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0章

第0380章

更新時間:2013-03-20

說完她扭腰晃身,幾下動作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外。眾人這才想起巨額懸賞的事情來,連忙蜂湧追去,反倒將神兵衛落在身後。

「雷鳴禪,你怎麼不去追擊盜賊,難道你對那一億美金毫無興趣嗎?」神兵衛看到在旁邊跟隨自己的帝魔神后,不由嘲諷地問道。

雷鳴禪仍然千篇一律地微笑道:「看來大公佣允糲潞苡諧杉牛?其實屬下也很想得到一億美元的賞金,但是用生命做為代價來換取金錢,是最愚蠢不過的事情,何況我還要遵守承諾,來保護大公子的安危呢!」

神兵衛聞言臉色一變,冷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目灘道你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雷鳴禪搖頭淡然道:「非也,我只是感覺到人工島即將發生大變故,到時候我們除了逃命,實在沒有時間再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盧占峰在撤離過程中已經察覺到身後的追擊,而且亞神戰甲也探測到那枚深水炸彈所爆炸的位置竟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這讓他立即想到異常者的威脅。所以他在一路的隧道壁上安放了幾枚作彈,想藉此阻斷對方的追擊。然而這些炸彈一個也沒有爆炸,等到他看到己方人員的身影時,身後已經襲來一道犀利的水下攻擊。

「叮」的一聲脆響,他感到後背被一股極強極細的水流猛的衝擊了一下,他一邊示意熊一衛等人繼續撤離,一邊轉身向後方看去,卻發現攻擊他的竟然是一根細長如探針的冰柱。不等他繼續觀察來者的行蹤,無數根冰針又迎面襲來,瞬間擊打在他的周身各處,如珍珠落玉盤般急響個不停。

盧占峰不敢猶豫,連忙張起周身利器,抬手向攻擊來源處射出十幾把太極刃。但是對方的身形在水下移動極快,太極刃雖然快急,卻追擊不上對方的位置變換。呼吸間,來敵已經竄至他的近前,抬手向他揮出一道尺許華光,直往他的咽喉襲來。

盧占峰將無形能量運轉全身,把對方的行動意圖看得異常清晰,不過他知道自己在水中根本比不過對方的速度,所以他只能以靜制動,設法拖延住對方的身形移動。此刻他已抬手亮出合金打造的格鬥軍刀,準確地架在來襲的華光之上。

彷彿利刃劃過薄紙,他手申的軍刃被華光輕易削斷,下一刻,光芒已經抵在他的咽喉處,卻沒有立即取他性命。此時戰甲已經將無形能量集中到被攻擊處,一股淡藍色的光芒從他的咽喉位置透射而出,與華光交融在一起。

「原來你也是異常者!

念在我們都是同一類人的面上,只要你說出誰是幕後主使者,以及那筆賭資的去處,本煞神可以饒你一命。「來人用着冰冷的語調,用意念傳遞道。

盧占峰此時也看清了威脅他的武器,那是一把由非地球元素構成的匕首狀利器,利器上佈滿晶瑩剔透的圓形凸起,圍繞着匕首的華光,便是從凸起上發出的某種精神能量構成的鋒利光刃。

「這又是一個能夠將精神能量轉化成物質的女異常者!

不過看上去她還需要某種儀器進行能量轉換才行,他邊尋思著,邊透過戰甲的生體探測器,將對方隱藏在潛水服中的身體瞧了個通透。令他熱血沸騰的是,對方的潛水服內竟然未穿一件衣服,只是在她的皮膚表面覆蓋着一層不明性質的薄膜。

「晦。女超人,我可是頭一次遇到像你這樣厲害的巾幗豪傑呀!不瞞你說,這次行動的幕後主使就是我本人,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找尋被盜竊的五千億美金……」

盧占峰一臉假笑地說道,令水煞神大為惱怒。

「看來不讓你吃些苦頭,你也不會屈服……」水煞神看出他的拖延策略,揮動手中的利器向他的肩頭挑去,

盧占峰豈能讓她破壞自己的戰甲,在剛才談話的空隙,他已讓御紫羯從背後穿出戰甲,將對方身上的潛水服喊間割的千瘡百孔。同時他一個倒仰身,用無形能量險險卸去對方的刺擊,並退身與對方保持了一段距離。

