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1)江川回歸

第214章 (1)江川回歸

這個國家原來叫什麼名字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名官叫做靜土國。

十九國土當中,九個國家歸於靜土門。

而在這九個國家當中,慧靜和尚挑選了其中中心的那一個當做靜土門的立身之本,立靜土佛宮於此,更施以大法,使得一輪紅日的背景映在這靜土佛宮之後,當然,這是幻象,不是真實。以靜土門的實力不可能拘得了紅日在佛宮之後,便是比靜土門強大百倍也做不到這一點。

聞說在上古之時,有人可以拘得了天上星辰,太陽。

但是,那個時代太遙遠了,現之時代可沒有那樣的大法力者,可拘日月星辰。

此時一輪紅日,耀於這靜土佛宮之中。

紅光並著佛光,混在一起,更給人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慧靜和尚一身白色僧衣,在這無盡的佛光當中,更顯得一派大德高僧,直如羅漢下凡一般,而在高台之下,不知多少人立着,聽着慧靜和尚的誦經,這些人當中,有着原來的修仙者,現在改信佛教的,不改信也很簡單,都被簡簡單單的殺死了,哪個說佛門做事慈悲為懷,為了大業,佛門的做事也不會用多少柔和手段,全是剛硬得要人命的手段。

當然,也有一些根本打死不信佛教的,對於這些人,更簡單,全部殺了便是,扶持出新的修佛者,這些新扶持出來的人就很聽話,如果不是時間緊的話,慧靜和尚會把這些人全部都換成修佛者,根本不需要修仙者,但是有此時,治大國就要一步一步來,要把這些人換上修佛者,把各個關鍵位置上的修仙者給殺掉,換掉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王公,貴族,大臣,皇族,修佛者,投誠的修仙者,富商,等等等等。

有上百人在下面聽着慧靜和尚講經:「我作佛時,國中萬物,嚴凈光麗,形色殊特,窮微極妙,無能稱量。其諸眾生,雖具天眼,有能辨其形色,光相名數,及總宣說者,不取正覺。」這段是阿彌陀佛佛願當中的一段,說的是西方極樂那美崙美奐的佛景,引人一心向佛向上,嚮往西方極樂世界,投入佛門懷抱。

據說除了修天大陸,這個世界當中還有其它大陸,而在其它大陸佛教相當發達,故而佛教有着相當多的典籍,並不會比道教的典籍少。正因為如此,所以道門七派二十一脈死壓着佛門,不讓佛門發展,如果是一個小派還算了,一個經典完全,在其它大陸還有着相當相當勢力的大派,一個可以和佛門爭來奪去的門派,道門七派二十一脈又不是傻子,又豈能容這些發展,當真是在開什麼玩笑來着。

好在此時十九國土隔絕,所以佛門才能這樣的發展。

慧靜和尚本來就長得俊逸異常,外加上一身白色僧袍,說不出的佛象端莊,立在那裏,口中梵音直唱,下面的聽眾,其中便是有反抗佛門的,但是這一年多來在慧靜和尚的洗腦之心,也洗得差不多了。

「此極樂世界,無三惡道,即畜生、餓鬼、地獄三道,人入輪迴,不入此三道。」

「此極樂世界,七寶為地,有七寶池,八功德池水。」

慧靜和尚卻是說得天花亂墜,引得下面便是本來不信的都有些信了,此時其實也有些梵音催眠的味道,一旦被梵音催眠了要再醒悟過來,卻是極難。這種催眠可比一般的心理催眠,不知道要難上幾分。

慧靜和尚一邊有梵音催鼎著這些人,一邊在頭痛著,這一年多來讓慧靜和尚頭痛的事情並沒有幾件,靜土門的擴展一直很順利,絕對不聽話的修仙者也殺得差不多了,那些心志不算太堅的修仙者都洗腦洗得差不多了,佛門自己的修佛者也都在培養當中。

一切順利。

當真是一切順利,除了江川出來這消息一切都順利。如果江川不出來的話有多好,可惜就是一個江川,慧靜和尚想起江川頭都是痛的,真不想面對,但是也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對,好在自己有靜土門的全力支撐,各種丹藥不停的到自己這來,這一年來自己的升級速度也差不多,一年多前是築基十一層初期,現在已經是築基十一層中峰了,這個升級速度相信不會比江川來得慢。

