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這是!

經歷了昨晚的風波,李神虛和吳胖子都沒怎麼睡好,好在那倆流氓也沒再回來鬧事,要不然總不能來回折騰鄉親們,不過李神虛他叔可就得宰些野味請吃飯了。

李神虛起床的時候已經中午10點了,冬天的被窩確實是撩人,總是拽著人起不來,不過吳胖子那個狗東西又特么餓了,一直叫嚷着,把李神虛煩的不行,李神虛只能罵罵咧咧的起了床,剛下床就給吳胖子來了一腳。

「你特么餓死鬼投胎?一頓吃不着要了你老命?」李神虛怒吼道。

「你腎虛精瘦精瘦的,吃不吃的無所謂,我不行,你看我這體型,像是能挨餓的?吳胖子委屈的不行。

「我奶奶沒做飯嗎?」李神虛不解的問道,這個點,他奶奶早就應該把飯做好了。

「做了,不過他倆吃完就去打牌去了,你奶奶是拽着你爺就走啊,聽她那老牌友說他倆剛好能湊一桌,是吃飯都懶得叫你了。」吳胖子邊說邊模仿李神虛奶奶急迫的樣子。李神虛也是被逗笑了,他奶奶確實愛打牌,不過他們打的小,就沒人說啥,不是說打牌可以預防老年痴獃嗎,所以儘管老夫妻倆每次都輸,但是都不會管。

「那行,上街吃碗面得了。」說着李神虛就下樓推著摩托出門。

「別又遇到那幾個旅遊團的。」吳胖子沒來由的說了句。

「咋可能天天遇到,不是說他們都要走了嗎?」李神虛也沒在意。

「我也就一說。」

今天的天氣不是特別冷,但是風刮的有點刺骨,天上陰沉沉的。「吳胖子,你看下手機,今天是不是要下雪。」李神虛在頭盔里說道。

「可不是嗎,今晚有大雪,指不定能不能下下來,這天氣預報啊,沒個準話。」吳胖子的聲音從後座傳來。

「我說這風怎麼陰嗖嗖的,像特么鬼刮骨一樣,吃完飯趕緊回家,頂着這妖風在外面瞎逛是真受不了。」等到了平常吃的麵館,放眼一看,零零散散的沒幾個人,這天氣,估計也就李神虛這倆人能騎個摩托在風裏瞎晃悠。

「腎虛哥,還真沒遇到那旅遊團的。」吳胖子蹭了下李神虛說道。

「你不是說廢話嗎?人到處跑的,咋可能在一個地一直待。」李神虛沒好氣的說,「老闆,老三樣。」老闆應了一聲,就低下頭開始下面。

:等李神虛吃完,麵館裏面也沒人了,外面風刮的人受不了,李神虛哥倆也只能硬著頭皮騎着摩托回去了。等回了家,吳胖子也懶得回自個家,就又在李神虛家賴上了。李神虛也沒管他,反正村裏的都知道,吳胖子在李神虛家待個把月都是常有的事。

「把樓梯間頂上的那個取暖器拿過來,快點,他娘的,這空調熱氣不咋地啊。」李神虛踹了胖子一腳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不抗凍。」胖子哆嗦著跑去拿取暖器。李神虛打開了電腦,準備找部電視劇看,等胖子拿來取暖器,李神虛正津津有味的看着。

「看的啥啊?古裝劇?」吳胖子邊插上插頭邊問。

「不是,一部網劇,叫什麼祥雲寺的,看着還不錯。」李神虛說着還在桌上抓了把瓜子嗑了起來。

「啥類型的?」吳胖子找了個靠椅坐了下來。

「靈異類?不知道咋分,反正就是道士除鬼啥的。」李神虛看着電視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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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的說道。

看了會,吳胖子沒來由的說了句:「今天好像是老唐他舅的頭七啊。」

李神虛一愣:「你不說我都忘了,今天好像還真是,這天氣,陰兵拉着他舅走都費勁。」

等電影結束,吳胖子也困了,兩人就洗澡睡覺去了。到了將近2點鐘的時候,李神虛被吳胖子搖醒了。

「腎虛哥腎虛哥,你醒醒。」吳胖子緊張的不行。

李神虛迷迷糊糊睜開眼開了燈,不耐煩的問:「幹嘛?發什麼神經,大晚上的不睡覺啊?」

只見吳胖子神情慌張,「我剛剛睡的正香,忽然渾身一緊,全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就感覺有人貼着我的臉,直勾勾的望着我,我不是側着睡的嗎,那個人就蹲在床邊臉貼着我盯着我看,我愣是沒敢睜眼,等感覺消失了我才把你搖醒。」

「你凈扯淡,這麼大個屋子,有人我能不知道?」李神虛沒好氣的說。

「是真的啊,我真沒騙你。」吳胖子緊張的東張西望。李神虛拿他沒轍,只能起了床,披上了件棉襖,打開窗戶往下望。李神虛的家在路邊上,算是村裏的主幹道,只見路上除了稀稀拉拉的摩托和汽車燈,就只有三個人在路上走。兩個瘦高瘦高的男的,還有一個體型胖胖的像是個老人,走在前面,老人走的很慢,兩條腿像是邁不開一樣。

