麼也說不過去。

赤佬佬說道:「我們一個是金,一個是火,兩方都善長鍛造,而且用的都是金火煉法,不如這樣,我們就比試鍛造如何?」赤佬佬笑眯眯的看着呂定,她笑的時候眼睛眯在一起,皺紋相連。

該死!果然如此,是比鍛造。

如果說大家最怕的是什麼,就是和赤佬佬比鍛造,傳說當中赤佬佬是鍛造宗師,出身自火煉峰,能稱為宗師的自然是極度了得的人物,不過據說赤佬佬曾經發誓過不再鍛造一兵一劍,故而大家都沒有想到她會說要比鍛造,赤佬佬笑着說道:「我當年是發過誓在五十年間不用鍛造術,而現在五十年過去了。」原來赤佬佬說的話量五十年不用鍛造術,不過隨着流言的傳來傳,居然傳成了赤佬佬一輩子不再用鍛造術。

這下子難了,呂定,呂求醉,劉三銹三人面面相覷,他們不是鍛兵峰鍛兵府出身,而出自天金門的其它兩峰三府,鍛造術到是會一些,不過粗淺得很,和傳說當中的鍛造宗師赤佬佬相比,還差得極遠。

「要不,我去吧。」呂求醉說道:「我喝得大醉狀態有時候可以超水平的發揮。」在喝醉酒狀態能超水平發揮的人不多,而呂求醒正好是那麼一個,不過,就算是超常發揮,也不可能贏得過赤佬佬。

「我去吧。」江川說道。

這時候眾人才記起來,江川是鍛兵峰鍛兵府出身,這樣的人鍛造術應當不錯,雖然估計無法和沉淫於此道多年的赤佬佬相比,但是實力應當還不錯,派他上場是唯一的選擇,當下呂定,呂求醉,劉三銹三人也只有點點頭。

「去吧。」呂定說道。

「要好好乾。」呂求醉說道。

「盡量不要輸。」劉三銹插言說道。

是的,不能輸,盡量不要輸,呂定,呂求醉,劉三銹這三人都不想輸掉,不想天金門內門的榮譽在這裏丟掉,不過這一次赤佬佬要比鍛造術,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好派江川上,賭一切在江川的身上。

想為門派加榮譽,卻根本沒有辦法,這也是一種悲哀,江川理解他們的心情,心中暗道,自己可是肩負着這麼多希望站在這裏的,自己可是萬萬不能輸,而此時,江川已經布到了北大門絕對的正中間處,不多一絲,不少一毫。

而那邊的赤佬佬也站了出來,看向江川,發出一陣讓江川都生寒的格格笑聲,這到不是江川的膽子小,江川惹上了元嬰級的人物,都沒有絲毫的膽顫,根本不怕,再怎麼也不會怕眼前的結丹期人物。只是眼前的這赤佬佬,本身就長得丑,再是滿臉皺紋,這樣的人卻發出一陣如同少女一般的格格笑聲,這能讓人不生寒嗎,至少現在江川就感覺相當的受不了。

赤佬佬看向江川:「好個俊逸的後生,應當最多一百來歲吧,這般俊逸的後生,難得,難得,不過,後生,和佬佬比試鍛造術的便是你嗎,實話告訴你,和佬佬比試鍛造術你贏的可能性是沒有,希望不要打擊你這後生的信心才好。」

江川冷笑一聲:「要比就比,哪裏來的這番廢話。」

「出好,那就開始比了。」赤佬佬被江川反駁了一句,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怒,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皺紋連在一起的樣子:「好,那麼老身便先開始了。」她的手在空中一動,便已經開始鍛造兵器,先是扔出了一塊玄鐵精扔到半空當中去,這一塊玄鐵精扔到了半空,基本上表明了她要鍛造玄級飛劍,而一般來說,能鍛造玄級飛劍的都是宗師,在修仙界能鍛造玄級飛劍的人並不多,外門稀少得可以,比如鍛兵峰好歹是兩大聖地之一,只有三個人會,內門就算多一些,也並不多。

而在這種偏僻的北大門處,會鍛造玄級飛劍的,當真比起大熊貓還要稀奇一些。

赤佬佬的手,熟得很。

確實很熟,她本來就是鍛造一道的大行家,宗師級人物,對於如何鍛造,她很了解,她給玄級飛劍加入的意是亂,她最善長的不是其它,而是亂七八糟的說,故而她給玄級飛劍加入的意志是亂,這柄劍本身就極亂,一旦發動起來發揮出其它威力,更是亂到極點。

亂,極亂。

這是這柄劍鍛造成了之後給人的第一感覺,也是總體感覺。

這柄劍初看起來似乎亂得很,一般的長劍,也就是劍柄劍鍔劍身劍尖這幾個部衛順沿而來,而這柄長劍由著劍鍔處卻開始走調了,完全是在亂來,劍身居然有幾樣的劍身,劍尖處更扯淡,一柄劍幾處劍尖,偏偏其中還有一處劍尖是平平的,沒有一絲尖度,這樣的長劍,委實是太亂太亂了。當然,這僅僅只是第一感覺罷了,如果仔細的去看,似乎這一柄劍不僅僅是亂,似乎有着一種超出尋常的美感,那便是劍身分叉處也有種異乎尋常的美感。

再仔細一看,仔細一端詳,發現還是極亂。

亂劍!