被割破的潛水服立即翻騰出無數氣泡,迅速鼓脹爆裂。他在事先已經估計到對方能夠抵抗這種水壓,只要她及時返回,便不會葬身海底,否則他只需讓御紫羯直接將她切為幾段,完全沒必要這般費事。

水煞神這時才警覺到御紫羯的偷襲,不過她並未驚慌失色,而是伸展四肢,將破裂的潛水服盡數撐開,露出近似全裸的嬌美身體,盧占峰見此情景,幾乎立即噴出鼻血來。只見水煞神的身體表面覆蓋着一層半透明的瑩光薄膜,在這漆黑如墨的海底世界裏,她便如海底的精靈般,詭異而美麗。那結實健美的形體肌肉,向他展示出另一種女性的剛勁之美,此時她彷彿脫籠的鳥兒,盡情伸展了幾下肢體,然後急速在周圍游弋幾圈,這才轉過正面看向他。

盧占峰不自覺地向她那若隱若現的桃源深處看去,在半透明的薄膜遮掩下,那裏的誘惑力簡直難以想像。

「哈哈……你以為這樣就能擊退我嗎?別痴心妄想了,我水煞神在水底無敵於天下,你這樣做只能讓我感到生氣……」

說話間,她電閃般竄至他的身後,抬掌按在他的後背上。立時,一股冰冷異常的氣流急噴而出,將他的後背以及附近的海水凍成了一團冰塊。她的本意是堵住御紫羯的偷襲路徑,因為在先前的交手中,她已經察覺到攻擊者的來源處。

盧占峰有戰甲保護,也不懼怕低溫的侵襲,不過戰甲剛剛掃瞄到後方即將追上來十幾名敵人,所以他也不敢耽擱下去,只能狠心使出殺招。隨着太極刃的再一次彈起,繞到他前方的水煞神立刻驚變了臉色,她在趕來的途中並未看到海魔童的屍體,此時面對鋪天蓋地的死亡漩渦,立時亂了方寸。

情急之餘,她急速飛退,並且在身前布上一層層急凍而成的冰塊。但是時間太過倉促,這些冰塊既薄又脆,被太極刃迅速擊碎穿透。最後她也意識到這麼做毫無用處,於是她將身體團做一堆,將手中的華光利器露在外側,然後如陀螺般急速旋轉起來,意圖用這種方式抵擋密集的飛刃攻擊。

可惜她的動作已然慢了半拍,來等她將旋轉速度提高到防身的程度,太極刃已經貼着她的身側直撩而過,只差毫釐便洞穿她的嬌軀。

水煞神以為自己僥倖躲過了危機,便停下身軀,狠狠地盯着盧占峰,冷森森地傳念道:「我已經很久沒開殺戒了,這次可是你自找的……」

未等說完,她的臉色驀然大變,身軀不由僵硬的無法做出反應。因為太極刃帶着驚人的震顫迴響,又從她的身後急掠而回,而她已無暇再做出任何動作。

太極刃像先前一樣,緊貼她的身軀急旋而回,瞬間回歸到亞神戰甲各處。此時盧占峰便像一個長滿撩牙的海底怪物,張牙舞爪地向周圍散射著逼人的殺氣。

「恰恰相反,超人小姐,我只是對你時才沒開殺戒,希望你能體涼我的心情,不要再意圖送死了,那樣我會很心疼的。」

說完他急速向人工島外游去,留下了心情複雜的水煞神。

當神兵衛的手下追到水煞神身後時,她身上的瑩光忽然熄滅不見,她自己也像溶解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水煞神呢?我剛才還看到這邊有光亮……」

眾人中也有特殊能力的異常者,所以對眼前的變化大為不解,不過此時並沒有讓他們疑慮的時間,於是他們繼續向前方追去。但是沒有水煞神排除炸彈,他們很快就遇到了危機。盧占峰看出那些炸彈都是水煞神排除的,他見這位女煞神很知趣地沒有繼續追來,便將最後一枚深水炸彈安放在一百米以外的洞壁上方,並且將時間調到三分鐘以後。

