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從焦作區回去,向景來到安寧的咖啡館。

找到安寧,便迫不及待的將那時錄好的音頻,放給安寧聽。

聽完后安寧的臉色一霎變得難看起來,凝眉看向向景,語氣認真,「他們的猜測,似乎很對的上哎!」

向景按上眉心,搖了搖頭,「不一定吧,這還需要警方去查明才可以相信!」

「也是,那可是代表的國家公信力!」安寧說道,轉瞬,像是記起來什麼,對着向景說道,「所以現在,趕緊,說說你自己的事兒吧!」

「我有什麼事兒?」向景故作驚異,其實是猜到了,她問的大概是關於她與鍾徐的那些糟糕事兒。

安寧是什麼人,私家偵探的頭子,哪能兒不會扒出她的底細來,這幾日,怕是連她親媽埋哪兒都挖出來了吧!

向景實話說,很佩服她的高智商,還有像是蜘蛛網狀的頗多人脈,但又很有意見她竟敢偷摸挖自己私隱。

但是,她卻對她是打不得罵不得。

畢竟,自己要用她的時候太多了!

見向景不老實交代,眼珠子一個勁兒的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鬼主意對她扯謊呢!

安寧只好不再拐彎抹角,言簡意賅的問,「鍾徐不是前段時間,就已經宣佈自己恢復單身了嗎?可目前你們還沒有離婚,所以,是他又不願意了?」

向景臉上寫滿無奈,果真她查到了,且還挺細緻。

那麼,既然瞞不過去,那還不如老實交代呢,省得她一張嘴亂說。

「嗯,準確是說他媽不同意,鬧的要死要活的要求我們兩個要孩子,不知道腦子有病還是割腕把腦子傷著了,你不知道,討厭的很。」

安寧蹭的一下站起身,震驚過後一臉納悶兒,「你老公不是外面都有人了嗎,什麼施音來者,你婆婆竟然讓你們生孩子!」

「對啊,就是這樣子,所以,我才特別頭疼,所以,正想着怎麼能夠擺脫那瘋女人,不,是那一家瘋子呢!」向景單手撐著腦袋,表情甚是痛苦。

安寧發表意見道,「喂,向景,現在重要的不是你們離婚好嗎,而是你丈夫外邊有人了,你都不生氣的嗎,不想分割他那龐大資產的嗎?我的天哪,你竟然還這麼努力的騰位置,你真是這麼不喜歡你家老公的嗎,可是你也不喜歡錢的嗎?」

「我是很喜歡錢,但是不是我想要就能得到的。首先他家裏人就不會同意,打官司,我又贏不了,所以,隨便吧,鍾徐不給我也沒關係,重要的是我們能離婚。還有,你有一句話還真是說對了,我不喜歡鐘徐,從來都不喜歡,當初結婚,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能夠讓我徹底的逃離那個讓人討厭的家庭,之後在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牽絆。」

「你的志向還真是遠大,我告訴你,我還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沒有出息的女人呢,老公不愛你就算了,就連父母公婆都不待見。然而,你卻這麼能忍,你真是太厲害了!」安寧爛泥扶不上牆的語氣責罵道。

真想挖出她的腦子看看,到底正常不正常,他們都這麼對待她了,她竟然一毛錢都不要他們的,說白了不是聖母就一傻鬼!

要是她的話,不弄一個雞犬不寧她就不叫安寧,對了,在樺川晚報工作的那向景同事安靜,可是有幸體驗過一次的。

她那當小三的媽和她出軌的爸,湊一起,挪用公款可謂是整整蹲了三年大獄呢,而且一毛錢都沒得!

結果安靜她媽出來后,就又找了一有錢煤老闆,她爸,可是丟在了一邊,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要飯呢!

所以啊,該報仇就報仇,千萬別手軟,對敵人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向景啊,真是欠收拾!

