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2)黑衣江川,白僧袍慧靜

第209章 (2)黑衣江川,白僧袍慧靜

八月十五,月圓之夜,皇城決戰。

這個消息在發瘋一般的傳著,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快的傳到了整個十九國土當中。

當然,伴隨着這個消息一起傳的,還有那靜土門主法性大師,原來要主持着七彩虹霞大陣,不能臨開七霞宮。

如果說法性大師不能出手的話,那麼靜土門當中最強的應當就是兩件玄器在手慧靜和尚。

而七大教派這邊,餘下了兩個教派,當然,雖然說餘下了兩個教派,但是真正有實力有相當強悍戰力的也只有江川一人罷了。

兩人,慧靜屬佛,江川屬道。

千萬里十九國土的佛道之爭,最後卻要掛繫到兩人的身上,那便是江川和慧靜和尚兩人,如果江川勝的話,那自然是道門大勝,法性大師雖然是結丹期但是他離不開七霞宮,影響不了十九國土的局面,十九國土將盡歸道。而如果慧靜和尚勝的話,那自然是佛門大勝,十九國土盡歸於佛門。

兩人之間,佛道之戰。

佛門代表慧靜和尚。

道門代表江川。

這個消息瘋傳在十九國土當中,這一千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都沸騰了,當一戰關係的事情太多的時候,那一戰總是格外的人引人關注,更不要說江川和慧靜和尚這一戰,關乎著十九國土的未來,大家怎麼可能會不關注。

八月十五這一日,天大晴,陽光正好。

兵國皇城此時早就沒有什麼平民百姓了,平民百姓一早就被驅散了,不要說平民百姓,便是王公貴族大臣皇族都被驅散了很多,兩個築基頂尖的高手打鬥,不知會波及多遠,不想被殃及池魚的人都快快的閃得遠遠的,不要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當然,離去的王公貴族大臣皇族雖然多,但是留下來的也不少,這一戰關係重大,關係着大家的未來,仍然有相當的人不怕死留了下來,除此之外,這幾天的時間還有許許多多其它十八國當中的修仙者王公貴族大臣皇族前來,都是來觀戰的。

這皇城一定有四門,分別是東勝門,南斗門,西戰門,北兵門。

平時皇城的四門經過的大多都是平頭百姓,而如今這幾日經過的卻全都是修仙者,王公貴族之類的,四門之前都是車如流水馬如龍,把四門都塞得水流不通,這裏的人數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

「哦,原來是銅國國君啊。」

「這位不是戰殺國的國君嗎,失禮了。」

這些國君,平日裏都稱孤道寡的,現在卻不再稱孤道寡呢,第一,江川和慧靜和尚兩人這佛道之爭關係着大家的未來,如果江川輸了的話,只怕這麼多國君想稱孤道寡都不能,這些國君基本都是修仙者,想來如果佛教靜土門贏了的話,不介意把這些國君全殺了,換成一批修佛者來當國君,在這個連國君都有可能當不成的關頭,再稱孤道寡也沒有多大意義。

第二呢,現在大家聚會,大多都是國君,國君碰國君,而且一下子就有十多個國君,這稱孤道寡也沒有多少用意。

當然,這些國君雖然不稱孤道寡,但是都是由著東門進來的,東門乃是尊貴之門,國君雖然不稱孤道寡,但是還是自認相當尊貴,怎麼肯由著其它門進入皇城。這些國君進入皇城,互相打着招呼之後,卻看到了兵國國君。

「兵國國君,這一回可是露大臉了,佛道之爭,江川和慧靜和尚兩人在你這皇城打。」

兵國國君苦笑一聲:「不要說了,悲劇啊,他們這一打,我這皇城還能留下多少都是疑問。」

其它國家的國君,都相當理解的拍了拍兵國國君的肩膀,說真的,哪個希望高層次的修仙者來自己的國家特別是重地如皇城之類的大戰,高層次的修仙者破壞力實在是太驚人了,一戰之後,這重修費也不知要多少稅金,國君都是理財之人,都知道這下損失多少。

「好了,如果這一次江川長老能勝的話,你們這皇城的重修費,算我一部分。」說話的是銅國的國君,銅國出產銅礦,財大氣粗,當然,也是這一戰關乎着他未來的性命未來,他才這般的說道。

