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車吧!沒事的!

刮車吧!沒事的!

這個呢。是因為有車蠟。雖然很少有車懂得給自己上蠟。於是就蹭掉了漆皮。沒關係啊,仍然有很多的蠟混合著灰膠白膠和黑膠,一塗,上色。上出那種小山重疊,鬢雲欲度之感。

蠟的質地很細膩。細膩到被太陽曬化的時候,你會很自然地想到奶油。什麼情況下小蝦也在想起奶油呢:它在青荇上棲息的時候。

每當我走向城市邊界中的田地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瀛入雲霄中的呼吸。成片成群的鳥在粗大的枝幹中間閃爍著嬌小的身影,窸窸窣窣,下面如雲如海的麥浪向遠處延伸。滔滔不絕的汩汩聲正輾轉着身姿開始蜿蜒向上爬升,沿着各種茂密的枝節,縫隙是小昆蟲藏身的園地。它們油亮亮的小蟲蓋兒:這兒的莊稼長得不錯。已試吃過。

似乎,當顏色的主色調開始變成綠色和褐色的時候,每天討論的主題便是支點。就好比一隻足球?。吹漲球膽的時候很少有人發現第一個支點是吹嘴下部。吹玻璃尤是如此:半燙不勻的玻璃水隨着吹得氣有節奏的變大【變長】!稍稍僵硬的下緣。加一口氣就是個燈【泡】。換句話說,燈泡要不是燈泡的長圓樣那就不叫燈泡了。那就叫燈棍兒了。懶懶散散的各種硬塑料槽。據說玻璃跟鐵倆有親和性,分不開。因此選一個會隨熱度熱脹冷縮變化較大的塑料槽。半硬的燈泡就放在這上面。至於為何燈這麼嚇人的東西居然做成如此易碎的樣子,就是因為這種指航照透黑暗的東西在大家心中的樣子始終是柔軟而溫暖的。至於怎麼樣結實,我覺得變色【龍】的眼睛挺結實的。這變色龍呢跟馬島蝟一樣,也是馬達加斯加的人。

刮車吧!沒事的!

馬島正在向赤手上陣的無措導遊們發出響亮的號召。黑墟墟的樹根上圍攏著深綠色鮮綠色的青苔根和水的交界處叢生著碩大的蘑菇。林間,被踏出來的小道總是迅速地被落葉覆蓋殆盡。

在森林深處的小屋靠着疏水性好的瓦片覆蓋保護著,傢具上包着清漆。森林的主人是一群善翻山穿梭的小矮人們。為了不驚醒晝伏夜出的動物們,他們在植物睡覺的時候才開始穿衣動身,尋找最近用得着的原料。

森林是會發光的!可能是因為生物電的原因。亦或森林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燈泡。眼睛啊,螢火蟲啊,會吸收反射光線的新葉和落葉層啊。在黑暗中,渴求着食物水源還有圓月的生物們紛紛踏進森林。尋求着一處還未被發現的庇護所。就像所有的謎題一樣,進入之後的世界好似黑白顛倒,時間被混淆,到處都是契機和危險,卻也充盈著充滿樂趣的可能性。

勇敢謹慎的狩獵者,斂緊了身上的衣服,筆直地站着,隨着鼓點踏出自己的出森林的路。如果你想見個什麼人,就去水邊。不論是大是小的猛獸,都會在這裏露面。

一般來說,乘坐的車會是一個裝了越野大粗花紋高輪子吉普車。四下四敞大開,方便逃竄時上下。而且不論什麼車後面會有一個車斗,裏面放滿了牛肉。一般而言會是罐頭,因為鮮牛肉會是動物們尋聲而來。來一場美麗的牛肉你爭我奪大戰。