赤佬佬鍛造出來的是加諸了亂的意志,鍛造了這柄亂劍出來,這毫無疑問是一柄下階玄器,赤佬佬鍛造出了這柄下階玄器之後,她就立於不敗之地。要勝過下階玄器的辦法只有鍛造出中階玄器,而能鍛造出中階玄器的便是天金門內門也不到十個之數。

之前呂定等三人也看過江川的大略資料,江川的資料委實太簡略了,只有何時進入天金門,何時正式成為弟子,何時當上長老,何時當上元老,何時進入內門這些簡略的資料,反正大家都知道,會流放到北大門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故事,也不多究。

當然,呂定,劉三銹,呂求醉三人也知道,江川到北大門這裏是得了三十三年,而在三十三年前他初來北大門的時候,那時候江川才進內門四個月的樣子,入內門才那麼短的時間又能學到什麼。

可以說,江川能不能鍛造玄器也不知道,就算他能鍛造玄器也最多和赤佬佬打個平手,不可能勝過赤佬佬,這基本是註定的,無論如何,江川都不可能勝,只有輸或者平的份,而且現在看來,平很難很難。

這時候餘下七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川的身上,江川視若不覺,手一動,他的手中已經出現了六塊玄鐵精,足足六塊的玄鐵精,這六塊玄鐵精分拋向虛空六處,離江川不遠,把江川的本人包在正中間。

他想做什麼?其它七人都在心中想着。

是的,無法理解。

這時候的眾人都無法理解江川到底在幹什麼,只有繼續看下去,看江川到底要幹什麼,只見江川的手一揚,六團真火將那六塊玄鐵精都包在裏面,開始用真火融煉起來。

用真火融煉玄鐵精,這是鍛造玄級飛劍的第一步,但是大家無法理解的是,江川到底想幹什麼?當真是完全無法知道,該不會想同時鍛造六柄玄級飛劍吧,不,不可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至少現在還沒有聽說哪位這樣干過,便是能鍛造上階玄級飛劍的呂無極,金銀道人這兩人也從來沒聽說過他們這樣干過。

而等得真火融得差不多了,只見江川已經拿出了六柄玄鐵鎚,開始同時錘打起六塊玄鐵精起來,把這六塊玄鐵精都打成劍的形狀,該死,到了這一步,大家終於明白江川現在確實是在做不可能的任務,居然是在同時鍛造六柄玄級飛劍。

他瘋了!

他絕對是瘋了!

之前從來沒有人干過這麼瘋狂的事,同時鍛造六柄玄級飛劍,現在大家都認為江川瘋了,認為江川沒有一丁點成功的可能性。當然,七人都沒有離去,這一戰沒有到終結的時候,又怎麼會離去呢。

繼續看江川的表演吧,雖然他不可能成功,便是不可否認,他相當的有勇氣,敢於挑戰這麼困難的任務,單是勇氣也值得佩服,可惜,這是飛蛾撲火,註定無望的。

七人就懷着這樣的心思,兩方人馬,便算是呂定,呂求醉,劉三銹這三人都是這樣想的,因為江川現在乾的,本來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噹噹噹噹當!這是玄鐵鎚敲打着玄鐵精的聲音。

嘩嘩嘩,這是玄鐵精的玄鐵水流動的聲音。

燃燃霧霧狀的,則是在鍛造的過程當中升起的白霧。

汗如雨下,此時的江川是典型的汗如雨下,沒錯,他在做的事情就是同時鍛造六柄玄級飛劍,以前的時候,自己也試過同時鍛造四柄玄級飛劍,這一次還想超躍更大的極限,故而才同時鍛造六柄玄級飛劍。

這樣干困難度自然是極高,不過有時候挑戰一下自身的極限也不錯,在江川看來,自己無論如何,在鍛造術上這一塊也勝過赤佬佬,到不擔心什麼輸贏,他只是想挑戰一次自己的極限罷了,故而如此開始。

劍柄,劍鍔,劍身,劍尖。

當然,最主要的劍的靈魂,那就是劍意。

每個鍛造宗師,給劍的靈魂都不同,比如赤佬佬給劍的劍意是亂,而呂無極給劍的劍意是無極,江川要給劍的劍意就是變強,對,變強,不停的變強,這是江川選擇的道路,既然要成為江川的劍,便要稟承著這條道路走下去。

一陣敲敲打打,更長的時間是在給劍灌注著屬於劍的劍意神志,江川此時已經累得汗如雨下,這對於自己來說還是極難的,特別是在灌注劍意這一步,同時灌注六柄算是相當困難的事情,要全部精神力貫注在其中,稍不注意便要輸上這麼一陣。

行了,成功了!