其它國君也都是如此的勸說着,都答應了如果江川長才獲勝便損資一部分皇城重修費。

東門這邊是國君之會,其它的三個門,則是一些修仙者,王公大臣進來的地方,各個門都熱鬧異常,車水馬龍。

話說回來,此時其它十八國的國君,在兵國國君的指引下,進了皇城中心的皇宮,那皇宮氣派無比,一通的紅牆琉璃瓦,內中宮殿樓閣小橋流水,極富了一番心思,顯然在這座宮殿消耗得也不少。

看到這宮殿被修得這麼好,其它十八國的國君都嘖嘖有聲,顯然在感慨兵國國君這樣好的宮殿便要損失了,兵國國君一臉苦笑着帶着眾人逛到了皇宮廣場那裏:「上一次江川和慧靜兩人的辯法是在這裏,那一次是江川長老獲勝,這一次的決戰也是定在這裏。」眾多國君看着這皇城廣場,發現這皇城廣場到是沒有什麼出奇的,可是江川和慧靜和尚兩次相鬥都是在此處,說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者這就是緣份吧。

十九國的國君趕快的找了東邊坐下來,這東邊的位置本來極大,十九國國君各自拿着大椅子坐了到還有許多空餘的,不過當十九國的王公貴族大臣皇族們在各自國君後面一坐,這下子就擠得很了。

不過擠也只有擠,根本就沒有空閑的地方餘下來。

十九國的國君,雖然是世間君王,但是這東、南、西、北四面顯然也只有一面是給世間君王留下來的,其它三面都各有人坐,這還是給這十九國君些面子,否則連東邊這一邊都沒有坐,這些國君王公大臣各自入坐,然後進入了看戲狀態。

十九國君到了不久,遠方也不時的有一人或幾人御劍而飛,都是一些十九國土的散修,這些人坐在西邊,與十九國君的東邊正好相反的方向。這些來自十九國土各自的散修,也關心着今日的一戰,這些散修,可以不理會十九國君,但是決定千萬里大地未來走向,是佛是道,是修佛者主宰還是修仙者主宰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由著各處深山,洞府這些出來。

「咦,那不是雷神教派的教主。」當一道紫色劍光降落之後,大家猛然發現。

「想不到連雷神教派的教主都來了,聽說雷神教派被靜土門毀了之後,其教主便逃匿無蹤,想不到現在都來了。」

「是啊。」

「那不是焚火教派的教主嗎?」

「對極,焚火教派被毀的時候,其教主也逃匿無蹤,現在卻出現了。」

「七派真性,弱水兩派未被毀,雷神教派,焚火教派被毀不過教主逃了,而其它三派是毀在擁有玄器的慧靜和尚一人身上,沒有逃生,想不到這兩位僅余的教主也來了。」

「廢話,他們怎麼可能不來,他們兩個的教派被毀,這兩位教主可不爽得很,只是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奈何不了靜土門,現在只好看江川長老動手了,看江川長老能不能得勝,替他們報得此仇。」

因為兩個被毀滅的教派的教主,雷神教主和焚火教主兩人的前來,引起了不知多少議論聲,開始很多人都沒有想到他們兩人會來,所以這兩人前來的時候,很是讓人驚了一把。不過這兩位教主都是陰沉着臉在那裏,卻是什麼話也不說,到是沒有人上去搭話。

此時,東邊的十九國君,西邊的各種散修,以及兩位教主都來了。

也就餘下南邊的靜土門,北邊的真性教派了。

而此時天空上異香響起,梵音高唱。

「須菩提,於意云何?東方虛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須菩提,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須菩提,菩薩無住相布施,福德亦復如是不可思量。須菩提,菩薩但應如所教住。

「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

「……」

在這高唱的梵音當中,一襲白色僧袍由天而降,這白色僧袍降的速度不快反而很慢,人輕飄飄的由著空中降落,爾後落在皇宮廣場的中心處,立在那裏,雙手合什:「阿彌陀佛」,這一次決戰的兩個主角之一的慧靜和尚,卻已經來了。

慧靜和尚一襲雪白的白袍,一塵不染,容貌俊秀乃至俊美,在降落的時候說不出的從容自在淡然,然後直直的立在皇宮廣場的中心處,就這般的立着,眼睛似乎在掃著四周,卻又似乎沒有在掃視。

