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糜媤婭的結識

與糜媤婭的結識

深夜,沐潼做了一個夢,在這個夢當中,自己正身處於一個純白色的空間當中因為,過往的經歷所留下的陰影,已經讓沐潼對夢存在很多懼怕,沐潼在瞬間中產生了一絲顧慮,那就是這是夢還是現實。

但沐潼沒有因為這想法陷入任何的迷茫,因為身處於這個空間當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腦處於放空的狀態,這對於過往的幾年來說,是從未體會過的狀態,空間一望無際的白色,讓沐潼明白,這是自己不用在為精神鬥爭而陷入折磨的跡象,這個空間,無論是看到的還是感受到,都在告訴自己這樣的一件事,這種發自身心的確信,讓那原本的懼怕在這裏變成了一個不被在意的小顧慮。

這個空間不存在任何的引力,與支撐面,沐潼在這裏,處於一個自由漂浮,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支撐,無論手和腳怎樣發力都沒有知覺的狀態,這狀態本容易讓人慌張,可空間帶來的安逸感卻讓沐潼沉浸在這感覺之中,沐潼越發沉浸,內心也越發確定,這就是自己理想中的美夢。

「在現實,人總是會想方設法的為自己尋找壓力,人的壓力都是因為外界的事情,即便外界沒有事情能給自己帶來壓力,也會為自己沒有事情能做而感到不安,而這種不安很快又會化作壓力,在外界,壓力是註定和自己綁在一起的,如果這種痛苦的東西完全失去,自己反而無法正常生活,但在這裏,那一切就全都不復存在了,因為這裏,是我在沒有做出任何顧慮的狀態下自然呈現出的空間。」

沐潼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漂浮的狀態下不斷旋轉,但無論怎樣旋轉,自己看到的畫面都不會發生任何變化,自己也沒有顧慮。

等到沐潼轉到一定角度時,眼前的畫面忽然讓她瞪大了雙眼。

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樣的人,在這個沒有引力的空間中,和自己完全對稱的面對面漂浮着,但那個自己,手裏卻拿着刀,衣服上滿是鮮血,表情上顯現出的狀態也和自己截然不同。

沐潼意識到,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殺戮人格,雖然自己從沒見過殺戮人格的樣子,但眼前這個和自己長相完全一致,明明狀態截然不同但卻對稱到如同鏡子中的自己的人,讓沐潼非常確信這就是那個自己。

「終於……不用再鬥爭了呢。」那個自己一邊笑着,一邊說道。

沐潼十分的恐懼,沐潼原本認為,自己沉浸在這空間中,就是意味着自己擺脫了和殺戮人格之間的相互鬥爭,殺戮人格突然出現在這個空間,讓沐潼原本得到解脫的心境陷入了崩塌,而根據自己的心境具象化出的白色空間,也在心境崩塌的同時變得不再純潔,和殺戮人格身上的鮮血一樣的紅色開始和白色空間交匯,白色空間本就是自己擺脫束縛獲得心生的心境具象化出的模樣,它和那無數條本不該被自己殺死的人的鮮血相交,讓沐潼原本的心境也完全發生了變化,種種折磨自己多年的顧慮在此時再次出現在腦海中,恐懼同時出現在自己的視覺和身心當中,沐潼陷入了無休止的尖叫。

沐潼就在這尖叫之中,從床上驚醒。

「那傢伙,還在我的身體中,只是不會再和我鬥爭了嗎。」

「她確實不會再像過去那樣折磨我,剛才的那個夢,無數的來自過去七年的顧慮都如同走馬觀花一樣出現,可是,我卻沒有感受到窒息感。」

「只要那肉體上的窒息感不再出現,無論我再怎麼在精神上顧慮,痛苦都會遠不如從前,

剛剛的那個夢一定也只是我精神上的顧慮罷了,只是我還忘不了過去的痛苦,所以身體做出的反應。」

「但是,這是什麼好事情嗎,雖然我暫時擺脫了過去的痛苦,但將來不會有新的問題找向我嗎。」

沐潼看向時間,現在是凌晨一點,剛剛的那個夢讓她完全失去了困意,她穿上衣服,打算做些什麼。

「能夠感知到伏羅迪斯能量,只是決定着你是否能接觸那些生物的必要條件,而使用伏羅迪斯能量又是一回事。」沐潼忽然想起了芙里安對她說的話。

「這能量當中存在着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了,這也是我查詢這事物的關鍵,而嘗試去使用這能量,本就也是解開那秘密的一種方式。」沐潼想着想着,她穿上衣服,打算出門試一試控制伏羅迪斯能量。

沐潼打開門,來到了家外,並跑到街道上,果不其然,自己在街道上看到了很多的靈魂狼,就如芙里安所說的一樣,即便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是沒見過這些生物幾次的沐潼還是難免會感到震撼。

「說是控制伏羅迪斯能量,但我完全沒有頭緒。」

「不過,既然,這些生物就是伏羅迪斯能量組成的,那麼只要靠近它們,一定也對控制伏羅迪斯能量有幫助,既然這樣,就試試吧。」沐潼內心想道,隨後,她裝作若無其事,並假意的去靠近自己身邊的一隻靈魂狼。

沐潼就用着這樣的狀態小步推移,直至自己基本上和靈魂狼相差不到一米的距離,第一次在如此相近的距離感受着靈魂狼的氣息,她確實從中體會到了芙里安所說的一直保持着狂躁狀態的能量。

