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3個女人1台戲

第99章 3個女人1台戲

常言道: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唱大戲。

說她們是唱戲,這還一點兒也沒有說錯;她們不但是演員,而且演技都不差,她們一個個都是頂級的好演員。

大伯白天不但要忙地里的農活,還要敬業他的業餘愛好,***信徒的職責也不敢瀆職,每天除了一日三餐在家裏,其餘的時間總是忙忙碌碌的往外跑,對於家裏的大小事情,他從不過問,他認為家裏那些婆婆媽媽的事情,都有他的賢內助和母親當家料理——

不知怎麼搞的?大伯母就是容不下我的母親,見不得大婆給母親幫忙,她們倆個人老是磕磕碰碰,吵吵鬧鬧的沒完沒了……

偏偏地這個時候,二伯母坐了個空月子,生了個女娃沒活幾天,就得了個四六風病夭折,她成天躺在炕上哭哭啼啼……

家裏正式幹活的就她們妯娌倆個女人,隔三差五的淘磨、推磨,為這一日三餐,妯娌倆個你乾的少了,我幹得多了,常常是吵吵鬧鬧矛盾百出,歸根究底,主要是因為母親體質差,淘磨、推磨她一個人難以勝任,都得大婆幫忙完成。

大伯母看見氣不順,成天指桑罵槐,不是指責婆婆不公平,就是說父親娶了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婆媳、妯娌之間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鬧得家裏雞犬不寧。

大伯母仝氏,仗着男人是這個家裏的當家人,她是當家婆娘,而且生了大哥臭人又是一個男娃,是我們王家頂門立戶的柱子,又是母憑子貴,說話做事特別刻薄刁鑽,無比霸道,處處要壓母親一頭;二伯母韓氏,因為二伯常年在外做生意不在家,為了自我保護,她為人光滑左右逢源,用母親的話說,她是一棵牆頭草,隨風倒,白楊樹葉子兩面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偶爾扇陰風點鬼火,是個牆縫蠍子蜇人不現身的人。遇到這妯娌倆個吵架,她便永立不敗之地,坐山觀虎鬥。

母親本來就是個弱者,論幹活她不如大伯母,罵仗更不是她的特長,白天受了大委屈,晚上躲在被窩裏偷偷着哭……

父親回來見狀,找大婆問清原委,覺得女人之間事情就是多,對於此事他也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後來,父親就給長工張青說:「只要是輪到你三娘推磨,你給她把牲口套好,糧食倒在智斗里,安排好了你再下地干別的活!」母親還是不行累得慌!父親見他常年在外奔波,有時候一出門就是七八天,半個月不能回家,留下體弱多病的妻子一個人在屋裏,實在是勢單力薄,在此除了他以外,妻子再也沒有一個可以說心裏話的親人。而且,每天吃力不討好的還要忍受大嫂的無端挑釁。這次他去漢中——廣元一趟,來回半路倒騰了幾次,這一去就半月多,他回來發現原本消瘦的妻子,似乎又憔悴消瘦了許多,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也無可奈何——他知道她和大嫂不和,她一個人在這個深宅大院裏顯得寂寞,孤獨無助!

從此以後,父親每次父親出遠門之前,他就把母親提前一天送回娘家,大婆也覺得這樣輕鬆多了。

誰知,這樣過了沒有多久,大伯母仝氏和二伯母韓氏就有了意見,在大婆跟前嘟嘟囔囔的說三道四,大婆也覺得心裏不是滋味,這娶進門沒多久的新媳婦,老是往娘家跑,這叫什麼事兒?了解內情的知道是新媳婦剛來不久,還不習慣大家庭的生活習慣,回娘家小住幾天也無可非議,妯娌之間鬧些小矛盾不合,也在情理之中。可要叫不知內情的外人知道了也不好聽,

還以為她這個當婆婆的一碗水端的不平,虐待了侄兒媳婦,這個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於是,她就建議父親說:「周義,你看你媳婦老是往你家跑,這也不是個辦法,你的那倆個嫂子也是見不得的離不得,她在家的時候,他們妯娌之間經常常常吵吵鬧鬧的。如今她住娘家,她們又在我跟前嘟嘟囔囔的說這說哪,意見蠻大的。再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一個出嫁的女子常常住在娘家也不是事,旁人會懷疑,笑話我這個當婆婆的不賢惠,對侄兒媳婦可能苛刻不好。」

