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風菩的考驗
風菩內心再度狂笑，他忍不住了，一個念頭閃回了洞穴之中。
「哈哈哈哈哈。」
他狂笑不止，有些瘋狂。
「這特么讓老夫怎麼忍，王八蛋，王八蛋，你爺爺叫王八蛋。」
他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再次強調這個。
而洞穴之外的王岩呢，愣了一下。
「這前輩的速度真是如風一般，了不得了不得。」
下一刻，他又想道：「這位武勢的前輩和我是同性，看來我倆應該也是有點兒緣分，若是以後有機會能見到，一定要讓他教教我。」
想到這，他嘴角微微上揚。
吃完烤魚，王岩進入洞穴中，見風菩在休息，自己也是躺下睡著了。
另一方，白沁住處……
依舊在一口一顆葡萄吃着，她倒是吃不膩。
閑暇之餘時不時還練習發射利刺。
畢竟自己引以為傲的攻擊被自己的大哥一拳化解，雖然大哥是名武者，但是也打擊了她一定的信心。
她在幻想，自己什麼時候能成為武者啊。
到時，說不定就不會連累大哥了。
想到在山峰上發生的那危險事兒，她就有些后怕。
或許，自己也該修一修肉身了，儘早跨入武道，擺脫自己是累贅的事實。
…………
晏城王宮中，兵部尚書陳朗上議。
「大王，近日我晏城風林山內出現史無前例的強者波動，根據微臣派人在江湖中打探，這絲恐怖的殘留波動，是骨囚與一位神秘人物大戰後所留。」
「哦?可有死傷啊?」
晏王淡淡道。
陳朗開口：「回稟大王，鬼羅門在風林山涉禁，跨之必死，微臣無力查探。」
「我大晏雖曾立下與江湖兩勢不互相爭的誓言，但近十年，我國兵力大盛，糧草富裕，故而也誕生出了不少武者，區區一個鬼羅門，真當朕怕了他不成！」
晏城王拍板大怒道。
這時，兵部侍郎稟道：「大王息怒，兩勢誓約乃是先王生前所立，而且誓約上寫有和平百年的意願，大王莫不可因為一時衝動，毀了誓約啊。」
晏王勃然大怒：「雖有誓約之前，但那是先王立下的規矩，孤已忍氣吞聲十餘年，難不成還要等下一個十年，莫你們不是懼怕了它鬼羅門之威，滅了我大晏軍威！」
「臣等不敢！」
眾臣跪拜……
再無一人上議。
「陳朗，討伐南蠻一事暫緩，火速派人告知孤的旨意，違令者，殺無赦！」
「另外，這些年安插在江湖中的眼線，也該換一換了，我想，你懂孤的意思。」
話音落，晏王離開。
……
宮外，文武大臣議論紛紛。
兵部尚書陳朗則是一臉的無奈。
此次撤南反北一事，對於北海國眾將領來說是一件非常兩難的事，軍中正統帥「胡凱山」乃是先王舊部，而在先王的遺旨中，掃除南蠻入侵乃是國內大事。雖與現晏王劉亥共事十餘載，但對於這位，他始終是看不上。
若是胡凱山收到他的旨意，他會不會罷休剿南呢，這還真是個難事兒。
胡凱山十年前便踏入了武道一脈，至今已是掀海境強者，在北海皇室中，武力值一騎絕塵，軍中不少將士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位領袖強者，而有恃無恐，但若是想掀翻一些人，掀海之境還遠遠不夠。
夜晚，陳朗派出的親信快馬加鞭，
連趕百里路，來到了駐紮在南蠻之地的北海軍營。
大營內，胡凱山及眾將領接旨。
「虎山軍聽旨！」
：「孤近日百感交集，心生不安，原鳳林山鬼羅門之地放肆涉足，屢次另孤心生惶恐，如若此教不除，朕恐心難安，特令虎山軍眾將士撤離南蠻，返往晏城，與孤商議討伐之計，違令者都將被視為鬼羅門姦細，殺無赦！欽此。」
此刻，胡凱山眉頭緊鎖，心中有火。
疑慮了片刻，他淡息道：「胡凱山接旨。」
那親信臨走之時，說了一句：「陳尚書令我告知胡統領，魯莽之事做不得，聽從王命，維護好當下乃是臣子該做的。」
這句話充滿了赤裸裸的威脅，這不是來自陳朗的威脅，而是晏王透露的威脅，胡凱山與陳朗為好友，同隨先王共事數十年載，早是一顆樹上的鳥兒。
陳朗之所以捎帶這句話，其實是為了他胡凱山着想，收復南蠻之地雖重，但也不是近年就可實現的，當下的晏王是感受到了鬼羅門的威脅遠遠大於了南蠻啊。