「轟」的一聲巨響,大塊的岩石被炸落而下,正好將追擊者堵個正著,要不是他們在先前耽擱了片刻,此時便要永遠沉眠在海底了。就在這時候,通訊器里忽然傳來神兵衛的撤退命令,可以聽出來,他的語氣中飽含着明顯的不甘心,而那惶急的語調更讓眾人疑慮叢生。令他們想像不到的是,此時神兵衛正被雷鳴禪拽著一隻骼膊,以海豚般的游速向回潛去。

盧占峰埋設炸彈的位置已經接近隧道的出口,所以他很快就游出人工島。進入東京灣海底后,他立即看到不遠處正停著一艘小型潛水艇,潛水艇能頭那兩盞巨大的探燈,將他的身形照耀得秋毫必現,但他並未感到任何敵意。

隨着潛艇打出一閃閃的燈光訊號,戰甲立時分析出對方是想和他友好接觸。通過遠距離跟蹤掃瞄,他看到己方的運錢隊伍並未受到阻撓,正在向預定的方向駛去。他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便游近潛艇附近,從一處小減壓艙門進入到潛艇內部。

從裏面看去,這艘潛艇明顯是做為科學考查之用的,而且外面也沒有掛設任何水下武器,顯得平和而安詳,等至他打開里側艙門后,看到的竟然是李忻州和寒羽涼子兩個人。

「御老弟,實在很抱歉,倒不是李某不相信老弟的能力,但是時機稍縱即逝,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李忻州一臉歉意的說道。

盧占峰知道他所指的意圖,不禁摸著下巴說道:「晦。我也想不到對方反應的這般迅速,他們在實驗室里還研究了一種極厲害的生物武器,我險些就出不來了。既然李大哥沒有阻擋我們盜取賭資的行動,我又哪裏有埋怨李大哥的資格,剩下的事情你就看着辦吧,我已經在下面挖掘了數十條坑道,只要在那裏埋設炸藥,人工島必然會坍塌的。」

李忻州哈哈一笑道:「金錢的事情我是不會在意的,不過我們涼子小姐卻另有異議。我本人僅代表中華會向御老弟做出的貢獻表示衷心的感謝,我的心愿只是徹底消滅帝國社團,能夠將他們的老巢總部就此滅絕,等於實現了我一半的心愿,所以我已別無所求,」

說完他將潛艇調過頭來,迅速遠離了人工島,然後他向通訊器發出一道命令:「海蛇這裏是海龍,『海葬計劃』開始實施。」

幾秒鐘后,一股巨大的震顫由海底急涌而來,將潛艇震顫的搖擺不已。盧占峰優慮地看着熊一衛離去的方向,不禁擔心這次爆炸是否會影響到四人的安危。震動持續了幾分鐘后才緩緩停下,少頃,又一股更加強烈的震蕩波從海水中傳遞過來,在潛艇的濾波儀上顯示出巨大的跳動波段。

「成功了!罪惡的人工島終於沉沒了!不知道維恩他們是否也及時撤出了……」李忻州興奮地說道,但是語氣中又帶着一絲憂慮。

這次震動斷斷續續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徹底停止,潛水艇也駛離了東京灣,向橫濱方向開去。

寒羽涼子這時轉過頭來,對盧占峰笑道:「霧隱會長不必擔優焦慮,我們對人工島的引爆是經過周密計算的,是在我那熊老公到達預定地點后,才進行了引爆,現在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盧占峰對她的身份本就多有猜測,此時也不驚奇,只是裝糊塗道:「我們兩個之間能有什麼事情?你現在嫁雞隨雞,也算是三合會的家屬,我看不要把自己說得太見外了吧!」

涼子聞言不禁嬌填地笑道:「哼!你這入倒知道撿現成的便宜,不過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不否認你的說法,但是我現在代表的是另一個組織的利益,所以我要先把彼此間的條件談清楚。」

盧占峰知道多說無益,便點頭道:「好吧。那就請先說說你代表的組織,然後再說說你們的要求,錢我夠用就行,我也從來沒想過獨吞。」

涼子讚賞地點點頭,欣然說道:「霧隱會長不愧是做大事的人物,知道當舍則舍的道理。那我就長話短說吧!

