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全身上下,只有二百五

第二章 全身上下,只有二百五

「爺,人跟丟了。」

黑夜中,走來一人,停在三米遠處,恭敬地朝着男人彙報。

此人是,世代守護沈延瑄的使者傳人牧成周。

牧成周謹記祖訓,只聽命於一人。

沈延瑄恢復神色,淡漠道,「查清楚那人是誰。」

「是,爺。」

另一邊的江芝芝甩開跟蹤之人,翻牆進入姜家別墅,二樓的窗戶還吊著繩索。

江芝芝拽了拽繩索,借力爬上二樓,收回繩索。

她拉上窗帘,邊換衣服便打哈欠,「困了困了,明日還得直播算命呢。」

臨睡前,還想着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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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江芝芝,你躲房間幹嘛,還不給我滾出來!」

房間門外,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夾雜着暴怒的男聲音。

大有一副不把房門給砸開,誓不罷休的模樣。

「哥哥,你別這樣,真的不關姐姐的事,是我不小心弄傷自己的。」

江憐憐話未完,眼淚珠子先落下,泛紅着眼眶,小手可憐兮兮地拉住江子風的袖子,沖着他搖搖頭,勸阻道。

「憐憐,哥一定替你討一個說法,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你身體不好,這事就別管了。」

不同於方才的暴怒聲,在面對嬌滴滴,身嬌體弱的江憐憐,江子風語氣十分溫暖,生怕聲線大一丁點,就嚇到面前的軟弱人兒。

「大清早,你們兄妹二人吵吵嚷嚷的幹嘛?」

這時,樓下傳來一道中年女生,聽到二樓的動靜,慢慢走了上來。

見到江憐憐嬌臉掛着未乾的眼淚珠子,江母心都疼了,把人給摟進懷中,「我寶貝女兒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嗎?媽媽幫你教訓她。」

聞言,江憐憐身子一抖,很快就恢復常色,欲蓋彌彰道,「媽媽,沒人欺負我。」

說完,又是抽泣一聲。

「子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來說。」

江母揉了揉江憐憐的腦袋,安撫半刻后,掀起一雙不悅的眸子看着大兒子,塗了紫紅色的厚嘴唇,一張一合。

「媽,你不知道江芝芝有多過分,她這才回家幾日,就敢公然欺負憐憐,我沒這個妹妹。」

江子風把江芝芝如何「欺負」憐憐的事,詳細的說給江母聽。

「翻天了不是!」江母怒道。

她鬆開抱在懷中的江憐憐,沖着樓下大聲道,「張媽,把江芝芝房門備用鑰匙拿上來,我就不信她做錯事,還敢躲在房間里,必須給她教訓!」

房門外吵吵嚷嚷,躺在床上的江芝芝,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一雙朦朧的杏眸。

昨天大半夜外出,導致她嚴重缺乏睡眠,被擾了清夢江芝芝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汗珠順着修長的脖頸,直直低落洗的泛白的睡意裙。

鏡子中的她,一頭及腰長發,小臉瘦的還沒一個巴掌大,腰肢盈盈一握。

此時,門外的喊聲不斷,還有被鑰匙攪動開鎖的聲音。

「等我把門打開,看我怎麼收拾你!」

門外罵罵咧咧的人,早已不顧豪門貴婦的形象,只想給江芝芝一個教訓。

呵,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要怎麼討個說法!

江芝芝擰開門把手,讓拍門的幾人,控制不住往前傾的力道,差點沒往前摔去。

堪堪穩住身體,江母先發制人,恨鐵不成鋼道,「江芝芝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在外邊,都學了些什麼手段回來,憐憐也是我的女兒,你有氣就沖我來,欺負憐憐算什麼。」

江子風看向江芝芝的眼神,也充滿不喜,「江芝芝,給憐憐道歉,快點。」

「媽媽,哥哥,你們別這樣說姐姐,她剛剛回到家裏,還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咱們要體諒她。」

在江家母子看不見的盲區,江憐憐給了江芝芝一個挑釁的眼神,哪還有半分柔弱的樣子。

就怎麼蹩腳的演技,是怎麼騙過眾人的?

一個願打願挨吧!

江芝芝雙手環胸,杏眸瞥了一眼幾人。

江憐憐面相福薄,是個短命之人。

江母有漏財之相,不出兩個月,將面臨公司倒閉破產。

江子風時運不濟,要遭小人算計。

「你們要倒大霉了。」

江芝芝收回杏眸,笑得一臉無害,天真無邪的模樣。

「你什麼態度?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江母不喜她那雙看穿人的眼睛,心裏怪不舒服的。

「江芝芝,讓你跟憐憐道歉,聽到沒?」

只要她肯道歉,這事就這麼算了,她到底還是他的親妹妹,江子風暗自想道。

這些人,一口一個江芝芝的喊着她,明明她才是親生的,而他們口中親昵的憐憐,只不過是一個沒血緣關係,自她失蹤后,找來的替身。

這些人,全然不顧青紅皂白,就給她安莫須有的罪名,為了一個替身,來討伐她。

「我何錯之有?」

江芝芝笑容不達眼底,彷彿置身事外,與她毫無干係。

「都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承認。」

江子風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江憐憐受傷的手指,瞪了江芝芝一眼,語氣加重幾分,又道,「自己做的事還不承認,憐憐心善,不與你計較,我可看不怪你這副仗勢欺人的模樣。」

「看什麼?還沒趕到醫院,就已經痊癒的傷口?」

江芝芝挑了挑眉頭,露出一對小虎牙道。

真是搞笑了,江憐憐那手,白白嫩嫩的,只有一小道指甲淡淡的划痕。

江子風腦子頓時卡殼。

「江芝芝你怎麼說話呢,他是你哥哥,讓你認個錯怎麼了?還能少塊肉?

都是一家人,和和美美不行嗎?

非要想一根刺一樣。

當年的事又不是我們的錯,是你非要吵著承安帶你去遊樂場。

不然你也不會被拐走,這事跟憐憐一點關係也沒有。」

江母對剛回到家裏的江芝芝,感情很複雜,不知不覺中,把愛偏移給了江憐憐。

意思都是她活該了?

江芝芝看着幾人的做派,原以為她回到家裏,會得到家人的疼惜,她發現自己錯了,還不如留在鄉下,跟在師父身旁來的更自由自在些。

「啪」的一聲——

房門被江芝芝合上。

眾人吃了閉門羹。

江芝芝換了一身同樣是洗的泛白的衣服,套上穿了三四年的布鞋,背上包,走出冷漠豪門的家裏。

「你去哪兒?給我回來?」

身後傳來江母氣急敗壞的聲音,還有江憐憐安慰她的聲音,「媽媽你彆氣,姐姐她想開了,會回來的。」

已經走遠的江芝芝,沒理會這些人,她所在的這片富人區域,出入車輛都是豪車,根本攔不到計程車或者公交車站牌。

她只好徒步,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穿了好幾年的布鞋,磨破了鞋底。

她只好找了片較為安全的地方,也不嫌地面臟,直接坐下來歇息。

似又想起什麼,她翻開錢包,一看二百五十塊,銀行卡餘額三十八元。

頓時身體直直躺在地面。

【老天,是要亡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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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爺,你夫人是玄學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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