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徐倩靈

第8章 徐倩靈

看着一臉懵逼的江心,老鐵匠更加得意洋洋,說出加倍的原因:鐵石原材料漲價,茶啊,酒啊,也在漲,所以綜合起來,打劍的成本就高了,就得漲價。鐵石漲價?大淵什麼時候缺過這玩意?益州情況特殊,更是鑄造大洲,鐵石這玩意益州後山隨便就能敲一車出來,不過這個理由雖然離譜,但勉強也能說的過去,茶酒漲價什麼鬼,難不成淬火用的是茶酒???

老鐵匠看出了江心內心的疑惑,指著自己嘴巴說道:「我渴了喝啥?打劍,劍自動打好飛到你手上?還不是得人工,你看我這鋪子,都沒有一個下手,全程都是我一手操辦,為什麼,就是窮啊,請不起人啊,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還想着存點銀子做棺材本,你還年輕,賺錢比我老頭子容易,這個價錢已經算是公道。」

江心前面聽着還正常,越到後來表情越加奇怪,現在外面的行情都這麼艱難了嗎,已經影響到大淵朝物價的波動和老人養老問題?不過這為什麼要自己來承擔,不去找朝廷,對着我一頓薅?再說你一個老頭子,手跟自己腿一樣粗,這合適嗎?還我一個年輕人賺錢容易,我這點錢還是一點點攢下來的,我容易嗎我?

不過眼下不是哭窮的時候,他點點頭,說道:「尊老愛幼是應該的,確實應該如老先生所說,那就這個價吧,不過你得先打,打好了我再給錢,嗯,跟岳叔叔一樣。」

不過老鐵匠卻搖了搖頭:「你要不說岳山那小子我還能同意先打后付,正是此事提醒了我,你要是打完跑了以後我上哪找你去?還是等你女婿以後跑我墳頭燒給我?」

江心伸出一根指頭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看我像是那種人?」

老鐵匠點點頭。

……

……

「那好吧,我不打了,我拿這二十兩去夢春樓瀟灑,我就不信那裏也來個漲價,如果真如此,那我倒是真的想「深入」了解一下緣由……」

正當江心轉過頭,準備把手上的銀票揣進兜里的時候,卻發現揣了個空。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卻發現那張票子出現在老鐵匠的指頭間,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老鐵匠打斷。

老鐵匠捋著白鬍子,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小子年紀輕輕懂得挺多,老夫不忍你步入歧途,所以給你一個優惠,只要你在我這當學徒,這把劍,我分文不取,如何?」

江心撇了撇嘴,顯然對這個提議沒有興趣,不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還要找個師傅教他武功來着,看這個老頭的胳膊,說不會武功他斷然是不會相信的,抱着這種心態,他試探性的提出了這個需求,沒想到老頭答應的非常爽快,爽快到江心覺得自己掉坑裏了。

直到走出門,江心還是懵逼的,自己轉運了?自己這段時間遇見的姑娘比過去一年都多,更別說都是那麼漂亮的,尤其是瑩兒姑娘,身材更是前凸后翹……哎,自己這一個正人君子怎麼老是往那邊想,停下來捋過之後,他還是雲里霧裏,先是可以修鍊,到現在劍也有了,師傅也有了。

江心想着回家路過土地廟時,一定得多燒個幾柱香,還得燒最好的紫檀,不過想着想着就擔心起爹娘來,雖然益州這邊已經少了很多議論朝廷的話語,不過事態究竟如何,還沒有任何苗頭,他現在最大的願望,是爹娘能夠平安回家。

他經脈雖然已經能儲氣,但眼下沒有修鍊心法,無法帶動內力形成周天,大淵早些年一直征戰四方,

修鍊之人也多如牛毛,心法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玩意,不過卻有好壞之分。

品級高的心法對於前期基礎和成長幫助很大,後面修鍊瓶頸會比較少,畢竟這種心法都是高手一次又一次的實戰結合自身考驗所得,更高級的甚至聯合了幾位大淵最頂級的書院院長共同題名。

次品的也不是說練了就會變成蠢蛋子,不過只能保證簡單修鍊,後面的內力走向會十分紊亂。許多沒背景,沒錢沒勢的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修鍊只用那些最次的貨色,練成後用來賣力氣補貼家用。

成為強者的道路註定沒那麼簡單,說句現實話,一路上的資源消耗就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對武者而言,最重要的是資質,但資質再好,你光呼吸空氣,天天吃青菜,那也是不行的。

後來層次更高,需要的就越發離譜,所以很多高手其實都出生於世家,有着雄厚財力支撐的他們,在這條路上的起點着實高於太多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別人幾代人的努力積攢下的東西,說人家只是富家公子坐吃山空也好,說人家除了家族一無是處也好,但終究,別人日子還是活得挺滋潤,到頭來,市井小民的抱怨,並不會化成一場酸雨落在他們頭上。

不過每個人要走的路千千萬萬,出身不好也未必不能登大雅之堂,此間江湖,樂趣無窮,拘泥於一方天地,終究只是螻蟻罷了。

當然,這些道理,江心現在還沒有切身體會,這些都是后話。

出了門,江心因為剛才答應了老頭過來做學徒,所以那二十兩票子又重新回到了他手,現在該去哪倒是一個問題,回家?家裏就他一個人,沒意思,吃飯?天太熱吃不下,想來想去,江心還是想等到晚上,用這錢來幫助誤入歧途的姑娘們,畢竟像他這種年輕人,賺錢容易……