我代表的組織是『日本未來人類協會』直接隸屬日本軍部,這個協會的職能相當於美國的『超類別研究所』卻又大有分別。簡單來說,我們研究異常者並不是用於戰爭,而是從中尋找人類繼續進化的另一種途徑,進而造福人類社會。「

「在研究過程中,我們與華國的宗教組織,也就是李會長的師門『玄禪宗』有着廣泛的合作和交流,我就是作為中日雙方的交流使者,對雙方的分歧與異議進行協調。」

「至於帝國社團,他們完全是日本右翼組織支援的黑道鷹犬,這個人工島裏面所進行的研究,都是違反國際公法的違禁試驗,他們的壯大與發展,等子將日本拖入無底的戰爭深淵,所以我們也同意消除掉這個毒瘤,讓日本的來來能夠健康有序的發展。」

「我們的條件非常簡單,就是這次盜取的五千億美金我們雙方平均分配,因為研究異常者是一件極費錢的工作,為了不讓右翼分子插手進這個協會,我們在內閣申請財政預算時常常受到刁難與削減,所以我們急需這筆巨額資金,來進行突破性的試驗研究。」

盧占峰閉目想了半晌,最後點頭說道:「可以,不過我也有個要求,就是你們一旦研究出結果,我也有知情的權利。」

寒羽涼子聽后欣然舉起右手道:「好,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具體交接事宜我們回去后再商議,現在我們就擊掌為盟吧!」

盧占峰抬手與她擊了一下手掌,然後淡然問道:「恕我冒昧,如果我剛才拒絕了你的提議,你會採取什麼方法來威脅我呢於」

寒羽涼子聞言立即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台照相機說道:「我會脫光衣服跳到你的身上,然後用照相機拍張照片給我那熊老公看,以他的酷罈子性格,必然要與你決裂,我想這個威脅夠重了吧?」

李忻州聞言不禁笑道:「如果她的話一衛還不能盡信,我就會出頭做證人,聲稱這張照片是我照的,相信到那時候,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盧占峰聞言連連咋舌道:「還好,還好,這不過是假設而已,看來研究異常者的女人確實是惹不起的……」

說話間,潛艇內立時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盧占峰迴來時仍然由東京灣的隧道口潛游而歸,行動前他已在臨海的洞口上安裝了一扇偽裝密封門,防止別人意外發現這個秘密洞穴。令他放心的是,當他回到豎洞時,那二十幾口防水密封箱已經安然擺放在橫洞口附近,守候錢箱的是劉傳風與藤田峻,這兩個沒見過大錢的小子,正圍着箱子轉個不停,一副只有將錢抱進懷裏才放心的模樣。「錢只有花出去,才能算是錢,而花在刀口上的錢才能超出它本來的價值。這筆錢將是我們理想的開始,我要將它變成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國度,而不是墜入物慾橫流世界的滑梯。」他走到兩人的近前,誠摯地說道。

兩人這才發現會長的到來,聞言羞愧地低頭立正道:「我們兩個頭一次見到這麼多美元,剛才實在是失禮了,清會長責罰。」

盧占峰微微一笑,抬手拍着他們的肩頭說道:「這有什麼好責罰的,那都是正常人的反應,即使我見到這麼多錢也會激動不已。只是我的心中有更大更遠的目標,所以激動只是暫時的,希望你們將心思用在未來的發展上,而不是眼前的物質享受,如此才能擁有壯麗無悔的人生。」

「在我的家鄉有一種美麗的蝴蝶,她們只能在夏末秋初的十天裏結繭蛻變,過了這段時間她們就會失去蛻變的能力,只能以毛毛蟲的姿態枯死在某一片黃葉上。記得有一年天氣很反常,那一年的夏天比往年長了半月有餘,氣溫也居高不下,等到秋天來臨的時候,我發現這種美麗的蝴蝶只有很少的幾隻,與以往成千上百隻聚集而舞的場面大相通庭。那時我的父親告訴我說,這些蝴蝶的幼蟲由於貪食美味的綠葉,而耽擱了結繭的時間,所以都枯死在黃葉上了。其實我們人類又何嘗不是這般短視,只貪慕眼前的利益而耽擱了自我的發展,希望你們引以為戒,不要做那些黃葉上的毛蟲。」

說完翔御天登上升降梯向上方升去,留下兩個沉思的年輕人在這裏反省。

總部大樓的地窖此時已經改建成一個地下指揮所,原本作為射擊靶場的空間也改為監控大廳擺滿了各種設備。盧占峰通過一台監視熒幕看到熊一衛和伊藤忍正在大院的施工現場進進出出,遠處的高層建築上,媒體們的攝影機仍然關注著大院裏的各種變化。見此倩景他點了點頭,知道伊藤忍特別小心謹慎,正在為他們的行動繼續做着掩護。