沐潼在感受着這氣息的同時,瞬間回想起了上次在碧璽山中見到那些變異植物時的情景。

「這種感覺,就和當時一樣,果然,那些植物會忽然變成那副樣子,也是因為這能量。」

在沐潼接觸到靈魂狼身上的能量后,自己的大腦又開始不斷的回現起記憶中斷期的事情。

「我感覺...我的腦海中好像又要出現中斷期的記憶畫面了,是因為近距離的接觸這些傢伙,所以那個我的記憶也被激發了嗎。」

「好期待,這次會是什麼呢。」沐潼的注意力被轉移至即將出現的中斷期記憶當中,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行為已經引起了身邊的靈魂狼的注意。

靈魂狼伸出爪子,撲向沐潼,原本集中思考的沐潼,在意識到危險后,僥倖躲過了這一擊,但同時注意力也完全被分散開來。

「能感知到靈魂狼的人,靈魂狼會對這些人有殺意,同時也會給這些人造成真實的傷害。」芙里安的話回想起沐潼的耳邊。

「糟了....」沐潼察覺到自己的處境,立刻逃亡了起來,好在身邊只有這一隻發現了自己,問題還不算太大。

「可惡,我對記憶的中斷期實在太在意了,不知不覺就忘記了原本的目的,我原本接近這些傢伙,為的是激發體內的能量,以此找到控制能量的感覺的,現在不旦沒有找到感覺,反而被它們發現了,這該怎麼辦,我正好,踩中了芙里安所說的不好的情況。」

沐潼很快被靈魂狼逼入死胡同,她深知自己沒有任何與對方戰鬥的能力,已經陷入了絕境。

就在靈魂狼即將撲向沐潼之時,那把銀色的長刀和那熟悉的身影又再次出現在了沐潼的面前。

是之前從靈魂狼手下救走自己的神秘少女,而她又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沐潼也很慶幸自己能和其再次相遇。

曾在自己面前輕而易舉殺死兩隻靈魂狼的少女,沐潼明白這一隻對她來說也不在話下,少女輕鬆的解決了面前的靈魂狼。

「又是你,之前,你在碧璽山救過我。」沐潼說道。

「啊...是你啊,好巧,怎麼每次見面,你都在被它們追殺,既然打不過,為什麼要嘗試接近呢。」少女問向沐潼,沐潼則一時無法回答少女,因為,上次對話中,少女那完全和自己認知不同的印象還存留在沐潼腦海中,沐潼明白自己有太多信息和其對照不上,很容易產生誤會。

忽然,又有幾隻靈魂狼從背後接近著沐潼和金髮少女,沐潼和金髮少女率先感知到了其氣息,並立刻向後看去。

「看樣子,都是從剛剛的戰鬥中引來的,這一帶數量比較多,稍稍暴露了一點氣息,就被發現了嗎。」金髮少女沉穩的說道。

「喂,躲好可以嗎。」金髮少女再次拾起背在身上的長刀,對沐潼說道,沒有戰鬥能力的沐潼只能照做。

「這個女生,實在存在太多的秘密了,上次見面她就為我留下這種印象,但我卻什麼都沒問她,因為那時的我,連自己當晚正在經歷的一切都沒有搞清楚,整個人都處於懵懂的狀態,因此也錯過了很多。」

「如果她真的至始至終都能看到靈魂狼,那麼難發生的那幾個月,在她的視角下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那個時候我已經失去了看到靈魂狼的能力,這些事我都是不得而知的,我能通過這個女生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金髮少女熟練的手法與優美的身姿,在深夜裏來自上空的輕微月光的點綴下無比動人,看的人不管抱有怎樣的心態,都會在不知不覺間陶醉其中,上次見面時,沐潼雖然只是看到其片刻的戰鬥,就已經感到無比的震撼,而現在,沐潼更是沉浸在這華麗的戰鬥中。

「能夠使用這能量戰鬥的人類,在戰鬥中自己的氣息會被其它能感知到這能量的存在感知到。」沐潼忽然回想起芙里安的話。

「奇怪...既然這樣,為什麼我沒有從這個少女的身上感覺到氣息,而是覺得她只是一個具備高能力的人類,包括她身上獨特的氣質,那也是她自己本身散發出來的。」沐潼內心想道。

少女用她手上的長刀,迅速解決掉了所有的靈魂狼,戰鬥結束以後,躲在一旁的沐潼也緩慢的站起身來。

「那麼恐怖的傢伙,你難道不會害怕嗎。」沐潼問向少女。

「一開始當然會害怕了,不過,不正是因為害怕,才要去接觸嗎,每天都待在這些傢伙的身邊后,慢慢就沒有感覺了。」少女說道。

「沒想到,我竟然會連續遇到你兩次,你沒有戰鬥能力,為什麼要接二連三的接近這些傢伙呢。」少女問向沐潼。

沐潼想要回答,卻又將話咽下肚子中。

「之前和芙里安的對話,我認為自己已經明白這個少女具備如此強大的戰鬥能力究竟是靠的什麼,但當再次見到她后,我又覺得她和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我認為自己的想法未必是對的,她到底知不知道伏羅迪斯能量,又是不是靠那戰鬥的,我也引起了懷疑,如果她真的是靠那能力戰鬥,剛才我為什麼沒有感受到氣息。」