現在日頭還亮着,剛好去醫館和郎中道聲謝,順便問問那天小狐狸的事情,到了地方,卻只看見一個小女娃在院子裏的井邊踮起腳打水,江心看見她探著身子,在井口費力的轉動,馬上跑過去把她抱了起來,然後接過井口上的把手,一邊轉,一邊詢問郎中的去向。

問過才知道,原來這是郎中的小孫女,小女娃有些偏瘦,面容倒是標準的美人坯子,對於江心的問話顯得有些拘謹,回答的時候聲音糯糯的,有些怕生。

江心指著打好的水問她水缸在哪,小女娃指著廚房說道:「在那邊,謝謝哥哥。」江心笑了笑,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只用一隻手提着水桶,引來了小姑娘崇拜的眼光。

只是一隻手發力時牽動了傷口,江心又換成兩隻手,把水倒進水缸之後,看見水缸已經見底了,就又多打了幾次,直到水缸里的水快要溢出。

幾次下來江心已經有些出汗,他原本想來找郎中道個謝,但是郎中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看着外頭還是光亮的,江心就想着再多等會,小姑娘此時的任務已經被江心提前完成,就開心的跑到江心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搖晃起雙腿來。

江心側着頭看着她潔白的脖頸和小巧的五官,越發覺得她像個精緻的瓷娃娃,看着小姑娘臉上開心的笑容,他自然的伸出手,捏起她吹彈欲破的的小臉,只感覺觸感柔軟,像是在捏一團棉花,準確來說,是一團冰棉花,因為他感覺指尖觸摸到一種冰涼的感覺。

小姑娘疑惑的看向他,只是後者的老臉一點沒紅,依然左右開弓,直到捏爽了才罷手。

江心自認為自己是哥哥,而剛才的這種舉動也只是對小妹妹的一種關愛,一種關懷,絲毫沒有懺悔自己其實是個變態,對人家小女孩伸出魔爪……

江心一直坐着,整的他屁股有些發麻,想着起來活動一下的他看到了院子裏還沒劈完的柴,就把外衣脫到腰間,拿起一旁的斧子,開始劈起柴來。

斧子已經有些鈍了,劈柴的時候很費力,再加上他肩頭的傷口,他不敢使太大的力氣,只是抬高斧子,用下落的慣性來劈,小姑娘想湊過來,被江心斥責到一邊,看着她一臉委屈的表情,江心覺得自己像個壞人,但這也是為了她安全着想,要是那張小臉蛋上出現傷口,那才真的是一種罪惡,江心覺得如果那樣,不當場把自己的小兄弟剁了以此謝罪,實在很難收場。

小姑娘因為剛才他挑水的舉動,內心對他好感直線上升,不過還是對這個大哥哥捏自己臉和斥責自己感到不滿。

江心柴已經快劈完了,此時她也已經和江心熟絡了起來,不但主動的給他在一旁扇風,遞帕子,還開始介紹起自己和爺爺的故事來,江心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徐倩靈,確實是人如其名。

終於劈完柴的江心累癱在椅子上,小靈兒在他旁邊奮力的扒拉着扇子,江心手腳雖然酸痛,但眼下這種待遇,還是讓他嘴角出現了一種名為滿足的笑容。

等到快要天黑,江心也沒等到郎中回來,他倚在門邊,看了會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流,還是沒有郎中歸來的身影,想來應該是去的地方很遠,所以到現在都沒回來。

江心看着同樣扶著門的小靈兒,越發覺得可愛,但他畢竟不是門神,站崗到現在也該走了,臨走時又戀戀不捨的捏了下她的小臉。

江心囑咐了幾句,小靈兒點頭如搗蒜,他走到街道,示意她把門栓插上,但走了十幾步路回頭看去,小靈兒還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於是江心再次做了一個兩隻手合在一起的動作,這才看見她依依不捨的關上門,江心又站了一會,發現門沒有打開的跡象,這才放心的離開。

路過一家麵館的時候,江心肚子恰到好處的咕了一聲,想着吃飽好乾事的他進去點了一碗湯麵,等著上面的時候聽見鄰桌的議論,在後山差點逮到一隻狐狸,還是一隻白狐狸,那隻狐狸狡猾的要死,廢了老大勁,最後還給溜了。

江心偏過頭望向那桌,談話的兩人都是獵戶裝扮,腳下還有幾個籠子,籠子角落裏有幾隻害怕到縮在一起的小獸,光線有些暗淡,江心也看不清,只感覺像是兔子之類。

其中一個獵戶問他對面的獵戶那隻狐狸的去向,另一個有些喝上頭了,說話有些口齒不清,含糊道:「我跟你說,老李,那隻狐狸真的是我,這輩子,見到過最最狡猾的狐狸,要不是它確實只是一隻狐狸,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隻狐狸還玩起計謀來了,跟我繞了那麼多圈,不過最後我那一鏢打中了,鏢上的毒,夠它吃一壺了……」

「客官您的面好了,慢用」,小二把面端到江心面前,擦了擦桌子,把布甩到肩膀上又去另一桌打起下手,江心餓的厲害,抽出筷子沒擦就插到碗裏,攪和起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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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何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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