接下來他將監視人工島的幾台熒幕分別打開,將記錄的資料看了一下。由於人工島已經沉沒,那些安插在島上的無線攝影機已經隨之失效,只有兩台設在台場附近,帶遠焦距的攝影機還能正常工作。他從錄影帶上看到,在人工島沉沒前一個小時,有近百名手持各種武器的武裝人員正在向地下停車場攻擊,從這些人的行動配合上不難看出,他們並非是流氓、混混之流的烏合之眾,而是一群外籍雇傭兵。

戰鬥的開始並不激烈,進攻一方都使用了微聲武器,而且利用夜色很快就衝進了停車場入口,並沒有引起警方的注意。留守在入口處還有十幾個人,他們分別守在戰略位置,將四周的進出通道都把守的很嚴密。然而半個小時過後,幾個行同鬼魅的身影便出現在這些人的身後,於是這些雇傭兵們便如同死人一般,被這些偷襲者迅速給解決掉了,而停車場入口也突然被一扇合金大門緊緊封閉。

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鐘,合金門突然從裏向外爆裂開來,稍後那些攻入其中的武裝人員又紛紛蜂擁而出,撤退的情形慌亂已極,再也沒有開始時候的冷靜自若。盧占峰看到這些人的後方有一個若有若無的虛影正在急速閃動,八個身形異常矯健的追擊者全部被他攔截在入口處而難做寸進。雙方之間不時迸射出異彩華光,彷彿有無數不同屬性的能量在交互攻擊。

「那個人一定是『死神』吧!好厲害的人物,竟然能夠獨自對抗眾多異常者的攻擊,真是了不起呀!」他驚嘆地說道,不由對死神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那些衝出停車場的武裝人員也未能成功撤退,因為先前佔據子戰略位置的敵人已經將他們包圍在廣場前的開闊地域,自動武器的猛烈掃射,立即造成了這些人的大量死傷。就在這時候,那些正與死神激戰的異常者們紛紛撤退回停車場內,盧占峰看了看時間,正是自己的行動被發現的時候。

不受糾纏的死神立時騰出手來,也未見他做什麼動作,那些圍堵的火力點立刻接連爆起濃煙,使得眾人終於得到片刻喘息而撤出中心廣場。這些人都是從水路乘坐快艇上來的,他們利用水面上的火力掩護,逐漸撤離了戰場,只留下遍地的屍體。當廣場上的槍聲停息下來后,大量警方部隊也從四面八方向人工島駛來,卻在廣場中心外圍佈置了一圈警戒線,而沒有繼續前進。

盧占峰又看了看監視其他出口的錄影帶,發現那些觀看爭霸賽的黑幫頭目們,都在爭先恐後地向外撤退,然而那些剛剛開出的車輛立即遭遇到火箭炮的狙擊,有些防彈車輛則被埋設在路上的反坦克地雷轟上了天。

「不會吧!李忻州他們瘋了不成,這麼做不等於在與全世界為敵嗎?」看到這幕情景,他不禁皺眉自語道。

這場世界上影響最大的屠殺僅僅持續了十分鐘,便在人工島的搖晃中落下了帷幕,此時那些近距離監視鏡頭已經紛紛失效,只能從台場方向看到人工島在分崩離析,東京灣在顫抖沸騰,從總部大院的監視錄影上可以看出,未見到人工島巨變的人還以為東京遇到了一場輕微的地震,並沒有多少人大驚小怪。不過令他略感不安的是,這場人為的災變中,有大量的無辜人員就此遇難,其中還有那些盡忠職守的警察。

好在導致這場災變的並不是他本人,所以他只是稍微良心不安了片刻,便將注意力轉向媒體們的報導。

打開電視后,幾乎所有的頻道都在轉播這場災變實況,從直升機上的鏡頭看去,人工島塌陷的範圍比預計的要大上不少,其中有兩架跨海頭橋也因此斷裂,人員傷亡只能用不計其數來形容。