好吧,該面對的也只有老實面對了。

慧靜和尚如此的想道。

當然,此時慧靜和尚也不再想關於江川的事情,而是一心誦著經,繼續洗著腦,無論是什麼宗教,要發展起來有要強大的實力,強大的宣傳,強大的洗腦能力,強大的組織能力,這點佛門都有。

便在此時,啪的一聲巨響。

這一聲巨響,在這般和諧,美妙的梵音當中,卻是太過特別了一些,使得人不得不看過去,不過靜土佛宮要進來有許長的路要走,暫時還看不清是誰進來了。而此時,慧靜和尚還要在這裏誦經,所以到也不急,叫了師弟慧回和尚前去看,慧回雙手一合示意明白,立即前去。

結果還沒過幾下子,就發現慧回和尚被扔了回來,重傷連說話都不能,這麼短的時間便把慧回和尚打得重傷連說話都不能,來者是誰?

在黑暗當中,還不時的有人被打飛了出來,被打飛到了靜土佛宮的正宮當中,也即是慧靜和尚講道的地方。

此時正宮處,慧靜和尚也不講經了,而注視着黑暗處,想看來者到底是誰。

而那些聽着佛經的也不聽經了,也想看看來者到底是誰。

來者,終於現身。

一襲黑色道袍,蒼白到極點的臉龐,蒼白的手掌,相當洒然的立在那裏,自然有股冷凜之極的氣質。而此人往那裏一站,眾人盡皆側目,以及瞭然,我說是誰來着,敢這麼大膽到靜土佛宮來搗亂,原來是他,是他的話,當然敢來。

在這十九國土當中,攔得住他的人基本沒有幾個,也許七彩宮當中的那位可以,不過七彩宮中的那位法性大師要守着七彩虹霞大陣,卻是抽不開身來,如此一來,他在這十九國土當中,基本是無敵。

慧靜和尚看向江川,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合什:「原來是江施主。」

來者自然是江川,江川點頭,笑了笑,看向白色僧袍的慧靜和尚:「慧靜和尚,我剛才站在宮外的時候,用不漏耳到是聽到了,你在這宮殿當中講佛經,裏面提及了,在西方極樂世界,佛土之中,國中萬物,嚴凈光麗,形色殊特,窮微極妙,無能稱量。其諸眾生,雖具天眼,有能辨其形色,光相名數,及總宣說者,不取正覺,可是如此?」

慧靜和尚雙手合什:「貧僧說的,正是如此。」

江川啞然一笑:「你既然說如此,到也好,一年多前八月十五皇宮那一戰,我們算戰了個平手之局,那一戰之後,我們划國而治,道門十國,佛門九國,我道門十國還是依著那道門清凈無為,無為而治的思路,這一年多來,百姓安居樂業,而我大略的看了看佛門九國,卻發現民不聊生,你在佛經當中,說的極樂世界如此極樂,為何現實世界當中,卻是如此殘忍,使得百姓民不聊生。」

慧靜和尚搖頭:「此時民不聊生,到也合適,原來九國,千萬年來,一直通道,此時突然要轉其信佛,自然有一陣子的陣痛,忍過這段陣痛之後,便成為極樂世界。」

江川哈哈一笑:「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你這般的行為,便是我道門也不會做,佛門自號慈悲,還要拿一代人做陣痛,卻是可笑之極,那批人是你說犧牲,他們便甘願犧牲的嗎,佛門的慈悲,只怕也是假慈悲。」

慧靜和尚搖頭:「此話不然,舍一人而幸福百人,舍一代人而幸福百代人,貧僧所願,佛門所願耳。」慧靜和尚的辯法其實不錯,第一次是被江川的突然出現辯法打個措手不及,來不及準備,第二次卻是因為爭論光明和黑暗,誤中了一個誤區,所以才敗得那麼慘,論實力,慧靜和尚的辯法實力可相當強悍。

江川看向慧靜和尚:「也罷,我們已經辯法過兩次,也爭過了兩次,這樣的再爭下去,卻也沒有多少意思,我們也不做口舌之爭,我這閉關一年多便是為了打倒你的,我們以刀劍說話。」

「好。」慧靜和尚點頭。

這時候,旁邊的人只見到江川的一身黑色道袍,慧靜和尚的一身白色僧袍,都已經隨風獵獵作響,不對,怎麼可能有風,這可是在靜土佛宮內部,靜土佛宮可基本上都是密封的,怎麼可能會有風呢。