他胡凱山又何嘗不知道呢，但有先王誓約在先，他大晏至少還有百年來的時間成長，到了那時，坐擁百萬的武者軍隊的他們，還會畏懼區區一個鬼羅門么？
可是以目前國力去討伐鬼羅門，勝算是不小，但周鄰三國可是虎視眈眈，一方容不下一方，此時去討伐鬼羅門，即便是勝了，損失也不會小。
虎山軍各路將領紛紛怒斥不平。
但王旨不得不從，只好將惱火埋葬心中。
追隨胡凱山多年征戰沙場的他們，早已將此人排在第一位，至於他們的晏王，僅僅是王而已，自從武道崛起，成為武者，成為像胡統領這般的強者就是他們此生的追求。
掀海境之強，是他們親眼見識過的。
一人可抵萬軍，這種強者就算入了江湖，也能站穩腳跟立足。
他們之所以能萌生出這種想法，其實就是至今為止他們只見識過掀海境的胡凱山，而整座北海皇室，只有胡凱山一人踏入了掀海境。
所以讓他們誤以為，掀海境乃是北海至強的存在，無可撼動的存在。
可坐立在軍營中的胡凱山久久不安。
因為在十年前，他曾親眼見識過名震江湖的鬼羅門，尤其是被天下人稱作鬼主的骨囚，已經跨入了掀海之上的存在。
十年前的破天境，然而如今呢？
會不會已經踏入了破天之上的境界?
這一點，沒人清楚。
胡凱山最擔心的也是這點。
如今江湖，掀海之上的武者又怎會稀缺呢！
…………
北海虎山軍撤南返北的消息很快被南蠻部落知曉，包括其餘三國的眼線也是將消息傳入了自國。
自此，北海國大軍離南返京的消息迅速在周邊傳開，同時，江湖中時常有人離奇失蹤或死亡的消息也是迅速傳開。
不少人為此猜測，北海晏王要挑戰當今江湖人了，當然了，只是猜測，並無證據證實。
…………
雮林，山峰之上，王岩考驗的第二日。
第一日時，風菩只是命令王岩跑百里路。
而今日，風菩拿出了近百本的武道資料，要其在一日後，熟知武道關聯的基本常識，這一點兒，看似簡單，但對於從不看書的王岩，卻是難上加了難。
而面對王岩的訴求呢，風菩只留了一句話。
「無武識，武道一途末矣。」
意思的就是在武道一途，如果只鑽研武，不鑽研道，那就會卡在一個境界一生，武道二字，缺一不可啊。
王岩似乎是開竅了，一整日，除了練拳，就是看書，一開始讀一卷的時，他顯得很不耐煩，但當讀到第十卷的時，他竟然有些上頭了，他覺得很有意思，就像是看話本一樣。
他愛上了這種感覺！
「太爽了吧！」
「感覺，感覺比習武還有意思，這上面的武道知識很豐富，一些形容不出的詞用畫圖來形容，這也太厲害了！」
…………
一復一日，臨近傍晚。
石桌上擺着的近百卷書都被王岩看完了，他甚至，甚至想再看一遍。
透過洞穴的風菩遠遠望去，驚嘆了一聲：「這小子，太特么變態了，沒想到竟然是個書獃子，想當年我看這些書的時候，可沒把我愁死！」
風菩可不能再讓這小子這麼看下去了，不然一會兒走火入魔了。
習武可以走火入魔，讀書當然也會。
一閃而至，風菩打斷了王岩的閱讀：「小子，別讀了，今日考核結束。」
「喂，你小子有沒有聽到老夫說話。」
「我擦，不會真入魔了吧！」風菩心中一驚。
他正要拍王岩的肩膀將他喚醒時，只見王岩開口說道：「前輩，至尊拳師是什麼?」
此話一出，風菩的擔心消失。
「原來這小子沒有入魔啊！」
「他怎會問起至尊拳師的事呢？莫非是尤其產生了共鳴?」
風菩的內心很是疑惑。
於是他刻意反問道：「小子，為什麼問這起這個啊？」
王岩想了想，回道：「沒什麼，就是很好奇而已，上面說至尊拳師是天生的武者，僅靠一雙鐵拳便可縱橫一方。」
「那位武勢的前輩所用的是肉身，那他是不是至尊拳師啊?」
王岩繼續問道。
他這話問的所謂是非常細緻了。
風菩也是不禁感嘆。
「這小夥子問的倒是很細緻。」
風菩輕聲說道：「他不是，他只是名刻苦修鍊的武者罷了。」
王岩聽了，眼神放大：「連這位前輩都不是，那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嗎？」
他很是好奇，好奇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他恨不得問風菩個一天一夜。
此時的風菩暗嘆一聲，心中嘀咕：「你特么不就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