在原野和森林中,動物們無法理解誰是誰的。基本上相中了就是自己的,下面上演的橋段就是把它拿過來。你說,天天被野獸們追着猛跑的無聊的動物學家們是有多麼招野獸們的衷心喜歡。吃完了牛肉,都不用說goodday!動物學家們就立刻打道回府了……無聊的動物學家想出下一搶吃妙招。吃蟲子!這樣好在森林裏多待一會兒。拍個什麼嚇死人的【不讓拍】照片。再回家,分享一下自己的不要命離奇經歷。動物學家出本書,從頭到尾都是圖。還死貴死貴的。因為一路上除了狂奔留一路煙塵也不用說什麼話幹什麼事兒。好不容易午飯時間到了,剛拿出大炮筒動物們又不幹了。刷一下!就又都回來了。動物學家們。

所以呢,還是泛舟江上。要是我逛森林的話。換句話說就是在迪士尼周邊逛一逛。

剛看了一個用篆體寫得學。你說,如果果真在店裏面看見了這副字問多少錢,店主拒不告訴價格,硬是說什麼被書法老師買走了,那豈不是特下不來台。雖說店主可能也只是和書法家素來交好。但是這麼不客氣的答話顯然是在暗中竊竊想過:說什麼這麼好一副字決不能輕落他人之手,哪怕是僅僅喜歡不知道作者姓甚名誰也絕不可以就這樣輕易給了他叫他買將出去。回頭,再有謠傳,言論,傳到店裏也不好。

沒事!刮車的技巧有很多。就包括曲轉騰挪。那伸展開的枝椏。那奮進的鹿蹄,篤篤地叩樹榦找蟲吃的渴望,我都用親身經歷這樣那樣把它刻畫下來。

最要的是點上一個燈泡。在黑暗夜幕降臨之後的森林之中,遠處一縷微光和周圍亮閃閃的眼眸相映成趣。只一下,按一下開關,燈光或明或滅任由君選。踩進自己搭就的森林小屋,遮蔽了風霜,隔絕了恐懼與落寞,點燃的心火瞬間照遍每一個前來窺探的靈魂。

吹燈泡。

以前的燈泡是可以直視的。小燈珠。五毛錢一個。一塊五仨。不還價!下次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上貨!買了三個擰一個在手電筒里。照在牆上的圓暈能依稀看出做手電筒內里燈罩的材質。哪裏都有氣泡啊。我氣憤得想。再轉一圈兒,氣泡還在。這氣泡也能成琥珀啊!我氣憤得第二次想。

其實直接摸1.5v的電源也不會有什麼事。我把自己的食指放在正極,小指放在負極。告訴自己很多事沒經自己手之前不要太着急。或許就一直這樣了吧。在買夜照手提式探照燈之前我一次又一次氣憤得想了又想。

這車就嘟嘟嘟嘟地開了。感覺去哪兒都新鮮,敞亮,就像小狗的小房子(孫幼軍著)下面真得裝了四個輪子。這小狗就跟車一樣,在車開的時候小狗是絕對不睡覺的。有時候我在想,機器在自己如此單調的旋律中會不會困得直想睡覺呢。絕對不會!首先,我曾經在一個割麥草機(也就磨冰刀機和軋粉條機組裝起來的這麼一個混合先進進化體)旁看一下這個割麥草會不會被麥草中的木棍困住。真高興。只要有木棍,一下就困住了。那麼也就是說:只需要在一大捆麥草中混合為數不多的小木棍。之後就可以在一旁欣賞勞動者不辭辛苦在方向盤旁不斷地上上下下。最後,鍛鍊出了很意外的足球隊員歆羨的小腿肚球子來。

哈哈哈哈。

我在一座豬圈旁瘋了一樣得笑。因為豬食是濕食。這些動物會睡在你為它們準備得乾草末上面,儘管能吃,但絕對不會想起來去吃被子。

哈哈哈哈。

你說,【如果你叫一聲蘿蔔,究竟會不會叫得蘿蔔它答應你不】。最近,出了好多好多的很意外的蘿蔔有關的片子。在看迪士尼電影的時候,我看得津津樂道,但絕對不會喊一聲朱迪:棉尾兔!你好呀!朱迪從頭到尾就沒看見它吃蘿蔔。然而應該是我沒注意,而不是它沒吃。對吧。