哦,不對,這不是風。

是氣勢。

江川和慧靜兩人對抗的氣勢,使得周圍的空真元氣在無風的條件下都瘋狂的颳了起來,而且這風越刮越大,越刮越成漩渦狀,而兩個核心毫無疑問就是江川和慧靜兩人,當下圍觀的人再也不敢站在原地,而是都飛遠些觀看,江川和慧靜和尚兩人的對抗上次大家可看得清清楚楚,憑着法華金剛輪,可硬生生的把整個皇宮給削掉了,他們這些圍觀的人再想看戰鬥,離得太近的話,只怕就會死亡一途。

識相的便閃遠些,而毫無疑問,會在這裏聽着慧靜和尚誦佛經的人都很識相,各自都飛快的飛遠來,生怕死在兩人的餘波之下,而在這些人退出去沒幾下子,啪的一聲,江川和慧靜和尚兩人卻已經開始交手了。

單隻是第一擊交手的啪的一聲,就已經使得整個宮殿都微微的顫抖起來,這等級數的高手打鬥起來,委實是太強太強了,如果真的發揮起來便是毀滅宮殿也不在話下,當然,聽說兩個元老打起來發飆到極致的話可以毀滅小城池,當然,一般的元老級對戰就是毀宮殿了事,大家都會有意的控制,不會打得太誇張。

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着執法者這種平衡力量的存在。這年頭,沒有什麼人可以無視執法者,便算是七派二十一脈這樣的大勢力也做不到。

閑話扯回,咽到正題上來,此時的戰鬥已經開始,就在這靜土佛宮中打。

江川那黑色修長有着流線型劍身的長劍。

慧靜和尚手中的一枝極厚重重的降魔杵。

飛劍與降魔杵相交。

見得慧靜和尚揚手打出來的是降魔杵,江川其實鬆了一口氣,還好是降魔杵而不是其它。這件降魔杵是件法器,不是玄器,這也基本上確定了,法性和尚那裏委實只有兩件玄器,被自己給毀了一件,只餘下一件六葉蓮花寶座了,肯定了這件事情,江川自然是放輕鬆了許多。

且說這邊飛劍與降魔杵相交,兩者的罡氣對擊,慧靜和尚看向江川,心中滿是自信,他這一年多來得了靜土門由各處源源不斷的運著各種資源來,實力由著築基十一層初期到達了中期,不要看只是由著初期到達中期,這其實相當之難。

初期至中期,如果是以前還好說,放在築基期十一層,一般來說花上個十來年,二十來年也相當正常的事情,所以慧靜和尚此時相當有自信。

飛劍與降魔杵剛開始對擊的時候,慧靜和尚還有着這種自信,但是馬上就發現不對勁了,怎麼可能!他赫然發現江川那邊轟擊過來的法力比起一年多前不知強大了多少,這是什麼樣的法力,這般的強大法。

不對,這一年來自己是得了整個靜土門的資源支持,基本把這九國能發現的資源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而聽十國那邊的說法,似乎江川沒有彙集十國資源,怎麼他的法力漲得比自己還要恐怖啊。

啪,慧靜和尚被震飛了開去。

此時的慧靜和尚,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他委實是覺得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一個沒資源的人法力漲得速度比自己快,而且看樣子,一年多的時間便由著築基十層到達築基十一層,難不成這就是傳說當中的天才。

不過據仔細調查,江川是三系雜靈根,不是像鐵游異那樣的天靈根啊。

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不管慧靜和尚再驚訝,他被江川不停的震飛越打越後退已經成了現在的情景,而此時,慧靜和尚終於發現不妙,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撐起了六葉蓮花寶座,既然打不過對手,就用六葉蓮花寶座來撐。

一年多前的情景,也是打不過江川,便用六葉蓮花寶座來撐,當時便是靠着六葉蓮花寶座,硬生生的將戰局拖為平局。

一年多前擋得了江川的全力。

一年多后的現在,也應當可以擋得了江川的全力,難不成一年多來,江川便變強了那麼多不成,更何況,這六葉蓮花寶座其實應當叫七葉蓮花寶座,是經過師尊法性大師千辛萬苦又加強了一些,師尊都說了,三年之內,江川絕對打不破這七葉蓮花寶座的防禦。

