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子舒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第七章 林子舒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羅家正房堂屋,羅昔昔跪的端端正正的。伸出手掌,一柄寬寬的戒尺上下翻飛,重重的打在她的手心。

羅昔昔的小手已經被打腫了,眼裏含着淚花,可是卻倔強的不肯開口求饒。

羅老爺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下手便更不留情。

羅夫人心疼得眼圈都紅了,眼看也攔不住,只得邊哭邊說:「昔昔啊,你就認個錯吧,你一個閨閣小姐,怎麼能跑到那種地方去呢?也怨不得你爹爹生氣啊。你真的,太不懂事了。」

「老爺,夫人!林公子,他來啦!」一個小丫鬟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啊?誰來啦?」羅老爺愣住了,手裏舉的高高的戒尺還沒來得及落下去。

「林公子,他來啦,還有一位公子跟他一起來的,他們正在大門外呢。」小丫鬟喘著氣,撫著胸。不知道跑太快累的,還是嚇的。

林子舒深深施一禮:「羅世伯安好。伯母安好。」便如松柏般挺立着。想看看昔昔小姐會不會出來的念頭不停的向外冒。

羅老爺看着眼前這個氣宇軒昂的年青人,嚴肅地點了點頭。「林賢侄,來青州幾天了?」

林子舒的臉微微有點紅。「世伯,子舒無狀,慮事不周。還望世伯、伯母海涵。」

「呵呵,你小的時候,就住在隔壁的院子的,還記得么?」

「依稀記得。方才過來時,看到那院子似乎荒廢了?」林子舒小心翼翼地看着羅老爺的臉色。

「是啊,主人前二個月才搬走的,如今空着。唉,當年你家剛搬走時,昔昔天天哭哭啼啼的要找子舒哥哥呢。」羅夫人興緻勃勃的插話。

看到真人了,比畫像更加英姿勃勃,帥氣逼人。羅夫人已經不計較他流連青樓的事了,男人有幾個不風流的?當然,除了她家夫君羅老爺。等昔昔嫁過去,還怕收拾不了那些花花草草?

「夫人!婦道人家莫要隨意插話。」羅老爺被這個豬隊友搞得很無語。才端起來的架子又被夫人給撤下去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林子舒拉過李修言,介紹道:「世伯,這是小侄的好友修言兄,他也是青州人。」

「世伯安好,伯母安好。」李修言有些腹誹。都這麼久了才想起介紹他,當真朋友就是拿來利用的,用不着了就丟過牆去。

既然面子都被夫人搞掉了,那就步入正題吧。

羅老爺清清嗓子,說道:「上次老夫去路州時,世侄恰好外出遊學,未曾謀面。如今既然來了,便好好商議你與小女的婚事吧。」

「爹,娘,林公子既不願與我成婚,咱家又何必勉強呢,難道,女兒當真就嫁不出去了么?一定要求着他來娶我?」羅昔昔不知何時,悄悄走了進來。

跪的久了,腿還有些僵硬,小桃小心的扶着她。一雙手被打腫了,藏在衣袖裏。

林子舒一看到羅昔昔那含淚帶嗔的模樣,內疚之情便如滔滔江水,延綿而來。經過上午那場鬧,他感覺羅昔昔雖然有些莽撞,卻是通情達理的。但並不像傳言中那般刁蠻凶暴。或許,真的是自己偏聽偏信,誤會了她?

「你這孩子,怎麼又出來了?讓你回房去好好反省,怎麼這般不聽話。」羅夫人嘴上責備,行動卻與語言背道而馳。

「昔昔你看,林家哥哥可還與小時候一般模樣?哎,那時你們兩小無猜,天天一處玩,我與你林伯母也好生投緣。只可惜,林家姐姐怎麼就去了呢?」羅夫人一面說,一面拿帕子揩眼淚。

「家母去世多年,多謝伯母還記掛着。」林子舒深施一禮。接着說:「小侄此番來青州遊學,須得盤桓數日。只怕還要不時前來叨擾,還請世伯、伯母莫要嫌棄才好。」

「哦,還要住一陣子么?那好啊,說什麼叨擾,太客氣了。不知賢侄在何處落腳?」羅夫人倒是巴不得他搬到家裏來住。但也知道那樣於禮不合,也顯得自家太上趕着。

「就住在修言兄家中。」林子舒恭恭敬敬地答道。

羅昔昔看到這和諧美好的場面,忍不住問道:「林公子,你不是來退婚嗎?」

羅夫人伸手打了女兒一下,「什麼林公子,這般見外。叫林家哥哥。」

羅昔昔無證問蒼天。以她直率的性情,實在沒搞懂,林子舒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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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與昔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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