」這個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能夠看到靈魂狼,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我們能談談嗎,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沐潼問向少女。

「好。」少女答應道。

「我叫沐潼,你叫什麼名字?」沐潼問道。

「糜媤婭。」少女說道。

沐潼和糜媤婭一起走到了一個靈魂狼數量較少的地帶。

「糜媤婭,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能看到這些靈魂狼的。」

「我想想,大概是我六歲的時候,也就是十年前,曾見過一面吧。」糜媤婭說道。

「十年前,原來你和我一樣大。」

「不過,原來靈魂狼在災難開始時的三年前,就已經出現在世上了嗎,真是沒想到。」

「能具體說說當時是怎麼回事嗎。」沐潼說道。

「抱歉,那件事的前因後果我不太想說,因為那涉及到一些我的不堪的回憶。」

「不過,我雖然說在那時見過靈魂狼,不過那個時候,城市的夜晚可不像現在這樣,四處都是那東西,那個時候城市的夜晚還是很正常的,我六歲時只是碰巧在某個地方見到了那一面而已。」

「為什麼我會在那裏見到它們,我現在都搞不清楚。」糜媤婭說道。

「看樣子,糜媤婭果然是至始至終都能看到靈魂狼的人,和我不一樣,太好了,這樣子,我就能確定很多事情了。」

「那,在你的記憶當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城市的夜晚變成現在這種狀況了呢。」沐潼說道。

「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奇怪...這些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不是,也能夠看到它們嗎,上次見面時,我就已經為此感到不對勁了。」糜媤婭說道。

「其實,我是最近才能看到它們的。」沐潼實話實說的對糜媤婭說道。

「什麼...最近才能看到它們,我一直以為,能否看到這些傢伙,是天生決定的....」

「不過,既然是這樣,我大概能理解你的疑惑了。」糜媤婭說道。

「或許...真的是像你說的,這是天生決定的,我所說的最近能看到它們,只是一種說法而已,其實其中包含着更複雜的理由,不過你就當做是我說的這樣就好,因為過往的幾年我確實沒有見過這些傢伙。」沐潼說道。

「我再次見到它們,是我九歲的時候,也就是現在的七年前。

「那一年,城市裏有一天不是發生了四號街道事件嗎,就是在那天以後,每天晚上城市當中都會出現很多的靈魂狼,一直固定到現在都沒有變化。」

「是在四號街道事件以後...城市的夜晚才變成現在的情況,而芙里安,正是在那個事件讓我看不到靈魂狼的,這是巧合嗎。」

「不過,在四號街道事件之前,糜媤婭和見過靈魂狼,說明並不是在四號街道事件它們才出現在地球,而是在四號街道事件這些靈魂狼發生了什麼變化而已。」

「但芙里安並沒有跟我說過這個城市是什麼時候開始每晚出現這麼多靈魂狼的,它只說了這些靈魂狼是另一個世界的生物,他沒有說的部分,一定不是因為不知道,而是在隱瞞我,芙里安怎麼可能對靈魂狼只有這麼一點了解。」沐潼內心想道。

「你既然至始至終都能看到這些傢伙,那麼,從災難發生開始直到結束,包括災難結束后的那幾個月,你都知道些什麼別人不知道的內情嗎,那段時間,炎嵐市的百姓們因為災難變成了什麼鬼樣子你也不是不清楚。」

「嗯,算是見證了很多大部分人這輩子都無法得知的實情吧。」

「但是,我所說的實情,只是指我看到的畫面,但這之中也包含着很多我沒有弄清楚的事情。」

「其實,百姓們之所以會無緣無故的死亡,完全是因為現在的這種生物。」糜媤婭說道。

「果然嗎...可是,這種生物不是無法接觸除了我們這樣的人以外的生命了嗎。」沐潼說道。

「不,那段時間,那些生物是能傷害百姓的,因為我親眼見到過多次。」

「在七年前的那一整年,那些生物並不是像現在這樣大量分佈在街道各處,而是時不時以一小堆的形式聚在一起出現。」

「為什麼?」

「因為在那一年,那些生物就是為了殺掉人類,才出現在街道上,而且也不分晝夜,不會像現在這樣白天一隻沒有傍晚隨處可見。」

「在四號街道事件結束后的一個星期左右,是我第一次見識它們是如何實施那一場又一場死亡事件的。」

「當時是下午,我準備出去買晚上做飯的材料。」

「隨後,我便看到了那些靈魂狼,那是我距離六歲時以來,再次時隔三年的見到了它們。」

「我當時立刻認出了它們是我六歲時曾見過的事物,但和六歲的記憶不同的是,這次,它們的數量讓我感到髮指,我看到有將近二十隻靈魂狼,他們彼此的距離連一米都沒有,看上去就像是相互擁擠在一起一樣。」

「最重要的是,在這些怪物組成的堆中,明明一點縫隙都沒有,卻夾雜着一個又一個的人。」糜媤婭說道。

「你是指,他們穿過了人類的身體,可是,現在不也是這樣嗎,這種現象,不是意味着它們不能接觸人類嗎。」沐潼說道。

「你先聽我說完。」

「那個畫面持續了也就十秒左右,之後....」

「我不知道這麼解釋合不合理,但是當時看起來真的是那麼一副樣子,那些靈魂狼直接鑽到了人類身體中。」

「鑽到了人類的身體中?」沐潼非常驚訝,這對她來說是沒聽過更沒見過的現象。

「是的,我指的鑽,並不是平時我們在街道上看到的那種穿透,你也知道,一隻靈魂狼的體積要比人類大出很多,之所以說鑽,就是因為那些靈魂狼進入人類的身體以後變得一點都不剩,完全存留在了體內。」

