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卷 戰事再起

第八十九卷 戰事再起

.第八十九卷戰事再起

「荀家時代忠良,計謀百出,做的都是對咱百姓有利的事兒,上月還開倉放糧救濟城外的難民吶。」

「是啊,若非是荀先生當年指揮咱抵禦黃巾,哪兒還有這富庶日子」

「要我說,這蟊賊定是瞎了他的狗眼,不分忠賢,善惡不辨」

「還記得半個月前李家、王家陸續失竊的事兒不?依我看,就是這蟊賊乾的」

聽着周圍百姓氣憤填膺的罵街聲,縮在人群中的秦舍倒也被煽動的上了些火氣。被達官貴族稱讚的不一定是忠賢,但能讓老百姓讚不絕口的必定不是奸臣

一雙眼睛看不清,千千萬萬雙眼睛難道都分不清?荀家能有這樣的口碑,足見其府中上下行事作風何其慷慨、正派。

平常人興許擦肩而過、不慎相撞都難以捕捉到什麼細節不同,但對秦舍這樣一個目光尖銳的射手來說,很多畫面幾乎可以過目不忘。

與畫像上的人物對比一番,除卻被黑紗遮住的部分外,身形、佩劍都和剛才相撞的那人一摸一樣,雖不可斷定,但**不離十就是此人乾的

就算窮的逼不得已到要盜竊,也總的找往日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的惡人吧?荀家口碑如此,亦妄為之?秦舍有些看不下去了,既然知道對方相貌,當然得行動起來

沒有被沖昏頭腦而去隻身追趕,秦舍在眾目睽睽之下撕去了公告欄上的畫像,麻溜的卷了起來后,飛快的向荀府奔去,欲乘腦海中記憶尚存之時告訴荀家,讓他們改了畫像,方便追緝。

若是郭嘉、戲忠目睹這一幕必當讚歎秦舍過目不忘之奇技但見他穿梭於擁擠的人潮之中忽而左拐、忽而右轉,所行之道竟是通往荀家的最快捷徑,這又怎是第一次來潁川的人所能做到的?

一溜小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秦舍已然回到了這塊筆鋒剛勁有力宛若松柏的牌匾之下,他識得字不多,但因這次任務的關係倒也知道『荀』怎麼寫。

「喂,你個窮小子插什麼的隊速速給我滾到后而去」

為求攀上荀家的關係,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荀府門外會大排長龍,縱然頂着寒冬烈陽都要見上一面,當然,在這兒排隊求見的為了表示誠意幾乎都是每家店鋪或小世家的長子、嫡親,見秦舍穿的不是荀府的衣裳,看起來還有幾分襤褸卻撥開人群往裏沖,怎能甘願?

當場就有按捺不住性子的世家公子哥開口罵了起來,更囑咐身旁下人將他趕出去。

見三五個大漢涌了過來抓起自己的胳膊就要向外扔去,秦舍想反抗也是力不從心,只能放聲喊道:「求見荀先生,小的有急事要報」

聞見府外有人大聲叫喊,管家皺了皺眉,這荀家門外的光景也不是只持續一天兩天的了,這麼多年來還真沒人敢如此放肆,縷起了長須,大步走出了府外,見幾人糾纏着一個少年不放,還拳腳相加,厲聲喝道:「大膽,何人敢於荀府門外放肆」

管家這一聲怒喝,驚得這公子哥是悶屁都不敢放一個,連忙偷偷擺手招呼下人放了秦舍,更裝作乖巧的排在隊伍中一言不發,好似啥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欺軟怕硬的孬種

憎恨的看了眼那公子哥,秦舍揉着發痛的胸口,腹誹幾句后,疾步走到了管家身旁,恭敬的將畫像遞給了他,沉聲道:「小的方才於集市恰巧撞見了這蟊賊,唔,是從其佩劍上鑲嵌之物所看透。其樣貌尚有記得,特來相告。」

長得平凡有一點好,就是不容易遭人懷疑。

管家觀人無數,言語是否坦誠一看便知,上下打量了一番秦舍后,點頭道:「如此甚好,其間過程稍候再議,且去書房令畫匠重畫便是。」

秦舍道了聲謝,也沒心思報復剛才那個世家公子哥,跟着管家的腳步就像內院走去。

越往裏走越是讚歎,府內的花草皆非凡品然許是因佈局的巧妙,看起來倒顯得分外優雅,內院幾株盛開的臘梅似寒冬中的一抹鮮紅添上幾筆暖意,幾個下人掃開的道路旁,更是有幾個堆砌成的雪人,看起來甚是有趣兒,更令荀府上下給他這樣一個百姓帶來種容易親近的感覺。

越過一道道石拱門,沿途所遇之下人皆是微笑相迎無目光嘲諷者,秦舍尷尬之餘也是跟着忙點頭回禮,暗嘆單是這一份親近就足以令百姓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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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昨夜飲酒過酣直至天明方才睡去的陳大官人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心想許是秦舍那小子催著辦正事前來喚門,咒罵了幾句這貨太過勤快之後,揉起惺忪的雙眼衣衫不整的爬下了床,一開門就沒好氣的嚷嚷道:「我說你這小子,沒事兒那麼勤快乾嘛?沒見你家先生我一大清早才……」

嚷嚷了一半,見『秦舍』壓根兒沒還口或解釋,陳清倒有些狐疑的睜開了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來的人哪兒是秦舍,分明就是曹操麾下新近提拔上來的裨將李典。

只是這當口,他不跟在所屬的夏侯淵身旁來這潁川作甚?莫不是陳留有變?