上車吧!各位同志們!我幸福地想着自己的車嘟嘟嘟嘟朝前開。不,是朝月亮開,朝月亮與六便士(毛姆著)開。我的車,隨着上車的人數增多,越來越胖,越來越長,長成火車,蜿蜒在馴鹿奔跑的聖誕道路上。

最初,在地圖上展現馬達加斯加島這個巨大而靜謐的島嶼的時候,我感到這不過是隔開大陸,飄在海洋中藕斷絲連的大陸的一隅。周圍環海。但島上的動物們安之若素。這回,想要環島,就要在海洋的風浪中漂泊,不論是罅隙中湧出的清流還是在暗河中危險的波濤,全部不得而知。暗夜,海上升起皎潔的明月,海浪或平靜溫柔,或湧來新的高度,沉默的淹在水中的小片陸地寂寂不語。周期一樣地環抱着水中的港灣。在這樣的一個四周環海的陸地上,看見金剛鸚鵡抖動它巨大的不擅搏擊風浪的尾羽是件很有趣的事。尤其是,這回,動物學家們賣完了牛肉,換來了成堆的巨大的腳印,又開始繞着圈兒的倉惶逃竄,也是一個奇趣無比的笑點。因為水很多,所以到哪裏都能碰見夢寐以求卻不想相見的野獸。

再吹個玻璃吧。

野外的野獸也會對相互廝殺感到疲倦,這時它們十分想尋覓覓得一處洞穴,在洞穴中母獸和它的幼崽們在一起休養生息。公獸呢,則不知在外征戰曝屍在何處了。來來往往的爪印抓咬和吼叫聲。來來往往的穿梭和奔騰不息。到處都是聲音,還有喘息。只是風景這邊獨好,我們以靜制動。和這些動物一樣,一旦有了自己的居所,女主人就開始忙着佈置這佈置那。錢在一眨眼間就花沒了。花得一分不剩,容光滿面。然後隔着花朵翹首望着世界,突然感覺到自己在家中才是世界的中心,整個浩瀚就瞬間縮小,向這裏傾瀉。意識流的伍爾夫曾經用過這種類似的比喻。村上春樹也強調斯蒂芬金對於情感質地把握之精巧,這種追隨着虛無縹緲的意識寫作的傾向居然出乎意料地高產並且極容易喚起共鳴。白天走過的路構建成了尤利西斯,晚上的水畔發出了音樂之聲。家國情懷和集大家之大成的情愫就事無巨細地被每個過路者斂起,放下,又折回來帶走。繼而不回頭。最後腦中的小燈泡吹出來一個又一個,也很平常的一個又一個的亮了。白天亮在梳妝台邊,晚上亮在卧榻之側。

剛剛我畫了個小房子。自從在屏幕上看見那種看起來很好搭但是一搭就塌的小房子之後我就對森林中的小木屋存在着某種程度的夢寐以求。對於動物學家們來說,這種簡單的必備他們的回答一定是:好吧!最好搭出來的小房子看起來不要太妙!動物學家們的自戀程度堪比動物們對各種設施的理解程度以及老天在實地場合的作怪程度。據說,一輛價格相當於悍馬的掘沙車被埃及的沙漠地帶給來了個沙漠大葬。於是,在一個鐵皮房子在烈日當頭的午後被曬化,以及由於目標太大被作為獅群的棲息地之後,動物學家們又帶着他們的大炮筒一路風塵地回來了。還好嗎,夥計們。這一次,讓我聽聽你們又有計劃有條不紊地為非洲做出了什麼樣的貢獻!

天吶。每一次在造物主面前拿着博士頭銜驚訝地覺出了自己的傻。這個時候,最有效的仍然是吹玻璃。

吹出一個塑料的空氣罩。把顛簸中不耐撞的小老鼠裝進去!再使用一個千斤頂伸出兩米高的立桿,抖落一地車斗內累積的浮土,最後立出一個樁,把自己和好吃的東西裝進這個正四面體。以及要帶上媽媽。她會喋喋不休不厭其煩地告訴你,還是把家搬去,於是我們就終於坐上房車逍遙一生,在這個世界上。

吹玻璃呢很簡單!