師尊說過的話,一向都是不會錯的。

佛教靜土門的發展是如此。

十九國土的計劃是如此。

而如今,也應當如此。

慧靜和尚的法力基本上催到了最大,七道金光濃在一體,將江川的烏色劍光完完全全的擋在外面,毫無疑問,這一次的戰局與一年多前比又快要差不多了。

不過,江川嘿嘿冷笑,一年多前,這樣的戰局,自己面對着人生的第一次平局,雖然其它人說自己打得不錯,但是毫無疑問,那一戰在江川看來自己是打得臭極了,這一年多來的修行,在廚藝沈家的修行,找南獸之淚的修行,都是為了這一刻,這一戰。

江川此時的氣勢,早就揚到了極高。

自己的一生,一直勝,一直勝,除了當時弟子級碰長老級試驗性交手,以及和脈主呂破的幾次試探性的交手,真正的戰鬥,江川可是一直勝一直勝,但是那一次,卻是平了。

第一次真正的戰鬥當中平手,這一年多來的一切一切,艱苦修行,全部在腦中一閃而過。

一閃而過的無數印象,終於化成了無邊的氣勢。

江川終於打出了一劍。

平地的一道亮光,一記橫切。

這一記橫切,帶着絕對的氣勢向前面一陣狂斬,這一刻,江川的築基十一層法力,兩百柄上階飛劍,混元功,百劍御劍術,以及一年多來積累的氣勢,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這一劍,這是,四象秋分劍。

四象,東,南,西,北,人在何方?人在東?人在南?人在北?人在西?人到底在何處?思念的人你在何處?

秋分,秋天,本來就是最容易產生思緒的時候。

不知人在四象當中的哪一方,卻又有着秋分時的無限思緒,這就融成了這麼一劍。

四象秋分劍。

所謂四象秋分劍,是將人的情緒融入劍的御劍術,如果是沒有什麼情緒的時候,這一招四象秋分劍基本沒有任何的威力,根本無法殺傷人,而如果太多情緒集在一起,這一劍的威力會超過一元大暑劍自己所能發揮的至剛之劍。

而毫無疑問,江川這一記四象秋分劍,卻是有着絕對的情緒。

對於七彩虹霞陣的噁心,這麼噁心的大陣,見鬼去吧。

對於佛門的天生不喜,誰叫自己是道門的,便不喜佛門,見鬼去吧。

當然,前兩者還算了,最後一條卻是對着一年多前那一次平局的絕對不爽,見鬼去吧。

滿含情緒的揮出了這麼一記四象秋分劍,只見一道光劃過。

這道光,似乎破天地以來的第一道光一般。

一道光后,江川便已經立在了慧靜和尚的身後,剛才江川所立的還是慧靜和尚的對面。一瞬間兩人便像是換了位置一樣,不過仔細的看會發現,慧靜和尚根本沒有換位置,只是江川飛快前移罷了。

江川的身上,絲毫不染血跡。

再看慧靜和尚,只見慧靜和尚的身邊仍然是金光閃耀,看樣子七葉蓮花寶座仍然沒毀,既然七葉蓮花寶座沒有毀的話,那慧靜和尚應當就沒事。

兩人都沒有受傷,這一戰似乎還要打一段時間。

像一年多前的那一戰,江川攻不破慧靜和尚的防禦,結果打成怎麼樣的,既然攻不破防禦卻還要去試,那一戰都快要打到第二天了,這一戰看來也會是持久戰,拉長戰,便在眾人這般想的時候,卻發現慧靜和尚身上的金光啪的一聲,似乎什麼東西碎掉了,金光瞬間散掉,而地面上的七葉蓮花寶座歸了原本的大小,而且被劃成了兩半,顯然,剛才江川的一劍,將七葉蓮花寶座給劃成了兩半。

嘶!

