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職業是什麼？
周青青找柳霖，說了三件事。
一是好心。因為周家卜算到最近鳳凰市有一扇門要出現，必然會引來眾多職業者，甚至是別有用心的守護者。
而作為鳳凰市的資深地頭蛇，柳霖有義務維護當地的安全。
二是報備。按照圈裏不成文的規矩，哪怕是姜家、周家這樣的守護者大家族，來了鳳凰市，也需要向柳霖報備，避免誤會。尤其是，周青青和秦小纖此次，是沖着門來的。
三是提醒。原則上，鳳凰市是柳家的地盤，這裏的穿越者的死活，都是柳家的事兒，所以陳易山只要不離開鳳凰，就不會遇到守護者追殺，但不排除穿越者彼此的內鬥。
另外，陳易山背了替死者的因果。
周青青十分嚴肅地告訴柳霖，在卦象里，那個替死者與陳易山，乃至柳霖，未來恩怨糾纏極深。
「哼！青青你幹嗎告訴他這麼詳細！壞人！」
姜小纖氣鼓鼓地說道。
柳霖無奈地站了起來，認真地對倆妹子鞠了一躬，說道：「前面的事兒，多有冒犯，我給二位道個歉，這次能這麼仗義，告訴我這麼多事，這個情，我領了，以後若有需要，不說赴湯蹈火吧，一定盡心儘力。」
周青青也站起來認真還禮道：「大可不必，其實昨天爛尾樓，翔天的人是沖着我倆去的，還要多虧你解圍。」
周青青也拽了拽姜小纖，姜小纖癟著嘴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計較了。」
「這才對嘛，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都是善良有序的正面陣營，要團結起來，向一切惡勢力說不！」
兔爺突然蹦了起來，一番老氣橫秋慷慨激昂。
陳易山也站了起來，剛要舉手，苦着臉地問：「大哥，我是不是算邪惡陣營的？」
柳霖一本正經地插話：「對，你有系統，有職業，十足邪惡陣營。」
姜小纖噗嗤一笑，湊到周青青耳邊，耳語道：「青青，傻子也能獲得系統認可的嗎？」
離得近地柳霖拍了拍腦袋，這個問題，他也一直想問。
「什麼邪惡善良的，狗屁！就你那智商，你知道什麼是邪惡嗎？」兔爺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陳易山腦袋。
「大哥，你這麼說我就不開心了，」陳易山委屈道：「你問問小霖子，當年班花書包里的臭大姐，是誰給放的？」
「所以大學四年全班女生沒有一個搭理過你。」柳霖無情插刀。
陳易山大聲道：「還有還有，給隔王家的狗吃壁老偉哥，這個狠不狠！」
「你說是上次撲倒你，趴身上不下來那隻嗎？」柳霖又一刀。
「前天我一個和十幾個人對砍，追殺他們好幾個小時，最後就活了一個，牛不牛？」
「爆裝備沒？」
「沒呢，都是小號。」
在場眾人終於聽不下去了，兔爺一個神龍擺尾，一槍托將陳易山的腦袋抽飛了出去：「同樣是大學四年，你咋就這麼秀？」
「對了，你們來找門幹什麼？你們能進去？」柳霖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周青青楞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的權柄，能夠打開一個通道，進入門后，不過目前就纖纖和我能過去。」
「不對啊，我記得周家的權柄，是雷電吧？」柳霖疑惑道。
「是的，但事實上，每隔幾代，周家會有一個覺醒特殊權柄的人，這個權柄，和空間有關。」
「這種事就這麼告訴我們了？不該是家族最高機密嗎？」柳霖有些意外地看着周青青。
「其實這也不算秘密了，上次我和纖纖在一個門後世界，被翔天的人撞見了，這也是他們派人暗算我們的原因。」周青青無奈道。
柳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與姜、周兒女分開后，柳霖就馬不停蹄回去搬家。
被陳易山逼着搬到了他家。
真正以死相逼的那種，一言不合就拔刀自刎，一自刎就把腦袋划拉下來。
理由一是哥我都成了職業者了，萬一遇到意外，戰鬥力不足容易掛了。
理由二是兔爺大哥與我一見如故，恨不得朝朝暮暮，日夜不分離。
柳霖也怕這位腦袋脫線的大哥出事，就勢告別了租房生活，住進豪宅。
富二代的生活是頹廢的，一個大腦袋和一把槍喝的天昏地暗。
柳霖則躲到樓上的房間里，仔細翻看着一個極其簡潔的網頁。
這是一個樣式古老的論壇，名字只有兩個字：背面。
似乎在寓意著，這裏的每個用戶，都是世界背面的人。
沒錯，這個論壇，是所有系統宿主們的交流空間，甚至很多守護者，也在這裏有馬甲號。但是神奇的是，沒人能通過網線找到別人，這裏的一切信息，從未被破解。柳霖也是通過周青青的分享，才知道這裏的。
柳霖第一眼，就看到了今天剛剛置頂的消息。
《重磅！鳳凰市近日將出現一扇門》
柳霖破開大罵，這誰這麼損啊？
不是說誰知道門的消息，都藏着掖着嗎？怎麼還直接立帖為證了？
柳霖已經想像到，接下來全國各地的禍害們都蜂擁而至的情形，老頭子不管死沒死，是徹底指望不上了，單憑自己，還守護個鎚子啊？
去他大爺，不管了，繼續刷帖灌水。
《關於職業的幾種猜想》
柳霖發現這屆網友的腦洞不是一般大，點贊最多的，說職業到了九階會成神，還有一位被罵的最多的，則說九階是死路，到了九階，必死無疑，不管哪條路。
最讓柳霖意外地，是一個叫莫杉的ID的觀點。
他認為職業是獲取權柄的過程，每一種或者幾種職業，代表了一種權柄，湊夠了一個傳承的所有權柄，就是九階，成神也未必不可能。
不過這個回復幾乎沒人在意，有少數幾人留言問什麼是權柄，只有一個空白ID，回復了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還有一位遊客說，這是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從本心而論，柳霖反而最贊同這種觀點。
職業，到底是什麼？權柄，又是什麼？
柳霖福至心靈，閉上了眼睛。
意識空間里，百無聊賴的血色鎖鏈時而排成一個人字，時而排成一個一字。
柳霖心神微動，血色鎖鏈便停了下來，戀戀不捨地吐出一個光團。
這是繩藝師的光團，傳說中的三大鬼畜職業。
這種羞恥職業，最適合用來做實驗。
柳霖控制着自己的思維，慢慢滲入這個光團。
光團內的世界斑駁陸離，一根根彩色絲線無序地遊走。
突然所有的絲線的速度變得飛快，如同一群受驚的魚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