「就像是....附身一樣。」糜媤婭說道。

「附身...嗎。」沐潼說道。

「那..之後呢,不能只是光發生這樣一件事吧。」

「一個靈魂狼對準一個人類,正好全部鑽進了人類的身體中,一個都不剩,就像是設計好的一樣,之後,那些人類就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再之後....」

「那些靈魂狼又從那些人類的身體中鑽了出來。」糜媤婭說道。

「什麼....」沐潼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等到它們再鑽出去以後,人類們就雙眼失去瞳孔,在原地死亡,在看不到靈魂狼的人眼中來看,就像是瞬間倒在地上一樣。」

「在我目睹了那件事以後的一年的時間裏,我也目睹過很多一模一樣的情況,但是,那個時候我深知自己沒有任何的能力能和這些未知的存在戰鬥,也沒有接觸它們的膽量,對他們自然也一點了解都沒有,對於能看到那傢伙的人來說,能看到它們為你帶來的只是不會像別人那樣每天不知道哪裏會發生危險,能夠避免死亡而已,但是如果不主動去接觸它們,就改變不了什麼,這時那時候我內心的想法。」

「那,你是因為這點,才一直和他們戰鬥嗎。」

「不,不光是這點,這其中還包含着我的個人原因。」糜媤婭說道。

「原來如此。」沐潼說道。

「不過,想不到這些靈魂狼還有這種攻擊人的手段。」

「七年前你看到的那些成堆的靈魂狼,在特徵上和現在的相比完全一致嗎。」

「嗯,完全一致,就是同一個東西,所以我才跟你說我對於自己得知的實情也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不明白的點,就是災難結束后,這些傢伙的數量明明變得眾多,但卻為什麼不像那時那樣用那種手段殘害人類了,明明並不是因為身體上發生了變化從而導致用不出那手段,無論是外貌還是氣息,他們都一點沒變,可現在這些傢伙卻每天在街道上遊離,不知道做些什麼,看上去真的很莫名其妙。」糜媤婭說道。

「我想,或許知道原因。」沐潼說道。

「什麼...你知道原因?」

「也不能完全是原因,只能說和原因有關。」

「你知道嗎,糜媤婭,這些傢伙是能被人類控制的。」沐潼說道。

「是這樣嗎...老實說,我並沒思考過這件事,因為我沒太見過明確的畫面,但照你這麼一說,我再去回憶的話,好想能想通一些我曾經不理解的事情了。」糜媤婭說道。

「我想,他們在災難結束以前和結束后,從數量和行為上發生了根本的變化,或許也都是人為控制導致的結果。」

「單獨去看這些傢伙,這些傢伙本身是沒有理智的,它們在做什麼事情也不會去思考原因,但是,它們卻忽然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如果是那些傢伙自己想那麼做,是完全沒理由的,只能是我說的這種情況。」沐潼說道

「你是怎麼得知它們能夠被人為控制的。」糜媤婭說道。

「是在幾個小時以前,一個男人告訴我的,但是,我並不認識他,對他也不怎麼了解,但是,他對這種生物的來歷非常了解。」

「果然,我基本能確定了,糜媤婭是不知道伏羅迪斯能量的,一開始我還以為,糜媤婭會不會也和我一樣,是被芙里安扶持的人,或者和芙里安是一類人,但現在看來,糜媤婭和他們都沒關係,剛才的戰鬥也是一樣,糜媤婭根本沒用伏羅迪斯能量戰鬥。」沐潼內心想道。

「糜媤婭,我想問你一件事,這七年來,你都是靠什麼,和這些靈魂狼戰鬥的。」

「靠什麼,你指哪方面...」

「就是你和他們戰鬥,並將他們殺死的能力,是從哪來的,畢竟,那些靈魂狼看上去真的很高大,你能輕而易舉的殺掉他們,一定存在着什麼原因吧。」

「當然都是靠自己了...」

「剛才我的戰鬥,你應該能感覺到,我的力量都是源自我自己的武打水平吧,怎麼,你難道認為,我是藉助什麼東西,才能變成那種實力嗎,如果這個世界真存在這麼高科技的東西,倒有趣了。」

「你是為了對付它們,才去練習武打能力的嗎。」

「不,其實並不是。」

「我們家是武術世家,我的父母都是從小以武打為生的武術高手,我練習武打也是很早就開始的事情,和為了對付靈魂狼沒有關係。」

「在你們眼中,一個武打能力特彆強的人,一定都具備非常強大的體能和心理素質,畢竟那種人的外表就給人樹立這種印象,明明是靠練習達到的,但看上去卻給常人一種不具備那種天賦就無法練習到那個地步的感覺。」

「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如果你是出生在武術世家的人,就明白了,無論身體是強是弱,在武打上天賦是高是低,從你生來開始,這個東西對你來說就像是必然存在於生活的事物一樣,每天都會見到,接觸也是必然的事情,在這樣的環境中,不接觸反而奇怪。」

