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清風萬里不愛煙火1色

寧可清風萬里不愛煙火1色

寧可是一個十七的少年,但他有病。

雖然醫生查不出什麼,但他依舊堅定地認為,他有病。記事開始,他的腦中常常飄幻着什麼,那些奇幻瑰麗的想像,超出了認知的可能,比山海經更奇異,比莊子更浪漫,他無法形容,儘可能的剋製表現異常的現象,但是周遭的人,哪怕是父母也並不理解。

他們很難相信,十七歲的少年能有多複雜呢?

相比於瑰麗的想像世界,現實顯得平淡無聊,當寧可又一天一天的消遣度日,陽光散漫地映照在他身上,他又開始了每天睡覺日常。

夢裏面,他騎着一匹白龍,重行山河萬里,一覽星光璀璨。

那裏的山極其高大,直衝雲霄的山峰,甚至連接了諸天星辰,雲霧在它們腳下,山川有各自的顏色

,或潔白勝雪,或碧綠一色,又或者赤練如霞。

天上的繁星並不是閃閃爍爍,而是一個個球形的石珠,他們懸在那些高聳似劍的高峰上,並不挨着。

山川之間,飄散的白霧翻湧若海,在這雲海之中,有人隱若隱若現,衣帶飄飄,不似凡人,行動之間一若為仙。

寧可很高興,因為他終於遇到了可以交談的生靈,當他想去與之交談的時候,夢醒了。

「你這個年紀,你怎麼睡得着的?」一個很精明的女士,黑著臉站在他桌前。

寧可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極不情願的緩緩站起身,沒辦法,她是班主任,自己還要在他手底下混。

可這次班主任似乎不想像往常一樣饒恕他,反諷道:「你看看你一天頹廢的樣子,就像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一樣,你對得起你父母的血汗錢嗎?」

父母,一對和藹可親的面目在他腦中浮現,轉眼又煙消雲散。

自己愧對父母嗎?也許是的。自記事起,父母無不對自己寵愛有加,自己卻……

唉,活着真無聊,不及幻想萬分之一精彩,可幻想終究是幻想。

班主任還在羅里吧嗦的說教,可寧可卻再沒有想,只是麻木的聽着。

不一會,她似乎懶得說了,便緩緩的走開。

寧可也再度陷入幻夢,這次的夢境再度變化,寧可身處在一片海洋中間,平躺於簡陋的小舟,但奇異的事情瞬間發生,一輪大日,緩緩在海平面上升起,此時寧可看清楚了,這片海竟然是七色的,準確來說是那種瑰麗的液體聚集成了一片海,在大日的照耀下,映映生輝,波瀾壯闊。

寧可在舟上站了起來,拿起手旁的船槳,努力地向著大日划動

,他想去看一看這輪大日到底是怎麼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那輪大日還依舊呆在原地,寧可也沒有靠近他,這是怎麼回事?,寧可有點懷疑人生,雖然被熾熱的炎陽,猛烈的直接照射著,但波瀾壯闊著七色海並沒有起霧,也不知道這種液體,到底是什麼?

反正是夢,我去試試總行吧?寧可一個翻身跳入海中,身體被海水吸引,不斷下沉下沉,寧可過了幾秒,睜開了眼睛,海中的景象更是讓他震撼到不能言語。

無比的七色海,一眼望不到盡頭,灼熱的炎陽透過水麵,寧可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這七色的海洋中,遊動的規律的不可言語的生物,很多像水母一樣的生物漂流在這海洋之中,他們並不發光,接近於透明,但七色的海水,本身就是他們最好的點綴。再遠一點,有身形龐大的猶如那輪大日一般的巨物,根本看不清全貌,

只是他周遭的海水在意一種詭異的姿態滑過那皮膚,倒不像是水,反而像被壓迫成一種膠狀物。

忽然海水涌動,猛烈的洋流,一下將寧可沖的找不到方向,在昏迷前的一刻,他迷迷糊糊的瞥見一道目光,那是怎樣一輪?

