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醫

求醫

剛到石山時,董孑也不確定東西在哪,但發現東西就在石山後,董孑不安的心也放下了,

「時機還未成熟,得等一段時間了」

董孑也不着急,之前着急的趕過來,是怕東西不見了,現在就好了

拿出收集的果子,董孑準備自己整一點酒,畢竟這附近都是凡人弄的酒,他的體質太強了,根本沒有酒意,這會讓他很煩,將果子清洗,然後搗碎,全部放進罈子裏,將罈子放在小屋裏

「就等它發酵了」董孑有些期待起來,在罈子周邊布下幾個聚靈陣法,萬事具備

驀的,耳畔響起一道驚雷,

「要下雨了?」

「現在要做的只有等,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先睡一覺吧」

想罷,就躺在屋內的床上,可這床上什麼都沒有,連被子都沒有,窗外雨越下越大,雷鳴陣陣……

又是一道驚雷,這雷聲大得直接把董孑弄醒,多年的警惕,讓董孑形成了肌肉記憶,

「這雷聲有點古怪啊……」

「救命…救命」一道焦急的聲音從山下響起,雖然周圍雷鳴陣陣,可渡劫境的董孑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這聲音有些熟悉啊」

拿出一把大號油紙傘,從房門出去,雨確實很大,董孑拿着傘,感覺這雨的衝擊力實在了得,普通人怕是難以承受啊,會是誰呢,他的腦海中被泥土沾滿的面龐,

山路有些難走,特別是下雨之後,泥土順着雨水向山下而且,路變得十分光滑,順着山路而下,隱約間,董孑可以看見一道身影,一路向山上走來,又一跌跌撞撞,衣服早已被雨水浸濕,身上也全是泥土,突然,那道身影又倒在地上,董孑也恰好走到她旁邊,那身影感覺打在身上的雨水突然沒有啦,抬起頭,看見那個人,那人伸出一隻手將她拉起,

「果然是你」聲音不咸不淡

這人便是黎璇,早上遇見的那個在山崖採藥的人,剛一起來,黎璇便死死抓住董孑的手

「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勉強把話說完,她便倒向董孑的懷中,董孑將她攔住,沒將她抱個滿懷,

「真是麻煩」董孑無奈搖頭,用靈力將她托起,帶回了小木屋,途中順便用靈力將她身上的衣服烘乾,從戒指中取出一床被子,鋪好,將黎璇放上去。

「體質也太差了吧,這就發燒啦?……」,也正常,普通人淋如此大雨,又有幾個能挨得呢,不過也不是什麼難事,緩緩將靈力導入她的身體,靈力在筋脈中運轉,只片刻就退燒了。

窗外的雨還在下着,只是雨在慢慢變小了。黎璇的眸子微微的打開,黎璇只看見她眼前有一個,這個人就是今天早上被她誤會的人,這一刻,她的眸子忽然一亮,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求你救救我的父親」黎璇急忙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董孑冷漠的答到

雖然所以很冷漠,給我無助感,可黎璇反而更高興了,對方只是拒絕自己,而不是說他不能,

「只求您能就我父親,你要什麼都可以」

聲音越發着急,她來時她父親的病又發作了,從她父親得病開始,已經找了不知道多少醫師,郎中,可是都沒有多少用處,這期間也已經耗盡了他們家的錢財,可病情沒有好轉,好在前個月她到大荒城中遇到了一位醫師,所謂醫師,就是有修為的郎中,只是修為不高,那醫師看了之後眉頭皺得緊緊的,最後嘆息一句:「你父親……我也無計可施,」隨後拿出幾本基礎醫書給她,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還是自救吧」,就離開了,黎璇拿着醫書,每天都仔細閱讀,理解,就在前天,終於發現了一種方法可以救治自己的父親,但是缺少一位藥引,所以她才上山了尋找藥草

她有點納悶,父親發病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竟然是來找眼前這個男人,也不知道為何,他們只有一面之緣啊,可當時她的大腦只想這樣做,似乎找到那個人,她父親就有救了,將父親安放在床上,她匆匆出發了,來時還是沒有下雨,可走到一半,雨下了起來,而且越下越大,那程度她平生僅見,可為了父親,她還是咬牙向前

董孑看着這個女子,竟生出一絲絲敬佩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人性的無情體現的淋漓盡致,人人都只為自己,雖然也有例外,

「走吧」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黎璇還想說更多的話,想着一定要說服他,可想了那麼多,一句也沒用上。