「在外人眼中,自己是一副天生比常人要高超很多的樣子,但對於世家的人來說,只有自己明白,自己的狀態對於家裏來說不過再平常不過了,哈哈....」糜媤婭一臉苦笑的說道。

「對於你說的為什麼我能和他們得心應手的戰鬥,其實,在心理上的攻克,遠比身體上要高出很多,我曾經不敢接觸這些殺了無數人的未知怪物,但當時真的跨越了對他們的恐懼后,卻發現他們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難對付。」糜媤婭說道。

「怎麼會,難道,糜媤婭會獲得看到靈魂狼的能力真的沒有什麼來源嗎,還是她沒有發現。」沐潼內心想道。

「但是,我還有個疑惑,在你過往的記憶當中,難道,你沒有找到什麼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嗎,我想,如果真的只是普通人,那麼不管武打能力再怎麼高強,都不可能如此得心應手的和他們戰鬥的,一定是你還具備着什麼自己沒有在意到的能力而已,而那能力就和你能看到靈魂狼這件事有關。」沐潼說道。

「對於你說的這件事,其實還真的存在,而且也發現了很多年。」

「我剛剛雖然說,再強的能力都是建立在努力的基礎上,但事實上在這種以努力為基底的同等條件下,我在這件事情上,貌似確實具備着高於別人的天賦。」

「從我記事起,我就發現,我無論是在思維上還是力量上都要遠高於別人,別人要費勁努力才達到的事情,我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做到,從武術上更是明顯,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如此,而且,這種想法不是我的自我感覺,也不是別人對我的評價,因為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中,就如同存在着某種東西,在促使我高於別人一樣,而不是因為我本身高於別人,我從未對別人說過這件事。」

「身體中存在着某種東西...」沐潼內心想道。

「這麼說,只要能夠感知到伏羅迪斯能量,即便無法使用伏羅迪斯能量,也依然具備戰鬥的能力,糜媤婭就完全詮釋了這件事。」沐潼內心想道。

「那,你對於自己的身體,這些年還找沒找到過其它異常的地方呢。」

「沒有...其實我從沒在意過這件事,唯一的異常就是我那顯而易見的超乎常人的天賦,但是我都已經接收了它們的存在。」糜媤婭說道。

「果然,糜媤婭雖然和我一樣能看到靈魂狼,但她的記憶不會缺失,也不會被窒息感困擾,我和她的關鍵區別,就是我的體內存在着殺戮人格,不過這樣看來,倒是能確定一件事,果然殺戮人格和能否看到靈魂狼這兩個特徵並不是捆綁在一起的。」

「看樣子,芙里安之所以一直在觀察我、並接近我的父親,全都是因為我體內的殺戮人格,但是,我卻因為那個東西被芙里安做了手腳,所以這些年來,換來的並不是在遠高於別人的天賦,而是記憶的缺失,和無窮無盡的痛苦嗎。」

「如果我沒有被芙里安做了手腳,我現在的狀態會不會就和糜媤婭一樣呢,不,或許那樣....我對於災難的真相的看法就會改變了。」

「在我的視角當中,僅僅只見過一面靈魂狼,還是在記憶十分迷糊的狀態下,單從這種情況,我都會對災難抱有如此強烈的追求,認為自己有得知真相的可能,而糜媤婭卻是那一整年都在目睹別人無所了解的事情,她對於這種只有自己理解別人不理解的痛苦,一定也比我要強烈的多。」

「我無法理解她的痛苦,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能感覺到,糜媤婭每天都在和靈魂狼戰鬥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而且,芙里安對父親說過,我的殺戮人格會一直助長,從間斷出現變成被完全佔據,不管那個神秘的傢伙是不是在騙父親,但如果四號街道上他不那樣做,我的殺戮人格就會繼續殘害更多無辜的人,那毫無疑問是不行的。」沐潼內心想道。

「為什麼你要這麼問,難道,你的身體中也存在着這種情況嗎?」糜媤婭問向沐潼。

「確實存在...不過和你比情況就要差遠了,我也是從記事起自己的身體就存在很多異樣,不過和你完全不同,但有一點我很確定,我們兩個的身體中都存在着同一種特殊的東西,是那個東西,讓我們能夠看到靈魂狼的,但是,那個東西究竟是天生存在的,還是後來才出現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你剛剛說的那個高於別人的天賦,我想一定也是那東西帶來的。」沐潼說道。

「你身體中的異樣,能和我說一說嗎。」糜媤婭問道,沐潼也將自己記憶的中斷期告訴了糜媤婭。

「這就是我身體中的異樣,而且這現象也是從我很小的時候起便一直發生,而且,我也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那個人格到底是怎麼出現在我的身體內。」

「不過,雖然說是很小的時候開始發生,但是這種現象並沒有一直伴隨我到現在,而是一直到九歲,九歲以後,我就沒再發生過這種現象。」沐潼說道。

「這是...為什麼。」糜媤婭說道。

「我和你一樣大,我九歲的時候,是炎嵐市發生四號街道事件的那一年。」

「當時,我的某個朋友也在四號街道上,我得知事件發生后立馬趕向了那裏,而當我到那裏以後,身體又再次發生那現象。」

「你知道,我一旦出現那現象,就會完全失去意識,等我再次醒來后,時間久已經到了第二天,從那以後便再沒出現過一樣的狀況。」

「那件事,是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記憶,因為我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涉及到朋友的死亡。」沐潼說道。

