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衣少年
徐啟眾人匆忙回衙。發現衙門大堂有兩人躺在地上,面色黑紫,一看就是中毒。
徐啟心想:「難不成這是那隻蠍子咬的。」
人群中一個捕快突然發聲:「昨晚在城中大街上巡街,之後就在路上發現他們。」
「城中?」徐啟下意識想到林曉茵。
「幸好傷口不是在臉上,還有一線生機。」徐啟這話如給眾人一劑定心丸。
大夫已經到了衙門,大夫剛想把脈,徐啟突然大叫一聲:「別碰可能會傳染。」隨即牽過衙門的狗,把狗扔到兩具中毒之人身上,狗一碰到身體就暈倒,身上同兩名捕快一樣跡象。眾人看后又一頓沉默。
那個白衣少年一定有辦法,不過找他倒是件難事。對了,這件事是發生在城中。
「城中哪裏」徐啟急忙對發現中毒之人的捕快詢問。
「林記當鋪門口的大街。」
完了,有危險。隨即徐啟叫上陳良「快帶人去林記當鋪,那個怪物可能還沒走。」
一行人在月色下如同要捕捉獵物的狼群。為首的徐啟,頭上滲出些許冷汗。他知道要跑快點不然有大事發生。
果不然林記當鋪四周死一般寂靜。「四下察看,注意我們這次敵人可能不是人……」徐啟如面臨敵的將軍一樣下達命令。說完徐啟率先跑到當鋪。當鋪混亂不堪,徐啟看着面前場景,手心好似剛從水中拿起。心裏忐忑不安。
「她呢?」徐啟心想。
一路巡察,到了二樓只發現林老爹。徐啟急忙跑進林曉茵的閨房,接着用力搖躺着昏迷不醒的林老爹。不一會老爹猛然叫了出來「怪物!不要動我女兒……」
「老爹發生什麼事了」
「徐啟,快救我女兒,剛才有個怪物破窗而入……」
「然後呢?老爹,曉茵在哪?」
「曉茵…曉茵…我不知道,我站在我女兒面前,然後那怪物掀桌子把我砸暈了……不過我暈倒錢好像有個白影。」
徐啟聽完老爹斷斷續續的陳述,走到窗前,窗口像被某種龐然大物撞開,靠窗的木桌已經裂開,桌上的小玩意散落一地。徐啟蹲下撿起一個小泥人,這是小時候他送給曉茵的生日禮物,沒想到這麼多年這個小丫頭還藏着。想到這裏徐啟心緒翻滾,這個從小到大陪着自己長大的女孩對自己一往情深,可自己根本沒想過男女之事,對她也談不上什麼喜歡。一直以來徐啟只想着怎麼變強,怎麼去尋找自己身世之謎。
正當徐啟呆愣之際,窗外傳來清脆悅耳的少女聲「我回來了,爹,小包子。」
眾人一聽,連忙往屋外看,果然是林曉茵。林老爹和徐啟率先趕下樓來。老爹一見自己女兒安然無恙,心下歡喜不已,抱住自己女兒邊哭邊說「沒事吧,茵兒,那個怪物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都是爹爹不好,沒能保護你。」
「沒事,爹,你看我像有什麼事一樣嗎?」
「沒事就好,對了女兒是誰救了你。」
曉茵像記起什麼一樣「是個白衣少年救了我,對了,小包子你認識他么?」
「是那個拿長劍的白衣少年么?」
「嗯嗯,他托我給你帶個話,說什麼三尾毒蠍被他收了,這件案已經結束了,不要再深究了。」
「就這些?他有說他從哪兒來的嗎?」
「沒有。」
徐啟看到曉茵歸來心中自是歡喜,但仍對這個兩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感興趣,一聽到這個少年不讓自己追究下去猶如灑下一盆冷水。
案件已破,眾人收拾現場,安撫死者,這縈繞在人們心頭的兇殺陰影逐漸消散。
但對於徐啟來說,這遠沒有結束,突如其來的毒蠍和少年像螞蟻一般在他心上亂竄。
「少年……三尾毒蠍……御劍飛行……」徐啟躺在床上思忖。
「啟兒,在想什麼呢?」