此時,就算是慧靜和尚的敵人,很多門派教派被慧靜和尚毀掉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和慧靜和尚,委實是風度絕佳,有出塵絕世之感。

梵音至此而熄。

再無梵音,不過慧靜和尚單隻是站在那裏,就基本可以代替了梵音的勸人向佛作用。

基本所有人,哦,不對,不是基本所有人,直接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被慧靜和尚給吸引掉了,待得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那靜土門餘下的五位長老——慧回和尚,慧頭和尚,慧是和尚,慧岸和尚,慧真和尚這五位長老,以及手下的弟子,都坐在了南邊。

而過了片刻,卻有幾十道劍光飛來,這幾十道劍光當中領頭的是兩道劍光,其中的一道劍光是赤金之色,一道是碧水之色,待得那兩道劍光降了下來,眾人才看清,原來這兩人,一位是王真性長老,一位是公孫霞長老,身後的劍光則儘是兩派的弟子。

此時,東邊坐着十九國君,西邊坐着各處散修以及兩教教主,南邊坐着靜土門的一班人馬,而北邊則坐着真性教派和弱水教派的兩教人馬。

中心處,慧靜和尚白色僧袍獨立,說不盡的絕世風姿。

什麼都到了,只餘下另外一個決戰的人——江川。

此時的天色早暗,月亮由著雲層當中爬了起來,銀色的月光灑滿大地,今日是八月十五,正是月亮極圓之時,地面上沒有點上一點火把,卻是明亮亦常,月光本如流水,但是在此處卻被沉沉的戰意壓得沒有流水的瀟灑寫意,好生沉重的月光。

江川至此時還沒有出現,不過顯然,慧靜和尚一點也不急,一臉的從容自在的在那裏等著。

月色灑在白色的僧袍當中,隱隱的,此時眾人居然感覺到,這位白色僧袍的俊美和尚,似乎要和天地融為一體,這是一種什麼狀態,在這種狀態當中,等得越久的話,只怕慧靜和尚越是可怕,而此時,江川又在哪兒呢。

在大家都奇怪江川在哪兒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天色一暗,然後,四周觀戰的人都看到江川的出現,江川就那樣的出現,由著月色照不到的地方踏出一腳,由著絕對黑暗當中踏入到皇宮廣場當中來。

沒有人知道江川從哪裏來,沒有人知道江川由哪個方向來,只知道江川由著黑暗當中踏出一腳,踏到這個月華如水的世界裏來,一隻腳一踏腳,便打破了這個月華極盛的世界,踏得月波顫動。

江川來了。

江川終於出現。

此時江川長老對着慧靜和尚。

慧靜和尚一身白色僧袍,起風時那白色僧袍隨風獵獵作響,卻更是映得慧靜和尚的容顏俊美不似凡人,站在那裏,絕世而獨立,飄然而出塵,見得的人就算是仇人都不得不贊一聲,好個出塵的和尚。

而江川則是一身黑色道袍,那黑色道袍一點也不顯眼,全部都黝黑,黝黑得就像萬年不見光明一般,漆黑的道袍更是映得江川冷冽到極點的氣質,見得的人沒有人稱會稱讚其俊美,因為江川本來就不俊美,但是不得不稱上一句,此人的氣質之冷之佳,卻是難得一見。

月亮在下,月光在下,黑暗與月光交織著。

江川長老和慧靜和尚對立着。

佛和道。

白與黑。

白僧袍的慧靜和尚,黑衫的江川長老。

兩人就這樣的對視着。

「你終於來了。」慧靜和尚說道。

「對,我來了。」江川點頭。

「想不到又是這裏。」慧靜和尚看着四周,卻是無限感慨:「在一個半月前,我們在這裏相會,辯法大會上,貧僧本以為勝定了王真性施主,結果卻料不到江施主橫里殺出,硬生生的攔了貧僧一攔,在那場辯法大會上勝了貧僧。」

「再然後,貧僧和慧肥師兄,慧干師兄兩人去對付江施主和王施主,結是被江施主你殺個大敗。」

「弱水河邊那一戰,貧僧佈置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八位師兄弟用八宮八部天龍大陣,以及金鐘佛身對付施主,本以為一定可以阻攔住施主半柱香功夫,卻料不到施主居然有一門可以隨意破金鐘佛身的劍指,破了貧僧的佈局,救了弱水教派,貧僧也只能道服氣二字。」