「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一件事,之所以我會在那件事以後不再出現那現象,是因為在當時失去記憶的期間,有一個人為我的身體做了改變。」

「嗯,那個人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對靈魂狼十分了解的男人。」沐潼說道。

「什麼...」糜媤婭十分驚訝。

「而且,有一件事你可能不敢相信,我是在幾個小時前才認識的那個男人,在此之前,我完全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對我上面說的一切也一無所知,剛剛我說的都是那個男人親自告訴我的。」

「他具體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也是在那次以後,才一直都看不到靈魂狼的,就是因為他導致的。」沐潼說道,隨後,沐潼將自己這些年身體中的種種現象都告訴了糜媤婭。

「他為什麼那麼做,我也不太清楚,這些年,我也為了解開這些異樣感付出了很多努力,但現在,我解開這些疑惑暫時有了方向,那就是解開這個男人的身世的方向。」

「這個叫芙里安的人....也是能看到這些生物的人吧。」

「不,我想他不光只是能看到這些生物,他和那些生物,或許還有更深一層的關係。」

「他今天,將這種生物的來歷,和組成這種生物身體的成分通通告訴了我。」沐潼說道,隨後,她將自己關於伏羅迪斯能量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糜媤婭。

「你的意思是,告訴你的那個人可能就是七年前控制那些生物的人。」糜媤婭說道。

「原來,這就是我能通過靈魂狼的氣息感知到其位置的原因...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沐潼。」

「不僅如此,能夠感知到那能量的人,還能用那能量來實現一些無法實現的事情,但前提是身體中帶存在那能量,不然都是空談。」

「但是芙里安,他有獲取那能量的途徑。」

「什麼...那能量不是完全不存在這個世界嗎。」

「沒錯,但是他確實有那個途徑,他的身體上,就像是有用不完的那種能量一樣,他的存在就和地球上這些由那能量構成的生物一樣可疑,所以我才懷疑他和那些生物有更深層的關係。」

「而且今天,他還在我的身體中存入了一部分那能量,並且跟我說讓我自己試着找到控制那能量的方法,讓那能量為我自己所用,他還說,只要我體內的能量用完,他就會再次為我提供,所以我剛才才會找那些生物戰鬥,當時我就是想嘗試控制能量的技巧。」

「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好心...一定存在個人目的,最好的證據就是她在你九歲時做的事情。」糜媤婭說道。

「是的,我也深知這件事,所以並沒有相信他,而是對他抱有戒備。」

「他在對我說那能量能夠用來戰鬥時,我就回想起上次在碧璽山和你的見面,我以為當時的你,也是在用那能量和它們戰鬥,但是再次見面后發現並不是,你只是在憑自己戰鬥。」

「但是,我還是想試試,我認為,如果我真的能夠控制那能量,一定能夠解開很多過去的記憶的謎團,我到底是因為什麼被他盯上的,我們身體中的那個特殊的東西又是什麼...」沐潼說道,隨後,沐潼注意到身旁的糜媤婭忽然低沉下來,整個人顯露出一副難過的態度。

「你怎麼了,糜媤婭.....」沐潼問道。

「啊...沒有,忽然回想起了一些往事,抱歉,你別在意。」

「說回剛才的伏羅迪斯能量吧,其實你跟我說完這個東西后,在我過往的回憶中,一些看不懂的事情都忽然想通了,不光是只靈魂狼,還有別的。」糜媤婭說道。

「沐潼,五年前全世界規模的暴行事件,你應該記得吧。」

「當然記得了,只要不是參與了暴行的人就都記得,我都忘了問你這件事了,在你的視角下,當時的那些發動暴行的人是什麼樣子?」

「對,我想說的就是關於眾人的事情,你也知道,當時那些暴行者的行為是非常奇怪的,一旦遇到它們要攻擊的人,就會判若兩人,我也目睹了多次,但在我的觀察中,我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每次那些傢伙準備發動暴行時,我都能從他們的身體中感知到氣息,雖然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但是我對於那氣息的感知,就和我感知靈魂狼的位置時十分相像。」

「當時那些人,在發動暴行時,一定就是在使用伏羅迪斯能量吧。」糜媤婭說道。

「沒錯,一定就是這樣,這也是為什麼那些人在暴行少數人時會獲得那麼龐大的力量,這都是那能量帶來的,換作平時,根本就沒有人能發出那麼大的力量。」沐潼說道。

「現在的問題在於,這些人是怎麼獲得伏羅迪斯能量的,你在五年前看到的幾次暴行時,有靈魂狼的存在嗎。」

「不,並沒有,我很確定這件事和靈魂狼殺掉人類完全是不相干的兩件事。」糜媤婭說道。

「原來如此....但是,你感受到的氣息,確定都是在那些人開始攻擊其他人以後才出現的嗎。」沐潼說道。

「沒錯,確實是這樣。」糜媤婭說道。

「糜媤婭,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那些發動暴行的眾人,並非是本意想那樣做,而是只有在少數人存在於他們的視野中時才會變成那樣,而且,他們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攻擊少數人這件事。」