這是放血的聲音,慧靜和尚的身上攔腰一道傷口血不停的冒出來,哦,不對,用冒出來來形容不太準確,準確一些的形容是飆出來,鮮血狂飆,看這樣子,慧靜和尚被江川長老給攔腰一劍不但破碎掉了七葉蓮花寶座,而且攔腰斬斷了慧靜和尚。

人一旦被攔腰斬為,雖然法力可以拖上一些時間,但基本是必死的,只是法力深厚的能持續生命的時間久些,但是卻不可能再持續得了太久。

江川回望向慧靜和尚,只覺得出奇的快意,終於,佛道之爭終於算是小小的結束了一把,當然,江川知道,佛道之爭只怕還經連綿很久的時間,但是至少,在這十九國土當中,這種爭論差不多該結束了。

一年多前,斬不破六葉蓮花寶座,現在,斬破了七葉蓮花寶座,終於可以長舒了一口氣。

江川現在的感覺就是好極了。

「噹噹噹噹當」持續的噹噹噹噹聲,這是江川把兩百柄飛劍收回自己的乾坤袋當中去,至於乾坤袋再扔入腦中空間中,江川回過身來,看向被攔腰斬成兩半的慧靜和尚,慧靜和尚此時只是被攔腰斬斷,但是法力維持着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仍然連在一起。

此時的慧靜和尚,並沒有驚恐,只有淡淡的微笑,說不出的從容灑脫,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間,一片鮮血:「真是狼狽啊。」慧靜和尚頗是自嘲的說道:「好多年沒有這般的狼狽過,不過臨死的時候還這般的狼狽。」

「江川,這一戰是貧僧輸了。」慧靜和尚微笑着,雙手合什:「自從七彩虹霞大陣展開以來,貧僧有那麼多可以相助的師兄弟,有師傅在背後支撐,有整個靜土門的丹藥,有師傅的指點,還有師傅的兩件玄器相送,而你什麼都沒有,只是孤身一人,卻還是實力成長的速度超過貧僧,貧僧口服心服。」

慧靜和尚就是這樣的人,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不會敗了還說勝。

而且慧靜和尚是那種便算是臨死,還保持着絕佳風度的人。

江川看向慧靜和尚:「說一句實話,慧靜,你是我見過的臨死保持風度最佳的人,這一點我是佩服得緊。」江川直道佩服,慧靜和尚雙手合什:「那道是多謝了,貧僧也覺得貧僧的風度相當不錯。」

「貧僧一向自認天才,在未識得江施主前,自認相當了得,現在看來,貧僧的天賦也就一般。」慧靜和尚說道:「卻也是太高看自己了,七派二十一脈,年老的高手如雲,年青的高手也不少。」

「如果有來生的話,希望能會更多的道門高手。」

「如果有來的話,希望能將靜土門……發揚」最後光大兩個字詞並沒有說出來,卻砰然倒地了,到了最後卻是絕命之時,再也沒有力氣說光大兩個詞。

死亡,就這樣來臨了嗎?

慧靜在心中想着。

怎麼,一片白光。

哦,對了,那很小很小的那個小孩是誰,又干又瘦又黑又可憐,哦,那不是自己嗎?對了,那就是被師尊收養前的自己,自己從小都是個孤兒,本來要餓死在大飢荒當中,結果被師傅所救,才活了下來。

其實,自己在一直以來,都是喜歡道門的仙風道骨,喜歡道門的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所以,自己一直都是白色僧袍的打扮。

不過,師尊的救命之恩,師尊的養育之恩,師尊的教授之恩。

所以,自己便算是喜歡道家的自在逍遙,但是仍然要在佛門,而且要不停的發揚光大佛門,其實慧靜知道,自己的十分天賦由於在心中抵觸的原因,最多發揮出了七分的天賦來,不然的話,慧靜的天賦不會比鐵游異等人差上什麼。

這一世終於要結束了。

背負着振興佛門的任務,背負着重擔的這一世終於要結束了。

似乎,可以鬆一口氣了。

慧靜雖然是敗死,但是在臨死卻有着說不出的舒服與愉快,一種解脫了的感覺,如果有來世的話,希望來世能夠成為道門的人,當一個吸風飲露,絕雲氣,御飛龍,不知多麼逍遙自在的道人吧。

當然,不會去天金門那樣醜陋得和金鐵為伍的門派,實在是太沒美感了,要去的話應當去青木門,那還有些仙家氣派,淡淡的仙味,青木歸於自然。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慧靜和尚死亡的時候,在青木山上,有一朵純白而無一絲雜質的花朵,正在盛開。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慧靜夢花,花夢慧靜。

不知是什麼,不過能肯定的就是,解脫了。

結束了,這是江川的感悟,慧靜是自己這一生當中碰過的最有氣質的對手,當然,還是要死在自己的劍下,如果對方有氣質,有風度自己的劍就會手軟的話,那自己就不是江川。無論對手是誰,無論對手怎麼樣,我自揮舞我的劍,斬掉一切擋在自己面前的對手。