我在天吶一遍。我大概是在三個月前聽見冰墩墩三百塊售罄時把眼球掉在地上的。這個冰墩墩和我在自己家膠袋子上看見的圖樣沒什麼兩樣。除了一點:可擦拭透明3d仿生外部套裝。一氣呵成,渾然一體,就像疫情中的暖心大白一樣。我嘞,看着他們拿着他們的冰墩墩。門票一樣的東西(據說只有進入奧運會場才有資格購買)。

我然後就讓自己在暈厥中淡定一下,我也是看了奧運開幕式閉幕式以及正式比賽的人那。那究竟是差在哪裏了呢。我想起了功夫熊貓的熊貓是乘着五彩的雲霞出海曙,渡江春的。因此!我要繼續修仙!我要修出五顏六色的不一樣來!

於是呢,【凡是】能做到一下雨就給車撐傘的人,都是好人。於是呢,【凡是】能在山邊水旁吃串炸雞還不留任何痕迹任何煙塵的人,都是good人。於是呢,【凡是】能夠一個鏡頭拍下來天上水中本同一個月的狠角色,都是夠好的好人。

最後我終於拿出我的肥皂泡我非要用我自己認為是世界上最乾淨的超能肥皂給他吹出來一個不一樣來。怎麼樣。最後一個排比:【凡是】用動物脂肪還能洗出來一身青苔的肥皂製造商,都是好人。

於是乎,我媽媽說的那個夢中萌車,就穿過塵土和灰燼,披着一身綠裝,在太陽下閃耀出自己的不生鏽的青春頂着自己親自訂製的玻璃塑料罩,我們也千里萬里墩一把!

標準就是不爆胎。

穿行在洲際公路和馬路上。今早的小圖騰我特意訂正了一下它的原型:十二守獸。故宮的專門檐腳設計。風吹不亂,雨淋不壞,木質結構,屹立千年。早在剛剛開始在電子博物館觀看車的時候,我就很驚奇地發現每一部車都有一個車標和一個浮雕設計來代表整個車的內外設計理念。這種一大一小的套裝組合傾向就很像是燈泡和它的吹管。當紋身店的顧客戴着他的技師的作品遠去。我多麼希望我多麼希望聽見遠去的遊子會為故鄉的這一抹藝術的清涼回眸。這一次,我私下裏希望着,在檐腳越千年的祈盼能迎來對神明的迴向。

房車的屋子自然是箱式的。雖然還不夠好,笨重而且稜角尖銳,但是對於屋內的空間利用和擺設呢,是我們熟悉的形式。我一直在想,既然自行車甚至重型輪胎使之運轉如飛的緣起也是這麼一大一小的大輪胎和小鋼珠,那麼在屋內的擺設可否從今起就開始全力參考搖籃的角色,之後這一路的顛簸就好像一縷笙歌,伴着我們的足跡飄向遠方。

狗窩我已經想好了,就做成香蕉皮的形式,拉鏈一縫,把狗裝進去(我不止一次看見小狗腦瓜從小孩兒的脖頸下面的衣領處伸出來,此時賣貨的和兩位小顧客表情中的欣喜。)微波爐呢則做成電視機的形狀。食物一掛上爐門,就在電視機里轉呀轉。此時日本平頂山的狸子們會不會又想要看炸天婦羅呢。屋子裏的掛鈎採取齒輪的形式,劃出來別進去,就像鋼琴和結他的曲譜中的圓滑音一樣。至於車廂內壁,則使用掛毯。掛上,摘下來。再掛上。再摘下來。洗呀洗。屋內的地板也用那種線圈毯鋪就。這回就可以將雕刻師的小木桌擺將上來外帶個用來缷地毯的撥火棍。桌子會是直開抽屜式蘑菇桌。這回抽屜為防抽出的緣故上鎖。最後是一個大水罐。我設想着車可能出現的重心空擋是樓梯拐角處。因此這裏放上一個空時很輕的耳瓶是再好不過了。