「帶路吧…」

「噢…好」黎璇雖然有些懵,可還是反應了過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父親治病,

外面的雨小了許多,董孑遞過去一把傘,然後就自顧自的朝山下而去,黎璇跟在後面,他們加快了速度,路還是很滑,好幾次黎璇都險些跌倒了,到了山腳

「前面帶路吧」

黎璇一路向前,幾乎快跑起來啦

路途也不算遠,大概四公里左右,只是大概走了一個公里,雨便停了,也不能說是停了,只是走了一公里,就出了下雨的範圍,黎璇也沒注意,就一直舉著傘,一路向前而去

「這,很反常啊……」董孑喃喃道

他也不願意深思,知道的越多,越會有越多的因素會幹擾他的計劃,

眼前出現了一個小村莊,村內各家都有着一個大火把,火把的光照亮了整個村莊,向村內而去,之見一間房子前圍了許多人,嘰嘰喳喳的說着些什麼,

「小璇啊,你終於回來了,你父親他,他發狂了……」一個大媽看見黎璇說道

「什麼……怎麼會」,黎璇不顧一切向家的方向而去,連傘都扔在了地上,董孑看着,也跟了過去,

只見,那房屋前,幾個壯漢一起將一個男子壓在地上,那男子在地上,不斷掙扎,幾個壯漢都有着壓不住的趨勢,黎璇在旁,眼淚嘩嘩的下來,

「爹…爹…你怎麼了」聲音滿是無助

董孑走了過來,

「讓我來吧」

村民都看着他,只見,董孑突然出手,一指點在那男人額頭之上,一指點過後,男人不再掙扎四處亂抓的手了無力的落下,黎璇抱着父親的頭,眼淚還未停流,

「將他抬進去吧」董孑朝幾個壯漢說道,只是幾個壯漢一讓開,董孑才看到,那男子身上竟長了層層鱗片,如蛇鱗又如魚鱗,甚是恐怖,

「這是你父親第一次發狂?」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董孑看黎璇似乎也是第一次遇見

「是的」黎璇聲音沙啞,擦拭着眼淚,

幾個壯漢從屋裏出來,董孑朝屋內而去,男子躺在床上,身上的鱗片像活的一般,好似在呼吸,男人面部漆黑,,掰開眼睛一看,董孑一驚,他的眼珠全是紅色,紅得粘稠,男子的全是還有淡淡的腥味

「你父親怕是中毒了……」董孑說道

「什麼,怎麼會,」黎璇緊張的看着董孑

「這毒怕是有些年份了,最少十五年」

頓了頓,又說道

「燒水」

不一會,黎璇端著一盆熱水進來,董孑,拿出刀,在男子的手腕上割了一刀,血液流出,血液帶着濃濃的黑色,已看不出原本的鮮紅,

「出去」

黎璇雖然擔心父親,可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眼前這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就請過來的男子了

董孑思慮著:現在只有兩種方法;一:將他全是血液放出,途中激發他機體的生命力,以其強大的生命力去克制這毒性;二:利用靈藥去清除這毒,董孑選擇後者,現在的他並不缺靈藥,而且第一個明星不靠譜,放血沒有補充的啊,用自己的血,那男子也承受不住啊,更何況這毒也已經深入骨髓,所以只能選後者。

取出去毒萬能的清零草,用靈力將草中的精華提取出來,化作一團綠色的液體,送入男子嘴中,藥效出奇的好,沒一會,男子身上的鱗片一片片的掉落,眼中的紅色也褪去,董孑給男子把脈,毒已經褪去得差不多了,只需要好好休養,便可恢復,

董孑一身輕鬆,可讓人知道,有人拿六星靈藥去治一個普通的中毒,怕是要吐血啊,可這對董孑來說,不過是一株草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董孑回過神來,仔細觀察這房屋,屋內陳設簡單至極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床上的被子縫縫補補,但看上去卻很乾凈房子也不算小

木屋打開,董孑迎面就撞上了黎璇那緊張的面龐,又是沾著泥土,髒兮兮的,

「怎麼樣了」聲音有些焦急

「你父親已經沒事了,接下來的日子給他好好補補身體,不久就可以痊癒了」董孑說完

「你說真的??」

「黎老傢伙的病多少人看了都搖頭,這年輕人就治好了」有村民議論道

「不可能吧,他才進去多久啊,快去叫孟老頭過來看看,」有村民朝村內跑去,

「孟老今天去採藥,現在應該還沒回來吧……」

人們還在議論著,黎璇不相信的去屋裏看父親,一出來臉上大喜,

「我爹爹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真的」

「竟然是真的,不可思議」

「孟老來了,孟老來了」那個跑過去找孟老的人大聲叫着,人門圍過去

「孟老,你可算來了,黎老頭髮狂了……」從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孟老頭進木屋前回頭看了一眼董孑

董孑看那老頭進去了,也就離開了

「吸…」孟老眉頭皺起

「孟老,怎麼樣了……」黎璇緊張萬分

「那年輕人好手段啊,你父親不僅好了,而且常年患病落下的暗疾也沒了……厲害啊」

黎璇心中大喜啊,竟然是真的,他真的可以

「他?他呢」黎璇反應過來,在人群中尋找卻是一無所獲,黎璇朝村口望去,天色沒有全黑,只看見一道身影朝村外而且,

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忘了說了,診金三顆杏樹,記得種在我的石山上」,

「謝謝…謝謝…」黎璇心中感激,眼中卻只有淚水,這麼多年壓在自己身上,藏在自己心中的東西就這樣,被他解決啦,只是一面之緣,連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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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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