不過所有的媒體都沒有提到人為破壞的話題,而是圍繞着東京灣近海大陸是否適合修建人工島而爭論不休。

盧占峰看了一會兒電視報導,知道這場災變除了當事人以外,被曝光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而帝國社團因為丟失了那筆巨額賭資,也正好以自然災變為理由,不用掏錢賠償,

所以他們也絕不會自掘墳墓,泄漏有人破壞的消急。當然,即使他們說出來,也來必有人相信人工島的沉沒是人力所為。

就在他認真分析災變后的各種情況時,李忻州與寒羽涼子先後來到了總部大樓。盧占峰拿著錄影資料,在會長辦公室為他們放映了一遍,並沒有說出他的不滿。

不過李忻州已經看出他的意圖,於是他指著熒幕上的那些出口說道:「這麼愚蠢的錯誤,御老弟難道以為我會犯嗎?人工島的地下停車場出口有十幾個,這些觀看比賽的重要人物都是從各個入口分別進入的,我們即使想伏擊他們也絕不可能只在這一處出口設伏,因為我們不知道他們會從哪裏出來。很明顯,帝國社團在遇到外圍攻擊時,是有力量抵抗反擊的,甚至還有消滅來敵的實力,但是他們卻只打開這一處出口讓眾人撤離,無疑是包藏禍心。」

「李大哥是說這都是帝國社團預先就設計好的圈套嗎?」盧占峰聞言不由大感意外。

李忻州苦笑着搖頭說道:「我們還是低估了帝國社團的野心和貪婪,他們這是一石二鳥的毒計,既獨吞了那筆巨額賭資,又將責任嫁禍給偷襲者的頭上。據我方隨同偷襲的會員彙報,這次偷襲的前半段過程一直很順利,只是遭遇到很小的抵抗,便抵達了超級金庫的外圍。當爆破專家將超級金庫炸開以後,帝國社團的反擊忽然強猛起來,尤其是十幾名異常者的加入,使得我方節節敗退,損失嚴重。」

「維恩雇傭來的『北美毒蠍子雇傭兵團』幾乎全軍覆沒,如果沒有美國黑手黨的『特殊異常者』―死神的全力掩護,我方別想逃出一個人來。好在我們弄沉了人工島,等於在無意中破壞了他們的毒計,所謂天道循環,周轉不息,帝國社團這些反~人類的罪惡分子也正是到了氣數將盡的時候。」

盧占峰想起死神的神勇,便好奇地問道:「李大哥說的特殊異常者是怎麼回事,我以前怎麼一點兒也未聽說過。」

李忻州呵呵笑道:「那是我臨時為死神起的稱謂,沒有什麼真正的意義。不過我曾經接觸過死神,並且為此人占卜過一卦,只是毫無結果。死神無命無性,命屬陰葵,倒真有些閻羅的味道,所以我只能姑且稱之為特殊異常者,至於他的真正底細,估計也就只有美國黑手黨的真正老大洛克奇蕭邦能夠知曉。」

盧占峰聞言嘆息道:「我以前從未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這麼多超常的人類,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大一些的組織都有幾個異常者在支撐門面,看來以後的世界終究要由異常者來統領了。」

李忻州沉默片刻,皺眉說道:「不只你奇怪,其實我也感到很奇怪。我來到日本已經有十五年了,十年前我在日本還沒有聽說過任何異常者的傳聞,除了偶爾接觸到一些修道同仁,做一些點到為止的切磋交流,我甚至連一點兒師門的武功都無從施展。可是這五年來,異常者如雨後春筍般迅速出現,這些人既無修鍊心法,也沒有經歷過精神歷練,便具有了呼風喚雨的各種神通。師父他老人家稱這種現象為『天災將至,妖魔亂世』之兆,讓我等弟子加緊修鍊,以抗天劫的來臨。」

盧占峰以前也看過有關世界末日的預言和報導,似乎自古人們就知道人類早晚要面臨滅亡的危機,所以他也並朱在意多想,只是想到這些異常者的突然出現,可能和基因突變有關係。

寒羽涼子見兩人談的差不多了,便插言道:「現在該談談如何將我們那筆錢運回去的問題了,不知道霧隱會長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共同斟酌一下。」