是的,結束了。

江川一柄飛劍出手,卻是在空中一旋,旋出了一個地洞,將慧靜和尚給掩埋在此,慧靜和尚是江川第一個有些尊敬的對手,有些對手值得尊敬,有些則不,慧靜和尚雖然是佛門的人,江川天生不喜歡佛門,但是不能否認,這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這一戰完結了。」江川對着旁邊觀戰的人喊,其實此時兩人的餘波結束,這些觀戰的人早就圍了上來看結果,而現在,他們看到了結果。

慧靜敗死,江川勝生。

這就是最後的結果。

而接下來就熱鬧了,那些有些投誠了靜土門的人立即便開始向身邊的修佛者進攻,他們本來就是牆頭草兩邊倒,現在慧靜死了,靜土門這邊已經沒有什麼贏的希望,自然要殺修佛者了,再說,他們本來就看這群修佛者不順眼。

而修佛者這邊除了靜土門原來的那些人,其它人也是菜鳥,不過有着幾位靜土門長老相助,也算是打得熱鬧,修佛者本來佔有一定的優勢,不過氣勢完全被奪,就算是有優勢也會被打成沒有優勢。

兩方開始了大混亂,這麼多人在這裏混戰,立即,剛才在江川和慧靜和尚對決當中沒有毀掉的靜土佛宮,都陷入了戰火當中。

其實一般來說,結丹期戰鬥毀宮殿容易,長老級的戰鬥一般難毀宮殿,上一次之所以把宮殿毀成那樣也是玄器法華金剛輪造成的後果。

江川並沒有管這裏的戰爭,根本就沒有必要管。

一邊是牆頭倒的修仙者,一邊是修佛者,兩者可謂是狗咬狗,一嘴毛,關自己什麼事情,江川悠然的走出了靜土佛宮,而江川走出靜土佛宮沒多遠,這一座靜土佛宮終於完全的崩毀了,毀在江川和慧靜和尚兩方的戰鬥,以及這麼多牆頭倒修仙者和修佛者的戰鬥當中,多重積累,終於毀了這座宮殿。

回頭,一片塵煙。

江川悠然的走着。

十九國土的事情,基本算是告一個段落了,當然,還差最後一個七虹宮的那個,不過七霞宮的那位可就不是武力可以解決得了的,畢竟七霞宮的那位法性大師可是結丹期,江川從不認為自己可以打贏結丹期的元老,差距太大了。

對於結丹期的元老,那位靜土門主的法性大師,江川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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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古道。

斜陽,古道,西風,以及幾隻零落的瘦馬。

這就是這裏的風景。

酒旗被晚風吹得刮刮作響,迎面而來的便是黃沙。

稍不注意,便把吞了滿口的黃沙,而嘴巴里吞著黃沙這種滋味絕對不怎麼好受,大家都明白這一點。酒旗之下有一家酒店,酒店很簡單,擺得相當簡單,就幾張桌子幾張椅子,酒也簡單,都是混濁的黃酒,酒質極差,而且相當燒口。

不過這種燒刀子又燒口又便宜,可以說是走南闖北的漢子們的最愛。

這種酒店,自然不會有說書先生。

說實話,如果這種酒店也有說書先生的話,只怕這酒店的掌柜也會餓死,養不起啊。當然,沒有說書先生不代表大家不互相的傳著消息,酒店這地方本來就是最好傳消息的地方,不過有幾條真消息幾條假消息就難說了。

一壺酒,節省的配些花生米,奢侈些的來幾盤肉,豬肉羊肉都可,連牛肉也可以,在這種邊錘的地方沒有衙官來去追糾吃牛肉的罪過。其實最近九國這邊,不僅僅吃牛肉是罪,便是吃豬肉羊肉都是罪,沒辦法,靜土門要求的,說是不能殺生,只吃素菜,不過這種邊錘地方誰管什麼靜土門。

「嘴巴都快要淡出鳥來了,好在靜土門的和尚不想來沙漠,俺們在這邊上還可以大塊的吃肉。」

「對極對極,不容易啊。」一口咬下去,全是汁,爽。

「這靜土門也恁的討厭。」

「討厭又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們的國君打不過靜土門的,九個國家都被靜土門的控制,要大塊的吃肉,還是到十國的地界去,那裏不錯。」

