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比斗、三劍和王子犯法

十八、比斗、三劍和王子犯法

聽到霓裳的提醒,原來準備和老者近身比拼拳腳的熊處墨,一拍劍匣,「吟」的劍吟聲中,又一柄寶劍出匣,立在他身前!

老者一拳將霓裳的劍影擊散,繼續揮拳沖向熊處墨,這一拳極快,熊處墨捏出劍訣堪堪擋在老者拳頭之前,卻被這一拳打飛出去大門外!這一拳老者已經用上全力,因為剛剛霓裳的出手,老者發現一直沒有出手的女子竟是一名築基後期!

老者此時已經沒有了可以掌控三人信心,因為他畢竟只是剛剛結丹,連金丹初期都算不上,一下對上三個築基,而且其中還有個築基後期!為了求穩,出手就是殺招,先解決掉這個男的,再回頭解決兩個女子。

卻見即將飛出門外的熊處墨,雙腳在門框上連點,整個人翻了個身,穩穩的落在地上,臉上全是興奮的表情,「老爺子,你這是剛結丹吧?這拳頭有點軟啊,吃小爺一劍!」

姐姐看到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了他的想法。用手擦去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朝還在擔心的霓裳道:「不用管他,好不容易找到練招的,估計要玩一會。」

霓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藏寶閣一層大廳中,熊處墨正捏著劍訣,御劍攻向老者。只見他劍訣不變,招數也不便,只是劍招卻時而勢大力沉,時而又輕靈飄逸!讓人摸不著頭腦,老者更是心中大苦!

前文說過修士築基後期,真氣液化完成後,隨着修鍊的進行,液態真氣慢慢被壓縮,直到所有液體真氣被壓縮成丹,便進入了金丹期,但金丹期的攻擊手段對於築基期並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通過真氣攻擊,只是金丹期的真氣儲存量遠遠高於築基期修士。並且金丹期修士的體魄、經脈經過金丹的淬鍊比築基期強大、堅韌上幾倍。

但這老者,剛剛結丹,十天都不到,體內又能積存多少真氣?當然,和一般的築基相比,哪怕是築基後期的霓裳,也遠不是老者的對手!但這會兒老者的對手是五種不同真氣共存的熊處墨!所以隨着熊處墨的劍訣不停的轟向老者,老者以氣結盾穩穩的將劍擋住,一下,兩下……

熊處墨越打越興奮,從來沒有人這樣陪他練過劍!而老者也是一臉沉穩,畢竟自己是金丹修士,他堅信,以對方築基期的修為,這麼下去說不定下一劍之後體內真氣便全部清空了!優勢在我!老者自然不肯范險,拖住他,等田家人到了,就是他的死期!

只是整整兩刻鐘過去了,依然沒見熊處墨有一絲真氣不繼的意思。姐姐已經拉着霓裳坐到之前的位置上喝茶去了,霓裳擔心的問姐姐:「他沒事吧?畢竟對手是金丹呢?」

姐姐翻翻眼睛道:「別他他的叫,以後你和我一樣叫他小四!沒事的,他是怪物來的,你又不是沒和他打過!我們繼續喝茶!」

聽熊初晴又說起她和熊處墨動手的事情,霓裳翻翻眼睛想了想當時的情況,心道:「對啊,這獃子就是個怪物。喝茶、看戲,要是有瓜子就好了!」

熊處墨又向老者來了兩記力劈華山,只聽外面街道上又是一頓喧嘩,接着傳來一陣哭喊聲:「兒啊!我苦命的兒啊!誰這麼大膽,把我兒傷成這樣!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聽上去家丁們搬得救兵到場了,熊處墨撇撇嘴,知道玩不下去了。雙手捏了個收劍的劍訣,門外馬車上兩把劍率先離開脂粉男的肩膀,回到劍匣。緊接着一直攻擊老者的劍也飛了回來。

老者頓時鬆了口氣,田家人總算到了,對方真氣估計也耗盡了!老者又感覺了一下自己所剩不多的真氣,內心也是一陣苦笑,心道:「這築基真是太變態了,要不是自己前兩日結丹,就算是築基末期,也熬不過他!看來金丹並不是無敵的,等此戰過後,我自當勤加修鍊,多多積蓄真氣……」

老者的內心獨白還沒結束,只見對面少年微微一笑,雙手各捏出一道劍訣,道:「不和你玩了!」

老者立馬知道不好,卻聽「吟!吟!吟!」三聲幾乎是連成一聲的寶劍出匣的劍吟聲,緊接着老者真氣盾牌還沒凝結出來,三道劍光依次從他的咽喉、心臟、丹田位置一穿而過。而寶劍出匣的輕吟還在空氣中沒有完全消散!

原來熊處墨從上次和二當家的戰鬥中得到靈感,前面根本沒有動用風系劍訣,所以老者接了數十上百劍,讓他產生了一個錯覺:「這小子的劍速度挺快,但我速度能跟的上!」並且為了熬干熊處墨的真氣,老者一直在採用穩妥的策略——真氣不多不少,速度不快不慢,正好擋住一劍!

但等到最後熊處墨連出三招風系真氣御劍,出劍的速度從挺快變成了極快!老者思維定勢,還以原來的速度去擋。哪裏還能擋得住?!

不配擁有名字的龍套,十天的金丹修士,嗯,藏寶閣的這位老者三大要害受到重創,神仙難救!一臉不可置信的留下一句:「好快的劍……」便一命嗚呼!

