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要養就養大的
林飛今天的表現，實在是讓林飛的小姨感到解氣。對於林飛大舅的表現，雖然大家心裏都有氣，但沒有一個站出來指責太多，必定他才是老大！在農村，有幾個人敢對老大指指點點的？老大在家，就代表着父母，誰敢對父母指責什麼呢！
也許活該林飛大舅倒霉，遇到這麼一個外甥，一個認理不認人的外甥，一個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的外甥。林飛一個不受世俗約束的個性，一種反叛的心理，讓他這個做大舅的，實在是沒轍。
「你就是知道護著小飛，媽知道小飛小的時候，就是你幫着照看的！但也不能事事都這樣！你大哥再萬般不對，必定他也是你大哥，也是小飛大舅。你說一個外甥把大舅給訓了，這傳出去，人家會怎麼說小飛呢！」林飛的外婆充滿愛地責備道。
「媽！你想的也太多了吧！哪有那麼嚴重！就是要傳的話，人家也會說，某某，因為不孝順，結果被外甥教訓了一頓！傳出去的話，也只是大哥他臉上不好看，與小飛也沒有什麼！」林飛的小線說道。
「小飛！以後不許這麼衝動了！你看剛才，要是那些警察把你帶去了！被人家傳出去了，也不好！」林母說道。
「媽！那派出所里有我認識的人，再說了，就是被帶走了，又能怎麼樣？就這事，剛帶去，就出來了！你就別擔心了！」林飛說道。
「媽！我看也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家了！」林飛的二姨，看在此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於是便想，還不如回家，更何況現在正是忙的時候。
「行，那你就回去吧！」林飛的外婆說道。
「他三姨！那你就跟大姐再坐會吧！我先回去了！」林飛的二姨看着屋內的妹妹跟姐姐說道。
「我一會也要回去！家裏也忙着呢！」林母也站了起來說道。
「我一會也回去！」林飛的小姨說道。
「那行！我就先走了！」林飛的二姨往門外走去，同時轉臉來說道，「小飛，有空到我家玩去！你也好久沒有去了！」
「嗯！放心吧！二姨！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去你家！」林飛笑着說道。
大家把林飛的二姨送到門口，便看着林飛的二姨坐着摩托車，跟二姨姨夫一起，離開了林飛的外婆家。
大家都站在門口，沒有再準備回屋子裏。
林飛的小姨看着林飛，充滿愛地說道，「小飛！這次回來！什麼時候又走啊？」
「這個還不知道呢！看看再說吧！對了！小姨，你家豬養得怎麼樣了？」林飛笑着說道。
「就那樣！現在長了點小經驗！不像剛開始的時候，摸不著頭腦！現在好了！我跟你小姨夫，這次養了五十來頭。再過兩個月，就可以賣了！這天天啊！都累死了！」林飛的小姨，想想心理就覺得幸福。
每每在賣豬的時候，看着那一疊一疊的鈔票，林飛的小姨，那心理就美滋滋的。回想當初，要不是林飛，她們還真不會有今天。想想在林飛小的時候，那樣照顧她，沒有白照顧。
「呵呵！肯定是累的！五十頭也不少了！我看一天到晚，就忙着餵豬，打掃的事了！」林飛笑着說道。
「誰說不是呢！早上五點就要爬起來，燒兩大鍋的豬食！然後餵豬！開始的時候，一個鍋，還沒什麼！那時候，也不多，二三十頭。現在五十來頭豬，那個小鍋還真不行。我就讓你姨夫到街上買了兩口大鍋！然後在豬圈旁邊蓋了個小房子，專門留煮豬食。這樣才夠供豬吃的！」林飛的小姨說道。
「自從養了母豬！就更累了！不過！也省了不少買豬種的錢！小飛，有空去俺家看看！你也有段時間沒去了！你在外面見識的多，也去給俺提提意見！」林飛的小姨夫樂呵呵地說道，「我也好久沒有跟你喝酒了！一個人喝沒意思！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去！」
「放心吧！等過兩天，我一定過去看看！」林飛笑呵呵道。
「這可說定了！別過兩天又跑了，就上次似的，說過去的，結果沒過去！」林飛的小姨夫說道。
「放心吧！這次因為事情太多，時間太緊了！這次不會了！過兩天，我一定會過去的！」林飛笑道，「小姨夫，以後有何打算呢？」
「那還有什麼打算？把豬養好了就是了！」林飛的小姨夫笑道。
「就養那麼幾頭？」林飛問道。
「五十多頭，不少了！一年都賺好幾萬呢！」林飛的小姨夫說道。
「五十多頭還算多啊？人家都養上百頭，有的都養了好幾百頭！」林飛說道。
「乖乖！五十多頭都把我累死了！上百頭還不要我的命啊！你看我現在，是不是瘦很多了？現在就是想胖，都胖不起來了！」林飛的小姨夫說道。