「這件事其實我曾經認識一個來自薩克集團的朋友告訴我的,我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因為,這個世界現在變得有多麼奇怪,這點我想你的體會應該比我還要強烈,我們並不是感同身受的角度,我一直都很少與那些人接觸,起初我以為他們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行為,才裝不知道,沒想到他們是完全沒有印象。」沐潼說道。

「其實,我也沒有去刻意調查過,這麼和你說吧,從災難來到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和任何人發自內心的交流過。」糜媤婭說道。

「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那就是五年前的眾人殺戮少數人的特徵,不覺得和六歲到九歲時我的殺戮人格的特徵很相像嗎。」

「等等....你這麼說好像確實有點像,但是,不會吧。」

「我想,應該就是一回事,我之前就這麼認為,因為無論從哪裏來看都完全能對應的上,童年時的我,在被殺戮人格侵佔身體時,也是能憑藉自己弱小的身體輕而易舉的殺掉幾個大人,之後沒有記憶,通過和你的對話,只能說是讓我又更加確定了這點,其實就是一回事。」

「而且,光知道這點其實是沒用的,因為,我也不清楚我的殺戮人格的現象最初到底是因為什麼出現在身體中的,所以即便知道它們是一回事,也得不到什麼,更何況,五年前的規模還是全世界。」

「糜媤婭,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在災難結束以後,你能不能做到只看一眼就明確的區分出這個世界的兩類人。」

「在災難結束以後,我一直都具備這個能力,就是憑直覺直接確認周圍的人哪些是眾人中的少數人,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原因,你也知道,我是看不到靈魂狼的,而你一直都能看到,那麼你是否也一樣具備我這個能力,或者說在具備的基礎上比我存在更顯著的現象。」

「一眼區分出兩類人,我確實也能做到,但是,我沒有什麼更顯著的現象,我也和你一樣,能憑直覺分辨出來,只有眾人對少數人發動暴行時,我才能從原本的憑直覺變為明確感受到氣息。」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我就知道了。」

「自從我得知自己過去不能看到靈魂狼后,我過去的很多從看到的事情中想法我都對其產生了猜忌,但和你對照了這個世界的每件大事後,我終於放心了。」

「我想,我們能通過直覺判斷出他們的區別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眾人體內的伏羅迪斯能量。」

「剛剛我不是說了,伏羅迪斯能量在使用時和未使用時呈現兩種狀態,而這兩種狀態最明顯的區別就是會散發出氣息嗎。」

「我想,我們憑直覺感受到的就是眾人體內那呈現未使用狀態的能量,這個狀態的能量因為沒有散發氣息,是不會被我們感知到的,所以,我們對其的感知也被弱化了,我想,我們的直覺,或許就是對那些眾人體內藏匿著的能量的一種感受。」

「糜媤婭,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對你說,我雖然不是眾人的一員,但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生活在眾人的社交環境當中,所以,眾人這些年的一舉一動,我是非常了解的。」

「我現在大概明白,為什麼那些眾人思維會那麼受到束縛,從過去到現在,為什麼都那麼極端的去抵觸和災難有關的事情了,或許,就是他們體內藏匿著的伏羅迪斯能量作祟,只要他們看到和災難相關的事物,體內的能量一定就會發生反應,為他們帶來不好的感覺,所以才想要讓那些事物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沒有人知道自己體內存在着什麼東西,所以眾人都認為他們會對那事物那樣抵觸是源於自己的想法。」

「最好的證據,不就是五年前眾人殺戮少數人的事情嗎。」

「那些反對抵制災難,想要去面對災難的少數人,他們的觀念在眾人眼中就會涉及到眾人最害怕的事情,所以,在眾人眼中那些人就是災難的代表,而他們在殺戮少數人時,正是體內的能量讓他們在行為上變得怪異,這不就符合我說的事情嗎。」

「至於為什麼眾人只有在殺戮少數人時會散發出氣息,我想這並不能說明是體內的能量只有在面對少數人才會發動作用,相比於少數人,那些和災難相關的信息,只是沒有思想的事物,他們沒有和眾人對抗的能力,因此眾人對他們的抵觸,也沒有殺戮少數人時那樣瘋魔,但這也只能說明是體內的能量對他們的影響更少了而已,沒有到達讓他們進入殺戮人格的程度,但他們做出那些抹除事物的極端行為也一定和體內的能量帶來的影響有關,畢竟他們的那些行為本身也很奇怪,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即便不知道那能量我也注意到了這點。」

「而這些現象,都是在災難結束以後出現的。」沐潼說道。

「也就是說,伏羅迪斯能量是在災難發生的期間,以某種方式進入了人們的身體嗎。」糜媤婭說道。

「嗯,一定是這樣,畢竟這兩件事都是全世界的規模。」沐潼說道。

「這些推測,再遇到那個男人之前我都是無法想出來的,因為我不知道那能量的存在,在這之前,我一直都將眾人發生變化的根源設想為災難帶來的恐懼,果然,無論是災難還是災難發生之後出現變化的世界,根源都是那能量嗎。」沐潼內心想道。

「我不明白的是,人類看不到這些生物,說明他們也無法接觸那能量,既然這樣,為什麼那能量還能將這個世界的人影響到這個地步。」沐潼說道。

「而且,我們到現在都能通過直覺辨認出這兩類人,說明這種靠直覺感受兩類人的能力都依然存在,這一現象,說明眾人體內那引誘他們進入殺戮人格的伏羅迪斯能量到現在都沒有消失,他們隨時都可能再次進入殺戮人格。」