父親趕緊辯解說:「大大,你怎麼能這麼想啊?你對她的好處,她可沒少在我面前絮叨誇獎,就是親婆婆也不過如此,又能怎麼樣?」

大婆笑着說:「我知道你們兩口子不會這麼說的!可是,一人難捂眾人口,她娘家日子也不是很寬裕,我看還是這樣吧,你媳婦娘家不是有個上學的弟弟,趁學校放假的機會,你去把他接到咱家來陪伴他姐姐住上一段時間,如果他能在這裏住習慣的話,最好也像咱們那倆個外甥一樣,留下來在這裏上學讀書,課餘時間還能幫助他姐姐幹活。或許,這樣還能減少她們妯娌之間的摩擦,你不在家的時候,這姐弟倆個在一起說說心裏話,還是個伴兒,免得你一出遠門,你媳婦一個人在家悶得慌,不是老想着回娘家,就是盡想着白天不高興的事情。這樣久而久之,我害怕把原本體弱的她憋出毛病來。」

父親一聽大大有這個想法,自然很高興地笑着說:「大大,還是你想的周到,等到聚財一放假,我就把他接來讓他陪伴他姐姐,這下子,我就會更無後顧之憂了。」

看着侄子由衷的高興的樣子,不由得她也喜笑顏開的笑着說:「你看你二嫂也結婚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生了一個女子,我也不嫌棄,女娃娃好打扮,我被你們兄弟三個光葫蘆,已經看得我煩煩的,巴不得她能生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娃娃讓我哄哄;唉,誰知老天爺卻瞎了眼,把我的乖孫女給奪走了;你結婚也多半年了,你本來成天東奔西走,不在家的時候多,現在她經常住娘家,你們相聚的時間更少了,你說何時才能讓我再抱上個小孫子啊?你回房去和你媳婦商量商量,看我這個辦法行不行?」

父親高興的說:「大大,你就放心吧!只要能把她兄弟接來陪伴她,我想她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她肯定會答應的!」

大婆皺着眉頭說:「唉,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這件事光她一個人答應還不行?還得你的岳父、岳母都同意才行!」

父親臨出門,回過頭笑着說:「不急,不急,還早著哩,離放假還有一月的時間裏。」

父親回房把大婆的意思告訴母親,母親果然爽快的答應說:「這是件好事,可是,我爹在寶雞做生意,經常不在家,我出嫁后,家裏只有聚財和我娘倆個人在家,大大的一個屋子裏,出出進進只有他們娘兒倆個相依相伴,這件事恐怕我爹能答應,我娘也不會同意的,放假來小住幾天可以,在這裏上學恐怕不行!」

「沒事,放假先來住幾天陪陪你看情況再說,你弟弟聚財文文靜靜的跟個女娃娃一樣靦腆,見人抿嘴一笑,從不多說一句話,我很喜歡他安安靜靜只知道讀書寫字的性格,將來長大一定有出息!」

突然,母親一想到我那個混世魔王的臭人大哥,不由得她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一絲愁雲掛在臉上。

「唉,你這又是怎麼了,剛才好還高高興興地,現在怎麼又唉聲嘆氣的,這是怎麼了?」他聞聲扭頭一看,在燈光的照耀下,見她莫名其妙的緊皺眉頭,愁容滿面若有所思的樣子,使他百思不解的問道。

她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唉,我一聽到你說他靦腆、乖!我就想起了你那個寶貝侄子,費事的像個小土匪一樣,成天在外惹是生非的樣子,要他們倆個人在一起上學,就憑聚財那靦腆軟弱的樣子,恐怕要不了幾天,就會被你侄子打跑。聚財在這裏小住幾天還可以,想長期留下在此上學讀書,恐怕萬萬使不得!」

他笑着安慰她說:「哦——這個好辦!那有什麼擔心的,我侄子雖然調皮搗蛋,可他還聽我的話,聚財那麼靦腆,又是他的舅舅,他肯定會處處讓着他,他不招惹他,臭人就是再調皮搗蛋,他們也打不起的!回頭我好好地的給臭人說說,不讓他欺負他舅舅就行了!他最聽我的話!」

「但願如此,就像你說的那樣最好不過!」

父親打了一個哈欠,一翻身說:「快吹燈睡覺吧!我快困死啦!」

很快,就傳來了他的鼾聲……

夜,很深了。

院子裏靜悄悄的,只有古戲樓後面的水泉邊,還斷斷續續的傳了不知疲倦的蛙鳴聲,配合著遠處溫水泉、河灘里的蛙鳴聲,依舊是高一聲低一聲的你方唱罷我登場,此起彼落……

她望着他酣睡的樣子,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欣慰——

這是父親一輩子唯一送給她最寶貴,使她最滿意的禮物——就是身邊這個疼她愛她的丈夫——

在母親的記憶里,她自幼最缺的就是父愛。外公是一個冷漠自私自利的人,他對自己的妻子兒女都很冷淡,一直都是漠不關心。在母親的記憶里,生活的貧窮莫過於破衣爛衫,忍飢挨餓,這些她都能理解忍受。對於父親過於嚴肅冷漠的態度,使她百思不解……?

現在看來,可能是她錯怪了父親。他心裏還裝着她這個女兒,他給她找了一個好歸宿,一個這樣的好女婿,使她終生不在受窮,不在為餓肚子而傷心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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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人生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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