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戀上喇嘛哥哥（4）
尚雲花那一雙會話的眼睛看着呆坐在炕頭的尼瑪仁欽，沉默不語。
「二妹子啊，你生哥哥的氣了，是嗎？」尼瑪仁欽語氣溫和的說。
「沒有，我沒有生你的氣，喇嘛哥哥……」尚去花轉動着那雙花眼眼說。
「那，那你這是怎麼啦？」
「你同意我願意睡在哪就睡在哪兒，是不是，喇嘛哥哥？「
「是的……」
尚雲花再不說話，把褥子鋪在炕上，吹滅了燈。
「喇嘛哥哥，你也早些睡……「尚雲花躺下以後說。
「哎——」尼瑪仁欽答應着。
兩個人說這些話，都在掩飾失去平衡的心情。兩個人誰也沒有睡意，瞪着眼睛，想着心事。
外面的雨仍是不停地下着，房檐上滴水聲很有節奏。很清晰地傳到屋裏。
屋子裏漆黑一片，雖然兩眼什麼也看不見，尼瑪仁欽的眼睛還是睜著，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世。他的阿媽在他四歲的時候故去，對於阿媽的形像，他腦海里沒有一點印像。阿爸在他的腦子裏有些印像。但也不那麼具體和深刻。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的阿爸阿媽在世，自己不會到達爾汗召當喇嘛，這時候早已經娶妻成家，很可能還有了兒女。想到這裏，尼瑪仁欽下意識地向尚雲花躺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多好的女人。多苦的命啊！剛成家就成了寡婦，人生的樂趣，生活的甜美，她都沒有嘗到。將來，哪個有福氣的人娶她做妻子呢……
尚雲花靜靜地躺在那裏，同樣也是不能入睡，她所想的不是自己的不幸，而是尼瑪仁欽第一次來她家以來，為丈夫看病，下地勞動，打掃棚圈。後來又為自己治病的一幕幕情形。他那為人謙和、助人為樂、吃苦耐勞、還有那強壯的體魄。使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為什麼要到召廟當喇嘛呢？如果是個俗人該有多好啊……
「二妹子，你睡著了嗎？」尼瑪仁欽經不起孤獨和煩悶，輕輕地說。
「沒有……喇嘛哥哥你呢？」尚雲花問。
「睡著了還和你說話嗎？」
兩個人都輕輕地笑了起來。
「怎麼也到半夜了吧？」
「是的，可能半夜也過了。」尼瑪仁欽說，
「那怎麼還睡不着呢？」
「誰知道呢？」
「喇嘛哥哥，你睡不着在想什麼？」
「你想聽嗎？」
「想聽。」
「我想起了我的阿媽阿爸，我想起了我是如何到達爾汗召當了小班丁喇嘛，想起了我沒有當喇嘛，可能是已經娶妻成家，生兒育女了……」尼瑪仁欽如實地說，「二妹子，你也睡不着，你在想什麼呢？可以告訴哥哥聽嗎？」
「當然可以。」尚雲花說。「我想的沒有你那麼多。我只是在想，自從大寶受傷以後，你為大寶治病，幫助我們家做那些又臟又累的苦重活兒，後來又為我看病治病，我從心眼裏感激你。我還想到，我的喇嘛哥哥如果不是廟上的喇嘛該有多好啊……」
「不是喇嘛，又能怎麼樣呢？」
尚雲花那一雙會話的眼睛看着呆坐在炕頭的尼瑪仁欽，沉默不語。
「二妹子啊，你生哥哥的氣了，是嗎？」尼瑪仁欽語氣溫和的說。
「沒有，我沒有生你的氣，喇嘛哥哥……」尚去花轉動着那雙花眼眼說。
「那，那你這是怎麼啦？」
「你同意我願意睡在哪就睡在哪兒，是不是，喇嘛哥哥？「
「是的……」
尚雲花再不說話，把褥子鋪在炕上，吹滅了燈。
「喇嘛哥哥，你也早些睡……「尚雲花躺下以後說。
「哎——」尼瑪仁欽答應着。
兩個人說這些話，都在掩飾失去平衡的心情。兩個人誰也沒有睡意，瞪着眼睛，想着心事。
外面的雨仍是不停地下着，房檐上滴水聲很有節奏。很清晰地傳到屋裏。
屋子裏漆黑一片，雖然兩眼什麼也看不見，尼瑪仁欽的眼睛還是睜著，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世。他的阿媽在他四歲的時候故去，對於阿媽的形像，他腦海里沒有一點印像。阿爸在他的腦子裏有些印像。但也不那麼具體和深刻。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的阿爸阿媽在世，自己不會到達爾汗召當喇嘛，這時候早已經娶妻成家，很可能還有了兒女。想到這裏，尼瑪仁欽下意識地向尚雲花躺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多好的女人。多苦的命啊！剛成家就成了寡婦，人生的樂趣，生活的甜美，她都沒有嘗到。將來，哪個有福氣的人娶她做妻子呢……