「貧僧在靜土門當中,一向是極天才,辯材無雙,法力極深,年紀輕輕便築基十層,統帥能力極佳,但是貧僧的種種優勢,卻被江施主給一一擊敗,江施主的年紀比貧僧還要小上十歲,江施主大才。」慧靜和尚娓娓道來,在敘說當中有着說不出的從容。

「昔年貧僧與江施主是在辯法大會上相識,便是在這皇宮廣場上,如今,卻要在這皇宮廣場上做個了結。」慧靜和尚從容之極的說道。

江川點頭:「確實,要在這裏做個了結,又是這皇宮廣場,似乎一切都歸了原點一般。」

隨着兩人的各自一句話,過往的一切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而如今,這一戰開始。

這一次關係着千萬平方公里的大決戰終於開始了,慧靜和尚虛指指向江川:「江施主,貧僧由天而降,踏月色而來,施主卻是由著黑暗當中而來,卻也不美,貧僧代表的是佛門,而施主代表的是道門。」

「身為道門代表,卻由著黑暗當中來,是否代表着道門屬黑,佛門屬光明?」慧靜和尚和江川長老這一戰,並不只是簡單的武力相爭,如果只是簡單的武力相爭,到不必兩人約定時間約定地點這般規模的打了。

兩人的相爭,不但是武力的相爭,也是教義的相爭,也是道理的相爭,也是佛道之爭。

所以這一戰,並不是由著武力相爭開始,而是辯論之爭。

而慧靜和尚卻是一開始,抓住他自己踏月色而至,而江川由著黑暗而至這一點,由小及大,由點及面開始辯法,慧靜和尚這般的一問,旁邊的人當中,到是有不少人叫不好,慧靜和尚這般的一問,卻是不好回答得很。

佛為光明,道為黑暗,這種問題當真是不好回答得緊。

當然,萬萬不能承認道為黑暗,這是公識。

現在大家就看江川如何回答,而江川這時候施施然的說道:「慧靜和尚你也說得好,佛為光明,道為黑暗,這點我完全同意。」江川一說話,旁邊觀戰的人不知多少人在說糟了,大家都在心中暗道,不是說這江川辯材無雙,還在辯法大會上勝過慧靜和尚,為何這一次卻這麼容易的跳下這個陷阱了。

慧靜和尚聽得此言,不由的洒然一笑,要在辯法上勝過江川,當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不過現在自己到是勝了一招。

但此時,江川接下來說道:「看那星空。」江川手指星空。

眾人皆看了過去,江川說道:「眾人皆知,星空渺茫,其大遠甚過修天大陸,據得仙火帝在五萬年前的記載,修天大陸雖大,但是放在星空當中去,也只是星海一栗罷了,小得不能再小,星空是修天大陸的億萬倍之多。」

「而在星空當中,又有多少有光明,光明能映得多遠,又有多少有黑暗,黑暗包容了多少。」

「佛門或者就是那光明,相當的亮眼,不過也僅僅只限於極小的範圍,黑暗也不代表邪惡,而代表包容,天與地都包容在這黑暗的星空當中,光明亦被黑暗星空所包。」江川施施然的說道,卻是引了仙火帝留下來的話。

仙火帝曾言,星空無限,除了少數的光明,儘是黑暗,而星空在以前是沒有光的,是經過不知多少年發展才有了光明的存在,同時,光明不是本質,黑暗才是這星空的本質。

江川看向慧靜和尚:「佛門如那燦爛但是極短的光明,道門如那包容一切卻又永恆的黑暗,這點我是絕對同意的。」江川說到此時,慧靜和尚卻已經苦笑:「貧僧當真是辯不過江施主,兩次辯論輸了,貧僧卻不再與江施主相辯了。」雖然是苦笑,但依舊說不出的從容。

這是個微笑很帥,苦笑也很帥的和尚。

——————

這一次的辯法,慧靜和尚挑起了由頭,卻無奈認輸。

那麼不辯即打。

慧靜和尚雙手合什:「江施主,先自說明一番,貧僧與你初遇之時是築基十層,而現在可不是築基十層,為了對付你,師尊法性大師把靜土門所有的丹藥都給貧僧服食,使得貧僧的功力突飛猛進,境界上又有所領悟,到達了築基十一層。」