她真該好好開導一下她,她若是一直這樣軟弱,接下來她會受到什麼非人的對待和遭遇。

剛欲要開口,就被猛然起身且帶倒椅子的向景嚇到,脫口而出的罵道,「向景你要上天啊!」

「你閉嘴好嗎?」向景顧及不到安寧的心情,將對突然出現的那人的火氣,連帶到了她的身上,意識到自己錯了,又即快道歉道,「安寧對不起!」

安寧沒功夫理向景,雙眼如鋸的盯着不請自來的某人,驚詫過後滿臉驚懼的緊張,大有背後罵人被抓現行的狼狽,只因那人的眼神太他媽的冰冷了,簡直可以殺人於無形。

安寧黑白兩道都混過,可沒幾人能夠單憑一個眼神就可以令人毛骨悚然。

她后怕的暗戳戳想,他沒有聽到她們之間的談話吧!

也不是害怕,就是直覺這人不大好惹,完全不是調查所呈現的那般表面簡單和尋常,她只覺現在非常同意向景的想法了,還有終於理解她為什麼不鬧了,原因可不就在明擱著嗎!

所以,要什麼解氣,分什麼財產,總比丟了性命好吧!

「不是說好的,等我接你回家嗎?」

鍾徐闃然不把一旁暗地裏腹誹自己的安寧放在眼裏,陰沉着一張臉,直勾勾的看着臉色不好的向景,「看來工作對你來說,並不怎麼重要,既然如此,就不必上班了!」

聞言,想裝死人不理鍾徐的向景直接炸毛,「鍾徐你有毛病吧,裝什麼霸道人設,我上班不上班,跟你有幾毛錢干係,竟然還說的這般理直氣壯。還有,我可沒有答應讓你接我,你算什麼?對了,我能答應你先不離婚已經是對你最後的容忍,若是你再得寸進尺,我跟你沒完,實話告訴你,我一秒都不想看見你,所以,不要再干涉我的自由了,你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

「你再說一遍!」鍾徐表情淡淡的,然而藏在眼底的爆戾卻是不容置喙的仿若就要溢出眼眶,平地捲起一場極端的風暴。

感覺到危險,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他的暴怒無常,可向景還是本能反應的後退了一步,雖然心裏很怕鍾徐發飆,但是想着現在在安寧這兒,他能拿自己怎麼辦,於是不怕死的反唇相譏,「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告訴你,我就說一遍,聽不懂啊,滾就好了!」

「向景!」隨着鍾徐的低吼出聲,人已經竄到向景跟前,他掐着她的脖子,將人摁到懷裏,一張臉被氣的鐵青,湊近她的耳朵,陰測測的道,「你還真是被我寵的無法無天了呢!」

「鍾徐……你胡說什麼,趕緊放開我!」向景掙扎不開,只覺大庭廣眾下他都敢動手,簡直不能想像沒人的時候,那還不生吞活剝了她,她心一橫,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於是歇斯底里的開罵他,「不要臉的狗東西,誰允許你抱我了,我告訴你,現在我就同施音說你輕薄我,你給我鬆開!」

「你是我妻子,就算上床也是合情合法的,這個你也要同她說嗎?」

鍾徐冷寒著語氣卻說着霸道露骨的言辭,向景只覺心裏有種衝擊太大,令人極度不適。

當察覺到她無聲的抗拒咬上他的肩膀時,鍾徐直接用力將人桎梏在懷裏,容不得她反抗分毫。

向景是唯一一個他軟硬兼施都掌控不了的女人,鍾徐覺得和她能夠最好的有效溝通不是心平氣和的談判也不是據理力爭的爭執,而是直接動手就好。

可是,他固然清楚,這不是長久之計,但是他想不到除這以外的任何手段可以替代。

緊著,鍾徐冷凝向一旁呆愣住的安寧,警告道,「以後別什麼沒用的廢話都對她說!」

話落,輕而易舉就夾帶走了還在不想回去繼而不斷掙扎的向景。

安寧沖着兩人的背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直接癱軟在了椅子上成一坨爛泥,並未糾結他到底是聽到了她們之間的談話,而是不自覺就替向景擔憂起來這個極端危險的男人貌似不好甩掉啊!

或者,他並不是對向景毫無感情,只是藏在心裏並沒有展與人前罷了,可到底是愛還是佔有慾,怕是只有這個男人自己知曉了。

向景啊,攤上這麼一個男人,你就自求多福吧!

還有,她現在更嚴重開始懷疑自己的職業來,這是第一次調查到的與現實截然相反的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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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似光覆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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