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爹爹的女兒
他真的會謝。
老爹給了一切難道就忘了這事兒?為啥不讓我姓白而要讓我姓趙?趙氏孤兒么?
趙青山的碎碎念是真心懵圈的,如果真是這樣有這青鋒劍又有何用,又如何能三月之內練成劍皇訣,就這一個疏漏就能讓老爹的計劃全盤泡湯,自己的夢想瞬間稀碎。
姓白的關鍵是他沒有老白家的血脈。
他感覺此時他落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井中,上無香爐下無立足。
「老爹,哦不,柴番,縱使我能使劍氣上了這青子峰,想要三月練成劍皇訣只怕是空談,練不成劍皇訣,青山宗的宗主也是當不了的,哎,這都是命!」
話雖這麼說他依然把劍盒背在了身後用繩系住。
「青山哥,我不就姓白么?」
回頭看是白文靜。
是啊,又是妹妹又是師妹,姓白的師妹。
趙青山先點點頭又搖搖頭,嘴角都是苦笑。
「有用么?」
「雖然我不知道爹爹為什麼不賜姓你以白姓,但是我想說有用!」
他臉上的表情更是明顯了。這不是直白的凡爾賽么。
就是說趙青山現在的感覺就像剛在荒野撿到了寶貝卻發現失主來到了面前。
「給,青鋒劍給你,至少你是嫡傳的白家人,這劍給了你想必老爹也不會有異議。」
他慢慢把劍盒取下放在了地上,單膝下跪,右手撫摸劍盒。
「不,我可以陪你練劍!你到哪我就到哪!」
聽她這話的意思就是劍和人都跟着自己了?
看着白文靜那真誠而堅定的眼神,趙青山竟然磕到自己了。難道她喜歡我了?不可能的,咱們是兄妹,一個異父異母的兄妹,還不同姓。
「何必這麼麻煩,你練劍皇訣就是,我到底是個外人!」
話有些見外但一點不假。
這句讓白文靜有些破防了,眼圈慢慢紅了,嘴巴癟了起來,感覺有些想哭。
「趙青山,爹爹以命傳你青鋒劍,希望你練成劍皇訣撐起我青山宗,你如今卻要推卸這責任把自己當個外人了?你還是個男人么?」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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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地面的洞口有一人在貼地而聽,身上的仙氣在一絲一絲地往外逃逸。
是柴番。
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讓他爬起身來輕聲走下了暗道。
而此時的趙青山似乎有了一種脫離苦海的輕鬆。
他走到白文靜面前拍拍她的肩膀,眼睛默默地盯着她通紅的雙眼,心裏很多話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
「文靜,我能活着就已經是慶幸,多虧了老爹,我不敢也從未再去奢求什麼,如果是個男人我也是個平凡的男人。」
他的自卑心裏又這麼自然的冒了出來,他已經全然忘記了他是如何喝酒修仙、他是如何召喚劍氣一步一步爬上青子峰的峰頂的,他好像也忘記了老爹的話。
白文靜猛地呼了他一巴掌,氣得身子都在抖。
「趙青山,你跟我來!」
她沒管那麼多,拉着趙青山又往通向底層的暗道走去。
經過一片花海,花香四溢。
再穿過一條插著花油燈的走道,她們來到了一個暗室。
這哪裏只是一個暗室,這根本就是一個冷庫,一個影藏在山體當中的冰洞。
四周圍是大塊的冰累疊成牆,而在暗室當中堆成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冰床,冰床被大片的冰凍花朵所包圍。
趙青山跟隨着白文靜緩慢而莊重的腳步來到當前一看,冰花叢中直挺挺地躺着一位年近四十的絕美婦人,五官秀美,青絲紅唇,雙目微閉,面帶冰霜,似乎剛剛睡着。
「這是我娘親,已經十年了!」
話語剛啟白文靜已經淚如泉湧、掩面而泣。
趙青山不忍,上前扶助她的肩膀。
他固然已知曉白文靜是老爹的老么,年輕夫人因勾搭外人企圖不軌的事情敗露而被當眾賜死,當一切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還是太過震撼。
「文靜,你帶我來這是?」
姑娘聽聞,一抹眼淚,轉過身來,「我來你來見我娘親只想告訴一件事兒!如果聽完我的話你依然不受我也不再勉強。」
「好!你說!」
此時,柴番已經來到先前的地方,看着地上放着的青鋒劍劍盒他表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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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暗道下邊的花海,柴番眼中有了淚光。
下邊花海的盡頭兩個年輕人正在細細交談。
「你是說你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是,她是我娘親與他人所生,只小我一歲,這也是我爹爹責罰於她其中很重要的一個緣由,只是除了我們幾個外人是不知道的。」
這樣的傷疤被重新提起,白文靜已經在抽泣。這也讓柴番遠遠站在花叢之後憐惜而內疚地看着這一切,恍如隔世。
「那她現在在哪,她叫什麼?」
趙青山一直在等她最關鍵的一句話,在此之前他能做的只有快速的推進談話。
「她現在在嬋娟宗,她叫許七七!」
此話一出,柴番身子不由地一震。
嬋娟宗乃中九神州八大宗派當中的一宗,此宗修鍊少女心法,以擅長暗器聞名天下,宗派的影響力雖然不及青山宗,但地位也不可小覷。
「文靜,那你為什麼要將此秘密告訴我?」
「因為她也想修鍊劍皇訣!懂了么?」
趙青山沒懂,但他至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這許七七是對青鋒劍和劍皇訣是有極大興趣的。
「這許七七哪怕是你妹妹她一個宗外人哪能跟你比,如果你修劍皇訣那也是天經地義之事,難道不是么?」
白文靜表情有些異動,突然站起身來,看來趙青山的話再一次擊中了她的要害。
「我知道,但是我是許七七。」
......
趙青山心裏和臉上都蒙了。
我真的栓q了!
這話也讓柴番驚到劍盒都脫手掉在了地上,青鋒劍掉落出來,露出了青色的光芒。
「爹爹!」
「老爹....柴番!」
兩人都連忙上前想要拾起青鋒劍。
柴番搶先一步,抬手施法將劍吸到手中,就勢將劍架在了「女兒」的脖子上,手和劍都在抖。
他覺得自己太失敗了,他白玉乾已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卻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兒其實另有其人,這麼多年他都不曾發現和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