盧占峰見她始終以化名稱呼自己,知道她刻意保持着公事公辦的談度,便也嚴肅地說道「我看這筆錢暫時還不能動用。人工島事件剛剛結束,帝國社團絕不甘心這筆巨款的丟失,市面上任何超過十億美元的資金調動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要想動用這筆錢,必須有一個實力雄厚的財團通過合理合法的商業運作,將它慢慢消化洗凈。至於給你們的錢相對就容易些,你們可以成立一個表面上與異常者毫無聯繫的科學研究機構,到時候由這個財團進行贊助似的投資,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了。」

寒羽涼子聞言不禁撇嘴說道:「你說的倒容易,洗這麼一大筆現金除了要有大財團的全力協助,還要有大型國際銀行的非法運作,你以為自己是大財團的董事長兼某國際銀行的總裁呀。我看還是由海路偷偷運送出東京灣,再用我們協會的船隻裝載回總部,只要以後在動用現金的時候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盧占峰冷冷一笑道:「人心不古,你以為你們協會的人就沒有貪圖這筆巨款的嗎?我想事先問明一下,你對這筆錢的算計是組織擬定的還是你自己臨時決定的,現在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

寒羽涼子臉色一凝,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向來不辦無把握的事情,這筆錢一天不到協會總部的帳面上,我都不會提前招搖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協會方面現在只有我知道這件事情的詳細內幕,事先我只是與協會最高管理層透露一些消息,說是最近我將會拉到一大筆私人贊助。即使協會收到這筆巨款后,我也會對整個事件保密,到時我只說有一個不願透露身份的神秘人物對協會的事業非常支援,所以捐獻了這麼一大筆資金。」

李忻州也在一旁說道:「我這邊你也可以放心,目前中華會只有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底細,即使那些炸沉人工島的會員也不知道你們的行動。」

盧占峰摸了摸下巴,歉意地說道:「你們不要誤會我的意圖,這麼一大筆美金確實需要極度的保密,才能不出現紕漏。涼子小姐,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如果現在你將這筆錢運回協會總部,總部的管理層是否會對這筆錢的來路進行猜疑呢?這可不是幾億美金的問題,而是上千億美金的大款項,按照你的說法,協會現在極需要資金來進行進一步的研究活動,當你們用這筆錢在國際上大肆採購設備,大量購進材料的時候,你認為政府的安全機構以及協會上面的軍方管理層會漠視不理嗎?」

涼子聞言立時沉默下來,也詳她真的被巨額美金沖昏了頭腦,這樣的後果確實是顯而易見的安全隱患。就在這時,會長室外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涼子聽到后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頭一次露出惶急的表情。

她連忙地對盧占峰說道:「御老弟,我那熊老公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現在先不要對他講,我會親自告訴他的,否則他會感到被欺騙而疏遠我的。」

盧占峰見她情真意切的表情並不像裝出來的,便點了點頭示意她坐到一邊,然後故作嚴肅的樣子與李忻州談起其他事情來。

開門進來的正是熊一衛和伊藤忍,他們在建築工地上做完戲后,便到會長室來找他商議事情。兩人知道李忻州的到來,便與他客氣了兩句,也不見外地直接談起了三合會內部的事情。

不過李忻州卻是黑道中的老前輩,自然不會犯這個忌諱,便以參觀古建築為由,在涼子的帶領下離開了。

「會長,我們真的要修建什麼丸之內極樂園嗎?即使真的要投資娛樂行業,但是總部大院是不是顯得太小了點,而且這裏也缺乏水源,實在不是玩池塘園林的好地方。」伊藤忍等到兩人離開后,才滿腹疑惑地問道。

盧占峰呵呵笑道:「你的腦筋怎麼糊塗起來了?我們的下方就有一條儲量極其豐富的地下暗河,水源的問題自然不是問題。不過我的原意並不是投資娛樂行業,丸之內極樂園只是對外的稱呼,也是暫時虛張聲勢的障眼法。古建築園林建成后,我準備將總部大樓拆除掉,重新建一棟外表類似青山的高層建築,其高度要超過丸之內區最高的商業樓。以後這裏就是我們三合會會員修心養性,提高素質的大本營,也就是說現在所有的建築都不是為了別人準備,而是留給我們自己用的。」

熊一衛聞言不禁口卦制晌隨:「御老弟,這麼做是不是大奢侈了,我們可是在創業之初,雖然手頭有巨款傍身,但是將來需要用錢的地方可多的是呢!不能浪費在物質享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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