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推——《夢鏡筆談》

章推——《夢鏡筆談》

今天我剛躺下,藥物所帶來的睏倦便席捲我全身……

你好……

為什麼有問好的聲音?你是誰?為什麼周圍什麼都沒有?我感受不到任何事物!

等等,這……

自由落體的下墜感!我的四肢似乎被托起來了?我到底在哪?我的意識開始朦朧。

我似乎該醒了

我這是在飛機上嗎?

「您好,請問需不需要來點果汁?」空姐略帶善意的問我。

「額,歐,我並不需要,但……啊,我頭有點暈,請給我來點茶吧,我可能真的不是很好……」

「好的」空姐拿起一個紙杯,紙杯上印着航空公司的名字。

「星航?」我呢喃道。

「這是您要的茶,給您」說着遞上了一杯散發着熱氣淡黃色的茶。

「先生這是……」

碰!

飛機發出了一聲響,響徹天空……

飛機正在極速下墜!以近乎九十度的俯衝姿勢向下飛去!

你得做點什麼,不然你會死……

又來了!你到底是誰,是你在操縱這件事嗎?

……

沒有人回話,真是該死!我已經喘不上氣了!這極大的壓迫感,衝擊着我的五臟六腑。大氣擠壓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身軀

嗚嗚嗚嗚嗚嗚嗚——飛機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拍了一下我的安全帶,竟然解開了?!

你應該看一下引擎……

啥?看那個有啥用?我實在搞不懂這個聲音到底是給我提示還是想讓我死的明白啊!?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我內心嘶吼道。

……

還是沒有回復我,真的可恨!

他說的對我該看看飛機引擎,正巧我坐在左翼窗邊,左翼飛機引擎沒事,他還在拚命的轉着!我大喜過望,我因為沒有安全帶的保護,砰!的一聲我向後飛啪的一聲被壓在機位處。

真是不好受……

我從我的視角看到了右翼飛機引擎,明明引擎沒事啊!為什麼?為什麼會下墜!客艙的慘叫聲震耳欲聾。

我的耳膜快要被撕破了!

「誰來救救我們!」我奮力的吶喊著。

大氣壓把我死死的摁在機尾部,身邊全是乘客門的衣物和包,突然間我被一個充電寶平砸中了臉。

嘶!好疼……

飛機還在極速下墜,從窗口看馬上就要墜入地面了!

「要墜地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我驚嚇的坐起,嗯……是夢,但是我不知道那個聲音是誰……

今天就這樣

呼——

今晚又是要食用藥品的夜晚,三片富馬酸喹硫平片,我很快就會睡着,希望今晚好夢……

你該醒了,孩子

誰!誰在哪裏,哦,熟悉的台詞,我說過嗎?好像沒有呢……

我現在又是在哪裏,這是哪?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我的五官都被封閉了!被布條封著!我奮力的撕扯它,滋啦滋啦的響,連帶着我的怒吼!

啊!———

給我下來!你們這些臭布條!

突然,我的面頰傳來疼痛感,我眼前忽然變得光亮,我身子顫抖著!膽戰心驚的看向我的雙手……

我的臉,被我,撕了下來!

史無前例的痛,史無前例的噁心!

我咆哮著,用力的錘擊着地板,我突然像是被什麼勒住了喉嚨,滿滿的提起,這個不知名的生物提起了跪坐的我!

絕望深深的烙印在我心中,

沒有人人能理解的絕望!不!「絕望」一詞在我的感受中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像是被卡住了喉嚨,連句微弱的求饒都說不出,我就這樣被吊著一口氣,想生不得想死不行,更別提求救了……

我視線模糊的望向天空,他似乎在嘲笑我,嘲笑我的弱小!

蕭,你就這點能耐嗎?

耳畔的聲音又響起,似是死神的審判

忽然我的身體像是嵌入了阿彌殼斷層之中!山體扭曲着我,我就像遠古的罪人,被死神審判著折磨著扭曲著,身體的扭曲達到各種不可思議的弧度……

世間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對照,這就是我對未知的恐懼,他給予我無窮的憤怒與絕望,無窮無盡的壓力黏膜着我的每一寸肌膚!我勉強的用手指移動,但卻什麼都改變不了,面對他我就是螻蟻,被他肆意的玩弄。

突然,我似是得到了一口氣的喘息,大吼一聲!

「救命!呼——呼——呼——」平息餓哦急促的呼吸后,我發現又是一場夢啊……

看向手機,半夜三點,睡了五個小時。

沒人理解我的世界……

蕭,這是你今晚的葯,該控制一下你的情緒了,今天你一見到自己的父母就情緒失控,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啊……

護士小姐姐善意的提醒我道。

我因為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有平息怒火回話道:家長又怎麼樣,我十六了!他們還翻我房間!

