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儒正道，唐伯虎

二月二十八。

二月的倒數第二天，陳長安和李蟠終於熟絡了功法，這本要是普通的十萬字儒家書籍，陳長安和李蟠能在兩天內熟絡。

但這是一本功法，十萬字的功法，兩人用了整整半個多月才熟絡它。

「老師，這承浩然正氣怎麼弄？」李蟠問道。

在昨天晚上回來的老余夫子只回了四個字，「心道正氣。」

「心道正氣？」

「求老師講解一二。」

「啊~」老余夫子卻是困意襲來，扶坐在太師椅上閉上眼，「道存長空，三千隻取一瓢，無惡。」說完，整個人就睡了過去。

「可是老師……」

「老師這幾天與友人會見，肯定是伐了，晚上再問吧，」李蟠還想說什麼，卻是被陳長安阻止道。

「……好吧。」

兩人出了小院，來到許仙的小院，門沒有關，兩人走了過去。

此時，許仙正在書寫文字，毛筆來回勾畫間，一個栩栩如生的「正」字就出現在了紙上，看一眼就有種正氣凜然的感覺，李蟠像是明白了什麼激動的問道：「敢問許師兄，這『正氣』如何理解？」

許仙不慌不忙的放下毛筆，回答：「這『正氣』呢，千人千面千心，萬物亦道不同，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是善是惡本歸一縷靈氣，萬物不同正不一，心存正氣坦蕩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為正。」

「心存正氣坦蕩蕩……」李蟠明白了，這「浩然正氣」道同而意不相，三千正道只取心中那一瓢，此道為人道！

「對！人道！」李蟠終於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正道，打坐在地進入了冥想。

「不錯啊，才不到半個月便找到了自己的道，」許仙誇讚道。

「許師兄，為他護法？」陳長安突然想到了前世修仙小說里每次主角突破他身邊的人都會為他護法的情景。

「不用，我們靜靜等李師弟醒來便可，」許仙說着又拿起了筆，在空中用真氣隨意寫下一個「靜」字。

忽然間整個小院沒有了風吹草動鳥蟲的聲音，安靜一片。

太陽從東升到上空，再從西落到西邊。

李蟠從打坐中醒來，只感覺心中長空了許多，一股人道正氣油然而生在心間，剛一起來便感覺身體輕鬆如毛。

「內勁！？」看到陳長安很是驚訝，自己可是花了四年才進入的內勁，這李蟠竟然一下子就進入了內勁！

「不必驚訝，」許仙像是知道陳長安心中所想，道：「此功法為上上乘功法，自然比普通功法快上不知多少倍，且冥想乃是文人武士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機緣，一天內達到內勁也再正常不過。」

「原來如此，」陳長安懂了，不過心中卻是有些不甘，「太可惡了，李師弟都通了正氣，我作為師兄可不能落後！」

回到老余夫子那裏，二人將今天的心得收穫告訴了老余夫子，老余夫子高興道：「不錯不錯，」然後又看向陳長安，「你做為師兄可要更加努力才行，別被你師弟追上腳步了。」

「好的老師。」

看着回應自己的陳長安有些抑鬱的樣子，老余夫子看向院外的黃昏場景，意味深長道：「為師做了個夢。」

「敢問師兄是什麼夢？」陳長安和李蟠瞬間精神道。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魚可化而為鳥。」

李蟠：？？？

「……」雖然老余夫子的話很簡單，但陳長安只感覺自己是一條魚，

躍出之間變成一隻鳥兒飛翔於長空之中。

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兒欲開不開，想不出也道不錯這是什麼東西。

「師父，我……」

「心到自然成，不必急於求成，」老余夫子卻是打斷了陳長安的話，「為師餓了。」

「好吧，我這就去做飯，」身為做飯擔當的陳長安只好拋下心中的問題去做飯了，而李蟠卻是想要和老余夫子再討論一下這《儒道鍊氣經》，卻是被陳長安拉着要去廚房。

「不能讓你遊手好閒，跟我去做飯吧。」

「我……哎！師兄，我怎麼就遊手好閒了，我還想要問老師一些問題呢。」李蟠掙脫著。

「遊手好閒就是遊手好閒！」

隨後，李蟠就被陳長安拖了去。

次日午時。

「茗太傅，」許仙帶着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畫生前來拜訪老余夫子。

「哦，是你們啊，十年不見還真是長的有模有樣了，」老余夫子熱情的招呼兩人進來。

三人十年不見從午時談到了下午，正當此時，陳長安和李蟠也從藏經閣回來，老余夫子道：「正好你們認識，我這兩個徒兒也沒怎麼好好逛過京城，今天你們兩個就帶着他們去逛一下吧。」

「好的，」畫生答應着，然後和許青一起帶着兩人向太學大門方向行走，「我叫唐伯虎，很高興認識你們。」

「啊？」

「哦，我叫陳長安。」

「我叫李蟠，也很高興認識唐師兄，」兩人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

看來不用等到蘭亭遠集會就已經知道這位畫生的名字了。

「唐師兄，請問一下你的儒正道是？」陳長安問道，自修鍊《儒道鍊氣經》以來陳長安心中一直不確定自己的儒道，在老余夫子提點的時候更是像花苞一樣欲開未開。

「哦，師兄我修的是畫正道，旁邊的許師兄修的是字正道，」唐伯虎回答，「你還不確定自己的儒正道嗎？」

「嗯，」陳長安點頭。

「其實你也可以照葫蘆畫瓢的，不必自修一道，像李師弟的人正道，是修的浩然正氣，而我和許師兄修的是字畫中韻，」唐伯虎提醒道。

「好像有點門竅了，但心中那一抹儒道一直都是模糊的，」陳長安道。

「那就說明你需要點時間去慢慢探索它。」

許仙也接着道：「也需要放鬆深心。」

「對啊陳師兄，像師父所說的沒必要急於求成。」

「也是，」陳長安釋然，忽然間好像忘了什麼，快速地向回跑去，惹的幾人一頭霧水，幾個呼吸後背着個劍匣子回來。

許仙疑惑道：「陳師弟，你這背個劍匣子是要作甚？」

「哦，出門在外總得帶個武器防身，」陳長安回答，然後打開劍匣子抽出把玄黑色木劍比劃了兩下，「怎麼樣？帥吧？」

「帥帥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