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凜與櫻的命運長長夜

()謎之音：竟然20章了……

對於衛宮士郎來說，命運降臨的第一夜到此結束；但對於遠坂凜來說，這漫漫長夜還有最後一件事情需要去做。

遠坂宅。

「凜，」區揚微笑問道，「今夜的劇情已經被寫了六個章節，你還有jīng力繼續出鏡嗎？」

「當然，」遠坂凜強打起jīng神道，「我還沒忘記你要帶我去看看櫻！還有，『六個章節』是什麼意思？」

「咦？我說過嗎？」區揚疑惑問道，「算了，不要管它，我們走吧。」說完，區揚一摟遠坂凜的纖腰，留下Caster看家，帶着Lancer又一次消失在茫茫夜sè中。

間桐家位於舊城區，與住洋房的遠坂家正好相隔半個城市。

雖然區揚這個Assassin的身份是「偽」，但那一身潛行技術可是傳承自趙櫻空，Lancer又不需要照顧太多，只照顧一個遠坂凜顯得很輕鬆。

間桐家地下室門口，一個美麗的少女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如果不是身後的少年死死捂住她的嘴並束縛其行動，裏面的人一定會發覺！

來之前，由玲出手掃描了間桐臟硯以及屬於間桐陣營的兩個英靈，確定他們都在冬木市進行着某些秘密行動，再加上間桐家佈置的魔術結界對於「全能控法者」的玲來說委實不夠看，所以區揚才敢放心帶着遠坂凜大搖大擺地進入「狼窩」。

說了這麼多廢話，該說的總要說：

地下室中，一個妖異的青年，手持一根黑sè的長鞭，正在瘋狂地揮舞，目標是……一名少女。

少女被吊在半空，四根黑sè的繩索緊緊束縛住手腕腳腕，使得她的四肢呈「X」形。雖然長長的秀髮遮掩了如玉的面龐，身上的制服已經破破爛爛了，但用膝蓋也能想到，那正是間桐櫻！

毫無疑問，英俊近乎妖異的青年，正是她名義上的兄長――間桐慎二！

看得出來，這個賤人的「長鞭」技能等級已經練了不是一年兩年，每一記都抽在少女能夠引起最大痛覺的所在，同樣，也是身為一個少女最為嬌嫩的所在。

間桐慎二瘋狂地yín笑道：「嘖嘖……多麼可口漂亮的OO……賤人！間桐家養了你，你本身就應該是我的奴隸才對！……我叫你不讓我碰！我叫你不肯脫衣服！」

如果說「鞭刑」只是殘忍，那麼，同時發生在少女身上的另一件事情，就可以說是「恐怖」！

蟲子，蟲子！無數的黑sè小蟲遍佈少女美好的軀體，密密麻麻，鑽進鑽出，偶爾被鞭子擊落，又順着繩索再次爬上，爭先恐後。

即便遭受如此人間煉獄，少女沒有絲毫慘叫，彷彿已經習慣，又彷彿已經昏厥。但是，從蟲流的縫隙中，可以略略看到間桐櫻的嘴角，略略彎起一絲嘲弄而倔強的弧度，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難怪區揚要捂住遠坂凜的嘴，束縛住她的行動，否則室內被虐少女的姐姐肯定無法控制自己。與此同時，身量頗高的Lancer站在少年身後，當然也看到了室內的一切。但是，他也不能動――因為來之前他就答應了區揚：無論如何，都不許輕舉妄動。

遠坂凜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無法掙脫區揚的束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經受着非人的虐待。

「時間差不多了。」少年的聲音空靈縹緲，鑽入同伴的耳中。

三位不速之客輕輕地來，輕輕的離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迹。

但是，在遠坂凜逐漸遠離的視線中，彷彿看得到妹妹的頭微微抬起，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似乎在說：

「姐姐，櫻，一直在等你……」

一直到回到遠坂宅，區揚才放開凜大小姐――但是，穴道未解。

遠坂凜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恨――目標是約束住自己行動和聲音的少年！――目光中只有一個詞：

為什麼！？

為什麼櫻會遭受虐待？為什麼歐陽凌空不早告訴她？為什麼剛才不出手救她？

區揚毫無怯sè地與少女對視，嘴中卻問向另一人：

「面對身處黑暗的少女，Lancer，身為光之子的你，有什麼決定？」

藍sè的騎士憤然道：「小哥，有什麼我能做到的就說！可惡，哪怕是被你利用，只要能救那個女孩，我庫?丘林也認了！」

區揚點點頭，反問道：「即使是你的命――或者說，你這具屬於英靈的身體？」

「太複雜的事情我理解不了！小哥，最好簡單一些！」Lancer咬牙切齒道。

太上忘情境的區揚轉過頭，看向Lancer，露出一個成竹在胸的笑容，道：「我明白了。而且，作為對你的敬意，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因戰鬥而犧牲』的劇目。」

「那就最好了，歐陽小哥！」愛爾蘭的光之子庫?丘林彷彿終於從震撼中冷靜下來，伸個懶腰，「我去休息了。」

「Caster姐姐。」區揚輕輕道。

「我明白了，弟弟君。」一旁身穿女僕裝（？）的Caster柔聲道，帶着Lancer安排房間去了。

「那麼……」區揚又看向遠坂凜，嘴角溢出一個弧度，解開了她的啞穴。

「歐陽凌空。」遠坂凜的聲音，出奇的冷靜而又清冷無垠，道，「答應我：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回櫻！任何手段，任何代價，都可以。無論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我都給你！甚至，只要你能救出櫻，把我給你都行！只要能救出櫻……只要能救出我妹妹……」

凜大小姐的聲音越來越哽咽，她實在無法想像，在自己過着「遠坂家大小姐」生活的同時，自己的同胞妹妹卻遭受着水深火熱的虐待！

少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動彈了，再也忍受不住，撲在區揚的身上傷心而泣――這一刻，她早就把自小的「教養」忘諸腦後，僅僅是一個傷心妹妹的姐姐。

區揚輕撫著少女光滑的脊背，嘴角始終掛着若有若無的微笑。少年淡然的目光中，道似無情，恰若有情，一動不動地注視着戶外深邃的夜空。

命運的長夜，即將過去。

嶄新的黎明，將要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