關於瓶子裏的千紙鶴和車車窗附近的小毛兔有什麼關係,我只能說:這車實際上就是我們的第二個家。在路上在生長的家,就好比花盆裏盤根錯節的虯枝,又好似暗夜星光下吹水不散的情愫。最後,整個車載着一船的滿足駛入汪洋恣肆的人生洪流,追逐浪尖的快樂,人世沉浮的體恤,都化作玻璃瓶里的翅膀,吹動的毛尖,還有暈開的黃色的光亮。在一層層的水霧雲霞中消散開去。

我真希望自己的車是個大眾款的毛呼呼的紅眼睛的小綠兔子。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車目前還沒有人看。其實不存在什麼突然。大抵如果你沒見過我的車,就是因為鄙人不希望這麼漂亮的車就這麼被你看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足球場上輕輕飄動的小綠葉子。我會不會從車上下來就像小時候從狗窩裏爬出來一樣。有的時候乾淨只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黑漆漆的汽車油漆工看起來很乾凈,因為他發出一股很純粹的汽油濾出物的味道。滿是煙塵的教練車也很乾凈。因為各種設施就在可摺疊門后的車庫裏好好地擺着。我抱着球在綠色的場地來回地爬。幻想着這是世界盃的最後一球,我已經擋住了所有的進攻,剩下的只有晉級一件事了。來吧。該來的好事和不該來的壞事。看樣子,你們都有禮物要送給我,你說,我要不要就這樣不顧情面的,在你一去不復返之前,當着所有人的面拆開一切偽裝,並告訴你說,禮物還不錯。

飄。是我很喜歡的一個【詞】。早先,飄是一個女孩子寫得。之後,飄出現在我練歌的小紙船歌詞裏面。昨天,飯菜里飄出的羊肉香。今天,我似乎終於有權利與書共飄香了。你說,如果我問你,永遠裏面是否又那麼一瞬為你停留的駐足,我們的棲息點會是書店的哪一個角落呢。寂寂靜靜的人在靜靜地他的人生。月色,日影一照。我看見了你美麗的飄着的不會傷到心靈的若即若離的劍。

命運是沒有起點的。有的是輪迴。每一次停止的時候會有人上車。也會有人下車。似乎一切將溫度降到冰點,大地好像都結束了。一秒之後,路又開始延伸。

天空蔚藍色的身影留住了許多鳥的痕迹。貓頭鷹曾在狐狸與狗的動畫里絮絮叨叨地說明時間的重要性,但不過即便只是一瞬,照見的亮分明是留下了你殷勤的探看。

翻開的卷子和手邊的書,留下了多少關切和盈盈的笑意。我不得而知。不過,我分明感受到了來自南美洲的草裙之後的木乃伊就是不肯老去的決心。

據說,莫西幹人是美國這片土地的原住民。他們長相和亞洲人相似,飯量驚人。喜歡骨做得項鏈和紋身。飄飄的長發隨着熾烈或凜冽的風呼呼地形成他們的號角,手裏的簫和劍亮起來不屈不朽的深色。

下面,就到了玻璃吹好的玻璃城時刻了。

有很多時候,事情都還沒開始我就興奮地宣佈結束,引得一些人怪叫,痴笑,不知所云的驚愕。玻璃城就是一座到處都是玻璃的亮閃閃的城池。佛教中據說路上鋪着的是金磚。表示在此中人可超脫塵世中的權色俗念。玻璃城訴說得就是將一切聲色犬馬的五光十色最終都歸於透明的鏡片,我看見了你,我看見【了】透過着你的世界。一切都剛剛好,就像六月的風輕輕吹過窗帘,就像幾米的字跡用水彩淡墨定格,就像你我雖然朝夕相處,窗前枕下,但就是彼此都找不見自己。

