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鄭國將亂

九 鄭國將亂

鄭國

都城制邑

宮室內。

吳姜正和鄭公鄭寤談話……

這吳姜頭髮稍有花白,但依然柔順,直直地垂下來,宛如灰色的瀑布上游下幾頭白鰱,讓人不知覺聯想到她年輕時的那一頭秀髮,她此時的身材臃腫,但身姿卻是標準的美女樣子,可見她昔日的風華。

「你作為鄭斷的大哥,你理應讓着他點,現在鄭國的國君之位已經是你的了,你還不滿足嗎?」

吳姜逼問道。

「現在全國的軍隊都聽你調遣,全國的財產任你花銷,全國的美女你隨便挑選,你要這巳地魂還有什麼用?還不如給你的弟弟,讓他幫你守住邊疆。」

鄭寤無奈的說道

這鄭寤則是很標準的國君樣貌,不怒而威,即使面對逼問他的母親,也是自帶威儀,不落下風,他那對短而濃密的眉毛,更是為他增添幾分氣勢。

「母親啊,先前你要京城我已經給你了,現在全國上下,東部和北部的區域實際上並不由我管理,而是由你的小兒子鄭斷管理。現在舉國上下,誰人不說,我只是一個擺設的國君。」

然後鄭寤反逼問道。

「巳地魂,自古以來就是繼任為國君的人才配擁有,你居然要讓我把巳地魂給你的小兒子鄭斷,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心中只有你的小兒子鄭斷?我不是你的兒子嗎?」

吳姜被鄭寤的這一番話說的有些難為情。

「反正現在你已經是鄭國國君,這巳地魂你留着也沒有用處,你不如交給你的弟弟,讓他來為你守疆拓土,如果他有朝一日叛亂的話,我一定擋在他的面前,他是絕對不會把我殺了的。」

「你讓我想一下吧,我明天給你答覆,你先走吧。」

鄭寤無神地對吳姜說道。

「那好吧,你好好考慮,我明天再來。」

吳姜說道。

待那吳姜走後,那鄭寤嘆息道。

「剛才的那一番話你也聽到了,出來吧。」

隨後他的心腹張祭便緩步從屏布後面走了出來。

這張祭一身青衣,面若冠玉,溫潤無鋒,眼神充滿神氣,彷彿這世上多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中,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這巳地魂到底要不要給她吳姜?」

鄭寤面對張祭問道。

這張祭拱手回答道。

「這姜氏對他的小兒子鄭斷甚是縱容,如今鄭國東部和北部的區域已經暫為鄭斷所管理,最近又收了兩座城池作為自己的封邑,而目前已經拓展已經向西逐漸拓展到廩廷地方。」

然後張祭思索了片刻,手拖着下巴,微低頭思索,慢慢說道

「依臣之見,這個鄭斷貪得無厭,不如將巳地魂給他,讓他自傲自矜,他取得巳地魂的第一件事,就是爭取民心,而陳國和鄭國素有冤讎,他必定去攻打陳國,無論勝敗,他方軍隊長途奔走,必定疲憊,而臣已經暗中派將軍呂廷在都城埋伏好了精兵戰車。等他們進攻都城時,便讓他們侵巢而出,到時他們便是瓮中之鱉」

這張祭胸有成竹,意氣風發,接着說道

「而這巳地魂臣從小就對他有特殊的感應,能夠在10米之外控制它飛到我手中,不必過於擔憂的巳地魂的力量,臣嘗聞,多行不義必自斃,此戰必勝!」

聽后,那鄭寤覺得十分有道理,拍手稱妙,剛才臉上的悠嘆已經散去。

第二天,天氣陰暗,下着濛濛細雨,風夾雜着雨水吹進宮室,

有幾滴細雨則被風夾雜到鄭寤的臉上,鄭寤卻心事重重,不以為然。

鄭寤正在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他母親的到來……

「報告主公,姜氏求見。」

門前的侍衛進來稟報。

「讓她進來吧。」

「是!」

鄭寤說

「鄭寤,你想得怎麼樣了?考慮好了嗎?」

那吳姜走進來率先發問道。

「昨天你說的那一番話,昨晚我仔細考慮了一下,現在我覺得確實有道理,我也相信母親一定不會讓鄭斷叛亂的。」

說罷,那鄭寤便召喚出了巳地魂。

真不愧是巳青之火,此地魂被召喚出來的時候,整個宮室便充滿了燥熱的氣息,逼地庭院的細雨不敢往裏面闖,一陣風吹來,只有悶熱的感覺,沒有絲毫下雨天的涼爽。

那吳姜滿臉驚訝,心想

「這就是巳火地魂嗎?難怪段兒每天都心心念念地叫我前來拿取,原來他身上竟然蘊藏着,威力如此巨大的力量!」

這吳姜伸手就想去拿,但鄭寤又把手一收,吳姜抓了個空。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食言嗎?」