很明顯,提起這事我就情緒失控。

護士小姐姐也識趣的不再提。看着我吃完葯便離去。

呼——我長舒一口氣,動怒可不是好事,萬一延遲出院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待在像監獄般的精神心理醫院。處處都是圍欄,無時無刻不提醒我這是監牢。

外面全是欄桿就算了,室內也全是欄桿,我內心嘀咕道。

葯吃下以後不久便萌生了困意,安穩的進入夢鄉。

布露露——

噗,嘩啦——我從水池中醒來,我似乎在一個浴室裏面,我全身上下光禿禿的,沒有任何遮擋物,這讓我極不習慣,感覺有人注視着我似的。

看看周圍吧

又是這個熟悉的聲音,嗯?我聽過嗎為什麼我會下意識說又是這個聲音?

地面全是水,像是另一個時空,但是我好像又屬於這裏,這裏像是游泳池一樣,但不同的是那種白藍色的小方格瓷磚鋪滿每一個死角,我似乎還在這裏玩過,走出這個房間,門外還是一個水池,中心有根圓柱延伸至水地,圓柱上有石階——它們也是用白藍色小方塊拼成的,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屬於這個現象的名詞——池核。

你喜歡這裏嗎?你屬於這。

誰?!我不敢向後看去,貌似有什麼物體在我身後,我感到莫名的恐懼,他像觸手一樣纏繞着我,我本能的掙脫逃跑,我一下子就跳開了——這貌似非常輕鬆,但是我不敢回頭,好像是極其可怕的東西追逐着我。

這裏極其奇異,水看着不深卻給我很深邃的感覺,我的意識告訴我——我應該泡在這裏,靜靜的等待死亡,在接着便是腐爛……

我突然清醒,痛苦席捲我的心臟,我趴在圓柱的石梯上,我身體之給我一個信號——痛苦,心臟的痛迅速蔓延到全身上下每一處,痛苦使我就這麼趴在哪哀嚎!

「啊!——」

最終恐懼感戰勝了痛苦,我艱難的爬起身,往上狂奔,但石柱似乎並不歡迎我登上凸出一塊石柱把我退下,我拚命的抓緊石柱,大聲祈求着「不,不,不要!」

我掉了下去,好在,下面是水,我在水中被窒息感圍繞,那個怪物似乎也下水了,我當即冒出肉大口吸著空氣。

「呼——呼——呼——」我的五官不知何時被封閉了,周圍似乎開始旋轉起來,我暈頭轉向,猶如在一個洗衣機里一樣,瘋狂的旋轉!

不!這感覺就是洗衣機!停下!停下!快停下!我受不了了!

洗衣機:滴!——嘚噠!洗衣機應聲打開,我費勁的鑽出洗衣機,身體已經精疲力盡,似乎一切都結束了……

還沒有哦,你站起來看看

又是這個聲音!我聽到這個聲音心裏一驚,立即站了起來,鼻子隱隱問道金屬的生鏽味,無比真實!我低頭看向地面,地面竟是化作了一灘血水池,我驚恐萬分,我莫名感覺到這片池水下有東西盯着我,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猶如兔子遇見獅子那般被任人宰割的恐懼感!

「不要不要——不要!」我從夢中驚醒,心跳在速率在極速上升,原來又是夢一場……

睡眠時間——五個半小時

有人會相信我嗎?

今夜劑量又加大了,十六歲,睡眠有些差啊。

護士小姐姐對我說道。

我也不知道會夢到什麼,我對照現實也沒有找到能對應的東西……

這令我極其苦惱……

藥物帶來的困意不一會便席捲我全身,我十分配合的昏睡下去……

爬上去

一個聲音響起,我驚坐起來,我發現我在垃圾桶里,掙扎著脫離了這個深藍色可回收垃圾的垃圾桶,這可不是一個號開端,值得慶辛的是——我有着現實的記憶。

我朝天空喊道:你是誰!能回答我嗎?

……

沒有人回答

「嗷嗚……」僵硬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頭望去發現有無數只皮膚腐敗,蒼蠅圍繞着的喪屍!嘔!真噁心,大多數都是面目全非的,噁心到幾點,他們歪胳膊撇肘的,有的甚至還是殘肢斷臂,極其驚悚,張牙舞爪的向我走來。

我不知為何如此懼怕這些東西,我的思維脫離了我的身體,潛意識告訴我我要爬上去!我為什麼要遵照ta的命令?這都不得而知了,我剛爬上鋼梯,腳踝上突然一緊!

