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7單純的苦荷

0717單純的苦荷

盜天0717單純的苦荷篤篤篤!

突然,一陣蘊含着奇特韻律的木魚聲響起。

仿若梵音灌耳,讓江觀漁只覺靈台清凈,煩擾盡去。

心境,在這一刻陡然進入了一番新天地。

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瞬間席捲他的全身,丹田中的靈力如用***般不斷翻湧,瘋狂衝擊着他的修為瓶頸。

咔!

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似的發出一聲輕響。看書菈

江觀漁駭然發覺,自己的修為竟然水到渠成般的順利突破,正式踏入了八星武帝之境。

這讓他瞬間收起了之前的輕慢之心,沖着木魚聲傳來的禪院方向彎腰躬身一拜,以示尊重與感激。

啪!

木魚聲戛然而止。

「老公,怎麼了?」

虞冰卿見他突然停步不前,還衝着一處禪院行鞠躬禮,眨巴著卡姿蘭大眼睛,不明覺厲的問道。

「向玄苦大師致敬!」

江觀漁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明說。

由於他修鍊的功法特殊,哪怕是破境也極為內斂,氣息不會泄露分毫。

所以,不管是虞冰卿還是慧園亦或者是兩名陪行的小沙彌,自始至終都沒有察覺。

「噢!」

虞冰卿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但還是夫唱婦隨,有樣學樣的沖着那處偏殿躬身一拜。

卻不知,此刻偏殿當中,玄苦大師正嘴沁鮮血,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經碎裂成碎渣的木魚。

良久,才臉色煞白的自嘲苦笑;「凜凜天威,諸邪不侵,神佛俯首,無上天尊,如此人物,老衲竟然還妄想將其渡化,皈依佛門,老衲居心不良,遭此劫難也怨不得別人……」

噗!

話音未落,他就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顫巍巍的歪倒在地。

如同嬰兒般紅潤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乾癟萎縮。

眨眼間功夫,就從一個中年和尚形象,變成了一個長滿皺紋,行將就木的老人。

江觀漁不知道,自己的誠心一拜,卻讓玄苦大師吃盡了苦頭,險些沒當場圓寂。

事實上,玄苦大師不是想要助他突破,而是私心作祟,不安好心。

竟然妄圖利用梵音灌耳對他進行洗腦,好將其渡化,皈依佛門。

不料卻自食惡果,不但沒能渡化成功,還遭到了嚴重的反噬。

耗盡大半壽元才勉強保命,但所剩時日已經無多了。

江觀漁哪裏知道玄苦大師的居心叵測啊。

出於感激,他還打算回途時去拜會一下這位得道高僧,順便捐一大筆香油錢呢。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小僧就送到這裏了。」

慧園把兩人送出懸空寺的後門,雙掌合什躬身行禮道。

「辛苦慧園大師了,諸位請留步。」

江觀漁連忙躬身還禮。

「阿彌陀佛!」

慧園宣了聲佛號,微微點頭后帶着兩名小沙彌轉身回了懸空寺。

「走吧,接下來該死領路了。」

虞冰卿牽着江觀漁的手,笑着說道。

「那就有勞娘子了。」

江觀漁一本正經的搞怪道。

「咯咯咯!」

虞冰卿被他逗的嬌笑不已。

兩人並肩漫步,向山林深處走去。

江觀漁打量了一下四周,詫異的道:「這慈航庵究竟在何處,竟然連條路都沒有。」

「很正常啊,懸空寺雖然名聲在外,號稱天下第一寺,其實卻只是佛門用來斂財的工具而

已,慈航庵和普渡寺才是真正的佛門總部,梵音凈土,從不對外人開放,自然也無需有路了。」

虞冰卿理所當然的道。

江觀漁瞬間明了:「你是說,凈土中人都是武道強者,能夠踏雪無痕,自然也就無需有路了是嗎?」

「是啊,我媽跟我說過,外婆出家時,就已經是武皇級強者了,這麼多年過去,她老人家的修為境界到了什麼地步根本沒人知道。」

虞冰卿面帶驕傲之色:「我媽帶我來看外婆時,都是有專人來接的。」

「懸空寺這個外寺,都有玄苦大師這種武帝級強者了,那凈土中豈不是武帝成堆?」

江觀漁滿臉震撼的道。

「凈土中高手肯定不少,但若說武帝成堆,那也太誇張了,就像玄苦大師,本就是凈土當中排得上號的強者,懸空寺雖然是外寺,但因為有着天下第一寺的名聲,需要有超級強者坐鎮才行,凈土才把他派去外寺擔任方丈。」

「原來如此。」

江觀漁這才恍然。

若是真如他之前所想,凈土中武帝多如狗,那佛門的實力也太過於恐怖了些。

「既然人家不走尋常路,咱們也不好走出一條路來。」

江觀漁笑着伸手一個公主抱,腳下輕輕一點地面就凌空懸浮在了半空。

修為突破武帝后,雖然不能如陸地神仙般御空飛行。

但只要對靈力的掌控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就能御氣飛行。

當然,御氣飛行是極為消耗靈力的。

可對他這樣能夠隨時掠奪天地靈氣的人來說,這點靈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裏好美啊!」

虞冰卿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側頭俯瞰着腳下如畫般的風景,只覺心曠神怡,不由開心的讚歎道。