慧靜和尚說完這句話之後,卻也不再說。

不過其意思,江川如何會不知。

其意思就是,江川要面對的是有兩件玄器在手的築基十一層的慧靜和尚,如此一來,這一戰的難度便大得許多,便是以江川要說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此時的慧靜和尚手一動,卻是亮出了他的玄器之一,攻擊用的法華金剛輪,他那法華金剛輪,在他手中之時,只有一個臉盆般大,極薄,周身銀白,在上面刻着修仙者都看不太懂的梵文,以及一些奇怪的圖案。

這是一個極具線條感,力感,金屬感,鋒利感的玄器。

下階玄器法華金剛輪,這邊的慧靜和尚一個驅動,那件法華金剛輪卻是化成萬道光芒,如銀雨旋空,飆輪電轉,直攻向江川,這法華金剛輪一旦施展起來,稱得起是無堅不摧,無攻不克,他毀滅三教派的時候,那三教派的教主都是長老級的實力,但是面對着這法華金剛輪卻全無還手之力,三位教主都直接連人帶飛劍被這法華金剛輪給切成兩半,那時候法華金剛輪便創下了偌大的威名,此輪一出,卻是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生厲害的法華金剛輪!

眾人見得這法華金剛輪的出手,都不由的點頭,那三位教主死在這件玄器的手中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件玄器施展起來的速度居然這麼快,看其威力,隱隱的已經快要把空間都切成兩半,這威力只怕是大到極點。

那法華金剛輪出手,江川的手一動,黑色飛劍已經出現在身邊,當的一聲,江川的人被猛然的震退,而法華金剛輪繼續高速迫來。

江川被震退了一把,只覺得手微微有些發麻,心中暗忖好生驚人的攻擊力,當下手指連動,飛快的御使著十多柄飛劍,硬生生的將這法華金剛輪給震偏到一邊去,那法華金剛輪被震偏到一邊去,卻是嘩的一聲,已經削掉了半座宮殿。

兵國國君的眼角跳動了一下,這一戰才剛剛開打,慧靜和尚便用法華金剛輪削掉了半座宮殿。

接下來,還有得他眼角跳的,江川開始只是連擋,並沒有反擊。

而那法華金剛輪,卻是不停的被彈開,每一次彈開總是會削掉一些宮殿,此時的場中,除了這皇宮廣場,其它地方基本都被法華金剛輪給削掉,這件下階玄器的威力委實太大了一些,皇宮也只經得幾削罷了。

滿場廢墟,而那法華金剛輪還在跳動,此時觀戰的人早就跳得遠遠的,剛才法華金剛輪無意彈射的時候,彈到了王真性的身邊,王真性和公孫霞兩人聯手居然擋之不住,兩人都受了傷被遠遠震飛開去,兩件法器就這般的毀了。

兩位長老聯手,居然擋這法華金剛輪不住,還弄和人受重法器被毀的後果,這下子,哪個敢坐在旁邊觀戰,早就有多遠閃多遠。

當然,雖然說有多遠閃多遠,但是說真的,也沒有閃得太遠去,沒有出這皇城,捨不得啊,這一戰實在是關係重大,而且看樣子極度精彩,怎麼可能閃。而此時只有那兵國國君在長吁短嘆,本以為只是皇宮要被破壞成廢墟,看現在這個勢頭,在法華金剛輪的攻擊之下,只怕整個皇城都可能被切破掉。

玄器的威力好大!

江川都是心中暗驚,不過,逞了這麼久的威,也差不多了,早在開始接觸的時候,江川便發現這法華金剛輪的攻擊有些太強悍了,當時的江川便想到了,按照正常的辦法對付這法華金剛輪絕對不行。

至於在躲閃法華金剛輪的過程當中去攻擊慧靜和尚,也沒有辦法,早就聽說了慧靜和尚有兩件玄器,一件攻擊一件防守,在法華金剛輪的無限攻擊下,自己只有極短的時間去攻慧靜和尚,如何攻得破其防守玄器的防守。

所以當時,江川便擬定了作戰策略。

江川的飛劍,其實都加持了一個法術,那就是金鋒術。

所謂金鋒術,是指讓飛劍更加有切割性的法術,砍人更利一些,不過對於敵手的飛劍沒有多大的用處,這金鋒術本來就是金系法術當中一個不怎麼起眼的罷了,不值一提。不過,單個的金鋒術是不怎麼樣,但是累積一番呢,如果兩百次金鋒術呢,那造成的傷害就很可觀了,對於敵人飛劍法器的傷害也是極大。