那是那是誰的眼睛?如此巨大,比炎陽還要大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在這七色海中,審視着這外來的旅客。

寧可感覺自己好像被扼住了呼吸,明明剛才還可以的,猛烈的震懾下,寧可幾近昏厥。

就在昏厥的這一刻,寧可醒了。

「咚」寧可倒在地上,很顯然上課睡覺,結果睡倒了。全班一片嘩然,只有班主任黑著臉,河東獅吼到:「寧可你小子給我滾出去」

樓道里的風格外清涼,這靠牆站立的少年,顯得毫不在意,望着窗外片飛的蝴蝶,他似乎還有一點愜意。

教室里班主任還在抱怨,同學們低着頭,不敢說什麼,也許是說累了吧?他打了電話給寧可爸媽,讓家長把孩子接回去教育。

回去的路上,母親喋喋不休的抱怨。他也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看着旁邊風景。

太無聊了,為什麼我的人生不可以像夢裏面那樣波瀾壯闊?滿地都是六便士,為何只有我一個人抬頭看月亮?

在心裏,寧可一遍又一遍的控訴這世界的不公,期望越多失望越多。

他終於去對這個世界的不公積累了,所有的最終。

他要自殺,也許從來沒有的人生不會後悔。也許他的夢會給他一個全新的詮釋。於是在路過橋頭的那一刻,他終身飛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撞在河中央的大石頭上,碎成了幾片。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哪裏?我是誰?哦,對了,我叫寧可,我記得我已經死了啊。這裏是哪裏?抬起頭,他發現這是他的夢,為什麼如此熟悉,因為他的眼前連綿不絕的山峰高聳入雲,卻全部隨他的心意改變,山間水間飛禽走獸,千奇百怪,都是他曾經幻想的奇異生物。

我可以用心意改變自己,現在為永遠的屬於自己,終於自由了。

如果說這裏是我的夢境世界,那別人呢?每個人的心中是不是都有這樣一個世界?我可不可以去到別人的夢境世界裏,寧可閉上眼,調動自己的心意,很快,他便發現了驚奇了一點,他的視角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那條河上,他在這裏重生,他在這裏死去。

沿着回憶中的路線,他回到了那個熟悉,但是又陌生的小鎮。準確的來說,現在已經不是小鎮了,他看了看街邊的日曆,距離它死的時候已經過了30年,30年的風吹日晒和30年的人事變遷改變了許多許多,這裏已經不是他的故鄉了。他沒有回家,或者說他害怕回家。

悲愴湧上心頭,唉,終究是黃粱一夢。

從現在開始開始,我新的生活,入侵這個世界的計劃,因為在剛才,他突然發現,他的夢境和這個世界某些焦點已經接壤了,於是一個計劃在他心中誕生,入侵這個世界,用自己夢中的造物。

或許還有別人,他不敢保證自己是唯一一個,所以說這種接壤的形式就是民間傳說中的鬼魂,還是其他的?這有待考究,科技已經發展得很快了就寧可現在看到的,他過去所在的世界已經發展到了賽博朋克的程度,只是在邊緣的荒區還是一樣的。而且他注意到,就這幾天前靈氣復甦了。各地詭異事件並起,一些失落的東西也漸漸走到人前。

看來我並不孤獨呀,重活一世,必要得盡逍遙,波瀾壯闊。

於是他開始探究起自己的世界和這個世界的關係,首先確定一點能量守恆,物質不滅。

我可以憑心意在我的世界創造任何東西,但前提是我需要大量的能量,準確的來說,那更像是某種物質,因為生命心態發生變化,寧可的眼前也發生了諸多變化,原來的生物,在他看來,是一團綠色的東西,在他看來,那個綠色東西就是它可以利用轉化的能量,生命力?還是其他的?暫且不知道但是自己世界的這種東西很少很少,雖然他的世界波瀾壯闊,但好像很多地方都還沒有具現。

這些都要去探索,但是現實世界,每個人或者每個生靈都有大量的能量,看來我得去吃人啦!

雖然他並不對此有多感冒,但心裏多少反感。先試試能不能先具現出一個自己的肉體,寧可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肉體是一團模糊的灰色,於是他想先嘗試一下。

不出意外,成功了,只是心念一動,他就成功將自己過去的肉體在自己的夢境裏面創造出來。和過去一樣弱小無力。

我需要去探索這個世界,找到同類型的或者其他明白的才可以知道目前狀態。

於是,寧可再次踏入這熟悉的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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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下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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