就像眾多的作家一樣,我也很喜歡追本溯源。遠古的大陸,動蕩的時代,玻璃吹起來的最初是海上的浮起的泡沫。當芭蕾舞的故事情節在講述小美人魚得不到王子的愛會變成海上的泡沫的時候,除了我以外,大家都顯得很落寞。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寫給桃子的信以及海賊王的神樹的描述之中。在中國,也有關於孔明燈的祭祀活動。悠悠的一股火光,如怪物之子裏描述的一般,嚯地點燃,又寂寂升空消失,似乎怎麼也找不見如你我般就此存在的殘枝剩葉。既然泡沫是虛無,為何在孩童的手裏還是會出現撥浪鼓,肥皂泡這樣的器物。絢爛發紫的泡泡將汽車駛過軋過的滿是油污的水窪,以一種完美的渾圓展現在世人面前,我每時每刻都有一種衝動,是否在博物館看到過的混沌和輝光,最終真得可以伴着你我的骸骨,在600年後一起醒來。

道路在延伸。延伸至瓦爾登湖。就讓這些生命的雛形在這裏重新【找到】它的形跡吧。

斯蒂芬金曾講過他的《重生》。我其實也還沒看。大約會是一些很值得信賴的靈魂信任了一段信得過的旅程。吉普賽人遊走於各方各族的邊境,之後帶着他們的神秘留給我們他們的結實耐用風雨不侵的大篷車。當然還有納瓦霍毯子。不過,對於窄小車子裏居住的瘦小細長個子來說,這樣的毯子給美國的胖白人還是太小了。重生這種話題很適合類似的這種結構——蘑菇去說。蘑菇里也有許多住客。小小的甲殼蟲呀。小小的蝸牛,腐葉沾在露水上,又跟蘑菇的傘蓋混在一起密不可分。吱吱悠悠的木製車輪車椽,是吉普賽人最終移居的根源,不過如果是一株細小的重樓(七葉一枝花)一切問題一定會迎刃而解的。我曾探討過為何要收藏一枚兩千萬的郵票而不是直接攜帶現金,如果想要應急,以及一開始心裏就裝着世界,大概還是會帶着鄉愁濃郁的郵票吧。高爾夫球也是我喜愛的集聚着重生的意味的精緻存在。不管是哪裏,受力相同,彈性十足,一日千里,小球為動物孩童社會中的精英所共容,而且!也不重!更有意味的就是!模具!

假設我已經掀開了高3米寬9米的房車模具。

我剛想到用膠粘著表皮連着細膠繩將汽車的上下兩塊頂棚底棚在零件裝完前吊在別處。接下來的程序,首先,是【擋泥板的問題】。即便是床頭板也並不是很結實,最要命是還與床板間存在着縫隙。縫隙有一腳寬一腳深,不大不小,剛好夠給所有人一個不再出行的深刻教訓。至於鹿角形的扳手如何不產生金屬疲勞,我的結論便是六角形,至少是五角形的再生結構。這個結構很像是南方溪邊用來汲水的水車,因為一定程度地使用了永動機結構,所以雖說是木製的卻一點都不愛壞,這是因為在工作中時常出現自主性的休息對人對畜乃至對金屬都是極其重要的。

有人想像過自己開得或是自己見到的車是一個正在奏響的撥片外旋八音盒嗎。只需要看一下極光就會立馬知道我所說的這隻小車在做得事情有多麼美妙。立成一排的撥片。像梳子齒一樣整齊的列在中央。就像節目待開啟前隨腳風鼓動的帷幕。兩旁遮擋後台的垂帘布,不斷地用它的端莊大氣的深紅訴說這台即將開演的節目有多麼地叫座和耐人尋味。當車子如八音盒一般地奏響它的馬達的時候,我的思緒就一下子飛到了嘹亮的馬達加斯加島上。大齒輪和小齒輪交互交錯運動。電動點噴呲呲呲呲!在旁邊伴奏。接下來燃起一股心火,嘭嘭嘭嘭!整個個密閉的氣缸扯著嗓子喊「我在抓狂!」。之後車主人一抬手剎,一松腳剎,車就隆隆地駛在了油光鋥亮的馬路皮上。馬路皮細緻的紋理。要用句比較官方英語的用辭我就會說:路口多,可通向更加深入居民區和商貿區的大街小巷!加油站做好了日常清潔和防火工作,不遠的對面,已象徵性地配備了後來者即將居上的電動車充電站。雖然草原灰塵飛揚,但是風大和雨後的富於氧氣的清新會一下子吹落積在車裏的陳舊雜物上的灰塵,無形的手細撫著來是的焦灼,剩下的只有一躍竄出草稞洞穴的快活以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地豪邁。柏油馬路皮上細緻的小石頭子被瀝青鑲嵌地恰到好處。我在小時候算過糖果的價格,最合算的莫過於芝麻牛皮糖。因為芝麻比較輕,如果稱芝麻的時候你在一旁吹風,飛起來的芝麻甚至會左右商品在稱上的重量。