吳姜致問道。

「在拿取巳地魂之前,你必須發誓,不會讓鄭斷叛亂。」

那鄭斷說道。

隨後那吳姜猶猶豫豫,說

「你難道不信任你母后嗎?」

「我……我並不是不信任,而是想看看母后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是一個隨時要被取代的國君呢?還是您的孩子呢?」

吳姜望着鄭寤,鄭寤此刻臉上充滿了傷感,非常的陰鬱。

「好,我發誓,若我違背了我的諾言,我讓我的孩子不得好死!」

此刻鄭寤的臉上還是非常的陰鬱,但他還是把巳地魂喚了出來,此刻宮室里又充滿了燥熱。

在吳姜拿了巳地魂后,不說半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鄭寤在背後孤獨的望着她的身影,就像他小時候望着她背着鄭斷的身影一樣。

「哎,罷了,罷了。」

鄭寤搖頭嘆息道

……

陳國清城中,宋稷正坐在一棵樹下品茶,陽光照在這棵樹上,顯出嫵媚動人的樣貌,彷彿在嬌滴滴的勾引宋稷向他望去。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鄭國國君居然親手把巳地魂交給了他母親」

清城的幾個百姓也在一茶鋪店旁喝茶,其中有一個人說道。這句話恰好被同樣坐在旁邊喝茶的宋稷聽到

「鄭國國君?巳地魂?他媽?真是有趣!」

宋記在旁邊豎起耳朵聽。

「交給他母親有什麼啊?大驚小怪。」

其中有一人覺得他挺無聊,這不過是件正常事。

「這你可就不懂了吧,據說他母親是聽了他兒子鄭斷的話才去向鄭國國君要的。」

那幾個人都瞪大了雙眼。

「為什麼?難道這鄭國國君不是他兒子嗎?」

這個人開始像講起懸疑故事一樣的口氣向他們講述。

「當然是,但據說啊,這個鄭國國君出生的時候是腳朝下倒著生出來的,所以就單名叫他寤字,這可着實嚇得他媽一跳,覺得他就是一個不祥之人,會給她自己帶來災難。」

「因此啊之後的日子裏便一直刻意避開他,等到他生下他的兒子鄭斷的之後,又過分的去溺愛她小兒子。聽說鄭寤當年在繼任鄭國國君的時候,這他媽一直向當時的國君說他壞話,要廢長立幼,好在當時的鄭國國君還算明智,沒有聽她的耳邊風,否則現在鄭國的國君之位可不是他的了。

「啊!」

那幾個人被這事震到了。

宋稷覺得這件事越發有趣了

「然後呢?然後呢?」

那幾個人越來越好奇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然後還有什麼呢,不過是他媽變本加厲,向現在的鄭國國君索要封地給他的兒子,開始是要鄭國境內最險要的都城制地,這個制地可不一般,當年平王派十萬精兵和大將周虎攻打鄭國制地的的時候,硬是被鄭國用不到一萬的人打退了,周虎還因此被伏擊死了,嚇得平王親自去鄭國求和。」

說到這裏,那個講話的人就停頓了下來,四處張望,觀察他們的神情

「然後呢,這個鄭國國君有沒有答應?你說話別說一半啊,這樣生下孩子長大會沒屁眼的」

其中有一個人不耐煩的說道。

「好了,好了,接下來就把全部的東西說給你們聽。」

「這鄭國國君當然是沒有答應的。後來他媽又貪得無厭,去向他要鄭國境內最富庶的京城,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國君竟然答應了,還讓人尊稱他為京城大叔。」

說到這裏,這幾個人都現出了驚訝的神情。

「這鄭國國君是個傻子吧,直接不答應就行了,何必要縱容他的母親跟弟弟,恐怕不過是一個昏庸的國君。」

那講事的人接着說道。

「那可不,現在這鄭國國君又把巳地魂交給了他母親,而他弟弟公然命令鄭國東部和北部的邊境去違背國君的命令,聽自己的,這國君也沒有阻止,他弟的勢力已經快擴到廩廷的地方了。」

「這國君恐怕快要死於非命了。」

這幾個人嘖嘖嘆道。

隨後便安靜的品茶了,看起來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宋稷在一旁聽得出神,他沒想到他這輩子還能聽到這種事,還是發生在一國之君的身上。

宋稷此刻想。

「這鄭國乃是陳國的鄰國,這種事情發生在鄭國身上,恐怕陳國也難以獨善其身啊」

【激活系統任務:前去軍營稟報騎尉

獎勵:地魂收納器】

「就這小任務就又能收穫一個地魂收納器,居然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隨後宋稷便騎着他的白馬往軍營跑去,一路上,吹風帶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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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天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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