「對了,你們聽說了沒有,江川長老出來了。」

「你說鍛兵峰那位傳說當中的長老江川長老出來了。」

「對,就是他。」

「他出來了,好,希望他能狠狠的揍靜土門的人一頓,人吃肉天經地義,居然不讓人吃肉,實在是太可惡了。」各種小道消息在走南闖北的人之間傳著,傳來傳去。

「也不知江川長老能不能勝過慧靜和尚。」

「一年多前的那一戰,他們是平手,而只過了一年。」而接着,這些人又討論起了江川和慧靜哪個更厲害起來,各種各樣的討論在傳揚著,而此時,當中坐着的一位瘦臉的中年人微微一笑:「你們啊,都消息過時了,江川長老和慧靜和尚已經打過了。」

「什麼,就打過了?」

「真打過了。」各種各樣的懷疑之聲。

「廢話,我騙你們幹嗎。」這瘦臉的中年人不悅的說道。

「那誰打贏了?」有人問道。

瘦臉的中年人說道:「哪位請我喝一杯,我立即把這一戰的結果公佈出來。」

這下大家自然相當大方,立即便有人請了,而瘦臉中年人喝了一口之後,看看旁邊那些急切的眼光,清了清嗓音:「這消息可是來得快,如果不是我在黑鯨會當差也不知道,告訴你們吧,這一戰是江川勝了。」

「什麼!」

「好。」

小小的酒館,立即成了歡樂的海洋,大家通道都信了幾萬年了,習慣早就定下來了,哪會去改信佛教,而靜土門的人則強硬措施迫大家改,一系列讓人頭痛的措施,大家可相當討厭靜土門的人,而現在,慧靜和尚終於輸了,而慧靜和尚輸了的話,只怕靜土門也差不多完了,就算他們的門主沒有出手,但是他們的門主在七霞宮當中出不來,又怎麼出手。

「乾杯。」

「乾杯。」

酒杯揚起,這是一張又一張帶着歡快的臉,終於,靜土門的統制終於要盡頭了。

這一日,靜土門現在實際上的統帥慧靜和尚敗死的消息,飛快的傳向十九國土的各地,基本上大家都在一天之內得到了消息,然後則是狂喜,大家都不知有多歡喜,靜土門的統制終於到盡頭了。

被佛門一系列的措施弄得很頭痛的九國人們,更是許多人都在打着炮杖來慶祝這一天,多年以後,這一天還成為了除佛日,據說江川還在許多地方多了祠堂牌像供著,只是由於這些百姓都沒有見過江川什麼樣子,所以那祠堂上的形象不知走到哪兒去了。

當然,最高興的是兩種人,第一種是九國的國君皇族,這些人被奪了國家,而現在慧靜和尚身死,是奪回國家的時候,他們自然是欣喜無比,都已經出發了。

還有一種,則是風動峰,青葯峰,土生峰這些的弟子們,他們的教派毀在了靜土門手中,現在靜土門的統帥身死,他們如何會不高興。

高興過後的人們,則開始了反攻清算了。

靜土門的這一年多的時間,是囂張得可以,準確的來說,由著七彩虹霞大陣開始的時候,這些人便囂張得可以,一路滅教派過去,滅了五個教派,殺了三個教派的教主,一路橫行,除了真性教,弱水教受阻,當真是一路無阻,到了後面九國歸於他們統治之後更是囂張,而現在,囂張也終於到頭了。

而靜土門的人,就算還有五位長老在,沒錯,還有五位長老,靜土門一共是十三位長老,不過有八位死在江川的手中,分別是慧肥,慧干,慧歡,慧苦,慧海,慧無,慧邊,慧靜這八人,還有五位長老活着。

本來五位長老聯在一起,還能組成相當大的戰力,但是這些人都被江川殺掉了膽,哪裏敢反抗,都開始奪路狂奔,顧自己的命去了,很快靜土門崩毀,再接着就是修仙者到處追殺修佛者,正所謂風水輪流轉的時候到了。

痛痛快快報仇的時候到了。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絕不放過。

當年靜土門囂張的追殺各派弟子,現在反過來一遍,如此而已。

更有幾位道門長老,更是開始策劃着,如何布下陷阱,把佛門餘下的五位長老殺掉。(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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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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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1)江川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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