現在就請想像一下我的車乘着一個巨大的泡泡升起的模樣。讓我來幫你吧:一個方方的平治房車為了不使其稜角將泡泡碰破,特意用玄鐵將邊界拉成了弧形厚重的紅色風擋。然後在連桿狀的間隙之間,有鋼線勾成的小圈兒。登山繩一般套在了整車支點要害之處。擇一處水草更青之處,將車停在湖邊,碧碧水波,吹撫著朵朵白雲。把鋼繩拉下支在地上,附上船帆,展開保護翼。再乘着風勁吹一個巨大的【玻璃泡】。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如果你真得想乘船,比如在車即將報廢的最後一晚。我會為你的愛車點上一瓶子蠟燭,車頂附上巨大的氣球。我們度過快樂的一夜。

最初,我對吹玻璃產生興趣是由於玻璃這種既軟又硬,既涼又濕的感受。玻璃的這種特性極端可塑,固定形狀后又能耐高溫,而且嚴絲合縫,不留痕迹。它唯一不盡如人意的部分是會引起內部金屬的氧化,而不是像電池那般會出現充電這種重新將電離子分開的情況。

為什麼就一定要吹玻璃呢為什麼(▼皿▼#)。

我不得不說這世上不論是小說或是微軟系統都有很無可奈何的事:就是透過【鏡子】照見自己的丑。

之後,就是不停地吹啊吹,把所有的留戀和相望都留在一個自己親手吹出的玻璃里。好似雪后初晴,微光照進塵埃落定的水晶球。你想看的一切,想念的一切。都在玻璃里。

關於玻璃的吹法模模糊糊地說到了這裏,似乎某種程度的混沌正在以狂熱的態度引起我的興趣。我想大概一個好的作家就像是一個好的傾聽者。最終筆落紙端,一語成畿,只因為一直坐在一邊一語不發,直到所有的事物的全貌水落石出。

球星喜歡剃頭已經不是什麼傳聞了。為何球星踢球,卻要在自己的腦際琢磨各種邊界和稜角,這和越獄的紋身會不會有什麼關係是吧。吹玻璃是以一個球呈現事物的全貌。球是,頭腦也是。當一個世界以倒轉弧形近大遠小的聚縮狀態廣角鏡般地出現,我們的靈魂是一擁而上的飛向藍天還是退避三舍尋求庇護的一隅。當一個三角形通過登上球面打破內角和的180度的時候,只要稍微想一想便知,會有多少恐慌和嘯叫接踵而至。現在我就在此刻拋出自己在此文中的最後一個亮點:這車的模型原也是從一個球中摘取出來的,其原理是:海洋中的魚眼看世界是一個水滴中世界的倒影。這車在氣浪中翻騰,每一粒小氣體也是以實心的形態像汽車抗議。不許它再前進半步!

