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
一聲巨響,引得內院練兵的舒涵,屋內看書的舒韻停下手中事。舒涵以為有人鬧事,還抄起傢伙,護舒韻在身後,朝門外走去。
就在舒涵準備上去和來人一較高下之時,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爹?」
舒風清一轉身奇怪的看着自己兒子拿着根棍子,身後護著自家閨女。他好似忘記了剛剛因憤怒,踹壞了門口的花瓶。
「你拿着這棍子要是傷着我閨女,老子一棍子錘死你」
這語氣彷彿只有舒韻是他舒風清的孩子,舒涵不是。舒涵好似習慣一般,沒計較自己爹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反倒將自己手中的棍子往空地扔。
舒韻從舒涵身後走向前去,看着舒風清愁眉苦臉之色,問道。
「爹爹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滿臉難色」
說到這個,舒風清的氣又上來了。
「什麼破勞子差事?上刀山下火海老子不帶眨一下眼。直娘賊!什麼狗屁竟敢叫老子當迎接使,接待那什麼煊朝來的使臣。」
叫舒風清接待煊朝使臣?這隻怕是崇明帝給舒家挖的陷阱。舒韻面色沉穩地同舒風清道。
「爹,隔牆有耳。既然陛下對舒家如此寄予厚望,舒家定不辜負陛下的信賴。此事就交於女兒安排吧」
舒風清還想說什麼,看着女兒眼神中的堅定,便也只得作罷。若是出了什麼紕漏,大不了他扛着。
舒韻知曉舒風清的不放心。舒風清性子直,若真是讓他去接待煊朝使臣,只怕會有一場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皇室想玩,那她便陪他們玩到底!
她堅信一個理。
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煊朝使臣比舒韻想像中來的快些。想必是這位攝政王性子急,不願在路上花費多時。說起這煊朝攝政王,上一世她只顧著追着溫玖跑,和那位攝政王殿下一面之緣都未曾有過。舒韻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沒底的,沒接觸過不知他生性脾氣如何,若是得罪了只怕舒家不會好過了。
思及此,舒韻往城門外望去。為了給他人留個好印象,特地早些在城門口等來人。
望眼欲穿,城門外依舊空無一人。別說是人了,連踏踏馬蹄聲也未有半分。
「姑娘,先歇會吧。如今天氣毒辣的很,若是得了暑氣可就不好了」
月季拿了把摺扇替黛藍少女扇起來。
今日舒韻身邊帶的是月季。月季為人穩重,善於察言觀色。做事有條不紊,對這種場合如魚得水。舒韻信得過。
舒風清看着頭頂烈日望城門的舒韻,心疼的很。若他有用些,精通人情世故些,也不至於讓自家閨女頂着烈日陪自己。
「是呀,依依。你去那陰涼處或是茶樓先歇歇,待人來了我派人叫你」
「爹爹,女兒沒有你想的那麼嬌弱。不過是日光罷了,這點也忍不了,怎配做爹爹的女兒?」
舒風清聞言覺著又驕傲又心疼。心中默默立下誓言,只要他在一天,便會護舒韻,護將軍府一眾一天。
正當一眾人打算繼續等下去之時,一名小太監提溜著腦袋跑至舒風清身側,行禮道。
「拜…拜見舒將軍。聖上傳將軍與小姐進宮」
這個節骨眼上召他們進宮,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們要等之人已入了宮。可他們就在這城門口等著,並未看到任何蹤跡,煊朝的人馬又是如何進城的?
這個攝政王倒是個神秘莫測之人,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