尚雲花靜靜地躺在那裏，同樣也是不能入睡，她所想的不是自己的不幸，而是尼瑪仁欽第一次來她家以來，為丈夫看病，下地勞動，打掃棚圈。後來又為自己治病的一幕幕情形。他那為人謙和、助人為樂、吃苦耐勞、還有那強壯的體魄。使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為什麼要到召廟當喇嘛呢？如果是個俗人該有多好啊……
「二妹子，你睡著了嗎？」尼瑪仁欽經不起孤獨和煩悶，輕輕地說。
「沒有……喇嘛哥哥你呢？」尚雲花問。
「睡著了還和你說話嗎？」
兩個人都輕輕地笑了起來。
「怎麼也到半夜了吧？」
「是的，可能半夜也過了。」尼瑪仁欽說，
「那怎麼還睡不着呢？」
「誰知道呢？」
「喇嘛哥哥，你睡不着在想什麼？」
「你想聽嗎？」
「想聽。」
「我想起了我的阿媽阿爸，我想起了我是如何到達爾汗召當了小班丁喇嘛，想起了我沒有當喇嘛，可能是已經娶妻成家，生兒育女了……」尼瑪仁欽如實地說，「二妹子，你也睡不着，你在想什麼呢？可以告訴哥哥聽嗎？」
「當然可以。」尚雲花說。「我想的沒有你那麼多。我只是在想，自從大寶受傷以後，你為大寶治病，幫助我們家做那些又臟又累的苦重活兒，後來又為我看病治病，我從心眼裏感激你。我還想到，我的喇嘛哥哥如果不是廟上的喇嘛該有多好啊……」
「不是喇嘛，又能怎麼樣呢？」
尚雲花那一雙會話的眼睛看着呆坐在炕頭的尼瑪仁欽，沉默不語。
「二妹子啊，你生哥哥的氣了，是嗎？」尼瑪仁欽語氣溫和的說。
「沒有，我沒有生你的氣，喇嘛哥哥……」尚去花轉動着那雙花眼眼說。
「那，那你這是怎麼啦？」
「你同意我願意睡在哪就睡在哪兒，是不是，喇嘛哥哥？「
「是的……」
尚雲花再不說話，把褥子鋪在炕上，吹滅了燈。
「喇嘛哥哥，你也早些睡……「尚雲花躺下以後說。
「哎——」尼瑪仁欽答應着。
兩個人說這些話，都在掩飾失去平衡的心情。兩個人誰也沒有睡意，瞪着眼睛，想着心事。
外面的雨仍是不停地下着，房檐上滴水聲很有節奏。很清晰地傳到屋裏。
屋子裏漆黑一片，雖然兩眼什麼也看不見，尼瑪仁欽的眼睛還是睜著，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世。他的阿媽在他四歲的時候故去，對於阿媽的形像，他腦海里沒有一點印像。阿爸在他的腦子裏有些印像。但也不那麼具體和深刻。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的阿爸阿媽在世，自己不會到達爾汗召當喇嘛，這時候早已經娶妻成家，很可能還有了兒女。想到這裏，尼瑪仁欽下意識地向尚雲花躺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多好的女人。多苦的命啊！剛成家就成了寡婦，人生的樂趣，生活的甜美，她都沒有嘗到。將來，哪個有福氣的人娶她做妻子呢……
尚雲花靜靜地躺在那裏，同樣也是不能入睡，她所想的不是自己的不幸，而是尼瑪仁欽第一次來她家以來，為丈夫看病，下地勞動，打掃棚圈。後來又為自己治病的一幕幕情形。他那為人謙和、助人為樂、吃苦耐勞、還有那強壯的體魄。使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為什麼要到召廟當喇嘛呢？如果是個俗人該有多好啊……
「二妹子，你睡著了嗎？」尼瑪仁欽經不起孤獨和煩悶，輕輕地說。
「沒有……喇嘛哥哥你呢？」尚雲花問。
「睡著了還和你說話嗎？」
兩個人都輕輕地笑了起來。
「怎麼也到半夜了吧？」
「是的，可能半夜也過了。」尼瑪仁欽說，
「那怎麼還睡不着呢？」
「誰知道呢？」
「喇嘛哥哥，你睡不着在想什麼？」
「你想聽嗎？」
「想聽。」
「我想起了我的阿媽阿爸，我想起了我是如何到達爾汗召當了小班丁喇嘛，想起了我沒有當喇嘛，可能是已經娶妻成家，生兒育女了……」尼瑪仁欽如實地說，「二妹子，你也睡不着，你在想什麼呢？可以告訴哥哥聽嗎？」
「當然可以。」尚雲花說。「我想的沒有你那麼多。我只是在想，自從大寶受傷以後，你為大寶治病，幫助我們家做那些又臟又累的苦重活兒，後來又為我看病治病，我從心眼裏感激你。我還想到，我的喇嘛哥哥如果不是廟上的喇嘛該有多好啊……」
「不是喇嘛，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