「你看,哪有人?要不咱把家裏全搜一遍?」李神虛惡狠狠的看着吳胖子。

「真的啊李少,我真的感覺有人,還有你不感覺路上那個老頭背影有點熟悉嗎?」吳胖子緊張兮兮的說。

「你還別說,乍一看,真有點熟悉。而且那後邊兩個也覺得在哪見過。」李神虛說道,「要不咱倆下去看看?」

「別,外面冷的一批,再說剛睡覺那會兒把我嚇得不輕,我算是不敢出門了。」吳胖子直搖頭。

「你特么就是個慫包,生在紅旗下,國家破了這麼多年的封建迷信,你還真信這世上有鬼?」李神虛說完也不等吳胖子答不答應,套上了羽絨服,就下了樓。吳胖子眼瞅著李神虛的確要跟上,連忙穿好衣服也跟了上去。

現在農村該有的路燈基本上都實現了,雖然李神虛所在的地方不像沿海地區的鄉村那樣設備完善,但是好歹基礎設施還是有的,所以走在路上,並不會看不到,李神虛遠遠的跟着三人。在他們看電影的時候,外面的雪其實已經下大了,所以外面的積雪還是挺厚的。

李神虛瞅著前面的腳印,「哎,胖子,你說這三個人的腳印怎麼這麼淺,特別那老頭的,就一個淺淺的鞋印子。」李神虛疑惑的看着雪中的腳印。

「我哪知道,老頭體弱身子比較輕唄,神神叨叨的,要不咱回去吧,天怪冷的。」吳胖子抱着胸搓著膀子不耐煩的說。李神虛沒搭理他,繼續跟着三人。這條路貫穿整個鄧家集村,連着305省道,上省道時有個陡坡,穿過陡坡旁邊的人家,就是一大片的農田,冬天的農田又黑又滲人,更別說農田裏還有不少墳頭,不過好在下着雪,就沒有特別恐怖的感覺。李神虛剛走沒多遠,三人就沒了蹤跡,他尋思著估計在下陡坡,等他們到了陡坡,瞅了半天,也沒在省道上看到那三個人。

「奇了怪了,這人還能給跟丟了。」李神虛疑惑的說。

「不是在那嗎?大雪天的你眼神還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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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神虛順着吳胖子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三人在農田裏行進,雖然雪天的晚上會亮堂一些,但是三人雖走得慢,卻特別的穩當,李神虛三人連忙跟上,這大晚上的能去哪啊?在農田裏走了二十分鐘,全是被雪蓋着的坑坑窪窪,吳胖子摔了不知道多少次終於走了出去。

農田連着七隊,鄉村都是按隊也可以叫組劃分的,進入七隊就會看見一排低矮的農房,現在農村都興蓋新房,那種歐式的小別墅,但是還是有很多廢棄的農房保留了下來。李神虛兩人跟着進了巷子,看起來荒廢了很久了,兩側農房屋裏還能看見擺着破舊的板凳以及各處垃圾雜物,有的屋頂都已經被風吹大雪壓塌。

「腎虛哥,你跟着這三人幹嘛?我們都從家裏晃到七隊這來了,人家從別處回家你也跟着?」吳胖子不安的打量著農房說道。

「別吵吵,我就是想確認下這三人是誰,這瘦瘦高高的兩個男的我看着好眼熟,有一個不敢確定,但是另一個我肯定見過。」李神虛望着前方說道。

「見過就見過唄,路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你難道見着一次就要跟一次?」吳胖子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閉嘴成不,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溜達溜達不行?不過你有沒有覺著這巷子怎麼這麼長,這都走了快一個小時了吧,咱們剛進七隊在土坡上望着這排農房時,也沒多少人家啊。」李神虛越走越心驚,難不成真遇到鬼了?

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在前方看到了燈光,只見巷子前方有條小河,估摸著是為了水庫放水時灌溉農田修的,河上有座橋,不算大,最古怪的是,橋前後竟然放了幾盆很艷麗的假花,而燈光就是橋頭的人家裏照出來的。屋前有個不算特別高的小土枱子,只見三人走到屋前,敲了敲門,裏面走出來了個慈眉善目的老太,笑意盈盈的端著碗、遞給了老頭。

「你看,這老頭和老太很明顯兩口子,人到家了,咱倆卻被凍成狗了。」吳胖子在旁邊不滿的嘟囔著。

「別急,我要看看這倆男的是誰。」李神虛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只見老頭端著碗愣了一下,盯着手裏的碗,也沒見有什麼動作。旁邊的兩個男子拍了拍老頭的肩膀,像是在安慰着什麼。老頭端著碗,晃悠悠的走到了小河邊,小河邊有塊石頭,不是很大,類似於農村壓稻穀時拖拉機拉的那個石滾,差不多那麼大。老頭蹲下身子,靜靜地凝望着石頭,順着燈光看過去,只看得到側臉,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得出來老頭一會笑,一會哭着抹眼淚。

「這老頭估計家裏遭變故了,指不定這倆男的是人家老頭兒子啥的,過來陪老頭找朋友敘舊訴苦來的。」吳胖子在旁邊幽幽的說道。

「確實像這麼回事,但是大半夜的太詭異了點。」李神虛繼續看着前方說。

「就是你自己想的多,這都什麼年代了,晚上出來溜達的不是很正常嗎?」吳胖子不滿道。

「噓,別吵,再看看。」李神虛不耐道。

老頭端著碗在石頭那哭哭笑笑了好久,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慢慢悠悠的端起了碗,像是嘆了口氣,仰頭把碗裏的東西全喝完了,然後往橋頭走去,站上了橋頭的小土包,往前看了好久,然後轉過頭來,環視着李神虛來時的方向。

「老唐他舅!」吳胖子和李神虛同時驚呼出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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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粱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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