村上春樹的且聽風吟是我極其愛不釋手的一部作品之一。比挪威的森林寫得要好的多。我在憑記憶搜索:整個挪威的森林沒有談及森林半個字。就更別提挪威了。村上春樹先生只是約略地提及,我們都會迷失在自己的某片森林裏,或者是同愛的人一起出來,或者就永遠沉寂在燈影槳聲里的某處。

我就是覺得吧,每次看完動畫都不過癮。旅遊完一回到家就直嘆氣。還有隻可以買一個燈泡子。以及小說。如果你的小說可以像你的車,天天倒庫,磨嘰個沒完,一定會有好多好多讀者喜歡你的。因為他們最喜歡看他們喜歡的你磨嘰個不停了。

磨嘰個不停的小章魚開始玩燈泡!(*^▽^)/★*☆

我還是很驚訝章魚這種東西竟然只有兩隻眼睛。蜘蛛也是八個爪子。你看看人家!眼睛長一圈兒。當初。我隔着哈爾濱的霓虹燈眺望上海般的繁華,瞅見光大銀行自己用光線把自己塗成了紫色。提到眼睛。要是說誰的眼睛最嚇人,就數蜻蜓。蜻蜓被抓住時會發狠,啊地叫很久。睜着它的大眼睛。這種眼型很像琥珀,我是說即便是被肢解,只剩下腦袋,蜻蜓仍然好似活着一般。然而在我在林中跑步的時候經常迎面撞上各種各樣的細的粗的五彩繽紛的小飛機(蜻蜓。)。於是,我似乎就在空氣氣流的流動中感受到了錢流轉的氣味。並暗自發誓,要好好努力,將一切哪怕是一滴從臉頰上掉下來的汗滴定格成叢林掩映中的綠色。松果這東西也挺有意思的。如果你問起琥珀,我會說不如還是用松子埋沒一隻小松鼠。你看。沒有一隻小松鼠就這麼被埋沒后沒有定格。松子呢就跟榴槤籽一樣。就跟菠蘿蜜籽一樣。咋的呢。就好像古時的尖嘴瓶,它看起來很不穩定!但有一頭是很粗糙的。這粗糙的一頭可以將松子固定地很好。罵人的時候,一說起松子,一起吃瓜一起嗑!就連掰開的松子殼,還可以再還原回去放大后裝點什麼衣物。很保濕。要我說的話。之後就會看着印度人戴着什麼串珠。鐲子。流光溢彩地穿戴。

你說!給松鼠戴上一串松子項鏈。它是不是得瘋!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俗話說,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俗話還說。俗話還說!俗話還說什麼了!?(?????w?????)?

俗話還說:益母草籽變燕子,松塔結籽不羨仙。

松鼠和松子。眼神里只有你我。松子只剩下眼睛,松鼠不知來時路。當思緒被拆解成一條條的線,由雅典的智慧女神,撥動纖巧的琴弦。人生的一抹痕迹很亮地一閃,隨即匯入洪波。層層疊疊的極細極密之處,根須在喘息,在這樣或那樣的交織出來的結構里穿梭,最後織就一株偉岸的小世界。如果繞指纖柔重新成為百鍊不畏艱難嚴寒的鋼鐵,大約會是北疆的松針,孕育著松果和松鼠的松針將綠色斂成黃,搖身變褐,將直線變得有了彎度,虯枝將龜甲變作獸骨,共同守候地下一泓清泉。

吃松果也是很有意思的一個故事。拿個小鉗砸地鼠。後來吧。我就很少吃松子了。我看,松鼠也【為了這個緣故!】把口糧改成了蛋糕。關於松果的萼片彼此彼此交疊,然後形成一個小巢。這小巢如同初生的花蕾,海棠花一般地將籽實緊緊相依相嵌。看久了,就覺得這松塔就好比獅子或虎豹銜起自己的小獸。我在想:它啥時候把它們放下呀。結果瞪大了眼睛。不放的呀。難不成是要聚在一起長成一片林么。真不知道這如同藝術品的松子是否真可以如千年古蓮,在多少化成荒漠的崎嶇之中重新煥發生機。

如下。是一首歌。《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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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千年松】香木之一種。南朝梁?任昉?《述異記》卷下:「?香洲?在朱崖郡,洲中出諸異香,往往不知名焉。千年松,香聞於十里,亦謂之十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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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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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車吧!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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