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歐洲歡迎你
七張梵高的素描畫紙在纖維素測試下破綻百出，在羅格強力推薦的同位素阿爾法分析儀下，紙張的測驗表現也好不到哪裏去，經過張明偷梁換柱的轉化，這七張素描變成了2000年左右的最新仿作，和梵高八輩子關係都沒有。
而偷偷轉化之後的餘慶堂高仿素描畫《普拉西和她的姐妹們》，在梵高真品素描的靈氣轉移下，變成了實實在在的接近兩百年的古畫，並且就在tefaf的實驗室中，這張記錄了一群八卦女人們圍着沙發或坐或站，聊的正酣的素描畫，當場可以確定為梵高真跡！
羅格的舊賬誰都不會忘記，這已經是tefaf會展史上最嚴重的錯誤，相當致命。考慮到現在正處於人家實驗室，是tefaf的主場，所以記者們將注意力暫時先放到張明身上，還好記者數量不多，所以張明乾脆不客氣地找了一間員工休息室，與幾位記者朋友和著名收藏家們好好的深入交流起來。
《紐約時報》：「請問您是不是華國著名收藏家和鑒定師張明先生？」
恐怕又是拍照加上網搜索的結果，張明呵呵一笑：「談不上著名，略懂一二罷了。我是張明，但是希望諸位將來在報到時，隱藏我的來歷，因為我這次是以私人身份旅遊而來，請大家幫忙保護一下**好嗎？」
在歐美社會，政府極其重視人權問題，**權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權力。如果報社沒有經過被報道人的同意，擅自使用真名，播放面目特寫或者是聲音來源，很有可能吃上官事，惹一大堆麻煩。
《衛報》：「請問張先生手中的這張《普拉西》是怎麼得來的？而且似乎這是一個系列的作品，請問其他的素描也在張先生手裏嗎？」
張明故作神秘：「來歷無可奉告。這組素描作品一共有五張，其餘的幾張也在我手中。當然了，梵高，畢加索，達芬奇。這些人的作品，我都有一些，而且不瞞大家，我上個星期才到倫敦，希望能與歐洲其他的收藏家進行交流，進行更深入的探討，共同鑒賞華國珍玩和歐洲藝術，大家共同進步，各取所需。」
克拉克夫人和亨利*皮諾兩人相視一笑。張明的用意很清楚了，這次來歐洲旅遊。就是準備用手裏的一些歐洲藝術品換回一些自己喜歡的華國古董，這正符合他們的心意。
對一些歐洲收藏家來說，華國古董是遠遠比不上歐洲藝術品的，一件古玩珍品只要離開了生產地和歸宿地，立刻就會失去其歷史重要地位。對一個華國人來說，一副張大千的字畫和一副畢加索的字畫，前者的重要性和喜愛度不言而喻，畢加索的字畫在價格上會更高一些，後者作為投資品更適合跟恰當。
亨利*皮諾笑道：「既然張先生這麼有雅興。那麼我想代表法國的皮諾家族，邀請張先生抽空來一次法國，我們一定會好好招待張先生，共同探討藝術，交流藏品！」說完遞過來一張做工考究的名片，釋放了善意。
張明接過名片，笑道：「皮諾先生。我在歐洲會待很長一段時間，您可以通過蘇富比拍賣行與我取得聯繫！」
亨利*皮諾眼睛一亮，小聲說道：「張先生，那麼我們更需要好好深入交流了。鼠首就是我們委託給蘇富比的哦！」
張明臉上不禁有些小抽動，心中罵道：「原來就是你這王八蛋搶走了圓明園的國寶？哼哼，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嘴上還是樂呵呵的小聲回答道：「一定！一定！我的歐洲旅行下一站一定是法國，到時候再聯繫！」
克拉克夫人不甘示弱，她是一位優雅的貴族遺孀，先夫克拉克爵士給她留下大量遺產，其中不乏大量華國瓷器和字畫，克拉克夫人與華國多家拍賣行和收藏家關係良好，在港島舉辦過一次華國文物拍賣專場，影響力巨大。
克拉克夫人優雅的問道：「既然張先生現在還在倫敦，不知等tefaf展覽會結束后，張先生可否賞臉來我的城堡參加一個宴會？」
亨利*皮諾臉色不善，這個克拉克夫人想要截胡！他沒等張明開口，立刻說道：「張先生，我們皮諾家族準備了豐盛的法國大餐，高規格歡迎您的到來！」
克拉克夫人面不改色，直接無視了亨利的抗議，轉過身與張明開了一個玩笑：「張先生，倫敦歡迎你！」
張明大笑：「克拉克夫人，您的盛情讓我無法拒絕！等回到倫敦后，我在蘇富比敬候佳音！」說完還是沒有完全拋棄亨利，擠眉弄眼道：「皮諾先生，女士優先！」
亨利*皮諾只能訕訕回答道：「女士優先！巴黎也歡迎你！」
會議室大笑，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上層人士，所以即使在場有三位世界級大報的記者，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的口風，出了會議室，報告的全部內容絕對只會限定在tefaf鑒定作假的話題內，而不會出現這三位的私下約定內容！