「我在想,如果我們能將倖存下來的少數人團結到一起,讓他們公佈在眾人的視野中,世界是不是又會回到五年前的樣貌。」

「確實有理有據,但是你在開玩笑嗎,我們上哪去找那些分散在各地的少數人。」糜媤婭說道。

「其實,我有一個專門將世界各地少數人在網絡上彙集起來的網站,如果我們想做,或許還真的能做到吧。」沐潼說着,隨後,她將手機上的flodis網站給糜媤婭看。

「但是,這樣做,其實沒什麼意義吧。」

「只要眾人體內的伏羅迪斯能量並沒有消失,問題不就沒有改變嗎,世界就算攪成一團,過後也會恢復原樣,因為他們不會記得把期間的記憶。」糜媤婭說道。

「其實,我並不在意這件事,這些年,我根本沒有在乎過這個世界的變化,那一切都和我無關,我有自己的追求,我的追求是不會受這個世界的變化而影響的。」

「但是,你所說的伏羅迪斯能量包括和對那能量很了解的男人,我很在意,我想,這個點對我來說或許很有用。」糜媤婭說道。

「我們兩個存個聯繫方式吧,沐潼。」糜媤婭說道。

「上次見面時,我認為即便是和我具有同樣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事物的能力也未必會和我是一路人,因為那時我不知道你了解這麼多。」

「我對你說的事情存在個人疑惑,我想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是有着共同方向的夥伴,如果今後你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或是什麼和這能量有關的重要信息,可以通知給我,這樣子,我自己不僅能得到一些發現,對於你來說在線索的查明也會有更多的進展。」

「好的,其實,剛剛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認為你可能存在什麼來歷,未必能和我成為同伴,結果沒想到我們兩個都是孤立無援的狀態,你的戰鬥能力真的很強,我很需要你的幫助。」沐潼答應了糜媤婭。

存好聯繫方式后,沐潼和糜媤婭做了告別,沐潼也準備回到家中。

「沒想到,這次出來會再次遇到那個救下我的少女。」

「不旦弄清了她的身世,還解開了和她上次對話時的疑惑,最重要的是還和這個強者成為了同伴,雖然沒有掌握能量的控制,但是這收穫真是太大了,有了她的幫助,今後很多危險都會避而遠之了。」

「如果今晚沒有出來,可能真的會就此錯過和她遇見的機會。」

「但是,同為能看到靈魂狼的人,我們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沐潼內心想道。

「都是因為伏羅迪斯人格....是這個從小到大一直存在於我體內的東西,限制了我原本也應該具備的那些能力。」

「但是,這東西到底是怎樣出現在我的身體中的,絕對不可能是天生存在的吧。」沐潼內心想道,忽然,父親之前的話浮現在沐潼的腦海中。

「你還記得,在你六歲的時候,曾經受人襲擊,並住過院嗎,你就是在經歷了那件事以後,身體才出現那現象。」記憶中的父親說道。

「對呀...父親當時這樣說過,差點忘了。」

「我確實輕微的能回想起自己六歲時住過院,但是那之前的事情我完全忘記了,甚至一點記憶都沒有。」沐潼正疑惑的時候,中斷期的記憶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這次,畫面中是一個雄壯的成年男性,而畫面中的自己,正在被男性掐住脖子,自己企圖掙扎,但自己瘦小的胳膊無論怎樣發力,面對成年男性的粗壯的手臂都沒有任何用處。

沐潼原地大叫起來,因為這次的記憶自己正在被人掐住脖子,所以記憶中當時的自己身體中的痛苦感與即將斷氣的窒息感也一同出現在身體中。

沐潼倒在原地,有種被黑暗吞噬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自己現在的感覺,它也來自於位於畫面所處時間的自己身體中的感覺,當時的自己不旦處於即將斷氣的痛苦,就連身心彷彿也要被一股無形的黑暗吞噬了一樣,這原本只是來自記憶畫面中的吞噬感,竟然讓沐潼有種完全被帶入畫面所處的場景的感覺,她不知道這吞噬自己的黑暗,是因為當時自己在痛苦的折磨下即將失去的意識帶來的,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

是身旁站在樹杈上的小鳥煽動翅膀,發出樹葉攪動的聲音,才立刻將沐潼帶回現實,自己剛剛完全處在記憶的畫面之中,與現實隔絕開來,企圖將她拉回現實的聲音一時沒有讓她分辨出自己在哪裏。

「在我們將昏迷的你送到醫院后,發現你的脖子有很嚴重的掐痕。」沐潼回想起父親的話。

「我明白了....剛剛我回憶起的畫面,就是父親所說的我在六歲時遭遇襲擊的事情。」

「那個男人的臉,我剛剛通過記憶也看清楚了,不是芙里安,是一個我完全沒有印象的人,真沒想到...這樣的話就算看到了又有什麼用。」沐潼想道。

「按照父親所說的話,是那個陌生男人將殺戮人格放在了我體內嗎,那麼那個男人一定和芙里安有關係吧。」

「一定是這樣,不然芙里安也不會知道我體內存在殺戮人格,可惡...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呢。」

「算了,先記住那個男人的長相吧,既然他和伏羅迪斯能量有關,那麼今後或許有遇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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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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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糜媤婭的結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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