更不要說,江川還學了脈主呂破的初級金破術。

金鋒術加上初級金破術這兩樣疊加起來,其實威力也相當大,更不要說江川有兩百柄飛劍,在剛才和慧靜和尚的法華金剛輪交手的時候,卻是不停的以飛劍刺向法華金剛輪的同一個地方。

那法華金剛輪雖然是下階玄器,論品質遠勝過江川手中的法器,但是在江川兩百柄飛劍金鋒術加上初級金破術的摧毀下,打了這麼久,法華金剛輪上那常被攻擊的幾個點也差不多到了臨界值了。

嘩!

碎了。

法華金剛輪的這一聲碎在江川的意料當中,卻完全不在慧靜和尚的意料當中,江川在此時卻是所有劍集合在一起,以最快速度發出了一元大暑劍,一劍劃破虛空直刺向慧靜和尚,慧靜和尚的眼中只見從容。

因為不必慌,根本就沒有慌的必要,中階玄器六葉蓮花寶座自動防禦,根本不需要慧靜和尚的擔心,當的一聲響聲,江川的一元大暑劍被彈了回來,六朵蓮花由著慧靜和尚的腳底升了起來,罩住慧靜和尚,使得江川的攻擊無效。

很好的防守玄器,江川現在心中大定,開始了不停的攻擊。

反正慧靜和尚的法華金剛輪被毀了,根本就攻擊不到江川,至於慧靜和尚其它的攻擊手段,說真的,江川並不在乎。所以現在江川根本不用守,只用攻,不停的拿着百劍御劍術轟著慧靜和尚的六葉蓮花寶座。

六葉蓮花金燦燦,無邊佛光罩慧靜。

江川到是在旁邊越打越是瀟灑,越打越是隨意,反正現在有攻無守,百劍御劍術隨意的揮灑著,江川還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的戰役,在隨意的攻擊著對手,對手連還擊都不能,偏偏自己還攻不破對手的防禦。

半個時辰,江川又攻擊了半個時辰。

結果,在這半個時辰當中,慧靜和尚一點反應也不有,任由六葉蓮花寶座自動防禦,江川發現自己根本奈何之不得,江川問道:「這應當是不下階玄器,而是中階玄器吧。」

「對。」立在六葉蓮花寶座當中的慧靜和尚點頭說道。

江川立即淚流滿面,中階玄器,也太無賴了吧,現在大家都在法器的時代,你法性大師就給慧靜和尚中階玄器,這讓自己打什麼,自己的百劍御劍術這般的霸道,都奈何不了這中階玄器的防守。

當然,其實相比道門的玄器來說,佛門的玄器本來就防守更強,攻擊偏弱。佛門的中階玄器六葉花花寶座的防禦,比起道門一般的防守型的中階玄器的防禦力還要強些,所以江川現在才這麼淚流滿面的。

江川繼續淚流滿面,太悲劇了,攻不破這佛門的烏龜殼。

而慧靜和尚開始的時候也很鬱悶,好好的自己師尊傳下來的下階玄器法華金剛輪居然被江川打爆了,要知道玄器極度少見,師尊法性大師這樣的一門之主手頭也只有兩件玄器罷了,足見玄器的珍貴,而江川現在居然可以把玄器給的打爆掉,這讓慧靜和尚也有淚流滿面的衝動。不過後面發現江川無論怎麼打,都攻不破師尊最得意的中階玄器六葉蓮花寶座,看到江川那鬱悶之極的表情,慧靜和尚也頗是快意。

雖然自己損失了一件下階玄器,但是看到江川鬱悶的話,也頗是快意啊。

兩人一攻一守。

悲劇繼續。

打得極度無聊。

江川打不破慧靜和尚的佛門烏龜殼,慧靜的攻擊對於江川來說基本可以無視,到了最後,江川只有無奈的說道:「這樣打下去沒完沒了,乾脆算和了如何。」

慧靜和尚等的也是江川這句話,他悲劇的發現他的攻擊江川基本是無視的,心中暗想看來還是要向師尊那邊去討教一些對付江川的絕招,也早就不想打了,當下點頭:「這樣幹下去也沒法,就平局吧。」

