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約會大作戰…………失敗……

第359章約會大作戰…………失敗……

第二天清晨，衛宮宅————[.bxwx.org]

「約會嗎？那是什麼？請不要使用這樣專業的簡稱。」

不知是真的不理解「約會」的含義，還是在故意裝傻的saber一本正經的端坐在衛宮和凜的面前。

「那個，約會就是……嗯，和女孩子一起出去玩的意思。」衛宮努力想出了最容易理解的解釋，但saber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女孩子？是在說我嗎？」

「當然了。」

「我明白字面的意思了，但完全不明白你的意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呃……」

如小學生上課回答問題一樣的模式化對話繼續著，凜終於忍不了這兩個人的不幹脆，捅了捅衛宮悄聲道：「士郎，不快一點的話……」

「知道啦，但是……」衛宮苦着一張臉實在不知道應該再向saber如何解釋，只能哀求的看着身邊的凜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她強大的外交能力之上。

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撐在桌子上，簡直就像兩個國家之間談判什麼重大的決策一樣。

「聽好了，saber。所謂約會，也就是男女幽會。」

「咳咳！」

saber終於變了臉色，就連衛宮也不得不用咳嗽來提醒凜不要隨隨便便就使用這麼有歧義的詞語。可是凜卻絲毫不在意為兩人造成的尷尬乘勝追擊道：「這是男孩子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表現的機會。」

而就在這時，客廳的門忽然打開了，伊莉雅歡快的聲音打亂了凜的計劃。

她一頭扎到衛宮的懷裏，緊緊摟着衛宮的脖子笑道：「是是是，伊莉雅也喜歡士郎。」

自己完美的惡作劇計劃被這個天真的冰雪精靈破壞，凜無聊的托著下巴，不滿的嘟囔道：「……來了，對約會而言最強的敵人。」

同時門外也出現了一臉「這件事似乎會很有趣」表情的千羽，他倚在門框上，嘴角彎起了弧度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

「啊哈哈？需要我幫你們制定行程嗎？別看我這個樣子，但某些時候也是很可靠的哦~」

忽然間，saber的眼神急速降溫。她瞪着千羽，彷彿面對殺父仇人一樣，寒聲道：「水瀨千羽，你這是什麼意思？！」

隱隱透出的殺氣令所有人都是一愣，千羽訕訕的撓撓了臉頰，「可是……不管怎麼說衛宮也是你的鞘吧？所以一定要好好相處哦，小婭~」

很久之前千羽便對衛宮奇異的恢復能力好奇無比，經過昨晚他與吉爾加美什之間的戰鬥千羽差不多已經可以肯定了，衛宮的身體里一定被人移植了saber的劍鞘——與世隔絕的理想鄉阿瓦隆！而作為阿瓦隆真正主人的saber自然也不可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saber憤憤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似乎已經被這個理由給說服了。

可是掛在衛宮脖子上的伊莉雅卻十分粘人的叫嚷着，「伊莉雅也要和士郎幽會。吶，好吧？沒問題吧？士郎。」

千羽見狀，揪著伊莉雅的后領將她從衛宮身上拉了起來，「我說，如果你想出去玩的話我陪你好了，不要打擾他們的說。」

「誒？大姐姐嗎？」伊莉雅扭回頭來，稍稍猶豫了一下，接着又露出歡快異常的笑容粘到了千羽的身上，「那約定了哦。伊莉雅不去打擾士郎和saber，作為交換大姐姐要和伊莉雅幽會一整天~」

「是是，公主殿下。」千羽點着頭，同時用眼神向衛宮催促道，【還不快走，要是她改變主意就麻煩了。】

衛宮沖千羽露出感激的表情，連忙拉着似乎更加悶悶不樂的saber逃出房間。

………………

雖說saber的確是被自己給帶出來了，但衛宮卻找不到一點約會的幸福感。百貨大樓、電影院、水族館、高級茶餐廳……將凜所建議的所有適合約會的地點衛宮都帶她逛一遍，可是saber從出門起便緊蹙的眉頭仍舊沒有任何想要舒展的打算。

不知不覺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夕陽中衛宮帶着saber來到了計劃中最後的地點——臨海街道。

【果然，saber一點都不開心……】

看着站在護欄邊對海面上的油輪殘骸發獃的saber，衛宮早已沒有了早上出發時的興奮，此刻他的心中只剩下悲哀。

「很介意那個嗎？」似乎並不想就此放棄，衛宮主動的搭話道：「聽說是很久以前停泊在那裏的船沉沒了。」

「嗯，在水面上戰鬥時被迫強行使用了寶具，那船很不幸的被卷了進去……」

「哈？這麼說是你……」

衛宮意外的看向saber，彷彿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少女便是造成船沉沒的罪魁禍首。