「是啊,不愧是佛門凈土,非常適合靜修。」

江觀漁附和點頭,隨即嘿嘿笑道:「媳婦兒,給老公指引方向,老公帶你裝逼帶你飛。」

為了表示對佛門的尊重,也為了避免凈土中有高手能夠察覺他的神識。

所以他沒有釋放出神識來感知慈航庵的位置,只能讓虞冰卿來指引方向了。

「往左邊。」

虞冰卿辨認了一下方向,向左側呶了呶嘴。

御氣飛行的速度自然不是在地上行走可比的。

不到兩分鐘,兩人就來到了蒼翠掩映,只隱約露出一角的慈航庵上空。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佛門凈土?」

就在江觀漁準備下降時,耳畔突然響起驚雷炸響般的女子聲音。

那聲音震的他氣血一陣翻湧,險些一頭從半空中栽落下來。

這讓他心裏大驚,此人好恐怖的實力,恐怕至少也有九星武帝中階實力。

唯恐引發誤會,連忙揚聲道:「小子江觀漁,攜妻子虞冰卿前來拜訪苦竹師太,並無惡意,還請前輩見諒!」

說話間,他已經降落在慈航庵前,放開懷中的虞冰卿,看向慈航庵大門。

這一看,讓他頓時大吃一驚。

他本以為之前呵斥之人,必然是年近古稀的老尼姑。

不曾想,從庵中走出的女子,卻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尼姑。

若不是她氣息沉穩,目光如電,江觀漁壓根無法把她和之前的武帝強者聯繫在一起。

「苦荷姐姐。」

虞冰卿卻彷彿早就認識這小尼姑,歡喜的喊了一聲。

那小尼姑疑惑的看着虞冰卿:「你是?」

「苦荷姐姐,我是鮑莉啊。」

虞冰卿似乎認識這

小尼姑,連忙上前打招呼,還不忘自報家門。

「鮑莉?小莉莉?」

苦荷師太詫異的瞪大了澄凈的眼睛,不敢置信的道:「你怎麼長這麼大了,我都認不出你了。」

江觀漁嘴角不由微微抽搐了下,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苦荷師太絕對是個如同白紙般乾淨單純的比丘尼。

應該是冰卿小時候跟着鮑安婷來看望外婆時,曾經打過交道,看樣子,似乎相處的還很不錯。

只是這位師太,應該從未離開過慈航庵,始終保持着一顆天真純凈的赤子之心,說話才絲毫不經過大腦。

「都這麼多年了,我總不能一直都是小孩子吧。」

虞冰卿哭笑不得,跑過去親熱的挽住她的胳膊,撒嬌般的道:「人家現在張大了,都嫁人了呢,這位就是我的夫君,江觀漁。」

「噢!」

苦荷師太有些呆萌的瞥了江觀漁一眼就不再理會。

拉着虞冰卿的手抱怨道:「小莉莉,你上次說很快就來看我,怎麼這麼久才來啊?」

虞冰卿苦笑道:「我也想來啊,可我要上學啊。」

「上學?上學幹什麼?好玩嗎?」

苦荷師太當真是不諳世事,連上學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看着兩女跟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似的,嘰嘰喳喳的說了沒完,江觀漁哭笑不得。

只能幹咳一聲,提醒虞冰卿咱們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跟苦荷敘舊的。

虞冰卿這才恍然,笑着道:「苦荷,我外婆在嗎?」

「你說苦竹師姐啊,她不在。」

苦荷師太的話讓兩人頓時大失所望。

可緊接着她又說道:「她去了普渡寺,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啊!」

這個大喘氣讓虞冰卿猝不及防,歡喜的道:「那太好了,我和我夫君能進去等她嗎?」

「你當然可以了,但是他不行。」

苦荷師太指了指江觀漁,滿臉認真的道。

「為什麼啊?」

虞冰卿不解的問道。

「因為師父說過,慈航庵里都是女人,男人不得入內,尤其是像他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

苦荷師太毫無心機的說道。

這個理由,嗯,很強大。

江觀漁嘴角微微抽搐著,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誇獎。

不過,他也能理解。

慈航庵可是女人扎堆的尼姑庵,本就是清修之地,有這樣的規定再正常不過了。

虞冰卿見他一臉無奈的樣子,不由的抿嘴嘿嘿直樂。

以前母親帶她來看望外婆時,她不喜歡跟她們待在一起,就喜歡找單純的苦荷玩兒。

「冰卿,要不你和這位師太進去吧,我在這裏等著就好。」

江觀漁也不想強人所難,當即做出了決定。

「要不我還是留在外面陪你吧。」

虞冰卿有些不忍的道。

「不用,你進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江觀漁還沒那麼嬌貴,搖頭拒絕了她的提議。

虞冰卿還有些猶豫,卻被苦荷一把拽進了庵里:「快進來,跟我好好講講外面發生的事情。」

虞冰卿苦笑着留給江觀漁一個歉意的眼神,就消失在庵門之後。

江觀漁不緊不慢的來到一棵大樹旁,騰空躍起落在最粗壯的一根樹杈上。

悠哉悠哉的斜躺在樹杈上翹起二郎腿,眯起眼睛開始假寐。

現在雖已入秋,但秋老虎依然很毒。

陽光透過婆娑的樹葉映

照在地面上,形成細碎的斑駁印記。

清風徐來,掃去了所有的燥熱,讓他感到便體清涼。

一陣困意來襲,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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