李典字曼成,山陽郡人,雖為武將但卻頗喜儒家,故而身上有股淡淡的儒雅氣息,但比之趙雲要淡上不少。也正因其喜好,對於陳清這樣一個年紀輕輕卻揚名海內的文士十分敬重。

從陳留出發至今一日未停,李典風塵僕僕的趕來連鎧甲上佈滿的泥沙都未曾抖去,待陳清驚愕后,抱拳沉聲道:「先生,主公有事急報。」

一大清早就來事兒?

雖酒意未退頭有些發漲心裏不斷發牢騷,但在正事兒前,他可不會出岔子。

當即點點頭,伸手示意他入內,向樓下觀望了一番后見無甚客人,遂關緊大門,親自替李典斟上一杯清茶,問道:「曼成此番遠道而來,莫不是陳留有變?」

李典感激的向陳清道了聲謝后,搖頭道:「陳留非但無礙,反倒有大喜之事。前番劉岱貿然迎擊黃巾而亡,可謂直接授予了主公兗州牧一職,如今主公已令賈先生親自遠赴濟北等地博得支持,聯名上書朝廷,恐怕不出本月便可盡收兗州。唔,此次典前來,乃是奉了主公之命隨妙才將軍領兵一萬為奪下陳國而來。臨行前,主公特攜書信一封令典交予先生,但請先生親啟。」

陳國……不愧是孟德,真世之梟雄也

方獲兗州便欲插足豫州,攬豫北富庶之地,恐怕是欲藉此打壓袁術並補給於兗州東面罷,妙哉若此番說服荀家,獲其支持,潁川郡亦可不攻自破納入版圖,實乃高招迅速思量了一番李典話語中提供的情報,陳清大感振奮,兗州已獲,再取豫北,牽制於發展同步進行,只不過若是袁術揮兵來攻……哼,看來這封信里說的多半是要我鎮守潁川、陳國一線吧

果不其然,拆開書信一觀,前言介紹的都是近日來的發展情況,除卻陳留、濟南百姓豐衣足食、兵精糧足之外,兗州牧一事亦畫了篇幅提到,雖只有寥寥數筆但其間曹操心中之喜悅溢於言表,熟知他心性的陳清又何嘗看不出來?

書信末梢,曹操以略帶抱歉的意味着令陳清待夏侯淵攻克陳國之後領太守一職,嚴防袁術反撲,更於信中提及待過一年半載治地安康后定放他個長假,鬧得陳清是哭笑不得,暗道這廝夠無恥,明明說好只要說服了荀家便放他半年長假的

收起了書信,陳清長長嘆了口氣,家中母親與妻兒皆需要人照顧,自己卻常年在外,確實有些不孝,待陳國安定下來后必要將他們接來。遙想家中不大點兒的陳彬人小鬼大,鬼靈精的模樣,陳大官人的嘴角就牽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遂向李典點頭道:「此間諸事吾已曉得,唔,妙才臂膀之處可曾還有傷痛?」

李典想了想,欣然笑道:「妙才將軍資質過人,恢復極佳,如今已可開四石之弓。」

「如此甚好,所幸無礙,如若不然,孟德可謂折了一臂。」

夏侯淵雖莽撞,但精於帶兵、練兵,于軍營中威望甚高,三崤下那一戰雖折了近千騎,但殘留士卒無一心生怨恨或暗中責怪,更是對其傷勢關切倍至,單這一點就令足以見其深得軍心。

雖未痊癒,但可開四石之弓而不傷筋動骨倒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趙雲當初亦是花了兩月余才痊癒了腰腹間的戟傷,夏侯淵能有這等速度也算很不錯了。

「唔,如今大軍尚在何處?」

「許縣一帶。」

許縣這個名字陳清並不陌生,遠來潁川的途中也觀望過一番,此地為豫州、兗州交界線,且地勢平穩當為交通要道,所幸袁術並未在意此處,更未多加設防,否則陳留必然不會發展的如此迅速,成為兗州第一富城。

更重要的是,歷史中許縣是曹操迎奉天子之後遷都的城池,其後更成為曹丕登基所立之宮城,其歷史意義、戰略位置於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此,依妙才之性格,不出三日便可急襲至陳國城下……唔,為防袁公路反撲,你且回去告訴妙才,令他奪下陳國后,速速分兵三千屯於寧平。七日後,吾自會前往陳國上任。」

「諾」

李典抱拳領命,又與陳清閑談了一番兗州黃巾之動向,遂匆匆復命而去,疾步走下酒肆也不顧小二驚愕的目光,翻身上馬,與數十親衛策馬狂奔出城門,向許縣趕去。

送走李典,陳大官人伸了個懶腰,似乎尚有些困意,但卻也睡不着,推開窗戶遙望向長空,見屋外飄起了雪子,苦笑嘆道:「又要打仗了吶嘿,還真是勞碌命,不管了,且先去說服荀彧出仕罷,待陳國諸事了卻,哼哼,吾必要向孟德討個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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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平民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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