tefaf的其餘高層，在羅格彙報之後，能到場的全部都來了，這是tefaf歷史上最大的醜聞，現在只能想辦法儘力減小損失。
這件事是不可能掩蓋的住了，在會場上可不止三個記者。所以tefaf想要通過賄賂記者封口不言，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即使記者被封口，要想堵住克拉克夫人，亨利*皮諾和張明三人的嘴，tefaf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這三人可不是缺錢的主。
羅格帶着三位高層人員，首先安撫了記者，接着與克拉克夫人，亨利*皮諾，張明三人走進一間小會客室，首先試着攻破這三人的防線。
羅格介紹道：「尊敬的幾位客人，這是我們tefaf的ceo托尼*漢特先生，新聞部的費安娜小姐，以及cfo喬治*雷諾先生。」
ceo托尼*漢特開門見山：「克拉克夫人，皮諾先生，張先生，這件事我們組委會具有不可推脫的責任。是我們鑒定團審查不嚴，導致出現了這麼大的錯誤！我們特別對張先生表示感謝，在展會沒有結束時發現了這個錯誤，讓我們還有一天時間補救，如果贗品送到了買家手中，可能我們的麻煩會更大！」
在與tefaf高層見面前，幾人談論過這件事，組委會肯定會竭力掩蓋此事，而且大家都是古董藝術品行業里的從業人員，資深專家，如果和藝術品組織企業鬧翻了弄的太僵，對誰都不好，所以三人認為，如果組委會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他們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前提是誠意要充足，所以張明當起了老好人，讓亨利*皮諾沖在第一線。張明說道：「漢特先生，這件事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巧合，我從華國來歐洲旅遊，剛好趕上了tefaf展會，剛好手頭上有一些非常棒的素描畫，所以當時僅僅是為了在我的女伴面前展示一下而已，沒想到給您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真是抱歉！」
tefaf的人恨不得將張明剝皮抽筋，就是因為他的一個雄性的顯擺，讓他們陷入了巨大的泥潭，偏偏事後還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被人家害了還要感謝人家。
亨利此時接上張明的話，說道：「這些年tefaf做的非常棒，我們皮諾家族是常客，每年都會委託貴方採購或者銷售大量的藝術品和古董，對貴方非常信任。可能這次是貴方的一次小失誤，希望貴方能夠吸取教訓，以最大的誠意來消除事件帶來的負面影響，安撫不明真相的顧客們。我相信克拉克夫人和張先生都會同意我的觀點的。」說完，克拉克夫人和張明配合著點點頭，笑容滿面。
羅格和托尼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亨利已經出招，亮出武器了。托尼沉思一番，說道：「首先謝謝皮諾家族多年來對我們的支持！克拉克夫人也是tefaf的常客，張先生更是我們非常想交結的尊貴客人，所以我們決定，將三位吸收進入tefaf的核心顧客vip群體中，可以享受到我們最高規格的待遇。」
克拉克夫人饒有興趣的問道：「這麼說來，我這個vip其實並非tefaf的最核心顧客？」
羅格尷尬的解釋到：「夫人，核心顧客vip是去年才試推出的一項增值服務，您這兩年沒有在展會上進行過交易，所以暫時還沒有排到您這裏來。」
托尼說道：「核心客戶可以享受tefaf的專業團隊服務，其中最為重要的服務有幾點，第一，核心客戶可以免費借用tefaf的鑒定研究所，不需要任何費用。」
克拉克夫人驚呼一聲，就這一條，稍微大一點的文物交易商每年可以省下幾千萬美元的鑒定費了！亨利是皮諾家族的人，家族有博物館，畫廊，文化研究所，學校，拍賣公司等，多方面發展，如果所有的藏品交由tefaf免費鑒定，可以省下自己的鑒定所的人員工資和設備費用，每年可以省略幾百萬。張明更不用說了，這次折騰歐洲藝術文物界，有這個免費鑒定中心，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