嘔!該死的噁心玩意!給我走開,我抬起右腳踢向抓着我左腳的殭屍,真的好噁心,又臭又丑!我提着提着突然腳下一空,險些掉下鋼梯。

「該死!終於甩掉了。」我嘀咕道。

我突然感覺我下面有很強的吸引力,向下看去。

我正處在一棟百米高樓頂部信號燈的鋼梯上!我腳下一軟險些跌落下去,我不知為何我有種要下去的感覺,但我不敢向下看去,我恐高!大風席捲着我,似是要把我吹下去似的,正片天地在我眼裏都是天旋地轉都,我找不到任何方向感,只能向上慢慢的爬去。

我感覺我的身體很重,我外貌沒有任何變化,我在高處為什麼還會熱,非常熱,明明是夜晚卻都看不見月亮……

我每爬上去一級都非常吃力,似有千斤壓在我身上,但我仍然再向上爬,哪怕我想放棄我都在爬,上面好像有什麼在吸引我……

我不知爬了多久我似乎到頂了,上面有個平台,還算寬敞,五平米左右,很光滑,頭剛過地面,我便看見一個圓盤,我肉體極度的渴望他,不知為何,我好似很需要那個圓盤似的,我才爬到一半便伸手去拿取,看是以我現在的身位根本夠不到,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傻,不先爬上去再拿嘛?

肉體似乎聽到了我的訴求,終於爬上上來平台,拿到盤子卻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極為奇異,我匍匐在地,只因為我恐高,不敢站起來往下看,突然間我好奇的爬到鋼梯向下看,剛抓只鋼梯便瞬間脫離我手向下墜去,我焦急的往下看,腦中只浮現一句話「高空墜物違法!」。緩過神后發現自己依然半身探出,恐懼席捲心頭,我一個翻身折返回去,平台卻轟然塌陷。

我正在自由落體,那份似是塵歸塵土歸土的感覺侵擾着我,死亡席捲着我……似乎…死了也並不是一件壞事。我懷着解脫的心情陷入了無止境的墜落。

霎時我陡然驚醒,口中喘著粗氣,肉軀對氧氣的苛求這麼樣子已然不止一次。

睡眠時間——五小時

我往滑軌上扣好安全繩,系好防護衣就急不可耐的開始了攀爬,我內心一直在恐懼這個感覺,腳下的地面在持續遠離我,我焦急的繼續往上爬,不敢有絲毫停滯,我懼怕他的嘲諷,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就像根針,深深地扎在我的心。

我為了緩解恐高的感覺,我唱起了好漢歌:「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黑霍,黑霍,黑霍……」

「小子,快點,我們時間不多了,太陽落下前就得離開這裏,不然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他說着話我突然感到一震,這個風車似乎斜了一些……

我驚恐的問劉老漢:「叔,你有感到這震了一下嘛?」

「你是真昏啦?那有什麼震不震的,趕緊往上爬,別耽誤了工程。」

我似乎忘卻了我的記憶,神使鬼差的繼續向上爬去,那裏似乎有什麼在等着我……

我內心五味雜陳,疑惑?神秘?還是恐懼?望向越來越近的風機頂端,那裏具體有什麼我無法揣測,但我能感覺到,那不是好地方……

風機頂部的隔絕裝置是一個扭動閥門,不需要用到鑰匙,捂住把柄旋轉一周便可以開啟,同時閥門下有個僅僅可以容下一人的小平台。

我似乎力氣不足以扭動這個閥門,我低頭跟劉老漢講道:「叔,我擰不開,我站着平台,你來擰開吧」

「咦——!」劉老漢好一陣嫌棄。但他還是老實的爬上來幫我開啟閥門。

當!咚咚咚——咔,閥門應聲開啟,我和劉老漢一起登到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大概六七平米的機頂平台,狂風席捲着我們,我趴在機頂,扣上安全扣我才敢蹲著。我感到有東西似乎在朝我靠近,但抬頭張望卻沒有任何東西,我有點心慌,畢竟那種莫名的警惕與恐懼一直伴隨在身可不是什麼好事。

「喂!獃子,乾淨收集數據,我在這看零件沒什麼事就趕緊下去,太陽已經開始落山啦!」劉老漢叫喚道。

我似乎有着肌肉記憶,找到機頂的記錄儀所在的地方,掀開蓋子,連上電腦線一氣呵成,我都不知道我為何如此熟悉,着實讓我有些迷茫,但是身子依舊在執行者他應有的使命。

你應該抬頭看一下。

我聽到這個聲音立馬下意識抬起了我的頭,忽然一隻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烏鴉撲到我的臉上,毫無徵兆!我下意識後腿了一大步,不料觸碰到了平台的邊緣,又是熟悉的失重的感覺!該死,為什麼會有烏鴉在這!