江川此時看着自己身周虛空懸浮的六柄劍,這六柄劍的劍身上都泛起一陣光澤,此時的江川知道,自己已經接近成功了,只差最後一些步驟,而最後一些步驟相當的簡單,只要小心一些便沒有事。

成功了,這一次挑戰自己的極限,同時鍛造六柄玄級飛劍,江川在這般想的時候,那六柄懸浮着的玄級飛劍已經差不多成形了。

要說江川現在會這般的熟練,也是多虧這三十三年來在山谷當中的修行,這三十三年來,在山谷當中修行,除了一般的增加法力,種植,煉丹之術,江川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主業,那即是——鍛造術。

把自己的腦中空間出產的玄鐵精,以及原來玄鐵鎖的玄鐵精幾乎用掉,此時的江川,已經鍛造了一千柄左右的玄級飛劍,也即是說,現在的江川,擁有足足一千柄玄級飛劍,這數量可比起三十三年前的一百柄可是大得太多太多。

所以說,這三十三年的閉關,江川過得相當的值得。

好了,成功了,同時鍛造六柄飛劍。

江川打量起自己剛才鍛造出來的六柄飛劍,本來飛劍給人的感覺便是直,而這六柄飛劍給人的感覺卻是筆直無比,超躍了一般的直。

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我之道,奮勇向前,不曲直指前方。

變強之路,便如這劍身一般,往前方沿伸。

這就是江川的劍意,也正因為附加了這樣的劍意,故而,才鍛造出這樣的玄級飛劍,可以說,單一的一柄飛劍與赤佬佬的飛劍相比,由於劍意上高上一籌,江川都可以略勝,而現在,六柄飛劍同時鍛造出來,自然是勝定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江川打量完自己剛剛鍛造出來的,這才往四周打量,這往四周一打量才發現四周都快要處在石化狀態,此時那七人是徹底的震驚了,居然同時鍛造六柄玄級飛劍,這可是以前無論是誰都沒有做到的,江川創造了一個奇迹。

在北大門這樣荒涼的窮鄉僻壤,居然還有這樣等級的鍛造術對決,出現了江川這樣的鍛造師宗師,當真是令人驚嘆,此時旁邊的七人完全處在驚愕狀態,過了半晌,呂定才喃喃的說道:「這是真的嗎,鍛造術到達這個層次,對於這樣的人才,一般除非犯了元嬰級的人物,不然的話,門派都會力保。」他猜估的到沒錯,江川就是得罪了元嬰級的呂無縫。當然,呂定本身和呂無縫關係極差,消息壓根兒不傳這窮鄉僻壤,故而呂定才不知道。

而此時赤佬佬的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這一次,是老身輸了,呂定老頭子,老身可不是輸給你,而是輸入這個壯年的小哥,厲害,厲害。」赤佬佬平素很少服輸,人雖然已經這樣的老了,但是爭強好勝,不過這一回,碰到了真正的高手,也只有認輸,越是這一行的人,越是懂得鍛造一道,她越是知道在鍛造術上自己和江川的差距,故而認輸:「不知這位小哥姓什名什?」

江川到也坦然:「在下江川。」

江川這個詞,放在中原之地到是有人會理會,便是放在四疆那樣的偏僻之處也會引起極大的反響,畢竟江川的名字太出名了,不過在北大門這種不知偏到哪兒根本就沒有人來的地方,卻沒有人知道江川是哪個,只有赤火門內門那個似乎來北大門這邊才二十來歲的那個溫文的新人驚訝了一眼,他來北大門只有二十多年,來北大門之前到是聽說過江川的名字,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偏僻的大陸角落裏面再度聽到江川這煞星的名字,再度見到了江川這個人。

似乎和傳言當中不一樣,傳言當中是個面色蒼白的年青人,有些瘦弱,而現在,臉蒼白依舊這到是沒錯,只是身材魁梧,和瘦弱不知差哪兒去了,同時也是中年人。

當下這個赤火門內門來北大門的新人拍了拍自己腦子,真呆,時間都過了三十多年,江川有有些變化,也在常理當中。當然,此時的江川和赤佬佬同時注意到這人的變化,江川在心中暗道,看來這個北大門新人以前聽過自己的名字,赤佬佬也是相當的看法,打算過會兒問問這人江川到底是何方神聖。

此時,呂定走到江川的面前:「做得好。」

「沒給我們天金門內門丟臉。」呂求醉揚着他的酒葫蘆。

「還不錯。」劉三銹在磨刀的時候抬起頭說道,不知何時他已經在那邊支起了磨刀石又繼續磨刀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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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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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3)北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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