「沒有,爹。」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事在人為,對了,前幾天我不在家,今天我要看看你有沒有偷懶。」
徐啟知道,這是他的養父徐天高要看他的武功有沒有落下。
「對了爹,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徐啟剛想問,「等下再問,下床,來,爹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長進。」
徐啟同徐父來到院長,徐啟對這種測試已經不陌生,從小到大,徐父一直讓徐啟外練筋骨,舉大石,抗瀑水,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不然也不會在短短几年揚名青牛城。
徐啟擺好架勢,他知道要想在徐父手下過十招,自己一定要打先手。徐啟率先使出「長虹貫日」一手長拳朝徐父胸口打去,徐父側身借力轉到徐啟身後,「不錯,長拳使得有板有眼。」徐父「眼」字剛說完,徐啟迅速變招,反手「左右開弓」解掉徐父在後背的招式。
兩人又拉開位置,隨即又交手幾番,徐啟心想「還有三招,不能着急,對手越強,越要穩住陣腳。」兔起鶻落之際,徐父一招「袖裏乾坤」徐啟接了一掌,沒想到這一掌藏了三種變化,徐啟勉強接了前兩掌,然而對於最後一掌,徐啟已自顧不暇。
「接了九招,不錯,看來沒有荒廢功課。」徐父一臉欣慰地說。
徐啟調勻氣息後接道:「爹,你說我練這個有什麼用?」
徐父沒想到徐啟會突然地問他這個問題,一時無話。
「爹,你會御劍嗎?」
「御劍?你在哪看到的。」
「前幾天辦案見到一個御劍白衣少年。」
「別想這些,先把我教你的練好,好了我還有事,你自己練。」
徐父說完就離開,徐啟覺得徐父好像知道關於御劍這些事,並且不喜歡自己問他這類問題。
晌午
徐啟練完早上徐父同他對弈那十招,越想越奇怪,感覺自己養父一定知道這些事,可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隱瞞呢?也許可以從那個白衣少年下手調查。
徐從林曉茵口中得知,知道那天毒蠍剛要對自己那個白衣少年便帶自己逃到城西的後山,接着就將它收入葫蘆。
「還有什麼遺漏的么?」徐啟聽完後接着問。
「沒有了,小包子,你還要去找他么?」
「嗯,我覺得這個身上應該有我要找的東西。」
「什麼東西,他不是不讓你再追究下去了么?而且你總關注那些陌生人,你何嘗關注過你身邊的人?」
徐啟心忖這個少年是什麼來歷,並沒有聽到林曉茵的回話。一陣沉默過後,徐啟打破沉默「我先走了。」
「小包子你走了以後就不要來找我,說好案子破了陪我,現在出言反爾。」林曉茵嬌嗔喊道。
徐啟沒有答話,他明白這又是她的小孩子脾氣,過幾天就沒事了。
徐啟買了一匹好馬,帶着佩刀朝城西後山騎去,希望能有什麼線索。
徐啟從中午一直找尋到晚上,後山大都已經找遍了,月色告訴自己沒有什麼收穫了。
剛想下山,徐啟突然在旁邊看到幾段碎白衣,和一把短劍。徐啟憑藉自己的記憶,認定這一定是那個少年的長劍,徐啟跳下馬,仔細端察,四周還有些許血跡,徐啟沿着血跡尋找,一路來到一個隱蔽的洞口前。
徐啟剛想進去,便感到身後有股殺氣,於是藉著旁邊灌木叢藏了起來。
人未到,聲先到,「出來吧,你逃的了么?」
隨即一個鮮血沁滿上衣的少年走出來,徐啟一眼看出正是救了林曉茵的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