幸好剛才我繫上了安全扣,不然又要飲恨西北!我抓住邊邊的管子,艱難的攀爬上去,我突然想起來,劉老漢原本跟我上來的呀!為什麼不救我?還要我自己上來?我莫名緊張的緊閉雙眼,似乎是祈禱什麼……

睜眼吧,你沒事了

嘖,又是這個聲音,你到底是誰?!我內心怒號著,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睜開了雙眼,真的回道了平台上,但眼前的一幕領我不可思議——我左手拿着螺絲刀,捅進了劉老漢的心臟!他躺在地上,雙目猙獰僵硬的看着我,他的四肢因為應激而緊繃着,螺絲刀貫穿他的心臟,絕無或者的肯能,血液隨着平台的磨砂白紋理流動着,我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顫抖著,戰慄著,心跳如同馬達般迅速跳躍,肺部似是有着千噸巨石壓着,呼吸沉重無比。

天邊的太陽在我不經意中落下了帷幕,黑色籠罩着世界,顯得蒼茫而又單調,對講機響起詢問的聲音:「喂?喂?劉工頭,沒事吧?時間不早了,沒事趕緊下來吧。」

我伸出右手剛想拿起對講機通話,突然卻有一雙黑手抓住我的手腕……

血液與軀體化作了黑泥,深邃的黑,沒有折射任何光線,他吞噬着我,伸出無數雙手扒在我身上!將我拉進黑泥!我驚恐著絕望着,似是罪人的負罪感強加在我的身上!我避之不及,進入黑泥后窒息籠罩着我,我無助的伸出手,祈求着救援……

「啊——」醒了,慘叫着

睡眠時間——三個半小時

依舊是如此枯燥無味的開頭語——吃藥然後入睡,每天反反覆復的動作我精神上真是一點都受不了了。但是身體還是如此樂此不疲的接受這些藥物,似乎真的能免除我多少噩夢似的......

畢竟不知道這種感受的又肆意評判的人對於我們才是愚昧的。醫生了解我們的世界也是用金錢衡量的……

今夜的夜色是那麼普通,城市的熱島效應亦或者光污染使得天上只有一輪圓月,奶白的月光照在這滿是牢籠的監獄,被限制自由的監獄。人畢竟是個社會群體,當你不合適這個群體那你就是另類——沒有意外。

但虛偽的愜意還是夾在這所精神病區之中——沒人會感到這裏的簡單,特別是封閉病區的病人,歐,這些真正的瘋子,口中高喊著自由的需求,但殊不知自由已經被人們打造出了鎖,當你對不上時就要拿出起子修理修理……

不知何時我跌入夢中,緩緩的失重感,輕飄飄的,風托着我的身軀,帶我緩緩跌落,沒有那種急緩的感覺,只有感官模糊的釋然感,如同犯下重罪的犯人東躲XZ后死亡的釋然,或許吧,反正通俗點就是身上沒有什麼重擔在身的感覺了。很舒適,就像是回到母親的腹中。

我漸漸開始難以感知周圍的情形了,除了風細細的劃過我身體每一處,來自夏日的涼風真讓人感到愜意,就像是度假一番呢。

噗!我墜落在婆娑得麥田中,沒有任何痛感,一種歸屬感湧上心頭。我站起身望向金燦燦的麥田,一望無際,此即彼伏的小丘上也是麥田,唯一讓我差異的是為什麼沒有田埂,真是有些奇怪。

每一株麥子的高度都相差不大,正好到我腰間的高度,風中伴隨着香草的氣味,使我身心愉悅,我不知道在這裏幹什麼,但本能似乎驅使我奔跑起來,我想要飛翔,就像萬戶一樣,飛!飛起來!飛起來!

我在稻田狂奔著,稻子一株一株的被我壓垮,卻又奇迹般的重新挺立。我疾馳道一座小丘頂部,傾力縱身一躍,我便浮在稻草之上,肆意的在稻草上滑動着,就如同蒲公英一般隨風而去,風似小孩一般戲弄着我,把我吹上天際,又在空中旋轉來一圈,接着便飛速下滑,拂過金黃的麥田。

當我隨風飄起到達高處后,下方的稻田竟是開啟此起彼伏的晃動,如同海浪一般,以不可思議的晃動幅度擺動着,就如同我的內心一般,飄忽不定。

我閉上雙眼,靜靜的體會著微風的溫柔,面朝著上空就這麼靜靜的體悟……

嘀嗒——一滴雨水滴落在我的臉上,渙然發現周圍深處一片大草原之上,一望無際的翠色。晴朗的天空不知為何陰沉了下來,或許是我感到憐憫此地莫名的滄桑吧,世界開始褪色,雨漸漸滴落……

不一會,雨傾盆而下,雨水毫不留情的打濕我的衣服,雨水的寒冷直穿肌膚,冷到我靈魂,這雨打在身上是那麼真,感受上是那麼假。不知道這雨是下在草原上還是我的心上……

正常睡眠

呵,又有幾個人會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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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修仙侍衛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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