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

白鴿

果然,林玉臉上表情獃滯,機械地吐出了「阿爾格山」四個字。

光陰轉過,一瞬--

「偶然中有着必然,這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曹凈一臉篤定的神采,他食指飛快的切換到了另一條早己下載至本地的視頻,視頻中背後生有雙翼的女孩雪肌烏髮,身材頎長,裊娜娉婷,她背後的雙翼是不斷向外迸發氣流一般的東西,加大頻率之後整個人竟然浮空而立!

「你們都別扯了!到學校了之後要好好學習經驗,為高考備戰再積攢一絲底氣!這次交換生學習本就名額不多,而且僅僅歷時三天!期間渝陽一中的學習資料都對你們開放!」徐特立喊著,接着看向曹凈這一堆,「曹凈你個混小子別鬧了,你的名額可是咱們這群人中代價最大的!你爸媽特意叮囑我看好你!」

曹凈臉一黑,看都不看徐特立的鼻孔,他打着哈哈收起手機。

「不信謠,不傳謠,這視頻也可能是特效!」徐特立的「遊說」又開始了……

有力的話,好似槍膛里射出的一排子彈,使人的心靈受到猛烈的扣擊,好似落在人身邊的重磅炸彈,使人的頭腦受到劇烈震動;而徐特立的話就像綿羊最無力的呻吟,還附帶點催眠效果……

柳安回過神來,原來自己是被老師提名去當交換生了,他平時的成績偏好,只是一直在下降罷了,看來老師還是沒有忘記他曾經的輝煌!

「喂喂!柳安你在幹什麼,你別傻笑啊!」林玉眼瞅著柳安嘴角咧起一個危險的孤度,急忙給了他一耳光。「啪!」柳安反手擋住,兩隻手掌交擊的聲音引得不少同學側目,「林玉,你是忘了我跆拳道黑帶的力量了嗎?」柳安難得中二一下,每次脫離「白日夢境」后他都很亢奮。

林玉大手一揚,囂張地說:「就你還黑帶?你系的褲帶倒全是黑的。」

「哎哎哎你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噗嗤!來啊,讓我見識您的厲害啊!」

……

很快二人打鬧着下車。

渝陽一中位於南都市中心,這裏經濟條件優沃,師資力量也十分充足。大門后就有一座雕塑,基座上面一隻是騰飛的白鴿,一棟棟高大氣派、橙磚白瓦的教學樓更是一道靚麗的風影線……後來才知道,白鴿寓意著溫柔、祥和、素潔,是和平的象徵,小小的騰飛石雕里蘊藏着不為人知的遼闊胸懷。

徐特立把學生們領到一處教室,這裏很空曠,十五個人坐下來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也是奇怪,徐特立是他們三班的班主任沒錯,可這次有交換機會的人班與班之間早就混雜了,他居然是帶隊的,希望是巧合吧。

就在徐特立送完最後一個學生時,他手機傳來的消息倒是讓柳安難辦了,柳安他二叔二嬸不同意他到處跑,要他回來幫忙打理生意——所謂的生意不過是一輛沒有通過衛生許可的烤燒餐車,平時二叔出來就用這個賺錢,二嬸平日裏雖然霍霍麻將輸得多,她娘家可還不時給她轉錢,但你要用錢基本上也別指望她,所以家裏條件艱苦,只會吃的自己平時沒少受他倆白眼。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如果柳安不回去的話,那煩人的二嬸大概會把他的東西捆成一麻袋骨碌的扔出去。

夏日的和風與溫晴永遠被柳安封存起來,柳安覺得失去雙親的自己呢變得很奇怪,他會怪鐵樹不開花,怪山峰不會變為海浪。其實他也挺想回去看着生意——因為那樣就能見到本校走廊轉角的那株月季了,

那株高一時他和她一起種下的月季,總是身處陰影卻溫暖耀眼。那個古靈精怪的假小子可沒有這次的名額,柳安想着。

於是他看向一旁更二叔激烈爭執的老師,天奈地嘆了口氣,走上前張開嘴:「讓我回去吧,他們不會同意的。」

徐特立尖細的噪音停下了,他不可思議地望着柳安,少年稚嫩的面龐爬上名為苦澀的神采,徐特立知道柳安平日裏總是精神不好,可他家裏卻從未關心過他的心理狀態,徐特立還想說些什麼:「馬上就是高考了,這……」

「 沒事,我成績好!」

「好好好,要是你家裏人支持會更好!他們這是在誤人子弟,你……」

「老師你別勸了,我心裏有數,我家條件你又不是不如道。」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校門口的白鴿石雕似乎輕輕顫動了一下,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端坐於數台數碼顯示屏前的身 影打下了一連串代碼……

柳安答應好徐特立要好好復興功課,然後自己出去找公交了,按理說交接的手續應該不好處理。不過老徐嘛,硬塞一個人都做得到,偷摸去掉一個人的名額應該難度不大。

就在柳安坐上公交后。

烈陽當空,起風了。原本清空萬里的藍天突然被雲霧籠罩,雲汽從四方八面奔驟而來,不下片刻就裹成了一個漩渦, 好像注視着大地的眼睛,強風吹不散他的疑視。

「該死。」柳安暗罵一聲,困意正源源不斷的湧上來,如同泄閘的洪水濤濤不絕,他又入夢了——

又是涓滴入海的聲音,海天一色的虛幻之境,沒有流水淙淙和碧波粼粼,平靜地海面倒映出一泄干里的流雲,他藍色的眼瞳此刻閃過無數金色的絹絲,眼底開始有了藍金色般炫彩的光亮,此時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你醒了,你來得不是時候。」聲者從背後傳來,柳安急忙迴轉過去,一位身披灰色披風,身形高大的男子出現在眼前。

「你!你是誰!」柳安下意識認可了男人的存在,只覺得自己要知道他是誰,他眯眼看去,明明能清楚看清他臉上的每一個器官,可這些東西揉雜起來后他居然記不清男人的樣貌,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面紗將其隱於雲海深處,無處不透露出不尋常的氣息。

「你不記得我了?也對,我們己經600年沒見過了。」

「600年?怎麼可能!這裏是虛假的對吧?我不理解,這裏一定是虛假的對嗎?」

「 你居然問我這麼愚蠢的問題,」男人似乎很詫異,他可能挑了挑眉,「你覺得這是夢?」

「不然呢?」柳安潛意識裏也不相信這是夢,可誰能說得通呢?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他頓了頓,不再徵求柳安的同意,「有一天有兩位至親的兄弟有了不合,大的那個想去打仗,當兵報效祖國,小的那個身體不好,卻是個尖端技術人才,兩個人很快發生了口角。因為大的那個曾經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左臂,去部隊能幹什麼?小的那個雖然一心鑽科研,然而他們的敵軍擁有超越他們國家至少五十年的科技水平,當時他們……」

「等等等等,你說這些跟我問你的有什麼關聯?」柳安表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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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下的開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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