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夏皇的絕戶計

第7章 夏皇的絕戶計

「哦,」唐子安故意拉長了聲音:「要不是太子如此說,我還以為是太子容不下十三皇子,容不下我靖北王府呢,還好現在知道是誤會。不過這些人可不是誤會,這是有人要公然損毀太子的名譽,抹黑太子,目的就是要讓太子您失德!此人用心歹毒,其心可誅。若是今日不查清楚,明天十三皇子走在路上,被人打了悶棍,我在入茅廁的途中,被人套了麻袋,到時候傳言就會把這些怪到太子頭上,說您睚眥,挾隙報復我等。你們幾個,還不去把負責上膳食的人帶過來,今天就在舒老面前,還有,輕淺小姐的當面,我要做一次刑官,當場斷案,還太子一個清白,給天下一個交代!」

他扯開嗓子,指著太子身後侍衛。順便還要在美女面前找到存在感。

那太子身後的侍衛看到唐子安指揮他們做事,就都看着太子,他們可不會聽唐子安的。

夏朝陽板着臉,盯着唐子安,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負責安排膳食的以及上菜的數十侍者都帶來了。有登科樓里自己的夥計,大多是依附太子一黨的高官子弟,平日裏就幫太子做事的那些公子少爺安排的自家下人。

都是從各自己府里挑出來的機靈的僕人,都是那些公子少爺身邊得寵的下人!

那個領頭的更是兵部尚書兒子皇甫泓的跟班!

他上來就跪到地上,給太子和諸位大臣道歉:「太子,諸位大人,這真是冤枉死小的們了。那是裝盤剩下的本該丟棄的,但是都怪小下面的人,哪怕是壞了的瓜果茶水,也捨不得,還準備留着待會累了餓了的時候墊吧一下。誰知道十三爺和唐爺來了,小的們都在忙活,一時綿延察覺,他們就坐那裏了。小的安排不周,還請十三爺和唐爺原諒。」

說完就指著一個府里的小廝,讓他跪着過來跟大家道歉。

一上來就順着太子的話說,更妙的是,還大打苦情牌——你們都吃的是好東西,這些個壞了的,是我們下人留着準備忙累了打尖兒的!這樣一來,正常人誰還好意思怪罪?還不得同情嗎。

那是正常人。

唐子安走上前,來到那個扛槍的小廝面前:「知錯能改真是極好的。但是今天什麼日子?你出這麼大的紕漏,差點讓太子背負惡名。記住啊,做事可要長點心了,尤其是跟人的時候一定擦亮眼睛,安心去吧。」

話一出來,大傢伙還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只是話有點彆扭,什麼叫「安心去吧」?又不是要赴死。

誰知道,唐子安說完「安心去吧」,趁那小廝的抬頭還要說些官面話的時候,他突兀地轉手抽出侍衛掛着的腰刀,一刀,割斷了他的喉管。那鮮血,噗的一下子就噴到了唐子安的衣襟下擺上。那小廝捂著自己的喉嚨,雙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唐子安,嘴裏想說什麼,可是只能發出「嗬嗬嗬」的聲音。

「唐子安你放肆。」太子憤怒的朝唐子安叫了起來。

舒老爺是眉頭緊皺,那舒輕淺更是扶著老人的雙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覺得這個靖北王府的繼承人,實在是太過了。

「太子英明!我今天就是要幫您洗刷冤屈,還您清白!要不然,您頂着心胸狹隘,不敬忠良,不容兄弟這樣的惡言,您怎麼配當這大夏太子,啊?」唐子安毫不留情,甚至是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整個大廳里鴉雀無聲。

您怎麼配當這大夏的太子!

哪怕明明這是在假設的基礎上,可是眾人聽到這誅心之言,四周一片寂靜。那些官員都看着唐子安,這一刻,他哪裏像個紈絝?

太子夏朝陽臉色鐵青,雙拳緊握,這一刻,他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弄死這個混蛋!哪怕是失去了靖北軍的軍心,他也在所不惜。

唐子安說完,換上了一副雲淡風輕的笑容:「你們都看見了,太子今天不是一個人,他代表的是夏皇,代表的是大夏。你們抹黑太子,就抹黑夏皇,抹黑大夏國。今天這事傳到夏皇耳朵里,你們就是要陷害太子,動搖大夏的國本,你們要亡我大夏!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了,我明天就去請旨,為了太子的名譽,我要夏皇誅你們九族。」

這句話一出,可憐那些下人,還有那個管事的,臉刷的就白了。

那跟班看着皇甫泓,一臉希冀的看着他。

「今天舒老在座,各位大臣也在。事情原委我們都看見了。下人的確事疏漏了,太子宅心仁厚,也不是誰都可以抹黑污衊的。唐小王爺這樣,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禮部尚書發話了。

緊接着其他官員也都說着類似的話,然後是那些依附太子的人,都指責唐子安當着舒老太子的面,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動手殺人,太過了,大不敬!