這一戰,平局收場。

江川以前還從來沒有打過平局,無論面對誰都沒有過平局的收場,而這一次面對着築基十一層撐起佛門烏龜殼的慧靜和尚也只有無奈的平局,毫無疑問,這算是江川人生當中的第一場平局,沒有收拾下這個白僧衣的和尚。

江川頗有幾分小鬱悶,只覺得這一戰是自己打得前所未有失敗的一戰,這一戰平局收場之後,江川無所謂了,施施然的走着,反正慧靜和尚的攻擊還真不夠江川看的,而那邊的慧靜和尚,也一晃手去掉了罩在身上的六葉花花寶座。

江川看向慧靜和尚:「咦,你所依仗的就是你的烏龜殼,你現在這麼去掉了,不怕我趁機攻擊你。」

「阿彌陀佛。」慧靜和尚雙手合什:「剛才我們都說了停戰,這一局為和局,如果江施主再攻擊的話,也不是江施主了。江施主雖然號稱打劫王,有劫必打,但是說話可是一向算數的。」

「對了,這一戰既然打了平手,那麼這十九國土怎麼辦?」江川問道。

慧靜和尚說道:「這一戰雖然說是平手,但是實則貧僧則了兩件玄器,還被壓得不能還手,從這方面看,貧僧卻是輸了極多。」慧靜和尚就是這樣的人,下風就是下風,從來都不否認,相當之坦然。

「十九國土,便是施主你十,貧僧九,這般如何?」慧靜和尚打量商量說道。

「好。」江川點頭:「不過兵國在這十國當中,一定歸我。」

「可以。」慧靜和尚點頭,兩人再隨意的一說,便已經說定了這一戰之後,十九國的歸屬問題。十九國的國君其實都在不遠處,名義上這十九國國君主掌這十九國,但是這只是名義上的,當更強力量者如江川,慧靜兩人要主宰一些事情的時候,這十九國君哪裏能反抗,哪十國歸道,哪九國歸佛,都在江川和慧靜兩人的商量之間。無論是江川還是慧靜,都沒有絲毫去向那十九國君問的意思,這十九國君太弱小了,問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說罷這個和尚和江川施了一禮道別,卻是飄然而去。

江川看着慧靜和尚的閃人,不由的也有些感悟,能人就是能人,這慧靜和尚就比自己在某些方面強了許多,被自己壓着頭打了這麼久縮在包龜殼當中不能出來,這回打完了之後,卻可以這般的瀟灑從容,這點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

江川御劍飛到了真性教派的人所在的那邊,那裏早就支起了水鏡術,早就看到了這一戰的結果,不過顯然,大家對於這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在靜土門的強勢之下,還能夠爭取到十國之地,果然不愧是江川,再說雖然江川認為這一戰自己打得丑極了,居然打出了第一個平手,但是在其它人看來,江川卻是打得好極了。

江川名聲如此之大,但是說白了,江川其實也只是築基十層頂峰罷了,手頭沒有一件玄器在手。

而另外一邊的慧靜和尚,憑着靜土門這麼多年的底子,丹藥全上,到達築基十一層的實力,再加上一件下階玄器法華金剛輪,一件中階玄器六葉蓮花寶座。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慧靜和尚都佔了偌大的便宜,結果打到後面來說怎麼樣,江川硬生生的壓着慧靜和尚還不了手,躲在六葉蓮花寶座當中不敢出來。

這就叫實力,以一個築基十層,能打得築基十一層兩件玄器的慧靜和尚出不了六葉蓮花寶座,這就是戰績啊。

強悍之極的戰績。

現在,卻是哪個不服。

當然,除了江川自己,覺得這一戰打得前所未有之丑,不過沒辦法,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是攻不破六葉蓮花寶座,只要再提升自己的實力或者手中法器的階級,才有可能攻得破六葉蓮花寶座,自己需要修行。

修!行!

此時月色漸低,已經快要西沉,剛才江川壓着慧靜打了許久沒攻破才放棄的,時間已經過了許久,而這一個夜當中發生的事情,那一場驚動四方的大戰,卻已經暫時性的結束了,以一個和局收場。

一行人離開此處,前去真性峰,在回去的路上,江川的腦海當中,儘是修行二字,準備再來一場修行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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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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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2)黑衣江川,白僧袍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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