「你還別說，要不是你提醒，還真沒有現你瘦了很多！」林母聽着林飛小姨夫的話，便打量了一下，結果，真是比之前瘦了很多。
「他啊！比過去瘦了二十多斤，現在是瘦了，也能吃了！呵呵」林飛的小姨笑道。
「能吃才能幹啊！能吃好！養豬也挺累的！要是不能吃，還指不定瘦成什麼樣呢！」林飛的外婆說道。
「小姨夫！你五十多頭就累啦？那人家都是上百頭唉！」林飛也打量了一下小姨夫，現小姨夫的確是瘦了不少，比以往要好看多了。
「人家人手多啊！俺家就我和你小姨，又沒有別人！這都忙得閑不下來！這等會回去，又要弄豬食了！又要忙得黑了！」林飛的小姨夫說道。
「人家人手多，你也可以啊！大不了請人啊！多請一個人，能花得了多少錢！多喂兩頭豬，就夠開一個人的工錢了！一個人能多養很多豬！你又在乎這點幹嘛！」林飛笑道。
「不是這麼說的！我家地方就那麼大，就是再多養，也沒地方了！養這麼多豬，也夠我和你姨花的了！養多操心！」林飛的小姨夫說道。
「我認為啊！你要養，就養大些。搞個規模出來！到時候，再請個會殺豬的人，然後再跑跑市場！你看到縣裏也只不過四五十里路！開車也就那麼半個多小時！以後豬養多了，每天都殺豬，然後往縣城裏送豬肉。這樣賺錢，就比現在更厲害了！」林飛笑道。
「……」聽着林飛的話，林飛的小姨與小姨夫思考着。
「我看小飛說的就有道理，誰還怕錢扎手啊！誰不想多賺些錢！累了點有什麼！總比給人家打工強多吧！小飛這書不是白念的！」林飛的外婆，聽林飛這麼一說，似乎也聽明白了點。
「雖然賺是賺了！可也不容易，你以為想往縣裏送，就往縣裏送的啊！養豬那麼多，殺豬的也不少！你以為你往縣裏送，別人就不往縣裏送啦。」林母說道。
「別人往縣裏送，歸別人的！你不往縣裏送，只想養大了，賣給別人，你少賺很多錢！我給你講！這一頭豬，如果你賣整豬，按五塊錢斤來算吧！一頭豬要是打三百斤來賣，也只不過是一千五百多塊錢，再去掉豬料，成本，剩下也不多了。但你要是殺了，我想一頭三百來斤的豬，啟馬也有七八成的豬內跟其他東西吧！好像叫幾殺吧！就打七殺來算吧！那三七也二百一十斤！這樣一算來，以平均九塊錢斤，那二百一十斤也能賣個兩千塊錢，對比多賣五百塊錢啊！在外面，我看排骨，與肉的價格就不一樣，腸子可以賣，血可以賣，豬頭，豬耳朵，豬舌頭。都可以分開賣，而且價格相差很大。這樣一來，你算算，這其中的利潤有多大呢？」林飛說道。
聽了林飛的話，林母與林飛的外婆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外孫！小小年紀，分析事情這麼透徹，聽他這麼一說，想想，的確如此！
林飛的話，林飛小姨的兩口子，也聽了進去！這其中的利潤，他們也是想過的，但沒有想得那麼透徹！但同時也擔心一些事情！「這把豬殺了，再賣是多賺些，可是城裏又沒有認識的人！這突然把肉送到城裏，城裏那些賣肉的，肯定不同意，那些地頭蛇，肯定不會讓咱把豬肉送去的。」
「這些都是后話，可以想辦法的！誰不是為了錢，不都是為了利益嘛！適當地給些好處，就行了！」林飛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小姨夫，嘴都笨，又不會跟別人談，那也不成啊！」林飛的小姨說道。
林飛搖了搖頭，嘆道，「事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跟嘴笨不笨沒關係，你可以事先把事想好了，再去說！又不急，又不是很遠，說話都能聽得懂，慢慢說！那些人又不是整天忙得要死，只要坐下來，喝點小酒，可以慢慢談。眼前的是把豬的規模養出來，才是前題。」
「說真的！養這幾十頭，我還知道怎麼弄！要是再大些！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弄了！我沒往那面想過！」林飛的小姨夫說道。
「是啊！要養上百頭豬！還要建些豬圈，這家裏的豬圈就那麼一點！我看還是挺難的！」林飛的小姨說道。
「豬圈小了沒關係，小了可以再建啊！」林飛說道。
「哪有那麼多錢啊！就是建了，也要等把這些豬賣了以後才能建！也建不了多少！我家就那麼大塊地方，要是再建的話，只有建給地里了！」林飛的小姨說道。
「實在不行，可以租別人家的地用啊！我看你庄，有些樹行還是可以利用起來的嘛！租就是了！還要吧給他們壯樹！我想一畝地，一年給個三五百就差不多了，反正閑在那也是閑着。要是在那地上養豬，能給他那些樹多好的養料啊！那樹長得別提有多好了！」林飛笑着說道。
聽着林飛的話，的確是有道理。張振兩口子，陷入了小小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