唐子安環視了眾人一圈,丟下手裏的刀,笑呵呵的道:「哎,看來是我多事了,這是好心被當了驢肝肺啊。行,你們既然不在乎太子的名聲,你們既然覺得夏皇的臉面不重要,那我一個人覺得重要有什麼用?那我就告辭了,你們吃好,喝好啊。」

說着就轉頭和舒老耳語了幾句,舒老就在舒輕淺和唐子安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嘴裏還「哼」了一聲。

「太子,還有諸位大人,還有在座的俊傑賢才,老夫年歲已高,身體羸弱,就先告辭了,你們盡興!」

看到這裏,眾官員還想挽留幾句,被拒絕了。

喊上十三皇子一起,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處的時候,禮部尚書的聲音傳來:來人,將這些目無尊卑,不成體統之輩,拉出去交由刑部重處!

一個好好的宴會,最後是不歡而散。這是夏朝陽做太子三年以來,主持得最糟糕一次「金鱗會」。

回到皇宮,第一時間就去面見了夏皇。

進去的時候發現兵部尚書皇甫良章已經在皇帝御案之前了!

太子進來后見了禮,就站在了皇甫良章身側。

「太子,」夏皋看了會手裏的紙張,上面寫的就是傍晚唐子安寫的詩:「他唐子安簡直大逆不道,居然敢公然說朕對死去將士的遺孤不聞不問,他是要造反嗎?要不是為了靖北軍,一百條命朕也給他全收了。」

說完握緊了手裏的詩稿,碾成了粉末。

「靖北軍從唐家祖上就一直駐守在北境,早已根深蒂固。尤其是此次唐炎老兒父子一起死在得勝途中,軍中已經有不協調的言語了。大夏連年征戰,尤其是近幾十年來,疆域更是達到新的廣度,北邊漠族,犄族等都是能征善戰的強悍種族,但是終不能踏入我國半步,可以說都是靖北軍的功勞。其他幾處的兵馬,沒有一處能和靖北軍相抗。」兵部尚書皇甫良章說道。

夏皇夏皋點頭道:「若不是因此,我也沒有必要留着那個潑皮了。如今,靖北軍都在看着我怎麼對他。有奏報說,血狼騎已經在那個瘋子唐狼的帶領下,到了虎嘯關外,美其名曰是在其外的龍首山練兵狩獵,實際上,是在逼我放他回去。」

「那群亂臣賊子是要造反嗎?父皇,您下令,我帶數萬禁軍去滅了他,我看誰還敢如此大逆不道。」太子夏朝陽跳了起來。

夏皋撇了他一眼,冷笑道:「呵呵,你愚蠢。三萬雪狼騎兵,在關外,我們要想全部擊殺,恐怕起碼要五倍於他的兵力,還要在能完全包圍的情況下。就你?給你三十萬精兵,你也完成不了這個任務。靖北軍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這支可怕的血狼騎兵啊。」

「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皇上。從今天的表現來看,這個唐子安恐怕一直在藏拙啊。如果讓他回到了北地,怕是縱虎歸山啊。」

皇甫良章一副擔心不已,憂心忡忡的樣子。

點了點頭,夏皋說道:「那就擬旨,封唐子安為靖北大將軍,即日赴任。配禁軍一千人隨行護衛,務必不要讓他走出虎嘯關。同時秘令曹千里,調遣鎮西軍主力走涿鹿郡,繞道切斷血狼騎兵的後路。一旦擊殺,勒令血狼騎卸甲進京等待安排,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總之不允許有一騎血狼騎回歸靖北軍。」

夏朝陽想說什麼,他張了張口,忍住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父皇有他的驕傲,不可能在夏都動手擊殺唐子安,那樣帶來的後果,哪怕他是皇帝,也承擔不起!

「我皇聖明,如此一來,只要唐子安一死,唐家後繼無人,靖北軍再無希冀。」皇甫良章拍著夏皇的馬屁,躬身說道。

「來人,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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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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