注意到衛宮的反應saber終於露出今天第一次除不悅意外的其他表情，情不自禁的臉紅了一下。

「是……是這樣的，但萬幸上面沒有乘客……你生氣了？我也有在反省的。」

saber小心翼翼的看了衛宮一下，似乎很怕他會責備自己一樣。

「我也不是在生氣啦。」衛宮對saber安慰道，「只是在想上次聖杯戰爭留下的遺跡還真不少。」

「嗯。」

saber點點頭，又沉默了下來。

兩人靜靜的站在那裏好久，衛宮終於忍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像甘心赴死的戰士一樣抱着最大的覺悟再次挑起話題。

「那、那個……今天高興嗎？」

話剛問出口衛宮便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下。那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今天一整天saber甚至連嘴角都沒有上揚過又怎麼可能會開心？！

可是saber的回答卻大大的出乎衛宮意料，她轉向衛宮，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是的，挺新鮮的。」

「誒？」衛宮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saber是出於何種心思，但她的回答卻令衛宮如死灰般的心再次活了起來，不自覺的向saber發出了第二次的邀請。

「那麼以後再去吧？又不是只有今天才行。」

但saber卻移回了視線，搖了一下頭，「servant是為了戰鬥而存在的，像今天的這種行為是在否定自己的存在。剩下的敵人已經不多，如果士郎下命令的話，現在立刻出發也無妨。」

「你就那麼想戰鬥嗎？即使是面對自己無法戰勝的敵人！」明明昨晚才被別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居然又想在與去挑戰他們，衛宮不敢置信的望着saber。

「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因為有士郎的存在，即便再次遇到吉爾加美什我也有獲勝的把握。」

「但你根本不想戰鬥吧？因為沒有別的辦法所以只好不清不願的戰鬥着而已吧？以前就想說，你其實非常害怕會出現犧牲者的戰鬥吧？只要戰鬥就會有死傷，所以你才想把戰鬥抑制到最小限度，想要儘快結束。」

saber堅定的目光彷彿刺激到了衛宮的某根神經，平時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話此時卻脫口而出。

「不對！我並不懼怕戰鬥！」

saber大聲的否定着，但衛宮沒有任何的退讓。

「你只是在用王的使命湮滅了自己的感情而已！你並不適合戰鬥，本應連舉劍都是不願的！說什麼戰鬥是你唯一的目的，只不過是在自己騙自己而已！」

「士郎，即便是你也不許在這樣侮辱我了！」

「因為說中了你才無法忍受吧？因為一旦認同了就無法再戰鬥下去了！」

saber轉回頭去，深深地吸了一口，彷彿平靜了自己的心情一樣，靜靜的說道：「士郎，你是我的鞘，我的master，也是我的戰友，所以我們除了這都以外的選擇，奪得聖杯這才是我們相遇的目的。」

「傻瓜！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前方的道路多得是，現在的你與過去的你已經不同了，接下來你應該為自己而活！……saber、必須在這裏得到幸福！」

「住口！master，我雖然答應遵從你並與你締結了契約，但不代表我連心也一併奉上了！王的誓言是不能破壞的，我有着不得不負起的責任。我的願望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自我拔起劍是，這個願望就永遠不變。……被此劍選中的我早已、不再是人類！」

「那我就告訴你！過去的事情無論你在如何努力都是無法改變的，因為不能改變便想利用聖杯重新來過，這樣根本就是小孩子的任性妄為嘛！」

寒冷的海風從兩人之間吹過，聽着衛宮貌似強而有力的反駁saber失望的低下了頭。

「……本以為想要拯救他人的士郎能夠理解我……浪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就只是想說這些嗎？」saber忽然抬起頭，用百獸之王般無畏的目光瞪着衛宮，「希望你不要太狂妄了！你以為你這種程度的人類能夠理解我什麼？你沒有這樣干涉我的權利！！」

「saber，你……！」

「讓你生氣了嗎？那麼就索性解除契約也無所謂，即使只有我一個人也會打倒其他的master奪得聖杯！」

「saber你說這種話是認真的嗎？！」

居然不惜用兩人間的契約來要挾自己，這讓衛宮更加不想就此認輸，可是他卻低估了saber的決心。

saber看着他，用不帶一絲猶豫的聲音回答道：「當然了。我的目的只有聖杯，為此我會不擇手段的去奪得勝利，其他事情對我而言都是多餘的。士郎，連你也不例外。」

「你這不通人情的傢伙！！好吧，既然你這麼想戰鬥的話，那就隨你去好了！！」

衛宮大吼著，紛紛的轉身離開的saber。在過去整整的17年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約會居然會如此不愉快的結束，即便是仍舊余怒難消的衛宮都感覺自己真的是太悲哀了，可是他卻不想向saber妥協……saber，不應該被過去所束縛！

望着少年遠去的背影saber寂寞的低下頭，閉上眼睛：「……master，你果然還是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