到這時,錦衣男子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沒有了!一臉的驚愕,他是真沒想到,藏寶閣最新結丹的供奉會這樣慘死在一個築基期手中!這下事情大條了,死了一個金丹,即使是新晉金丹,對藏寶閣的損失也是巨大的!即使自己父親估計也要受牽連,他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原以為即使發生衝突,死個個把人,不管是對藏寶閣還是平波田家來說,都是小事!

可是對面這位少年,以築基硬抗金丹,這點雖然讓人不敢相信,但是乾元大陸的歷史上也不是沒發生過。錦衣男子這時恐慌的是,藏寶閣的金丹,殺就殺了,這位少年一絲猶豫都不曾有!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真的有所憑藉?但不管如何,錦衣男子已經決定決不出頭!

他不出頭,但這世界上永遠不缺頭鐵的,只見一個肉球帶着七八個人,氣勢洶洶的從外面走進來。

只見肉球眯着眼睛,在現場掃視了一圈,指著被幾個家丁抬進來滿身是血的脂粉男道:「誰把我兒傷成這樣?這是當我平波田家是泥捏的么?來來來,讓我看看,是不是頭上長角了!」

說剛說完,正好眼光一動到一旁牆角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一動不動的老者,心中一凜,「什麼鬼,這尼瑪不是藏寶閣的供奉,前幾天不是說結丹了么?」肉球也不傻,金丹都躺那裏了,自己帶的這七八個築基後期的供奉估計不夠人看的,忙轉身拉過一個供奉耳語幾句,那供奉轉身走了。

看着那人轉身走了,熊處墨哪裏不知道又是搬救兵去了,也是被煩的不行,這會眼看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自己三人別說晚飯了,因為趕路連中飯都沒吃。雖然築基期不吃飯也沒什麼問題,但是兩頓不吃,總覺得少點什麼。

結果這田家沒完沒了的叫人,這人跑出去,不知道多久才回來,熊處墨剛和老者這一陣算是打的盡興了,當下也懶得再和這幫人煩。

也不理正在叫囂的肉球,朝他切了聲。叫上姐姐還有霓裳準備出去吃飯了。

肉球見三人站起來要走,知道這三人應該就是正主了,忙張開雙手將三人攔下,道:「這光天化日之下,當眾殺人,殺了人就這麼走了?」

熊處墨倒是被氣笑了,不管眼前的肉球,對霓裳和熊初晴道:「最煩他們這些人,我和他們講道理的時候,他們非要拼實力;哦,等發現實力拚不過了,又來和我講法律!我現在很好奇,要是法律也治不了我,他接下來會和我談什麼?」

這段時間和熊處墨朝夕相處的姐姐對弟弟的腦迴路非常清楚,順口接了一句:「法律不行,再和你講道理唄!」

肉球對姐弟兩的擠兌毫無波瀾,正色答道:「你怕是不知道,我大楚以法治國!哪怕是王子犯法,那也是與庶民同罪!我奉勸各位,還是早早束手就擒,等官府的人到了,說不定能判個從輕發落!」

熊處墨還沒出聲,那邊姐姐「噗嗤……」笑出了聲,然後笑眯眯的對熊處墨道:「弟弟,我好像又不餓了,越來越有意思了!咱們等等唄,我也想看看,怎麼個與庶民同罪法?」

熊處墨也覺得挺好玩,又回到剛那桌子坐下了。姐姐挽過霓裳,趴在霓裳的耳朵上輕聲說了幾句。霓裳大眼睛,先是驚訝的一睜,然後忍不住用手捂著嘴,也「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現在的情況,可不就是王子犯法!

話說兩頭,這邊田家的供奉一溜煙跑到了平波官府,以田家在平波的影響力,很快被下人引進堂屋,坐下盞茶的時間,平波府知州便穿着一身便服走了進來。知州早早知道藏寶閣發生的事情,只是藏寶閣內來往的都是修士,他原以為是一般江湖恩怨,就沒打算插手,還故意將周圍的巡捕全撤了回來。

這會兒一聽,出了人命,死的還是藏寶閣的金丹修士,當下也是淡定不能。事情肯定是鬧大了,藏寶閣可不是一般的店鋪那麼簡單!而且已經死了一個金丹,自己就算把所有的巡捕都派出去,估計也沒什麼用。

再說這田家,雖然田家的靠山和自己不對付,但越是如此,還越不好不管。不然到時候田家的靠山在楚王面前參自己一本,就算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那也噁心是不是。

知州,眼睛一轉,當下有了注意,對田家供奉道:「既然出了人命,本府肯定不會不管,但我這知府衙門內實在是沒有能製得住賊人的好手,這事還得依靠城外大軍!我這便行文,煩請送往城外秦將軍處,最好能請動秦將軍親自帶人來。有了金丹中期的秦將軍坐鎮,相信賊人定然束手就擒!」

這秦將軍就是田家的靠山,要不怎麼說文官的心眼就是多呢,短短几句話有理有據,卻把人安排的明明白白:若是順利抓住犯人,功勞少不了他知府的;若是犯人拒捕,秦將軍你自己上,本來就是田家的事情,依你和田家的關係,你不上誰上?什麼治安歸知州管?我也想管啊,我手下巡捕修為最高才築基初期,我怎麼管?

田家供奉想不明白這裏面的彎彎繞,反而覺得知州說的很有道理,當下便讓知州寫了文書,轉身朝城外去了。至於明明田家和知州面和心不和,為什麼田家家主還偏偏讓自己來州府報官,而不直接去城外軍營這點他也想不明白,他也不敢問。反正官也報了,援軍也找來了,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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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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